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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为妻不贤-第40部分

小说: 为妻不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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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情绪,经过发酵,渐渐变了味道。

白秀蘭想起自己。

她连死,都没人想起来,更无人祭奠。

白秀蘭想顾钊可能哭了。

男人的眼泪,深沉的无声的悲炝。

白秀蘭等着,期间,她喝完了热汤,她总不能现在离开。

顾恒进门的时候,白秀蘭就知道顾钊找到了发泄地方。

他目光阴沉冷森,抬手就抽了顾恒一耳光。

兄弟两个都生的高大,面容几分相似。

顾钊十分用力,周身带着杀气。巴掌声清脆响亮,顾恒跌倒在地,顾钊指着他说:“顾恒,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顾恒神情恍惚,他肿胀着脸,目光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自己坚持梦想错了吗?他不知道。

顾恒只知道,因为他的任性,失去了最亲的人。

自顾夫人去世,顾家都沉浸在这低气压中。

督军火气大,人人自危。

白秀蘭收到白之卿信的时候顾夫人已经出了头七,白秀蘭就吩咐家中下人,备车去一趟白家。

刚要出门,就碰上外面进来的顾钊。他一身戎装,手臂衣袖上缝有黑布,步伐沉稳有力,一看到白秀蘭就顿住了脚步。仔细打量,问道:“做什么去?”

天气转暖,白秀蘭穿着长袖旗袍,白底蓝花,样式精致秀气。

顾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久了些,最近忙着母亲丧事,倒是忘记了许多该做的事。

“回一趟家,听说母亲近些时日身体不大好,有些不放心。”

说起这个话茬,顾钊表情又沉了几分。

沉默片刻,走近,粗粝手指划过白秀蘭的脸颊,落在她头顶,摸了摸。

“我陪你回去?”

白秀蘭沉吟片刻说道:

“不太好,还没过孝期,督军不好随我一同回去。”

顾钊浓眉紧皱,盯着白秀蘭。

白秀蘭也不知顾钊如何想,最近动作亲昵了许多,她最初是担心顾钊有什么不好心思,可到后来,也就任之。看到他这样,是变脸的前奏?

“督军今日无事?”

顾钊面色稍缓,点头。

“无事。”

他的手臂下沉,落在白秀蘭肩膀上,捏了下,语气沉稳。

“我戴孝在身,夫人为何不在孝期?”


、第五十八章


白秀蘭想了想;抬头看他:“督军的意思?”

顾钊半圈着她,面色深沉:“依你之见?去吗?”

“去。”

白秀蘭微微歪头,不经意间流露出天真模样:“我想我娘。”声音软了下去。“督军,你我孝期是不一样。”

她是儿媳;和儿子不一样。

顾钊心口一滞,黑眸深邃。

眉头皱的更深。

“哪来的歪理?”

白秀蘭不语,看着他。

“我差人送你过去。”顾钊到底是松了口;神情却依旧无一丝松动,黑眸直视白秀蘭:“晚上早点回来,等你吃晚饭。”

白秀蘭点头,“我知分寸。”

白秀蘭和他擦身而过;欲出门。顾钊却突然拉她手臂,白秀蘭不妨;脚下高跟鞋踉跄,她刚要还击,顾钊高大的身影已经压下来。

他微凉的嘴唇落在白秀蘭的额头上,结实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腰,抱她在怀。

两人十分紧的距离,白秀蘭抬头就撞进顾钊深邃的黑眸之中,心跳毫无征兆的紊乱。

“你——”

她睁大了眼。

“别让我失望。”顾钊声音低哑,松开白秀蘭,拍了拍她的肩膀:“夫人,早去早回。”

白家大宅经过一次摧毁,早就不能住人。

陈氏带着小儿子住在新买的宅子里,白之笙半个月前就被送到徽州读书。

白之卿两地奔波,大多时间留在徽州,只偶尔到临城。

白秀蘭觉得她和顾钊最近的相处有些奇怪。

或许从一开始,她不当顾钊是丈夫。故而觉得他的亲近突兀又意外,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的白秀蘭也没什么可图。

车子在白宅停下,母亲带着白之瑾在门口迎接。

“姐姐。”

白之瑾十分热情的扑上去抱了白秀蘭的腿,白秀蘭弯腰抱起他,往院子里面进。

“娘,你最近身体如何?”

“挺好。”

陈氏发觉自己女儿自从嫁人后,越发沉稳,她对白秀蘭说道:“你抱他做什么?多沉,赶紧给下人。”

“不碍事。”

白之瑾十分可爱,听到母亲的话,连忙在白秀蘭脸上亲了一下,歪头冲着自己母亲笑:“我就爱姐姐抱,不要其他人。”

自从离开白家老宅,白之瑾的性格就外向了许多。

环境造就人吧,白秀蘭抱这么大一个孩子,确实吃力。进屋,转身把白之瑾放在椅子上,笑着说道:“是不是很喜欢姐姐?晚上跟姐姐回去吧?”

一听说要跟白秀蘭回去,白之瑾脸色都变了,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连连说道:“我不去,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

白秀蘭笑。

陈氏入了座,吩咐下人送上来热汤:“春天天气乍寒乍暖,没个稳定,早上听说你要来,就吩咐下人炖上了汤,你喝点尝尝。”

白秀蘭点头,应承:“好,谢谢娘。”

“谢什么,傻丫头。”

陈氏坐在白秀蘭上方,拉起她的手,刚要说贴己话。

白之瑾却突然大声说道:“我不去姐姐家,姐夫是坏人,我不喜欢姐夫。”

陈氏脸色登的就变了,忙起身上前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

“小孩子胡说什么!”

白之瑾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白秀蘭忙劝。

“不是什么大事,孩子怕督军也是正常。”

顿了顿,她总结道:“他确实长得吧……吓人。”

顾钊脾气不好,可对外他一向温和有礼,不知为何,谁见他都是战战兢兢,大抵是久居上位,身上总带着一股煞气吧。

顾老太太去世,陈氏确实带白之瑾去过一次顾家。亲家来往很是正常,现在的顾家顾钊当家,自然是见了顾钊。这白之瑾在家混世魔王一样,见到顾钊吓得话都不敢说一句,目光警惕的盯着他许久,紧紧贴着陈氏。

事实上,顾钊也没对他做什么,临走的时候,还温和的送他到门外。

“我又没错!”

白之瑾大哭。

陈氏气极,左右看看,顾家下人也跟来了。

十分难下台面,又要打白之瑾,白秀蘭忙拦住。

“多大的事儿,娘气什么,童言无忌。”又转身对丫鬟说道:“带小少爷回房玩去。”

白之瑾扭着屁股,哭喊:“我不走。”

白秀蘭都被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蛋,抱他坐到自己腿上,说道:“那就在姐姐这里待着,不然送你到姐夫那里,看你怕不怕。”

陈氏都被这姐弟俩逗笑了。“哪有你这样拿自己丈夫打趣的。”

她敛起神情,严肃道:“如今督军丧父丧母,正是人生最难过之时。你做妻子的,不在家安慰关怀,回来做什么?”

“督军哪有娘想的那么脆弱。”白秀蘭叹口气,打发了下人,屋中只剩母女:“督军也是历过事的人,外人能做什么?他自己有处理好这些事的能力,他也不需要我做什么。”

白秀蘭相信顾钊决计不想让外人看到他的伤口,他有自我修复的能力。毕竟都是成年人,谁也无法替谁权谋未来,顾钊知道这些,所以两人默契,缄口不提心伤之事。

“你这孩子。”陈氏叹气,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教育白秀蘭,好像她突然就变得这么硬心肠。“男人嘴上不说,心里谁不希望自己的夫人知热知冷关心他。你们这感情本就脆弱,他又是权高位重,不好好经营,接下来那时间可要如何走?”

她担心白秀蘭,之前顾老爷和顾夫人活着,他们是缓解白秀蘭和顾钊感情的纽带。不然这两个同样倔强的人,如何相处?

顾老爷和顾夫人都去世了,陈氏担心,过不了多久顾钊都会休了白秀蘭。

白秀蘭不贤惠也不能干还不聪明,她担心会被欺负。

“你得为自个打算,公婆不在。没人约束,他要是娶了小的,你可如何过?”

她是真担心,顾钊那身份,在外一定养有姨太太。

可是这些话她又不能挑明了说,只是旁敲侧击。心里着急,白秀蘭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她也不知笼络丈夫心的重要性。

白秀蘭被逗笑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总不能随着公婆去了吧。”

陈氏一巴掌拍在白秀蘭的胳膊上:“胡说!”

白秀蘭不胡说了,正色道:“我有自己的打算,娘不用担心。”

陈氏是真不信她:“你这整天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能有什么打算。”

她是愁啊。

白秀蘭转移话题,她逗着腿上坐着的白之瑾:“娘,你想不想出国?”

这话,陈氏吓死了。

“出什么国?你怎么现在说话越来越没谱!”

“之笙到了出国念书的年纪,之瑾也这么大了。”白秀蘭倒没在意她的大惊小怪,只缓缓说道:“如今国内混乱,今儿这打仗,明儿那打仗,不是久留之地。若是长远打算,不如移民国外。”

陈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有些慌张。

“我什么都不会……外国人是不是要说洋文,我可是什么都不懂,去了怎么生活……”她也知现在国内局势混乱,这一次次的颠簸,她是吓怕了,可是出国,打死她也没想到过啊!“秀蘭,你怎地忽然想起这个?”

白秀蘭表情平静,说道:“为了两个弟弟未来打算,我现在不要娘的答案,你仔细想想,想通了这个事去告诉大哥,他有计划。”

陈氏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太突然,我想想。”

“又不是现在要你的答复,我只是随便提一句,往后国内不知要乱多久,弟弟们在国内我也是不放心。”

她这么一说,陈氏猛的抬头看过来:“秀蘭是打算如何?”

她难道不想和顾钊过了吗?

这离经叛道的想法,放在以前陈氏是不敢想,可是如今女儿的胆子,她真能干出那种事。

沉下脸唬道:“有些事,你可要想清楚,现实比想象中难多了。”

白秀蘭玩着白之瑾软软的手指,说道:“我有分寸。”

正好下人送补汤过来,顺便带走了白之瑾,母女两人也转移了话题。

“你多喝些,现在顾家乱成一团麻,你也是累坏了吧?”

汤稍稍有些腥,白秀蘭忍着不适,用勺子搅凉,一口气喝完。

“也还好。”

“让下人再给你添一碗?”陈氏面带忧色,“看你最近都瘦了,我看着心疼。”

白秀蘭心里一惊,忙拒绝:“不要了,我这个脸型,胖了不好看。”

“胡说!”陈氏嗔怒。“女儿家胖了才好看,瘦成一把骨头能看到到哪里去?中午我让厨房多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胖起来我才放心。”

下人们笑了起来,纷纷起哄说道:“夫人说的对,胖了好看。”

白秀蘭笑嗔:“那来的那些话,都出去罢,谁的热闹也凑?”

正说着,门外汽车声响,陈氏一愣,站起来表情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

白秀蘭弯唇笑了起来,她眸光一闪,过去搀扶陈氏,说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

两人起身带着下人刚出了房门,汽车就没了声音,是在白家门前停下。果然是白家的客人,陈氏更加纳闷:“咱家除了你就没人来了,这能是谁?”

白秀蘭嘴角笑意更浓。


、第五十九章


“叶家搬离徽州;大概是投靠了奉军。”

白秀蘭抿了一口热茶;这也算意料中的事。“叶柏跑了?”

“嗯。”白之卿表情凝重;嘱咐道:“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叶柏那人素来爱记仇。”

白秀蘭笑的如沐春风:“他欠我一条命,不会记仇。”

“什么命?”

白之卿皱眉问道。

白秀蘭笑着摇了摇头:“不提叶家;你在徽州如何?听说你进了财政局?”

“嗯,不过职位颇低,还在学习阶段。”

白秀蘭的表情是那种大局帷幄的淡然:“大哥能做好。”

白之卿看白秀蘭半响;突然开口:“秀蘭;你和谁学得武艺?”

白秀蘭放下茶盅,盈盈水眸看着他不语。

这么被盯着;白之卿稍稍有些尴尬;他咳嗽一声;却始终没移开视线。

“秀蘭,我想知道。”他顿了顿,眸光沉下来。“你到底是谁?”

白秀蘭眸光没变,他们对视。

“你认为呢?”

白秀蘭相貌清秀,依旧是那个人,可白之卿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妹妹。

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他无法忽视。

“或者说,是谁的人?”

白之卿调查过白秀蘭,找不到任何疑点,可她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玩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对如今国家形势了如指掌,她不简单。可除此之外呢,又有什么值得怀疑?她对白家人仁至义尽。

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为白家着想铺路。

外表是,内心也是。

她品格端正,为人耿直,断乎不是那种为利益不择手段之人。

“秀蘭,不能告诉我吗?”

白之卿望着白秀蘭,她也许是白秀蘭,但肯定不是自己认识的白秀蘭。这几年,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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