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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宋时行-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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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贵客(二)二更


陈希真的确是个名满江湖的大侠。
论功力,已达宗师之境,可算得是真正高手。然则,这功夫练得再好,也不过凡人。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是亘古难变的思想。在陈希真眼中,便是功夫再好,也抵不上官家赐予的荣耀。他不是个官迷,但骨子却存着入仕的向往。
可惜终其一生,也未得一官半职。
不过,要说对朝廷的忠诚,陈希真不逊色于任何人。
听得柔福帝姬等人也在,陈希真先前那股子洒脱劲儿,一下子减少许多。
在走进庭院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衣冠。一个老江湖都如此,更不要说齐龙腾父女。
三人小心翼翼进得院子,本来玉尹要他们上座,陈希真却不肯同意。
且看那上座的都是什么人?
李逸风、高尧卿、朱绚等一干衙内坐在那边。
次席则是一帮太学生,还有安道全凌振这些人落座。再往下,则是肖堃等一干开封府的胥吏。
小乙,真个成了气候!
不过若非如此,他又焉能闯下这么大的基业?
本来陈希真是想要和肖堃等人一起坐,但是被玉尹死活给拉到了次席上。
这席上,还有安道全和凌振两人。
当陈希真做好之后,安道全突然笑道:“陈大侠,多年不见,你这精神可越来越好。”
“你是……老安?”
陈希真一下子没能认出安道全来,不过随着安道全捻须而笑,他猛然想起了安道全的来历。心中自然又是一番惊喜交加,拉着安道全的手,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好像一下子明白了,玉尹何以进境迅速。
有这老家伙在,玉尹有如此进境,似乎也不算奇怪。
也正是因为安道全的存在,陈希真不再那么拘谨。
燕奴拉着紫萱上了楼,而齐龙腾则溜溜做到了角落的酒桌上。这一桌上的人,都是玉尹的老兄弟。杨再兴高宠,张二姐夫妻等人都在这边,也让齐龙腾少了许多压力。
随着时间推移,午时到来。
酒菜纷纷上了桌,人们也渐渐的都放开来。
高尧卿和朱绚两人,讨论起朱璇的那支鞠队,兴致勃勃。而李逸风吃到了一半,便跑到陈东等人的桌上,说起了那大宋时代周刊的事情。陈希真和安道全也没在意旁边的太学生,谈论往事,好不感慨;至于凌振父子,则溜到肖堃等人桌上。
在安道全那一桌,一帮子太学生坐在那里高谈阔论,实在有些难受。
倒不如坐在肖堃这边舒服,至少从品级上,凌振是这一桌子客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玉尹端着酒杯,忙里忙外,与人吃酒。
只不过,当他再端酒与那些观音巷的街坊们邀酒时,那些个街坊都显得是战战兢兢。估计玉尹在这边,他们也感觉不习惯。所以玉尹敬了一轮之后,便准备返回院子里。
“小乙,吃惊怎地不唤我来。”
巷子口又来了几人,为首的正是柳青。
而在柳青身后,则是牛皋和柴霖两人。
玉尹忙上前招呼,把柳青等人引入院中。
在他们背后,却又留下一阵子的窃窃私语。
“刚才那胖子是谁?怎地有些面熟?”
“是啊,自家也觉着有些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珍宝阁的东主?听人说,那珍宝阁可是富可敌国,他们那东主更是手眼通天。”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小乙哥的客人,怎会没有来头?”
经过先前一连串的震撼,观音巷的街坊们,也都麻木了!
柳青说起来,也算是比较低调的人,单从明面上的财富而言,甚至可能连潘楼背后那夷州商人司马静都不如。可是,这开封说大很大,说小又很小。柳青虽说低调,但也算得上开封府能排的上名号的富翁。更重要的是,这家伙真个手眼通天,结交的都是当朝权贵。所以表面上看他甚至连过江龙司马静都比不上,可实际上,如果没有李师师这么一层关系在,柳青分分钟可以把司马静赶出东京。
当然了,两人也没什么矛盾和冲突,柳青也不至于跑去对付司马静。
进了院子,当柳青看清楚那院子里的客人时,也是大吃一惊。
当听到玉尹说,那楼上还有个柔福帝姬和太子妃的妹妹时,柳青更表现的小心翼翼。
高尧卿似乎认得柳青,把他拉到了席上。
“柳胖子,先前我要你为我找的那西域美酒,这都过去小半年了,怎地还没消息?”
柳青是连声告罪,“衙内勿怪,西域美酒不难寻来,只是而今那八拉沙兖正动荡不安,所以实在是不太安全。我本来还打算下月走一趟西域,为衙内操办这事,哪知道回鹘西州而今乱的紧,听人说辽人余孽闯入西州,把高昌回鹘打得狼狈而逃。连带着八拉沙兖那边也受了牵连,这路途上上真个凶险,小底只得作罢。”
“辽人不是被女直人败了吗?连耶律延禧都成了俘虏,哪里来的余孽?”
朱绚一旁听了,忍不住询问起来。
玉尹听到回鹘西州,顿时警惕,也赶紧凑上前来。
柳青搔搔头,笑道:“这个,自家却不太清楚。
只是小底在西州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那耶律延禧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叫耶律余什么来着?”
“耶律余里衍?”
“啊,就是这名字,怎地小乙也知道?”
柳青诧异向玉尹看去,却不想玉尹心里一动,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
“小乙,小乙……”
“啊,怎地!”
玉尹回过神来,却见朱绚和高尧卿也都正好奇看着他。
柳青问道:“我是说,小乙怎知道耶律余里衍?”
玉尹愣了一下,眼珠子一转,立刻回答道:“这有甚稀奇,前些时候盛传耶律延禧被女直人大败,这瓦子里的讲史先生可是编了许多故事,其中便有人提过这名字,说这耶律余里衍是耶律延禧的女儿,还是劳什子蜀国公主什么的……当时也是觉着这名字古怪,所以便留了心。我不禁知道耶律余里衍,我还知道耶律敖卢斡,耶律雅里,耶律习泥烈。”
“讲史先生说的?”
柳青搔搔头,笑着道:“看起来,开封的瓦子里,还真存着那有见识的人。”
“休得废话,快说那西州怎地?”
玉尹说的是理直气壮,倒是让朱绚和高尧卿都没了兴致。
柳青连忙告罪,低声道:“听说那耶律余里衍进了西州之后,拉拢了八拉沙兖的同宗,联手夹击西州回鹘人。加之那西夏国也暗中支持,回鹘人眼见着就要顶不住。
我看,除非是女直人出兵,回鹘人才能有喘息之机。
不过而今可敦城被汪古人得了手,女直人便是要对西州用兵,也颇为麻烦……
西州早晚会被那个耶律余里衍拿下,可如此一来,小底在西州多年经营的基业,怕就要没了。这些日子,小底也正在为此发愁,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下这麻烦事呢。”
很显然,高尧卿和朱绚对柳青的难处并不放在心上。
听柳青这么一说,顿时没了兴致。
“大官人,这西州的商路若是出了麻烦,你又要如何是好?”
玉尹关心余黎燕,忍不住低声问道。
柳青愣了一下,喝了杯酒,苦笑道:“能怎地,只能另想门路。
而今西州正乱,辽人和回鹘人之间尚未决出胜负,所以自家也只能暂时冷眼旁观。等西州局势稳定一下,再派人过去打点便是。反正这买路钱怕是少不得,运气好时,找对了人便轻松些;若运气不好,找错了人,便准备破财免灾,难不成还放弃这条商路?自家自祖父开始,便经营西域商路,已有三代,断不可放弃。
不过呢,现在没甚机会,还是再等些时候。
我打算走一趟太原府,顺便探探漠北商路……实在不行,便去西夏走一遭,说不得还能找些路子来。天晓得西州这一乱,会乱到什么时候,也是颇有些头疼啊。”
柳青一边说,一边叹气。
可玉尹这眼睛却一亮,“怎地大官人要去太原府吗?”
“是啊!”
“说起太原府,自家倒是有些朋友。
我家本有一位世交,名罗四六,之前犯了事,刺配太原府忻州。他有个儿子名叫罗德,虽他一同去了太原,不想却得了忻州团练使季霆的看重,而今在那边做书记。
此外,我那边还有一个朋友,也颇有脸面。
正打算带些东西过去,只苦于找不得机会……若是大官人去太原府,便顺带捎一程如何?我这边还可以写封书信于罗大郎他们,说不定还能给大官人一些关照。”
柳青顿时大喜。
他常年走西域,说实话对漠北一路并不熟悉,太原府更没什么熟人。
按照玉尹的说法,他在那边的朋友似乎颇有门路,若真个如此,倒是能事半功倍。
“小乙真个自家福星,此次若能开漠北商路,便与小乙平分则个。”
玉尹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便受了柳青这一番言语。
他刚要把高宠喊过来,忽听院子外面有人喊道:“丰乐楼白世明,前来为小乙哥道贺!”
丰乐楼,白世明?
玉尹听到这名字先愣了一下,旋即起身向外看,却见一个青年正迈步走进了院子。


   

第一七八章 似小丑般蹦跳


距离上次见到白世明,已经四个多月了。
当时玉尹拿着完成的《梁祝》曲谱找白世明取钱,却不想受到白世明刁难。马娘子从洛阳返回开封后,听闻消息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便把白世明从开封赶去洛阳。
此后,虽马娘子千方百计想要修补和玉尹的关系,却为时已晚。
北园诗社之后,玉尹北上太原。
等他再回开封时,马娘子便发现,如今的玉尹已不是当初那个玉小乙,迅速在开封城崛起。
玉家的生意,是越来越大。
不仅是玉家铺子生意兴隆,便是那熟肉作坊同样火爆。
随着便桥屠场开办,玉尹等人闯御拳馆全身而退,这市井之中再也无人能够阻止玉尹的崛起。马娘子看在眼里,也只能苦笑。而今的玉尹虽依旧比不得她,可是羽翼已成,绝非马娘子能够应付。特别是在经历了几件事情后,玉尹和潘楼、千金一笑楼甚至高阳正店走得越来越近,也使得马娘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为此,马娘子不得不提前推出尚未编排得当的《梁祝》,以挽回声誉。
也正是靠着《梁祝》,当然也有冯筝的魅力,总算是稳住了白矾楼局面。
但马娘子却觉察到,她请的那些文人虽编排了《梁祝》,但感觉着似乎好像少了些什么。
为此,马娘子还拿着《梁祝》的本子跑去找到她的好友,也就是那位千年一出的才女李清照。
李清照只看了一遍,便蹙眉说:“匠气太重,全无半点梁祝之韵。”
“妹子,怎会如此?
我可是找了国子监的博士帮忙编排,怎会变成这样?”
国子监,那可是有隋以来便开设的中央官学,也是北宋最高学府所在。国子监博士,就类似于后世的大学教授一样,可谓当时的专家权威。马娘子听了李清照的评价之后,脸色很不好看。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当初玉尹提议要编排梁祝的事情。
其实,当时马娘子是有些心动。
却被白世明阻拦,认为玉尹谱曲或许不错,但编排尚当不得大家。
可后来,当玉尹一篇解词问世之后,马娘子就有些后悔了!
内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难道国子监博士,还比不得那马行街的屠户不成?
李清照说:“国子监博士的学问自然是好,可这填词谱曲,除了要有学问,更多时候还是靠着灵性。柳三变时,便无人比他才学更好吗?偏他能写出‘闲窗漏永,月冷霜华堕’的词来;庆历时,难道介甫公和君实先生便比不得东坡居士?可他二人却唱不出‘大江东去浪淘金’的绝唱。这便是灵性,与学问无干……
东坡居士能做‘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是却写不出如君实先生那般厚重磅礴的《资治通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优势,小乙也许善于填词,这曲子便是他谱出来,自然有更多理解;而国子监博士的学问固然是好,却未必能有此灵性。”
李清照一番解释,让马娘子哑口无言。
虽说内心里还是不愿承认玉尹能填出更好的词来,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也许是觉察到了马娘子的心事,李清照笑了。
她从手边书本中取出一张夹页,递给马娘子。
“你道翠生生出落得裙衫儿茜,亮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掐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乌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你看,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襦,异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马娘子抬起头,轻声道:“怎地好像是曲儿词?”
“不正是曲儿词嘛……这便是小乙为潘楼所做填词,虽说韵律合,却真个写绝了这女儿家。
虽说潘楼那戏尚未出台,可是曲儿词却流出不少。
皆是些片段,但词儿极美……而这种词,却非国子监博士能作出,便是我言灵性。”
“这,这是那小乙所作?”
这词好不好,马娘子一眼能够看出。
虽说比不得国子监博士作得那般工整,却正如李清照所言,多了些灵性,远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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