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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宋时行-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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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真说你打法有军中气,依我看却高看了你。
你势大力沉,走刚猛路数,但是却没有无回之心,没有必杀之气,焉能在疆场生存?看你这气势,想来也是经历过战阵搏杀,不是你运气好,便是对手太弱……如果换做当初宋公明那些悍将,你绝无半点胜算。所以,论招数你不算太差,论武艺也能算得上中等。陈希真要你前来,便是要洒家磨练你那股子无回之气,必杀之心。
今日且到这里,洒家也累了。
明日你继续,什么时候洒家认为你可以出师,什么时候便不必再来。
不过在此之前,每月三百贯的香火钱却不能少了……洒家知你便住在对面,以后便直接来吧。”
鲁智深说完,把木鱼放在身前,复又拿起蒲团旁的佛珠,闭上眼睛,口诵佛经……
玉尹呆愣愣站在原地,好半天才醒悟过来,朝鲁智深稽首一礼,拖刀离去。
今天这一战,可真个是耗尽了他的心血。
几乎每一刀都是全力施展,到最后,那拼死一刀挥出,已经让玉尹几乎无力行走。
但不得不说,和鲁智深的交手,的确是获益匪浅。
玉尹曾经历过战阵搏杀,知道这疆场上的厮杀,可不似后世小说中,动辄十几合,乃至几十合。战场之上,胜负往往便是在眨眼间决出!玉尹说杀过不少人,可若说那真正的战阵搏杀,却经历甚少,根本无法体会出其中的那一份奥妙玄机。
鲁智深,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无回之气,必杀之心!
有时候,胜负只决定于你敢不敢去和对手拼……

回家之后,安道全已准备好了药水。
玉尹服了一粒强筋壮骨丹后,便把自己浸泡在药水之中,依照着大力金刚护体神功的口诀,调整内息。不得不说,和鲁智深昨日一次交手之后,虽然精疲力竭,但经过药水浸泡和一夜休息后,玉尹便觉察到了其中妙处。内息较之昨日,有了明显的增长。虽说昨日是筋疲力尽,可是今日相斗时,内息显然增强许多。
这颇似一种极限练功的方式,通过和鲁智深不断交锋,来激发自己的潜力。
不过,这种练功方式也要因人而异。
玉尹身强体壮,加之基础极好,所以才有可能取得成效;若换做燕奴,未必能产生作用。
“九儿姐还没有回来吗?”
“尚未回来!”
安道全一边为玉尹把脉,检查他身体状况,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
谁想到,他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说话声。
燕奴带着两男两女走进了院门,还拎着许多杂物。
“这便是我家……你们便住在这两间房里,一会儿把屋子收拾一下,顺便把行李放好。
红奴,便住在楼里后厢。
明天我在带你们去买两身换洗的衣服,便算是安顿下来。”
安道全迈步走出来,看燕奴正在院子里,持一支油纸伞,与那四人交代。
高世光,身材不高,也就是170公分靠上。生的倒是一副憨厚模样,长的浓眉大眼,体格粗壮,看上去孔武有力;高世光的媳妇,年纪也就是在三十左右,长的还算标致,看上去也颇为老实。倒是高世光的那个儿子高泽民,约十岁左右,颇为机灵。
而那个芮红奴看上去和高泽民差不多,似乎还大一些,正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庭院。
“安叔父,小乙哥回来了吗?”
安道全闻听笑了,走过去轻声道:“被打得好像死狗一样,正在里面休养。”
“高三叔,便随奴来见一下小乙哥。”
燕奴招呼了一声,而后对走出房门的张择端道:“却打搅了正道叔叔……今天中午饭,奴已经叫二姐那边打理,过一会儿会送过来,还请正道叔叔宽恕则个。”
张择端忙笑着摆手,道了声无碍。
燕奴领着高世光来到客厅厢房外,掀门帘便走进来。
“小乙哥,高世光他们一家来了。”
“小底高世光,见过大官人。”
高世光在帘外,躬身说话。
他说的话,带着相当浓郁的相州口音,不过吐字倒还算清楚。
玉尹这会儿在浴桶中,也不好出去和他们相见,便道:“高三叔即来了,便先安顿吧。自家这里也算不得什么大门大户,更没得太多规矩。只要别太吵闹,平日里好好干活便可。至于具体安排,九儿姐会和你们交代,我便不和你们啰唆了。”
高世光连声道谢,退出客厅。
“这家人怎样?”
玉尹看着燕奴问道。
“二姐说,这一家人颇为本份,高世光夫妇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可以信任。”
“如此,九儿姐便辛苦一下,先让他们安顿下来。”
玉尹说罢,便闭上了嘴巴。
他并非是坐在浴桶中,而是在浴桶里站了个罗汉桩,所以不好多费口舌。
这在浴桶里站桩,还是陈希真提议。
同时,陈希真还传了一套混元球,可以在站桩的同时练习。按照陈希真的说法,这种功夫可以有助于玉尹的修炼。所谓混元球,便是双手浸入水中,一手在肚脐上,一手在肚脐下,循环转动……
玉尹一边练习混元球,一边依照大力金刚护体神功运转内息,同时站稳罗汉桩。
而燕奴则带着芮红奴在大堂旁边的一间厢房里安顿下来,并指点芮红奴一些注意事项。
不一会儿,张二姐也来了,还带来了做好的午食。
玉尹因为要练功,所以没有出来。
张二姐又拉着高世光夫妇到一旁,好一番叮嘱之后,才算放心离开。
毕竟,这一家人是她介绍过来。
如果真个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张二姐也不好和玉尹夫妻照面。
安道全和张择端,便在客厅里吃饭,燕奴则带着高世光一家人,在厢房用餐。
午后,雨停了。
玉尹收功从浴桶中跳出来,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与高世光一家人见过之后,便独自上了二楼。
从书架上,拿了一个本子,玉尹犹豫一下后,揣在怀中。
他复又下楼,就见燕奴拿着一身衣服对他道:“小乙哥,前次你借人家的衣服,也该拿去还了。之前咱们搬家,奴忘记这衣服放在了何处。现在找到了,也洗干净了,便还给主人家吧。”
玉尹顿时想起,这衣服是早先他路过豆腐巷时,被杨金莲泼了一身水,临时换了杨金莲丈夫的衣服回来。早就应该还回去了,只是一直琐事缠身,却把它忘了。
而今燕奴提起来,玉尹猛然醒悟。
他犹豫了一下,便接过那身衣服道:“九儿姐,我要去凌叔父那边一遭,晚饭便不回来用了。”
燕奴一笑,“小乙哥便去无妨。”
“嗯,那我便出门了。”
玉尹说完,便走出客厅,从马厩里牵出暗金之后,出门沿着观音巷,径自离去……

   

第一八九章 初会李观鱼(二更)

 
雨后的街道,有些泥泞湿滑。
开封城的几条主要巷道,路况并不算太好。这主要是和开封自身的情况有关,外城的街道相对好一些,可内城的街道,便很难说得出一个好字,甚至称得上恶劣。
这并非是宋朝的皇帝们不愿意修整,而是其中牵扯到太多问题。
比如那潘楼大街,宽的地方可以容三四辆马车并行,窄的地方甚至连一辆马车通行都很费力。官府曾建议潘楼大街两边的百姓迁移,而后重修一条笔宽阔的街道。可是这规划完成,并上报朝廷批准,但到了拆迁时,却被当地居民所拒绝。
无奈之下,官府也只好分段修整,也就造成了而今潘楼大街崎岖不平的诡异状况。
也许,自古以来没有任何一个朝代,如同宋代都城这般格局狭小,道路难行……
玉尹牵着马,出甜水巷站在汴河大街上,好一阵犹豫。
几次和杨金莲见面,似乎都有些暧昧。
这早上刚……现在便去找她,虽说是还衣服,可总觉着有些轻浮。
看了看手上的衣服,玉尹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还回去。
毕竟当初人家借他衣服,总不能一直赖着不还,始终都是要和杨金莲照面。
再者说了,自己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值得犹豫?那杨金莲的确是很漂亮,几次见面也确实有些暧昧。可杨金莲不是潘金莲,他玉大官人更不是那个西门大官人。
想到这里,玉尹牵着马,便往豆腐巷行去。
豆腐巷很幽静,晌午后这个辰光,也是这条小巷最安静的时候。
马蹄踏着碎石铺成的路面,发出清脆的‘踏踏踏’声响,在小巷的上空回荡。杨金莲的家,房门紧闭。楼上的窗户,竹帘低垂着,看上去挺安静。玉尹上前,笃笃笃叩响了房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屋子里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房门吱呀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子,让玉尹不由得一怔。
那男子,看上去有些面熟,但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此人。
玉尹不禁有些疑惑,忙向两边打量了一下,确认这房子的确是杨金莲的家……
“咦,怎地小乙来此?”
男人认得玉尹,一口便唤出玉尹的身份。
玉尹倒也不奇怪,而今开封城里,认识他的人可不少,但很多人他却认不得。
“敢问,这里可是杨娘子宅邸?”
男子呵呵笑了,“宅邸不敢,确是寒舍。
小乙所说的杨娘子,便是浑家,却不知找她作甚?”
他言语非常客气,脸上也带着和煦笑容。但是玉尹却可以从他口中,听出浓浓戒备之意。
莫非,他就是那李大郎?
李大郎……
玉尹突然想起在何处见过这个男子,脱口而出道:“你是李观鱼,李秀才?”
男子嘴角一翘,露出一抹倨傲笑容,“自家便是李观鱼,未想小乙居然是好记性。”
李观鱼这个名字,玉尹听过无数次。
但真正见过,却只有一次。
那还是上次去柳青田庄时,在门口匆匆一瞥。
当时玉尹想着其他事情,所以也没有太过留意。不成想,居然会在这里和他相见。
杨金莲,便是李观鱼的妻子?
玉尹顿时笑了!
对于李观鱼的警惕,玉尹倒是能理解。
换做是他,如果有男人上门找燕奴的话,他一样会非常戒备。
当下道:“确是李秀才回来了!”
李观鱼不经意眉头一蹙,心道:这厮怎知道我出了远门?哦,听说他和陈少阳李逸风关系甚好,说不定是听他们说。只是看这架势,这鸟厮可不是第一次来我家。
我出门的时候,莫非他找过金莲?
想到这里,李观鱼心中顿时有一股恶念涌起。
不过,他也知道玉尹而今不一般。这鸟厮手里握有开封府一股很大的势力,而且又能打,绝非他能够对付。同时,玉尹和衙门里的关系不错,更和一些权贵结交。李观鱼手里也有些能量,但却不愿意轻易表露,所以心中不快,脸上却没有露出。
“拙荆走街坊去了,小乙有什么事吗?”
玉尹犹豫一下,从马背上取下那放着衣物的包裹,“前次自家路过时,被打湿了衣服。
杨娘子看自家狼狈,便借了一身衣服与我。
本早该还回来,可一直琐事缠身,直到今日才得了空,便把衣服拿来,顺便向杨娘子道谢。”
玉尹说的坦坦荡荡,没有什么隐瞒。
可听在李观鱼耳朵里,却变成了另一番味道。
你衣服湿了,我娘子借了你一身衣服?
这怎地觉着忒别扭!
恐怕,不止是借衣服那么简单吧。
可李观鱼又挑不出什么错来,只好强笑一声,“我道怎地少了一身衣物,却是借与小乙。
把衣服与我便是,待拙荆回来,便说与她知。”
杨金莲不在家,玉尹也不好再啰唆。
而且这李观鱼虽然一副笑脸,却堵在门口不让路,便说明了他其实并不欢迎自己。
当下一笑,把衣服递给李观鱼。
玉尹拱手唱了个诺,“既然如此,那自家便告辞了。”
若换做以前,玉尹面对李观鱼这等人,多是自称‘小底’。可现在,他虽然仍混迹市井中,区区太学生却已生不得太多震慑。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以‘自家’相称。
李观鱼皱了皱眉,也没有挽留。
目送玉尹离开之后,他关上了门,转身来到桌子旁,把那包裹打开。
包裹里,果然是自己那件长衫!
长衫洗的很干净,但李观鱼眼中,却透出厌恶之色。
伸手把衣服拿起来,犹豫一下之后,便走进厨房,把衣服扔进灶膛里,而后点上火烧了。倒也不是说洁癖,而是心中不太舒服。一来自己堂堂北国秀才,而今也是太学生身份,怎地能和一个屠子共穿一件衣服?二来嘛,还是有一点泛酸水。
在客厅里坐下,李观鱼面沉似水,脸色阴晴不定。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紧跟着杨金莲推门进来,李观鱼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金莲,去了何处?”
那声音,柔的发腻。
杨金莲却没有给李观鱼好脸色。
她心里还在恼怒早上发生的事情……欢欢喜喜为他煮了面,却不想一个女子便把他唤走。而且回到家里,也不说明白,只说是去见朋友。哪儿的朋友,会让一个女人来找你?
李观鱼越是这般,杨金莲便越是不高兴。
所以,便是李观鱼满面春风,她却没露出个好脸色出来。
“方才去六嫂家里玩耍。”
“六嫂?”李观鱼微微一蹙眉,有些嗔怪道:“那等愚妇,整日便是鸡毛蒜皮的琐碎,更时常说三道四,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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