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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斗铠-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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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望着他,眼神有点复杂,浑然不似十五岁少年的单纯。良久,他叹息一声说:“孟长官,刚才那是开玩笑的。我们军师的意思是说,你若是撑不下,那就不要硬撑了。天大地大,哪没有活路,何苦吊死在朝廷这棵树上?以孟长官您的本事,要在江湖道上闯荡出一番名堂也不是难事的,你何苦留在这边跟六镇大都督硬拼呢?”

孟聚也跟着长叹一声,倘若有可能,自己又不是活腻了!但没办法,叶迦南的血仇,自己的承诺,东陵卫与边军的恩怨纠葛,这些牵绊,就象一条无形的绳索一般,把自己死死地捆在了拓跋雄的对面。

同样的,拓跋雄那边也是不可能罢手了。长孙寿的死,就等于自己硬生生扇了北疆王一记耳光。拓跋雄若不把自己收拾了,他的威信何存?还有什么脸面来统御北疆各地?

送走了秦玄,孟聚想了一下。拓跋雄既然在武川、怀朔等地调兵遣将,那东平边军的各旅他应该也不会放过的。对于肖恒和易小刀,孟聚并不担心,但对于其他的旅帅们,孟聚就有点把握不住了,他唤来了军情处的许龙督察。

“许督察,最近东平边军的各个旅,他们有什么异动吗?有什么不正常的调动吗?”

许龙一愣:“异动?这个。。。应该是没什么异动吧。呃。我们没接到什么报告。”

看出许龙说话底气很虚,孟聚蹙眉:“没有异动?最近我们在边军里的内线报告都正常吧?有什么蹊跷吗?”

“内情的报告?哦,对,对,报告都很正常,正常!呃,他们经常给我报告的。”

许龙说话简直是语无伦次了,孟聚顿时心中生疑:“许督察,麻烦你拿我们内线的名单,还有他们最近一个月的报告过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这个。。。”许龙嗫嚅了半天,他犹豫道:“镇督,按照规定,内线的名单是高度机密,不能外泄的。”

孟聚望了许龙一阵,一直望到他心中胆颤,他才说:“许督察,你是老陵卫官了,规矩你该是知道的。线人名单是不能外泄,但镇督什么时候也算外人了?这么大白天的,你就喝糊涂了?”

许龙嗫嚅着还想说什么,孟聚已经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拿过来!”

孟镇督平时深沉温和,不动声色,但他真发起火来,这还是很吓人的,许龙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屁滚尿流地跑回去拿一本册子过来,册子封皮上有“高度机密”几个字。

孟聚也做过军情室主办,知道这是军情室线人的名册。他瞪了许龙一眼,翻开册子看了几页,那本线人名册上倒也是密密麻麻的一堆人,写了好几十页,但孟聚从头翻到尾,上面的名字都是一些军卒、兵长之类,职位最高的也不过一个伍长而已。

孟聚抬起头问:“其他的内线名单呢?那些高级的内线呢?”

“没。。。没有了,就这些了!”

孟聚愣了下,顿时勃然大怒,他掀起那册子,一把摔到了许龙脸上:“没有了?军情处一年五万两银子的线人费,够养一个营了!你就给我收买了这些垃圾?”

许龙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地任孟聚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说吧,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不清楚,你也不用走了,去跟内情处的人说吧。”

听到孟聚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许龙顿时汗下如雨。他可是太清楚了,孟镇督看着温和斯文,但他手段的狠辣可是毫不含糊的,连一省都督长孙寿都是说杀就杀了,处置自己这么一个部下那真是太简单的事了。

他苦着脸:“镇督明鉴,事情真不是卑职一个人的事啊!这都是多年的老规矩了,卑职也不过是循着旧例而已。”

“说说吧!”

许龙吞吞吐吐地交代:按照东陵卫的规定,在边军中安插内线是可以动用线人费的。但问题是,军情处实在太穷了,这清水衙门不象刑案处和搜捕处那样有弄钱的机会,来钱的路数少得可怜。

这时,线人费就成了军情处众人唯一的外快进项了。上头拨五万两银子下来,督察许龙和副督察们先分了四万,接着主办们又分了六七千,接着下面跑腿的又把剩下的两千给分得差不多了——五万两银子的线人费,真能发到线人手上的,顶多只有那么几百两。

线人费被私分完了,没了钱,自然买不到高级军官了。好在经常被克扣饷银的边军士兵穷得更厉害,三五两银子就能收买他们了——甚至请一顿饱饭吃就能弄到情报了。

自然了,一分钱一分货,这样低价买来的线人,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有分量的人物,大多数都只是一些小兵小卒而已,最有分量的也不过是兵长、伍长之类——军情处本来还沾沾自喜自己少花钱多办事呢,怎么也想不到真有这么一天,东陵卫要跟边军撕破脸死拼的。

许龙一边说一边哭,眼泪哗哗直流:“镇督,卑职真的是没想到啊!倘若早知有这么一天,打死卑职都不敢挪用这笔钱的!而且,这钱也不是卑职一个人拿的,大家都有份分的,先前卑职还孝敬过叶镇督五千两银子,她也是照样笑纳了。可现在镇督您拿卑职一个人来问罪,这实在太不公平了。镇督,卑职冤枉啊!”

听着许龙在那哭哭啼啼地喊冤,孟聚怒上心头来,真是当场宰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他正琢磨着该怎么收拾他呢,许龙也是聪明人,看见孟聚脸色阴沉眼神凶狠,他立即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叫道:“镇督,卑职还有用处的!给卑职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孟聚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字来:“嗯?”

“镇督,事情都这样了,您杀了卑职,顶多也就出口恶气罢了,但留下卑职来,卑职虽然无能,但拼了老命去干,说不定也能对您有些帮助啊!”

孟聚轻蔑地瞄他一眼:“帮我?就凭你的那些垃圾情报员?”

许龙点头哈腰陪着笑脸:“镇督,我们的线人虽然只是些小兵,但小兵也有小兵的用处啊。虽然他们是探不到什么机密情报,但一些兵马的调动他们还是知道的。倘若有些什么风吹草动,比如说边军的哪个部队要紧急集结了,有人提前给我们报个信也是好的——镇督,就算是垃圾也有垃圾的用处啊!”

孟聚想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事情都这样了,杀了许龙也没用,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垃圾说不定也能发挥些作用呢?

打定了主意,孟聚告诉许龙,线人费是属于军费,贪污军费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

“许督察,你倒也不用太担心,这事顶多也就定个全家抄斩而已,还不至于要诛九族连累族人,你放心就是了。”

孟镇督用一副自己人的口吻,很客气地说,许龙吓得两脚战栗,站都站不稳了。他当场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眼泪鼻涕一起狂飙:“镇督大人饶命,卑职冤枉啊。。。”

看着将许龙吓唬得差不多了,孟聚才告诉他,他虽然犯了大罪,但活路不是没有。

“你们军情处几个,把历年贪污的银子都给吐出来,再戴罪立功的话,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不追究这事了。”

许龙跪在地上连声保证,自己一定严密监控边军各部,哪怕他们放个屁都给孟镇督报过来。

孟聚也懒得理会他了,连连挥手:“你滚蛋吧,记得把银子快点交上来!”

提前得到秦玄通风报信,孟聚召集几个亲信开会商议了一番。他告诉部下,与拓跋雄的军事冲突会不可避免,大家很快就要遭遇上赫连八山、李赤眉、洪天翼等北疆名将了,拓跋雄出动来对付东平陵卫的兵马估计会有四到六个旅。

听到这消息,江海显得不动声色,王北星微蹙眉头,吕六楼脸有忧色,大家都显得有点不自然。

人的名树的影,大家久在北疆,自然都听过这几位骁将的名字。不过以前听的都是骁将们砍杀魔族如何势如破竹,如何勇不可挡,但现在他们却要调过头来砍杀自己了,大家都难免有点心里打颤。

孟聚很是理解部下们的忐忑心情——其实他自己也差不多。但事到临头,自己万万不能表现得失了信心。

“都打起精神来,拓跋雄虽然来势汹汹,但我们也不必畏惧他。

一来,拓跋雄没得朝廷旨意便擅自调兵攻打东平,此为人臣大忌,名不正言不顺,军心定然不稳!我军则是守地抗逆,出师有名,人心在我;

二来,东平是我们的主场,我们本土作战,先占了地利优势;

三来,拓跋雄手下有猛将,但我东平同样有勇将!那些所谓名将,在我看来,不过插标卖首而已!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拓跋雄此次出兵虽然来势汹汹,但我们又何惧他来?”

孟聚说得信心十足,掷地有声,但看部下们唯唯诺诺,依然显得很担心的样子。

孟聚顿时泄了气。他很纳闷,书上不是都说了吗,只要主角发出豪言壮语,王霸之气散发,部下们立即就信心暴涨120%,斗志上涨150%;暴击率增加200%——怎么换到自己来,这帮家伙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激励”技能没成功,孟聚顿时泄了气:“你们都有些什么想法?说说吧。”

部下们七嘴八舌议论了一通,都认为东平陵卫兵微将寡,无论从军官素质还是士兵战力都远逊边军,东陵卫的军力更是远不能与实力雄厚的北疆王相比。东陵卫要取胜的唯一机会,就是想办法获取准确的情报,出奇兵制胜。

孟聚心下叫苦:我要是有他们的情报还叫你们来商议什么?

孟聚与部下们大眼瞪小眼地傻了一阵,最后无奈地宣告:“散会!”

得到了边军即将动手的消息后,东陵卫厉兵秣马地准备迎战,孟聚与幕僚们整日研究商议,拓跋雄会从哪个方向对东平发动进攻?

东平和武川两省毗邻,两省之间有着近千里的交界线,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无险可守。幕僚们都认为,倘若没有准确的情报,要抵挡武川对东平的进攻,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倘若边军从武川对东平发起多路进攻的话,攻击方拥有主动优势,而作为防守方的东平陵卫则陷入疲于奔命的困境。

“镇督,我军兵力处于劣势,与敌人对抗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集结兵力守住靖安城,万万不能分兵了。可这样的话,靠近武川的半个东平行省都将遭到边军的毁灭。”

孟聚问:“有什么办法吗?”

幕僚们都很沮丧:“没有。边军要是全面进攻的话,要想保住东平全境,这是不可能的,神仙都做不到。”

从幕僚们凝重的表情里,孟聚能感觉到他们没说出口的意思:“这一仗,东平陵卫输定了!镇督大人,您还是赶紧找别的法子善后吧!”

其实就是幕僚们不说,孟聚也明白,这一仗自己输多赢少。六镇大将军拓跋雄麾下名将如云、强兵似海。跟北疆边军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东平东陵卫就象一棵刚刚发芽的小树苗,柔弱又渺小。

北魏朝廷非常清楚,在他们发迹的北疆草海里潜藏着最大的威胁。在这片辽阔无边的草海上,一个又一个强悍而残暴的游牧民族不断地兴起、壮大、衰亡、灭绝。游牧的魔族兵马始终徘徊在帝国的边疆线上,洛京永远处于威胁之中。

三百年来,北方草原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所以北疆的六镇边军也一直是朝廷倾尽全力栽培的对象,自从天武帝建国以来,历经三百年二十一代皇帝,无论皇帝姓慕容还是拓跋,无论他昏庸还是英明,他们都知道,北疆六镇防线关系自己性命所在,不可轻忽。历年来,朝廷每年几乎都把一半以上的军费开支调拨给了北疆边军。

三百年全力栽培的积累,打造了一支强悍盖绝当世的北疆边军。即使到了这个朝政混乱的末世,北疆边军的战力依然凌驾于北魏国内任何一路兵马之上——考虑到北魏军队的战力一向高于南唐和西蜀的,即使把北疆边军称为天下第一强军也不为过。

历经三百年时间,北疆边军已发展成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怪物,这个怪物以军队为基础,其触角延伸到了地方官府、商业行会、黑道帮派等几乎所有重要的领域,真正做到了在北疆大地上一手遮天。

面对这个怪物,即使是远在洛京的皇帝也在隐隐生惧。历代以来,北魏皇帝与六镇大将军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大家面子上君臣相敬如宾,暗地里却是深深猜忌。

现在,孟聚就要孤立无援地与“北疆边军”这个恐怖的怪物直接开打,他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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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日,孟聚召见靖安府的马知府和司马、主簿等官员。

在陵署的大堂里,凉爽的穿堂风呼呼吹过,官员们坐立不安,汗流浃背。

“马知府,那三万斗粮草,你们靖安府打算何时交过来啊?”

马知府是个胖子,打坐下起,他就一直在不停地擦着额上的汗水,背后的官袍都被汗水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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