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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斗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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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畜生,啊~~啊!”

申屠绝惨叫连连,尖锐的嘶叫声回荡在漆黑的监牢里,震得人耳膜生疼,牙根发软。

孟聚虽然干过刑案陵卫也上阵杀过人,但这样子的施刑场面倒还是第一次看。眼见申屠绝杀猪般嚎叫,全身抽搐,虽然明知此人罪有应得,孟聚还是不禁一阵心悸。

看见孟聚脸色发白,余书剑体贴地问:“孟督察可是身子有点不舒?这里或许憋闷了些,要不您先上去透口气?”

孟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无妨,还能撑得住。余督察,你只管忙吧,不必分心管我。”

“好吧,孟督察也不要太勉强了。”

说是无妨,孟聚还是暗暗退开几步,站到了监牢门外——说迂腐也好说假仁假义也好,可以不用亲眼目睹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他心里舒服不少。

刑案官第四次问申屠绝名字,这次申屠绝终于乖了,老老实实地答道:“某叫申屠绝——直娘贼,你们东陵卫不早知道了,还来问个鸟!”

孟聚听见余书剑的声音:“申屠大人,下官久仰你的大名了。”

“我呸!你是什么人?刘真那厮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刘真是谁。。。哦,申屠大人说的是靖安署的刘侯督察吧?这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刘真抓我来的,怎么与他没关系?!好大的胆子,你们东陵卫敢私捕朝廷命官,滥用私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余书剑不知道申屠绝与刘真有什么恩怨,但他也懒得理会,只是冷笑:“难得啊,申屠大人也知道王法?敢问大人,这两个字怎么写法?”

“老子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如何不知王法?狗陵卫,少来消遣老子!”

“天下有当马匪劫商队杀良民的朝廷命官?有放火烧官衙杀县令的朝廷命官?”

余书剑语气平静,但那平静中却蕴有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申屠大人,你作恶太多,命中终有这么一日,今日便是报应到了!”

监牢里静寂了好一阵,良久,才听到申屠绝的喝声:“你这狗陵卫,也不知道你在胡诌些什么?说什么天理报应的,你可是想诬陷老子吗?老子站得正坐得直,护国卫民,立下功劳无数,便是有报应,那也该是好报!后生人,劝你一句,悬崖勒马还来得及。现在放了我,还可以当误会,我们就算揭过了这事,我不追究!”

余书剑大笑,笑声爽朗,久久回荡在漆黑的牢狱里。

“看来申屠大人还真是小觑了咱们东陵卫了,黑牢从来只往外抬尸,何时有过活人出去?诸位,把工具都拿出来,给申屠大人好好展示——申屠大人,刚才那两下可只是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呢。”

孟聚站在外面看不到里面情形,但听着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金属响声,又听着余书剑细声慢语地介绍着,语气很亲切:“大人,铁钳和钢针您刚才是见识过了,其实那不算什么,剥两块指甲在指缝里打枚针,对您这种的勇将那简直是小事一桩。

老虎凳辣椒水绞棍那些家常便饭,下官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了,要介绍的是这把尖尖的铁钳和锥子,锥子前面还有个倒钩——这个设计当真巧妙啊,这玩意的名字叫神仙跳,怎样,好听吧?这是专门用来拉筋条的,拉一拉,跳一跳,等下申屠大人就知道妙处了。

这把钳子可不是用来剥皮的——剥皮我们另有工具,很精致的,申屠大人要不要亲身体验下?这个铁钳是干什么的?呵呵,你等下就知道了。听说申屠大人的功夫不错,一身硬功很是了得,料来肌肉也结实得很,等下我们真要费不小力气呢!

来来,我们再看这把小钩子,我们管它叫‘眼儿媚’,申屠大人您猜猜,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呵呵,猜猜嘛,猜错也没事的,我给你三次机会。。。不不不,东陵卫可没看过开心词典,我们也不会逼你干那事,再残忍我们也不至于堕落到那个地步嘛。”

听余书剑慢条斯理地说着,连外面的孟聚都是冷汗淋漓,他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倘若有朝一日事情败露落到这帮同事手上,自己最好立即自尽。他不相信,这样一遍刑走下来,申屠绝还能挺住——恐怕这世上根本没有能顶住的人。

“狗陵卫,有种的,一刀杀了我,这样折磨人算什么好汉!”申屠绝的话语里微带颤音,显然心中已生惧意。

“申屠大人,进了黑牢,想活固然很难,想死却也不易。不是下官吹牛,这么多年来,三山五岳的好汉下官也见了不少,刚进黑牢时,他们个个豪气冲天,但只要下官给他们过了一遍,他们立即就哭着哀求速死了。

申屠大人,大家同朝为官,下官也不想让您失了体面,到时哭哭啼啼鼻涕眼泪屎尿一起流,那样子很好看吗?还不如干脆招了罢,虽说到头来也是一死,到时送行酒喝得醉醺醺,刽子手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多爽快,也省得受这场苦啊!”

余书剑深通刑讯奥妙,知道人们最恐惧的往往是恐惧本身,刑讯之道,攻心为上。一番话说下来,申屠绝久久没有出声,余书剑却也没催他,牢狱中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阵,申屠绝慢吞吞地说:“好,小子,算你狠!我招了,这几桩案子,都是我干的。”

听到这句话,无论是监牢外的孟聚还是牢内的余书剑,二人都是心情激荡。余书剑是高兴积案得破升职有望,孟聚则是庆幸找到了死里逃生的一线生机。

“很好,申屠大人是识时务的人。来人,笔墨侍候,申屠大人,你只管口述吧。先从晋西商人的那桩案说起吧。”

申屠绝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既然认输,他倒也没抵赖,一五一十地将案件由来说来:“当年我还只是个小管领,带着一帮兄弟在边关上苦熬,饷银少得可怜还要挨上头克扣,天寒地冻的大伙连棉衣都凑不全,没办法,只好在出入边境的客商头上打主意了。

那次,是赖渣老五去踩的点,回来说那个商队带的银子很多。大伙找到我,说我若不肯干就要兵变,先杀了我再投贼去。我也没法,只好带这个头了。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雪。。。”

孟聚在外边正听得入神,突然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响起。他循声望去,黑暗的过道里,一根火把正朝这边走来。他怕来人干扰了里面的审讯,急忙快步迎上去,低声喝道:“是谁?报上名来!”

“孟长官,是卑职曹敏!长官,大事不好了。。。”

“嘘,别出声!跟我来!”

孟聚拉着曹敏走开老远一段路,才低声问:“什么事?我们正在做要紧事呢!”

曹敏气喘嘘嘘,脸色在火光下显得很惊惶,满面油汗:“是蓝长官让卑职下来的,大人,大事不好了!”

孟聚泛起了不祥的预感:“嗯?”

“陵署已经被边军包围了,四面八方围得密密实实,水泄不通!他们连斗铠部队都出动了,几个路口都有边军的封锁,我们连只蚂蚁都爬不出去!

现在,边军派了人过来跟我们交涉,他们说,若我们不马上交出申屠旅帅,他们。。。他们今晚便冲进来屠了整个靖安署,鸡犬不留!”


九十五 拒绝

九十五 拒绝

孟聚一惊。说来奇怪,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他反而有一种浑身解脱的如释重负感。孟聚快步走出去,在出牢门的时候,牢头老高领着一班狱卒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

孟聚心念一动,他对曹敏说:“曹领衔,你就不用跟我过去了。你在下面协助省陵署的刑案官,他们有什么需要你就协助,但不要把外面的事让他们说,也不要让其他人下去干扰了他们。”

曹敏一愣,不明白外面紧张得都快打起来了,孟长官还这么在意黑牢里的审讯。他有点不以为然:“好的,孟长官,我就留这里好了。”

孟聚严厉地说:“曹领衔,这是最重要的岗位,全局生死,尽在于此。在这里,你要有豁出性命来完成任务的觉悟!你协助省陵署的审讯顺利完成,那就是完成了莫大的功劳,靖安署也不会吝啬一个军情室主办的任命!”

听得这话,曹敏立即精神大振。他面泛红光,拍着腰间的军刀喝道:“长官,您就尽管放心好了。别看卑职年纪大了,但卑职的刀可没老!没您亲自过来,谁要想下去,那他得问问卑职的这把家伙!”

孟聚点点头,他望一眼牢头:“。老高,你听曹领衔的命令。今晚你们哪也不用去,守好了黑牢,就是大功一件!任务完成得好,你和曹领衔都有重赏!”

监狱长高仁眼皮微跳,他是精明。人,情知这个任务怕不那么简单:“大人,等下会不会有贼子来劫狱?”

孟聚平静地说:“什么事都有可能。”

“那好!卑职下令全班兄弟配械。上岗,配三石的强弓,有贼子敢进来,卑职一箭射死了他!当真无法无天了,东陵卫的黑牢也敢打主意?大人您放心,卑职这边固若金汤!”

出了黑牢,眼看寒星遥挂天河,远处遥遥传来了一。更的梆声,行走在漆黑的院落里,感受着朔风吹脸的凉意,孟聚陡然精神一振。

“男儿自当危重行,横行边塞五十年!”他低声吟诵,将。军刀抽出刀鞘半截,看着月色下的刀刃明亮似雪,他又猛然推了回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声。

握着冰凉的刀柄大步前行,孟聚决断已下,鼓起。了七尺男儿的勇气,只觉周身杀气腾腾。

总管署附近的。院落已被火把照得通明,防守比平日严密多了,披甲持刀的执勤武士们在正门前列道排成两排。

武士们站得笔直,黑衣黑甲,目不斜视,腰间的刀光雪亮。火焰在夜风中狂野地飞舞着,映得武士们的身形坚定如山。空气中透着一种渗人的东西,比北风更凌厉,比大雪更寒冷,那是武士们的杀气。

在孟聚走过来时,执勤武士的队列中走出一名魁梧的大胡子军官,他向孟聚行礼,自我介绍道:“孟副总管,卑职王北星,是执勤武士队的队长。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孟聚停下了脚步:“王队长,我知道你。找我有事?”

虽然同在靖安陵署,但执勤武士队实行的是军队编制。虽然王北星也是八品官,但他的官衔只是队正而不是主办,没资格参与靖安署的例会,所以孟聚跟他打交道也不多,只是听大家说王北星的武艺不错,只是脾气比较火爆,是个急性子。

王北星脱下头盔,露出了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和胡子,他的眼睛很亮。

“孟长官,听说边军的兔崽子们又来捣乱了?这次,我们能不能跟他们好好干一架?”

孟聚一愣。他见惯畏边军如虎的陵卫官,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自动请缨跟边军干架的,对王北星的观感顿时大善:不错!

跟这些武夫们说话不用兜圈子,孟聚直截地问:“打得过吗?”

王北星咧嘴一笑,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狡猾地说:“打得过要打,打不过还是要打!边军这几年把我们欺负得够惨,偏偏蓝老大脾气好,我们都憋了一肚子火气。孟长官,您抓他们头回来,这可是帮我们出了口恶气,干一架,卑职坚持支持你!”

“行,弟兄们的心意我知道了。我还要跟蓝总管商议呢,回头再说吧。今晚,说不定就要让你们过瘾了。”

“那敢情好,长官可是答应了?那,卑职就不碍着您商议大事了,长官慢走。”

在总管署的会议室,孟聚看到蓝正和靖安署的几个主办坐在会议桌的一边,另一边坐着两个边军的士卒——为什么是士卒而不是军官?看服饰就知道了。大魏军官的冬天制服是黑色厚大衣,而士卒的服饰则是杂色的粗布,料子也差得老远了。

两个边军,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兵,一直低头抽着旱烟,几乎没说过话;另一人则是正当壮年的壮汉,个头魁梧,态度倨傲。他昂着头坐着,很嚣张地说:“成不成,你们靖安署给老子一个答复就好!这么拖着算什么回事?”

蓝正不动声色,几个主办都陪着笑脸。吕长空亲自拿着茶壶帮那士兵倒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军爷莫急嘛,来,喝点茶,消消火,一点小误会,边军和咱们陵卫可是好邻居来着,万事好商量嘛。”

他没说完,那士兵就拍着桌子骂起来:“还喝什么鸟茶!你们东陵卫到底是什么意思?抓了咱们申屠旅帅,还说什么误会?说到底一句话,你们到底放不放人?”

“这个,我们慢慢从长计议嘛,看看中间到底有些什么误会。贵部的申屠旅帅被人扣了?怎么说是我们拿的人呢?说不定申屠大人去哪逛街了?”

那士兵大怒,他猛然站起指着蓝正的鼻子骂道:“你们东陵卫还想耍赖吗?我都亲眼看到的,这个老头当时在场的,他难道不是你们东陵卫的人吗?他和一个姓刘的暗算了我们申屠大人,把他带走了,老子当场看得清清楚楚!老东西,说话啊你!你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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