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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朝秦不暮楚-第217部分

小说: 朝秦不暮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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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现在年年如此,他们想要往南边走也是难免的了。”

贺秋容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脸色越发阴沉:“太傅曾说过,这种天气还会继续糟糕下去

!”

连瑜点点头:“是的,五十年内不会有改善。”

贺秋容猛地站了起来:“五十年!五十年!”她绕着茶几走了一圈,重又重重地坐了下来:“即使这句话听你说了无数次,我还是会觉得满心无力!你让人弄来的那些玉米土豆真不错,产量高,还有那些顺风车水车。现在各地粮仓都是满的。现在就算遇到个旱灾什么的也不怕了,我真得谢谢你,谢谢阿昭。可是,咱们虽然不太怕这些天灾了,却抵不住大郑周围的这些人怕啊!他们过得不好了,要饿肚子了,就会跑到我们这里抢!五十年,五十年!难道这五十年都要日日提防么?”

连瑜肃容道:“不会有五十年的,这么下去,草原上的各族二十年就要灭种了。”

贺秋容苦笑道:“对,我们不怕他们,这些人已经被冻的饿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守住北线,他们早晚要死光……”她目光游移,不确定地看着远方:“可是他们死绝之前,我们大郑不知道要死去多少勇士!太傅,你可有什么办法?”

连瑜看看贺秋容:“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需要时间,也比较冒险。”

贺秋容看看他“你说!”

连瑜道:“我让人寻了集中适合在南疆等地种植的棉花等作物,请了商人在那里种植,嗯,那地方缺人,我想着,可以花钱雇佣牧民帮着种棉花,随便开些作坊纺线。”

贺秋容闻弦歌而知雅意:“你的意思是,给他们一条生路,我们也就安宁了!”

连瑜点头道:“但是这个很难,牧民悍勇,不好管理,而且本就是敌人……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朝堂上,只怕会有很大争议。”

贺秋容想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不想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懂事空话,于我而言,大郑的子民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因为寥寥的几个草原人因为饿急眼了就跑来边境烧杀抢掠,毕竟士兵再多,也不可能站成一排把边境封住!”

连瑜道:“只怕会被人说成引狼入室!”

贺秋容看了他一眼:“哼,少挖了坑坑我!你方才才说了是在南疆,那地方有大宋的军队么?分明是块无主的荒芜之地,我现在只怀疑那鬼地方是不是能种出来东西!不都说是不毛之地么?”

连瑜道:“只是人少罢了,其实没有那么糟糕,缺水,但是种棉花什么的很不错,而且——”他的嘴角微微一扬:“棉花什么的,能保暖,但是不能吃!想做成棉花衣裳还得费点功夫呢,抢了那东西走照样饿肚子……粮食什么的,从南边往把那里运,用棉花换粮食!他们领了工钱也可以换粮食。但如果要兴风作浪把边境的安宁给搅和没了,粮食也就送不来了。天气越来越冷,棉花的种植面积一直太小,平民老百姓冬天很难熬,正好借此提高一下棉花的供货量。操作好的话,从中还能赚上不少。”

贺秋容点点头:“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嗯,先不用大张旗鼓的,试试再说,反正不是在大郑的国土上……嗯,老样子,交给阿昭如何?官府出面太招人眼,让阿昭操作吧!”

连瑜皱眉道:“阿昭做的话一定能做好,只怕有人会往她头上泼脏水……太后还是下个旨意吧!”

贺秋容叹了口气:“你说的是,毕竟是在边境处,又是跟外族打交道,太敏感了。我怎么也不能让人把里通外国的帽子往阿昭头上扣啊!”她说着有些暴躁:“这两年,眼见着宏儿长大了,有些人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连瑜看看贺秋容,轻声道:“陛下马上就要大婚,大婚之后便要亲政,太后,您真的要如那些人说的,把权利交回到他的手上么?”

贺秋容冷笑道:“他们想得美!想让我交权,然后他们就可以让陛下顺着他们的想法走了?做的好梦!”

连瑜道:“可是陛下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大了,总要有个说法!”说到这里,连瑜皱眉道:“我的意思是,还是把那几个人拉下马吧!先让陛下少受一点影响,其他的慢慢来。”

贺秋容冷笑道:“这办法你自己信么?他是皇帝!你顺着他没问题,要是做的跟他想的不一样,便是再为他好又有什么用?换了这个还有那个!我不管他怎么折腾,在税法没有真正稳住,他没有改好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

连瑜看看贺秋容,心中有些担忧,但也知道这不是他能操心的,只得叹气道:“你总不能就这么跟他顶着干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贺秋容气的直拍桌子:“是我跟顶着敢么!是他跟我顶着干!这几年来他给我找的麻烦还少么?立个皇后,好好的王家女不要,非要什么孔家女,我呸!什么圣人后人,我最恨的就是什么狗屁圣人了,想进宫就给我老实当个婕妤!我倒要看看,他在朝堂上喜欢满口仁义道德的假正经,回到宫里也想听这种人念叨?”她说着猛地站了起来:“你别跟我和稀泥,我知道你并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的,对不对?”

连瑜眉毛都没皱一下:“太后,换了您,要是有人要让真真公主给他做小老婆,您对这个人能有什么好想法?可他是君,我是臣,我只希望太后能把陛下从邪门歪路上拉回来,不要再糊涂下去了!”

贺秋容颓然坐倒:“他现在已经越走越歪了,竟然想要让我把明珠送给他做昭仪。你看他有多迫不及待?他还没亲政,就想着砍了我的一只手,等他亲政了呢?他是不是很不得把我关到园子里一辈子不要露面他才甘心?”

连瑜垂首道:“陛下孝敬太后,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或者太后应该趁着筹备陛下大婚的事情,多跟陛下说说话,联络联络感情?孩子成亲了,就是大人了,我家静儿当日就跟长不大似的?可快成亲哪阵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下子就懂事了,太后总要试试看的。”

贺秋容看了连瑜一眼,终于缓缓点点头:“我试试看。”

连瑜跟贺秋容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他慢慢走出宫,迎面正看到一群人簇拥着杨艳宏走了过来,他往路边闪了闪,拱手冲杨艳宏行了个礼,杨艳宏看看连瑜,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傅这是刚从母后哪里出来?母后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吧!”

连瑜看看杨艳宏,一板一眼地说:“太后才得了北面遭了春旱的消息,心情很不好,正好陛下到了,想是听说了这件事儿?想要跟太后商量一下救灾事宜么?”

杨艳宏被连瑜不轻不重地堵了一句,心中恼火,待要发作,总算想起来面前站着的是权倾朝野的连太傅,心里头诅咒了一万遍“待我做了皇帝,定要让你好看!”,脸上还是挤出了笑容,跟连瑜告别,朝贺秋容的寝宫走去。

第281章 贺氏春秋(二)

贺秋容跟连瑜说了一会儿话;几个国事上的大麻烦都有了头绪;她的心情十分放松,便走到镜子跟前坐下来;认真地对着镜子照照:“明珠,你看我的眼角纹是不是又重了些?”

尉迟明珠笑道:“哪里重了?分明就是那么浅浅的一点点,纯粹是您昨天睡得太晚了才显出来;一会儿让人拿牛乳来洗脸,然后好好睡一觉;保证明早什么都看不到了;还跟二八少女一样!”

贺秋容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倒是会说话!我要是十六岁就老成这样;哪里还进的了宫?嫁都嫁不出去了!”

尉迟明珠忍笑道:“谁说嫁不出去;太傅都说太后甚美,不敢直视太后呢!”

贺秋容哈哈大笑:“喝醉了的玩笑话,你也当真?那家伙从年轻的时候就惯会讨小娘子开心,他的话听听就成,千万别信!”

杨艳宏正好走到门口,听到贺秋容跟尉迟明珠的对话,脸色越发阴沉,伸手扫了帘子进来:张口便道:“看来连大人是跟朕撒谎了呢?说什么母后因为北方雪灾心情抑郁,呵呵,幕后的心情明明就很好嘛!或者是见了连大人,所以什么不开心的都忘了!”

贺秋容听杨艳宏阴阳怪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对着镜子看看身后的儿子,伸出手来,慢条斯理地给指甲带上指甲套:“皇帝这话什么意思,我竟听不懂!”

贺秋容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在圆凳上转过身,直视着自己的儿子:“麻烦陛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然后给我解释解释,你对你的母亲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杨艳宏原本就因为跟孔婕妤吵了一架,心情极为不好,这会儿看到艳光四射完全不像快四十岁的人的母亲,心情越发暴躁,闻言便冷笑道:“我的话什么意思,难道母后真的不懂么?母后贵为太后,能够临朝听政,可母后似乎忘了您的荣耀从何而来得了!”

贺秋容看向儿子,冷冷地哦了一声:“你气冲冲地跑过来,就为跟我说这个?”她直直地看向杨艳宏,字字清晰地说:“我有今日,是我拼了命挣来的!你想说你的父皇么?对的,我感激他崇拜他,我的地位因他而来?”她的嘴角弯了弯:“而你,你在骄傲什么?我是你父亲的妻子,才会有今天,难道我的地位是从你而来么?别忘了,在你做皇帝之前,我已经做了八年的太后了!”

贺秋容说着,冷冷地看了看杨艳宏:“你的脑袋里都是草么?听别人说几句母凭子贵,还真以为我也跟那些没出息的女人一样,只能靠儿子往上爬?你是不是把八岁前的事情都忘光了!”

杨艳宏本是想要讽刺身为杨家的女人得到了这一切荣耀,却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谁知道才一开口,便被贺秋容给拐到沟里去,他哪里不知道自己的皇位其实根本是他母亲给他挣来的,一时间被噎的够呛,憋屈极了。

贺秋容对这个儿子,一开始是试图以慈母之心软化,后来发现这混账东西的耳朵软到极致,谁说都会软,再慈也没用,就换了思路只跟他讲道理;谁知道什么道理到了这位面前都是讲起来费劲忘起来容易;且杨艳宏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权力的*越来越强,而缺乏执政经验的他很多时候又不具备做出适当决定的能力,这种情况下,他与贺秋容之间的矛盾根本没法调和:无论是政见上,还是最关键的,亲政的问题上。

到了现在,贺秋容对杨艳宏的态度已经变得十分简单,你敢犯抽,我先抽你一顿再说!其实贺秋容何尝不知道这种态度对他们越来越糟糕的母子关系肯定是雪上加霜的,但就如杨艳宏的骄傲与执拗一样:贺秋容同样是骄傲的,她不可能像一般的母亲一样对唯一的儿子会百般忍耐: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超出了这个限度,她的耐心也就耗尽了!

杨艳宏的脑子不如他的母亲,但某些地方却是像极了贺秋容,比如火爆的脾气,被贺秋容噎了一下,愣了片刻便爆发了:“母后不用东拉西扯,难道您真的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您对连瑜这般的重新,您敢说只是为了国事?您敢说这里头没有你的私欲?”

贺秋容站了起来,走到杨艳宏跟前:“皇帝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话说到这个地步,杨艳宏也没心思遮遮掩掩了,当即冷笑道:“母后当日难道不是被逼入宫的?难道不是入宫前就跟连瑜有私情?如今父皇不在了,你跟他旧情难忘,就拿了父皇的话做幌子,说白了还不是你想抬举他?”

话音刚落,贺秋容狠狠地一个耳光扇到他的脸上:“混账东西!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也敢拿到我面前来讲!”

杨艳宏见贺秋容暴怒,心中也有些后悔,脸上被打的*辣的,从没被人碰过一个指头的年轻皇帝心中的愤怒顿时盖过了歉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母后柜子里那本庚午诗集不是连瑜的字迹?还有,你库房里那个舍不得用的灯罩子,不是连瑜给你画的么!母后您这么抬举你的相好,难道跟我说起父皇的时候就不心虚么?”

贺秋容没想到杨艳宏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被气的心跳如响鼓,捂着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真是……用心良苦啊!你是宁可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都不肯相信自己的母亲了?对啊,我是有本诗集是连瑜的,我库房里还放着他亲手画的灯罩子呢!”

杨艳宏见贺秋容语气和缓,心中更是紧张,果然随即贺秋容的声音便抬高了起来:“这就是那些混账东西给找出来的证据!我柜子里有多少人呢的字,你看见没有?我满桌子的奏折都是男人写的,凡是我放到抽屉里头准备细看的,是不是都是我的相好?”

“灯罩子,亏你真有心思,竟能到那个几年不打开一下的小屋子里查去!里头全是些没用的旧物,有连无暇给我画的灯罩子,还有董明月给我写的字,还有陈启乐给我画的画像呢!你是不是要说,这些人都是我的面首!真是什么私密的东西,我会不让人好好看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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