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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部分

锻仙-第950部分

小说: 锻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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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王轻蔑说道:“你始终没意识到,狂灵究竟有多强。”

这句话十三郎完全听不懂。

阿古王说道:“狂灵虽死尊威在,没人敢亵渎其尸身;此外你当他身上的寄生妖物是摆设?刚刚身亡的狂灵,寄生妖物中的强者比真灵弱不了多少,其数量……嘿嘿。”

“不是吧!”十三郎真真吓着了,成群结队真灵仅仅是寄生虫……难怪阿古王怀疑天道不是真凶。

“其实这都是猜,谁知道天道究竟什么样?之所以有人觉得自己接近天道,是因为能破除轮回,差一点点就能建立轮回,可就是这个一点点,无数强者无数次尝试,就是做不成。所以啊,也许天道比大家想象的强得多,谁能说得准。”

感慨两声,阿古王说道:“宇宙无穷,本王相信狂灵也有对手,但有资格成为其对手的存在,多半不会做出渎尸这类卑劣事情。于是就成了,初死狂灵无人敢动,等到气息收敛寄生妖物衰弱,时间已不知过了多少万年,其尸体看上去与石头一模一样,没有几个人能分辨。”

十三郎好奇说道:“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

阿古王大怒说道:“你当本王是什么,阿猫阿狗?”

十三郎悻悻说道:“狂灵气息那么可怕,我怎么没觉得?”

“因为你是废材。”

阿古王一点不客气,骂道:“要感受狂灵气息,过了生境再说。别说本王没有警告你,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狂灵名字里有个狂字,死后也能让人发狂。”

“太离谱了吧?”

此前十三郎没说实话,他并非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如今想来,那种不安恐怕不止因为失联,或许与狂灵气息有关。

“还有更离谱的。”

阿古王冷笑说道:“修为越强,感受得越真,越容易受其影响。”

不来也来了,十三郎无奈说道:“你觉得,上界修家知不知道这里是狂灵尸体?”

阿古王认真想了想,回答道:“纵然不知,也应有所怀疑。”

十三郎心里也这么想,再问:“下界飞升,怎么跑到这个地方?”

阿古王的回答干脆而有力,不知道。

“人类是最贪婪、最卑劣、最不要脸的生灵,把狂灵遗骸当成飞升试炼之所,不管事先是否知晓,不管出于什么打算,肯定和欲望有关。”

“你不是人?”十三郎愤而反击。

“那还用说。”阿古王骄傲回应。

“对,你是人、我的俘虏。”

十三郎更骄傲,神雷当头将阿古王劈翻,神魂再来一次恶狠狠碾压,将其牢牢封死。

“反了你!”

……

残片光柱逐渐暗淡,直到第三天,十三郎不知身在何方何地,不知跑到狂灵的鼻子还是肚皮,脚下忽生感应,身体为之一轻。

升仙台残片光芒全失,变成一个碟子大小的盘。

没有任何犹豫,十三郎伸手将那个盘子捞在手中,周围看看随意选择一块大小不超千亩的陨石,一头扎进去。

根据之前的经验,陨石或者陆地越小,其上即便存在妖兽,实力相对也较弱;十三郎没有打猎的心思,只想快点办件要紧事。

一直盼着当家做主,等到真的能够自主飞行,十三郎又觉得愤怒。想象与现实总有很大差距,习惯了那种瞬息百里的恐怖速度,如今让十三郎自己来飞,原本看起来瞬间即可抵达的目标,结果竟飞了整整一炷香。

星空实在太大了,与人间视角完全不同,看着好像近在眼前,实则仍在千里、甚至万里之外。

“疾!”

凌空施火,火中飞遁,只为了加快速度,在没有外敌的情形下连开火遁,寸秒必争。好不容易登台落地,十三郎匆忙施咒布禁周边,取出一座法阵。

画符成讯,开阵疾传,只有四个字。

“弃阵回归。”

光华闪耀,证明传送阵之间能够连通,进而证明对方多半无事,十三郎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没来得及放下,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呆愣愣、傻乎乎、怯生生的声音。

“这位仁兄,你是肥羊吗?”

……

听到那个声音,十三郎的心一惊一诧,眉一提一跳,脸一紧之后又一松。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强调,来人要么强大到离谱,要么是个傻子;无论哪种,都显得极为诡异。

十三郎生性谨慎,登临前再焦急也没忘记先查看此处情形,来人能在他的目光下遁形,不太可能是从异星来的飞升修士。如此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寄生狂灵的化形妖兽,再就是上界之修。

十三郎倾向于后一种。

如为上界中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肥羊?打劫?

还是存心戏弄人?

脑海盘算着各种念头,十三郎徐徐转身,不失卑亢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嗯?”

来人少年,一身破烂短装有些狼狈,看起来经历了不少厮杀;其修为一眼即能看透,刚入化神后,因此令十三郎疑惑难解,刚刚得出的推论全部推翻。

嗯了声,十三郎留意到少年的眼睛,那是一双让人看了就绝对不会忘记的眼睛,可作为此人的标签。

三分狠倔,两分迷茫,一份毒辣,还有四分居然是纯透,仔细看到深处的话,似还隐藏着一丝癫狂。

那种纯净绝不是伪装就能做到,时至今日,十三郎只在自家女儿眼里见到过类似的东西。两相比较,小不点的纯是干干净净的纯,不带半点杂质;少年则像一碗刚刚混了泥的清水,部分干净到让人心疼,部分像傻子一样迷迷糊糊,再或者突然亮起凶光,连十三郎的心都为之一抽。

纯粹的东西总那么富有渲染力,少年干净起来格外干净,傻起来就是单纯的傻,凶起来就是一往无前的凶,彼此泾渭分明。

说不上什么原故,仅仅看了他一眼,十三郎觉得有些心疼,就好像看到一幅好纸被乱涂乱画,白生生的大米饭被老鼠咬了几口,离开时还拉了一坨屎,让人恨,更让人怜惜。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能是又不是?”

少年朝十三郎走过来,一点不觉得自己的问题荒唐,一点不掩饰疑惑。他右手提着斧子,斧柄稍长当为双手法器,看上去,战斗起来应走的是刚猛路线,与外形有些矛盾。

“俺大爷说,是肥羊和不是肥羊,需要区分开,按照不同的方式对待。”

“你大爷……可真会说话。”十三郎艰难回应着。

“那么你是肥羊吗?”

“不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想,在是不是肥羊之间做选择都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在说出“不是”的时候,十三郎忽生几许不安,似乎做错了什么。

事实证明不好的预感往往比好的更准,听了十三郎的回答,少年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懂,失望,甚还有点伤心。

“不是啊,那我只好杀死你了。”

说完这句话,少年纵身飞跃,连劈七十三斧。

疾风骤雨,不容反击,全力以赴,一气呵成。

第1288章战斧泼风

利斧当头,来的意外,来的猛烈,快到不可思议。

来到狂灵之地这几天,十三郎一直提醒自己尽快熟悉这里的“快”与“远”,结果还没来得及找谁练练手,就碰到这位“愣头愣脑”的少年,快中之快。

单单是快不要紧,从说出杀字开始,那个有点楞的少年就彻底变了模样,眼中除了近乎疯癫的战意,再无一丝情感。从劈出第一斧开始,少年就像一个不断拉紧的绷簧,每一斧都比前一斧更快,每一斧都比前一斧更猛,斗志更加蓬勃。

平日里迷迷瞪瞪温良而且无害,一旦开始战斗,就会随着斧头将自己的潜力一分一分逼出来,直到砍死对手,或者累死自己。

全力以赴,不死不休!

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说不是肥羊?

“泼,风,杀!”

喊出三字,劈出七十三斧,给人的感觉声音不是从喉咙里发出,而是自魂魄齿缝硬蹦出来的爆裂之声。少年不是战士,意味着每斧都有个提力施法的过程,简直不可思议。

既然那么快,怎么可能还这么强!

听上去矛盾,实际道出战法之间的根本区别。法体两修各有所长,十三郎兼修两道最清楚其中差异,坚信施法永远无法与肉身比速度;更要紧的是,少年给他的感觉是每一击都拼尽全力,连魂魄中的力量都压榨出来,却好像没有极限。

这怎么可能?

曾有这样的故事,有刀客袭杀强敌,因只有一次出手机会,出手前斋戒沐浴焚香静卧,三日后劈出毕生最灿烂的一刀,无论杀人与否,自己都会因此大病一场。且不论这个故事真实与否,它表明人在真正全力相拼的时候很容易透支脱力,法体皆如此。

十三郎见过不少这样的修士,最典型的例子当属陆默,一刀斩出胜负即分,要么斩敌于刀下,要么自己就此败亡;某种意义上讲,十三郎自己也属于此类型,战斗起来快攻快打,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少年做的更绝,且彻底打破了这条常识,一次次突破自身极限,足足七十三次!

七十三次突破,换来远远超出表面的杀伤能力,毫不夸张的说,如把沧浪飞升修士拿过来与少年厮杀,外圈修家无一人可以活命,二层多半活不下几个,即便第三层,把燕山老祖等摸到神域门槛的巅峰强者拿过来,也会被逼到手忙脚乱,甚至因此受伤。

规矩一样的话,少年才只敲响一声鼓而已,固定修为,仅仅因为技法将实力提高这么多……

这是跨越,是跳高式的增长。

少年很快也很强,快到让人来不及躲避,强到蛮不讲理,但是很可惜,他碰到的是十三郎。

……

“嗬!”

波风杀下,十三郎没有躲避;不仅因为对手攻势太快,还因为十三郎自己有难处。传送阵法刚刚布置妥当,如今就在自己身后,十三郎如果避开,势必被少年剁成粉碎。假如收阵之后再做动作……十三郎很强大,但没强大到那种程度。

漫天斧影,眼中尽是光华,少年腾空力劈华山,十三郎原地不动,举手挥拳。

“当!”

打锣敲鼓似的声音,没有人能听出来响了多少次;少年的身体像被两根弹簧拉住一样上下弹动,幻光如车轮般大小巨斧来回拉出一片扯不散的银瀑,一寸寸下落。

两百年闯荡,较真算起来,十三郎首次被“同阶”对手全面压制,毫无还手的机会。

“杀!”

没有任何虚招,没有一方愿意退避,少年固然一往无前,十三郎何尝不是斗志勃发。从硬接第一斧开始,从首次承受那种催筋毁骨震裂神魂的巨力开始,十三郎便好似一头被激发凶性的狂猿。

不愿退,也不能退!此时此刻,十三郎真正相信了曾在书中看到的过的那句话:与有些人战斗,没有计谋策略可以用,只能以强破强,以猛制猛,以狠对狠。

退一步,换一式,都有可能受制于心,一溃千里。

“当当当当……”

银光之中艳色飞出,十三郎的拳头被劈开口子,少年唇边被震出殷红;此番景象,换成任何人都明白事不可为,偏偏少年不信邪,或其心性中的狠倔彻底沸腾。

能看清的话,只见十三郎脚下沉陷,但不是两只脚那么大,而是延脚后跟抹出一条平滑的圆弧,身前十丈范围内,坚如生铁的陨石整齐陷落,一寸一寸,一尺一尺。

多么熟悉的一幕场景。

两百年前力劈华山,十三郎一拳一拳将夔神硬砸进地里出不来,从此多了一名憨傻喜乐的师兄。如今情况颠倒过来,假如大灰在这里,抛开敌我立场,定会为少年大声叫好,赞他为自己报了当年的仇。

一部分。

与神驴惨状不同,无论十三郎陷落多少,其身后自始至终风平浪静,传送阵上光芒连闪,已能看到人影。

“嗷!”

鲜血用溢变成喷,少年好似受伤的狼,挥斧的姿态没有半点变化,速度更急。

打成这样,还意识不到对手比自己强就是真傻,换成任何人处在少年的位置,此刻都只有两条路:认输求饶,或者掉头逃跑。

少年永远不会这样做,对他而言,从喊出杀字的那刻起,战斗就只能有一个结果。

砍倒对手。

七十三斧瞬间即过,地面出现一个深达四尺的坑,十三郎双腿几乎全部陷入地面,比法宝更僵硬的双手密密麻麻全是伤口,手臂各断一根骨头。

多少年没受过伤了,十三郎一度认为,人间已不存在什么人能让他断筋折骨,飞升之后首战就打破幻像,当头棒喝,但也彻底激活了其凶残的那一面。

被连砍数十次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连释放法器都来不及,连施展一次定字决都做不到,这种经从未有过,焉能不战个痛快。当这场对轰进行到一半,十三郎便主动放弃了多余念想,一心与这个来历莫名的少年比个高低。

一定不被砍倒,且要反击、打翻,将你踩在脚下。

“当!”

七十三声巨响连声,短衣少年越发狼狈,衣衫被罡风脆裂成碎片,仅留一条皮质短裤围在腰间遮羞。其面孔煞白无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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