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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给我一刀-第12部分

小说: 给我一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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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风笑道,“还不去?”

钟明结巴,“今……今晚要叨扰你了……”





19、陌生的故友 。。。 
 
 
深秋的夜晚,凉薄而安静。

钟明和印风缩在一个被子筒里,氤氲得内里潮湿而又温暖。

夜话不是女生的专利,男人也喜欢。钟明只露了张脸在外面,感受着身旁的体温,小声地问,“会不会太挤?”

印风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顿时被窝里散出一些热气,属于印风独有的味道盈满鼻腔。印风道,“你跟胖子睡,那会更挤。”

钟明红着脸不讲话,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浑浊。

印风笑道,“放心,我是同性恋,但绝对不是采花贼。”

钟明尴尬地咕哝,“我不是那个意思……”

印风缩缩缩,缩到钟明身旁,把被角一拉,俩人被严严实实地裹在一起。钟明这才发觉,印风身上是微凉的。

印风委屈道,“以前在牢里阴气太重,所以我到晚上就习惯性嫌冷。还是你暖和,小伙子就是不一样啊……”

钟明不服气道,“你到底多大?”

印风在黑暗里眨眨眼睛,“你猜?”

钟明对印风充满了好奇。

这个人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懂的知识似乎很多,却偏偏坐过牢。长得很漂亮,却偏偏瘸了一条腿。

遇到危险时钟明自发地想保护他,就如晚上火拼那时。可是到头发现,被保护的是自己。而他一手扶住自己,另一手卸了人一条胳膊,如王者一般藐视着那群人。

钟明脑袋受伤,此刻只能侧躺着,与印风面对面,俩人温热的气息的交错。钟明想了想,道,“总觉得你有很多故事。有故事的人年龄一般都很大,可是你偏偏不像老人。”

印风嗤笑,“有屁个故事,都是些荒唐的事。算了,说你吧,你都有过哪些事?”

钟明认真道,“我也没什么特别好说的,有记忆以来,就是做农活,读书。我妈老在我耳边念叨,让我跳出这个槛,去城里。后来我考上这里的学校,又被保送出国。很简单的经历……”

印风又往钟明的方向钻了钻,咕哝道,“暖和……你继续讲,我听着呢……”

钟明声音低沉,在深夜犹如催眠曲,又如一种诱惑,“一开始试过很多工作。保险公司你知道吗?就那种特别注重礼仪的,我曾经因为鞠躬的角度不对,被罚在走廊里练习了一上午。再后来到了现在的公司,有了工作经验,一上岗就是行政经理,慢慢地就走到这一步了。呃,我住过地下室,那时候条件艰苦,每个月工资我都寄一大半回家,饭也吃不饱……”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热气一阵阵喷到钟明的耳朵上。

身边那人即使睡着,也是缩着身体,借着月光,钟明看见他皱紧的眉头,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他试探着伸手,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那具冰冷的身体。

钟明觉得这一夜是有生以来睡得最不踏实的一夜。

先是春梦一场。

然后莫名其妙地被踹了一脚在腰上。

后来有人把腿搭在自己肚子上。

最后似乎有人拼命地勒着自己脖子,差点窒息。

钟明疲惫地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怀里抱着一个人,躯体温暖,一时让他有些怔忪。

钟明低头,就见印风在自己怀里面无表情地瞪着大眼睛看他。

他触电一般松开手,沮丧着脸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冒犯,无心……无心……”

印风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因为是我自己钻你怀里的。”

“啊?”钟明躺在那傻眼。

印风理所当然道,“你身上暖和,跟炉子一样,舒服啊。”

印风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给钟明,道,“估计你是需要它的。昨晚一直有东西烙着我肚子,不过后来它在你睡梦中得到了解放,我也解放了。”

钟明尴尬地接过纸巾,涨红了脸。

周清迟疑地看了楼上许久,直到小姑娘程婉买完了蛋糕,周清买完了早点,印风的房门才缓缓打开。

周清一阵风一般地刮上楼。

先出来的是印风,此人一脸神清气爽,表情惬意而满足。

周清颤抖着肥肉问,“风风哥,昨晚睡睡睡得还好?”

印风扬着笑脸道,“好久没这么爽过了,睡的惬意啊!”印风说罢径自去洗漱,丢下站在原地一脸震惊的二胖子。

钟明扶着腰,后脑勺上顶着一条不美观的疤,慢悠悠地跟在出来。

周清继续颤抖着肥肉问,“钟总经理,昨晚睡的还好?”

钟明哭丧着脸道,“有点累,老是动,腰疼。”

周清彻底风中凌乱了。

送走钟明,周清看印风的表情就跟看杀人魔一样,如此的目光凌迟,持续了一上午。

印风“刷”地扔了手中报纸,吼道,“你TM再这么盯着我,老子把你眼珠挖出来做蛋糕!”

周清难得地发扬了大无畏的精神,委屈地吼道,“你不能那么对钟总经理!”

印风莫名其妙,“我怎么了我?”

周清想起钟明这么老实的人,早上扶着腰杆出门的背影,愤愤不平道,“你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哼!”

印风反思了半天,只记得钟明眼眶下的一片青色。自己睡相的确不好,连累到他了?印风自我总结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是有点过分。他昨晚似乎挺辛苦的,回头我跟他道歉。”

二胖子恨铁不成钢地吼,“这种事道歉就行了吗?你要负责!负责!!不然你跟街上那些强·奸犯有什么区别?哎!风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印风没想到事态已经这么严重,更没想到周清会如此的义愤填膺。

这个问题一直到他去超市买日常用品时,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是永恒的经典,印风喜爱了将近十年。他刚拿起一盒放进购物车里,就听见一边的大妈带着方言吼道:“不行!这官司不能就这么算了!让他负责,一定得负责!人都睡过了,道歉有什么用?他逃不掉的……哎!是啊!这种人跟街上那些强·奸犯有什么区别?!……他简直就是人渣!办了事就跑的人渣!……就是!这种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李你也别太担心,你女儿会没事儿的……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人不会有好报应的!老天一定劈死他!……现在这些个风气太让我失望了!随随便便俩人就能躺一起!他说没做过,谁信呢?!……是啊!哎……”

印风,“……”

恍然大悟的某人一脸黑线地跑楼上去买袜子。

周清是个邋遢鬼,一双袜子正面穿完穿反面,反面穿完继续穿正面,等到袜子厚得跟万里长城一样的硬度了,他就把袜子扔掉。

于是兼任保姆的印风必须出门来,包揽一切家长里短。

鞋袜区人烟稀少。这个时间段来逛这边的人不多。印风半个身子倚在推车上,软绵绵地往前滑。这技术也是需要练习才能有的,换着是别人,早翻车了。印风正得意洋洋地想,自己技术依旧不减当年,拐弯处就忽然冒出一人。

于是“哗啦啦”一声巨响后,印风从一堆卫生纸方便面中艰难地爬出来。

对面那人暴怒,喝斥道,“眼睛呢?好好的超市飞什么飞!”

印风讪讪地爬起来道歉,来人一看他是瘸子,目光一凝;随后再看他的脸,满眼震惊。

印风正无比真诚地道歉道,“我的错我的错,你没伤着吧?有没砸坏什么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兄弟……”

对面那人痴痴喃道,“龙……龙哥?”

印风住口,抬头仔细打量面前这人,翻遍心中脸谱,也没个印象。

那人已然回神,惊喜道,“真……真是龙哥!是你!你出来了?!呃,我啊……是我!陈刚!”

“陈刚?!”印风瞪大眼睛,猛地眨巴了两下问道,“你整容了?!”

陈刚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哪能呢?有那个钱老子情愿去买房!”

他剃了平头,二十多岁的人,却满脸褶子,看起来如四十岁年纪一般。印风又道,“看来我说错话了。我重问一遍,你毁容了?”

陈刚收了惊喜,苦笑一下,“不是。当年你被抓之后,我也就回家里去了,毕竟老是在外面混不好。龙哥,你知道,我……我没读过啥书,工作找不着,就一直在工地上。”他抹了把脸,恢复豪爽道,“这样子变了挺多是吧?”

印风颇有感慨地点点头,道,“你那一头长毛剪了太可惜了,还有那胡子。”

陈刚替印风捡起散落一地的杂物,道,“嘿,都多少年前的打扮了,你还记得?那玩意留着干活不方便。倒是龙哥你,十年如一日啊!”

他语带调侃,却语气稳重。当年那个跟着印风身后,留着怪异长发和络腮胡的莽撞青年,似乎摇身一变成了有担当的男人,印风看着他裹在棉袄里的强健手臂,忽然满是感慨。大家都变了,我呢?

印风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现在住二胖子店里,有空来我那,好好聚聚?”

陈刚使劲点头,和印风并肩推车。走了一段,他忽然指着不远处抱着小孩的一个女人吼道,“那是我老婆和女儿!”语气中满是自豪和欣喜。

印风忽然明白,男人,不管事业如何,只要是个有担当的,便会为自己的家而自豪。哪怕他身上只穿着一件不超过一百元的棉袄,哪怕他妻子的头发乱糟糟,哪怕他女儿的脸颊因为营养不良而又瘦又黄。他会为了这个家去努力,同样,也会自豪。

女人抱着孩子走过来。陈刚简单介绍,“这是龙哥!我跟你提过的!快快,叫龙哥!”

女人不大情愿,但还是跟着打招呼。印风笑道,“叫我印风,什么龙哥,早八百年就跟我没关系了。”

陈刚忽然一把搭住印风的肩膀,道,“你找过太子哥没?他现在混得不错,你还打算回他身边不?”

印风道,“不了,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他现在身边有‘龙哥’,比我当年做得好多了。”

陈刚慨叹一声,有些命运无常的味道,一时俩人皆是沉默。

那蓬头垢面的女人把女儿脸上的鼻涕随手抹掉,对着陈刚小声喝骂道,“白醋呢?刚不是让你买的吗?”

陈刚回神道,“啊,我刚一激动,都忘了这茬了。”他看了看印风,道,“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买瓶白醋哈!”

印风点点头。

身边的女人看起来也是上了年纪的模样,似乎饱经岁月的风霜。怀中的小女孩不停地对着车里的棒棒糖伸手,一张嘴都是口水流出来。女人便随意地用袖子给她揩了,也不哄,就那么目光呆滞地站着。

印风找话道,“陈刚人不错。”

那女人随意地“呸”了口,“屁!不会挣钱,一天到晚尽受搬些砖头的罪,什么事都做不好。”

印风叹气道,“看得出来,他对嫂子挺上心的。”

那女人有些自豪,“那是,我们结婚四年了,随便吵得再凶,他都没跟我提过离婚。”她挖了挖耳屎,忿忿道,“就是不会挣钱,日子过得太苦!”

印风怔愣。

是啊,生活。

摆脱了那些舔刀饮血的生活,这个社会最正常不过的衡量方式,就是那印着无产阶级代表的纸币。

印风怔怔地看向远处急奔过来的身影。后悔的,或许不止自己一人吧?





20、执着的故友 。。。 
 
 
叠影开了大席,一桌子的酒菜。印风蹦跶着穿梭于厨房和客厅,周清在里间上网,陈刚带着女儿,不停地给她夹冷菜,陈刚老婆便在厨房里打下手,看印风挥舞着菜刀锅铲,变魔术似的变出一盘盘佳肴。

徐庆湿淋淋的手撸了一把乱发,赞叹道,“风哥手艺挺厉害。”

印风手中锅铲正舞得虎虎生风,他斜睨了眼徐庆,调侃道,“当年砍人的时候,刚哥比我猛多了。回去你也让他做菜给你看,比我威风。”

徐庆无奈道,“做饭?呵呵,别笑我们了。他每天晚上在工地,天刚亮回去,一沾上床就到头大睡。到中午了随便我给他做啥他都吃。”

印风有些缓不过劲来,他难以想象那样的生活,他看着徐庆满不在乎的侧脸,问道,“孩子呢?”

“孩子都在乡下,这种大城市的学校,我们怎么供得起。他在乡下跟他姥爷住,我们就在城里多挣点钱,以后也有个盼头。”

印风炒菜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是他闻所未闻的。他的前半生,一半用来浑身反骨地和父亲作对,尽管闹得不可开交,却从来不乏富足的条件;一半用来为任非云打拼天下,任家给的报酬也一直不少;在牢里很苦,苦到他很多次就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可是那时候他是想赎罪;一旦离了这些生活,要做一个普通人,没了父亲的支持,没了任非云的关照,他的的确确,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除了老爸留给自己的遗产,他还剩什么呢?

就连现在,他卡上固定打进去的钱,都是周清给的。周清满不在乎地说,你是半个股东,赚到的钱我们一人一半。但是实际上,他在店里除了帮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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