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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纨绔邪皇-第315部分

小说: 纨绔邪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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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定的学术为基础,能格出什么道理?且竹从初生时的竹笋,到蔚然成竹,需经历数年,只三日时间,未免也太短了些——

不过这样的人物,说不定是最适合那浩然正气。毕竟后者,也是以心为本。

嬴冲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要将王阳明纳入麾下。抛开这位的‘心学’不论,此人的治政治军之才,无疑都是上上之选,两方面都极其出色。

此外只需二十年,此人也必定可入皇天位,成为儒门最绝顶的强者。

可如他嬴冲,就因这位的潜力,就极力招揽,又觉有违自己的本心。他实在没法勉强自己,去赞同王阳明的学说。

唯心与唯物之间,他还是更赞同后者。

最后嬴冲还是决定将此事,暂时押后,准备看看再说。且人家王阳明,也未必有投效他嬴冲之意,此时他就在想这些,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这般想着,嬴冲又觉不解。自西周开国后这万年以来,七国中陆续有圣人宗师涌现,如孔子,老子,墨子,杨朱等等,都各自开辟一家。然后又有无数学宗巨擘,将他们的学说,不断的演化完善,推入高峰——

凭心而论,这些学说,都有其可取之处。无论儒家,墨家,法家,还是道家农家杂家等等,或能经世致用,或能惠及万民。

可绝大多数人,都是故步自封,墨守成规,坚持门户之间,将其他学说,视为异端。

似那墨家的墨工之术,无疑是有益于国,却偏要推崇什么兼爱非攻。农家重农不错,钻研农学,使各地粮产大增。却又极度排斥商人,认为农业是道德教化的前提与保证。劝民务农,能使百姓民风淳朴,还想要将农人束缚在土地上,防止他们随意迁徙,以供君王与官府驱策。

而儒门就更不用说,一个‘礼’字,使嬴冲唾弃万分。那就是维护士大夫与君王地位的歪理邪说。

总之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不足。

可怎就从没人想过,要将这些学说融为一体?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难道就一定要分儒家,墨家,法家不可么?

嬴冲心想自己如若有朝一日,执掌天下大权。必定要将那百家,都尽数罢黜不可,只将那各家有益之学融为一体,教授给天下学子。

可随后嬴冲又觉丧气,心想自己该如何界定,什么是有益之学了?只怕天下的士大夫,不会认可吧?

自己认为王阳明的‘知行合一’是对的,理想与实践结合,确实是做人的道理。可那心即是理却是错的,迟早会令天下沉沦。

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是错的,天理即是人欲则是对的,修正了儒门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

这理学与心学,只需二者中和一番,就是各取所长?

可那王阳明,却不会如此以为吧?他定然是要视自己为邪魔外道。

他嬴冲日后真要敢这么做,那无异是与天下为敌——尽管这也很有趣就是了。

摇了摇头,嬴冲收起了思绪。随后就发现他此刻所在的讲经堂内,王阳明已经下场了,讲台之上,已经换了一位他不认识的士子。

此时这经堂之内,已经有不少冲着王阳明过来的士子,络绎离开。嬴冲也有意离去,却听讲台上的那人,说的是民富论。他稍稍在意,留下来静静倾听了一阵。

可当嬴冲,听得——‘夫富室,贫之母也,上下之所赖也,为天子养小民,诚不可破坏’;“富家巨室,小民之所依赖,国家所以藏富于民者也”,这些言语时,当即就一声不屑的冷笑,起身带着嬴月儿,一并往外行去。

只是他才走出了门,就听身后一人笑问:“阁下方才当庭嗤笑,似对民富之论,不以为然?”

嬴冲挑眉回望身后,却见一位月白衣袍的男子,正笑盈盈的立在门框之旁。

他这次是专为听王阳明讲学而来,自然是经过乔装易容,只做普通士子的打扮,以免自己的身份引发骚动。故而这位,并未将他认出。

“民富论倒是不错,可却被那人曲解,听之何益?”

嬴冲笑了笑,上下看了此人,却并未觉对方有什么异处,不过还是慎重问了一句:“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正因未察觉异处,才使人惊奇。观此人一身衣饰,似是岳麓书院之人。可能被岳麓遣来参与十宫大比的士子,都必定有长处,不同于寻常士子。

“在下刘基!”

那年轻人一笑,同样目含探究之意的,望着对面的嬴冲,随后就现出愕然之色:“阁下的面相,真有意思——”

嬴冲的眼神,也不禁凝然:“刘基?岳麓四麟的刘基?”

“正是!吴人刘基,见过殿下!”

刘基深深一礼,往嬴冲深深一拜:“如学生所料不错,殿下必是大秦武安郡王无疑?”

“刘先生请起,本王面前无需如此多礼。”

嬴冲并未否认,抬手将刘基扶起,笑意满面的问:“先生来这里,也是为听王阳明的宣讲?”

他眼前这位,郭嘉虽未推荐,可也同样赞誉有加。

需要此人不但年纪轻轻,就已晋入天位阴阳士之林。其身为策士的水准,亦堪称顶尖。才能以吴人之身,撼动整个大楚,成为岳麓四麟。

尽管嬴冲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招揽到刘基这样的岳麓麒麟,希望之星,可眼前这位,却无疑有着让他礼贤下士,平等相待的资格。

刘基却一摇头;“非也!学生是为那王夫之的民富论而来。最近这位大肆宣扬此论,极受各方士子的青睐,”

嬴冲心中暗哂,面上却无甚表情:“那么刘先生,也是赞同其言?”

“正想听殿下高论!殿下在大秦,与安石公是同党,想必也赞同其学?”

刘基笑了起来:“我听王夫之讲了三日,可还有些问题,想不太明白,故而今日斗胆,要请教殿下。”

嬴冲并未说话,只以手势做了个请字。刘基会意,就又继续问道:“方才那位王先生说夫富室,贫之母也,上下之所赖也,为天子养小民,诚不可破坏这句,殿下以为不对么?”

“这句是对的。”

嬴冲神情平静,这句倒也并未说错。大秦的富人们,确实是养着许多佃户奴仆,还管着他们生老病死。

就如他的武安王府,就有田近二十万顷,佃户二十万。不但要用田养着他们,还有生病发丧之时,也需过问用钱。

“然则富户不纳税,何益于国?且如兼并不止,要似周晋一般,王室无立锥之地,而公卿则富到满嘴流油么?如此国将不国——”

刘基略略思忖,便一摇头:“富户也不是不交税,那王夫之的意思,只是提倡轻税薄赋而已。”

“轻税薄赋?大秦田税十抽一,商税是十抽一,关税则是七国最低的十抽二。只有军械与奢侈之物,才课以重税。可即便如此,依然有诸多私田隐户,有人走私漏税。可见人心之贪婪——”

嬴冲说完之后,再问:“朝廷免去税赋之后,富人可会给佃户减免佃租?那些商人可会给雇工增加佣金?”

刘基细思了片刻,随后也面露苦笑。心想那些世家豪右们,可没这样好心,而真正存有善心之人,也不敢轻易降下佃租,增加佣金,以免成众矢之的。

不过他接着,仍又质疑道:“可轻徭薄赋,同样有益于有地之民。”

“可当今天下田土,有几成在民户之手?”

嬴冲又是冷笑:“据本王所知,先生的原籍吴国,至今已有五成之田,掌于世家豪右之手,与我大秦等同。而楚国更高,有六成之巨!”

说到此处时,嬴冲又挥了挥大袖:“所谓的藏富于民,其实是藏富于富而已!所以我大秦与其轻徭薄赋,让这些银钱落入豪富之手,要么储藏于地窖发霉,要么存于钱庄之内,要么继续兼并田土。倒不如对富人之田课以重税,让这些钱财归于朝廷使用。”

刘基仔细存思了片刻,就又眼神一亮:“殿下只说对富人之田课以重税,莫非?”

嬴冲莞尔,心想这位确有玲珑之心。

“不错,本王并不反对富人经营工商,反而认为超过需加以鼓励。那藏富于民之言,也是至理,只是感觉在这时代,更该注重有产之民。我如此说,先生可还满意?”

刘基的唇角,不禁微挑:“那么如殿下掌政,又会如何去做?”(未完待续。)

517。第517章 一切如常

这天下午,嬴冲是难得的谈兴甚浓,与刘基说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才陡然惊醒过来。随后哑然失笑,与这位告辞。

他不是那种与人一见面,就能掏心掏肺之人,可一来这刘基之言,每每都能戳中他的痒处;二来则是这位,不知因何故,给他一种极其可靠之感,感觉自己能畅所欲谈。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当离别之际,刘基却朝着他深深一拜。

嬴冲不禁愕然,这位所施之礼,并不是离别时的礼节。

“这是臣礼,刘先生你莫非——”

刘基神情庄重:“就是臣礼!请殿下静待刘基一年,一年之后,基必赴殿下幕府中效力。”

这位确实自信之极,毫不忧嬴冲这边不收录。

嬴冲也确实是大喜过望,也意外不已:“本王还以为先生,日后会投入项家帐下?”

那岳麓书院,可一向都是楚国包括项家在内,那几大一等世阀的自留地。

“项家?项羽么?”

刘基似笑非笑:“相性不合,如之奈何?殿下这里,莫非是不肯收纳刘基?”

“怎会?”

嬴冲摇了摇头,眼中精芒吐露:“本王亦期待之至!”

心想这半日闲谈,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眼前这位,可是岳麓四麟的第二位!且是他最需要的天位阴阳师!

双方约定好了时日后,刘基终是告辞离去。嬴冲此时却是颇为担忧刘基的安全,又担心那楚国的权贵,不放人怎办?

他有心遣个得力的天位强者,作为刘基的护卫,却被后者坚拒。说是自有保命脱身之法,一年之后,必定会准时赶至咸阳。

不过在临别前,刘基却又说起一事,是关于嬴冲的授业恩师孙望的。

“最近各家书院的弟子,都有传言,说是嵩阳书院的孙望师范,乃是浪得虚名。教授出来的弟子,皆是酒囊饭袋。有人说他识人不明,将殿下你逐出门下,可见昏聩。又有人说殿下浪得虚名,能北平匈奴实为侥幸,那日说兵棋小道,只是为避战而已。其实是殿下害怕自己,输给项羽——”

这件事,嬴冲早就得知了,并不怎么在意。其实他此时更想问,刘基为何选择了自己,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而就在刘基离去之后不久,嬴鼎天也寻了过来,为他带来了一些消息。其中一条,正是那谣言的来源。

“原来如此,唐国公三子李元吉么?”

嬴冲微一扬眉,其实并不止是这一位,还有许多人在推波助澜。比如魏国的曹氏与司马氏,以及韩国的韩氏,张氏,大齐的高氏,萧氏等等。都有人,在暗中出力。

不过消息的源头,还是李元吉。此外在这之后,还有个名唤‘刘邦’的人物,似乎也至关重要。这位亦为岳麓书院之人,是项羽的同学。

嬴冲于是又领悟了一个道理,相较于行事霸道,使许多人颜面不存的项羽,他嬴冲如今,其实更遭人嫉。

“果然是出头的椽子先烂啊!”

一声叹息之后,嬴冲就将这事抛开一边:“这幕后主谋,也不用去查了。去安排几人,把那刘邦先给揍一顿,一定要打到他父母认不出来。李元吉的话,他如今是在咸阳城吧?传信给周衍与薛平贵,让他们两位帮忙。在咸阳城这块地盘,本王还没吃过亏。”

嬴鼎天立时凝声应是:“打到那刘邦父母认不出来么?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如今的‘玄雀’,已有天位五人,此外另有九阶强者三十人之巨。要狠狠揍一个学生,实是轻而易举。

至于那李元吉,以周衍与薛平贵二人的手段,也不可能让其安然离开咸阳。

嬴月儿这时却多嘴问了一句:“父王,这次不该狠狠报复回来么?比如将那刘邦李元吉宰了?或者干脆废了他们腿脚什么的——”

“毕竟是参加十宫大比的学生,如若死在这里,本王面上不太好看。”

嬴冲诧异的看了眼嬴月儿,心想这小丫头,戾气似有些重啊?莫非这两人,还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

不过他只略一思忖,就已打消了念头:“无足轻重的谣言而已,无需如此,让他们吃些苦头就可。此事的源头,还是那项羽!”

这二人如真是他未来的对手,那也没什么。他连未来最棘手的强敌项羽都能放过,又何况这二人?

那李元吉骄横自负,刘邦则出身寒门,都不足为虑。

且天下英杰如云,日后即便没有李元吉与刘邦,也当有张元吉和王邦崛起,自己杀得过来么?

嬴月儿无奈一叹,心想这本该是最好的机会,可惜她不能说更多。

该说那位,果然是气运深厚么?便连父王,也将他小视了。

“可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要是那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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