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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朱砂海棠-第23部分

小说: 朱砂海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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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永卿全神贯注的整理书册,新来的下人手脚麻利的在书架间搬书,裴永卿抬起头笑了笑:“先歇一会儿吧。”
小厮陆勇停下了手里的活,悄然退到了后堂休息。
“裴大人,外面有人找你。”下人作揖说道,裴永卿放下书,好奇的伸着脑袋张望。
“嘿,呆子,这里啊。”宋海棠站在大榕树下朝他招手 ,手里提着食盒喊道。
裴永卿嘻嘻笑着跑过去:“你怎么过来了,拿了好吃的啊?”
宋海棠揉着他的脑袋:“贪吃鬼,就知道吃,我刚好回了趟小裴府,顺道给你送过来了,走,吃午饭去了。”
裴永卿挠着脑袋,和他进了书院里的后院亭子。
“咦,这个是宝儿做的?”裴永卿抓起筷子在碟子里扒了扒,珠儿做菜口味偏淡,宝儿做菜口味偏辣,不过都在裴永卿可接受的范围。
“是啊,你都快吃成精了,嘴巴还这么挑,茶水在哪里,我给你拿过来。”
裴永卿笑着朝屋里指了指,嘴里塞了块牛肉丁嚼了嚼 ,满足的东挑西捡。
“你们书院里人怎么那么少,那不是做活要做很多?”宋海棠倒了杯茶在他面前,裴永卿吐了吐舌头,嘴皮辣辣的直呼气。
“不会啊,院里的都很勤快的,我只有负责校正就好了。”裴永卿扑哧扑哧的喝水,后知后觉的问海棠:“你吃了没有啊?”
宋海棠弹着他的脑门:“现在才想起我,菜都被你吃完了。”
裴永卿嘿嘿笑着,夹了块肉丸在宋海棠面前,宋海棠的眉眼弯弯,张口含住肉丸,捏着他的脸:“以后多吃些,抱起来都没有肉肉,硌手。”
裴永卿被一块辣椒块卡在喉咙,剧烈咳嗽起来,面红耳赤,他朝周围看了看,还好没人,不然脸可就丢大了。
“呆子,谁叫你吃那么急的?”宋海棠拍着他的背,心疼的说道,裴永卿皱起眉呜呜咽咽,谁叫他说话不分场合,浪荡不羁。
“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我爹管得紧,没事儿就不要出门了,听到没有?”
裴永卿憋闷着脸:“你不回去呀。”
宋海棠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苦着脸干嘛,舍不得我啊?”
裴永卿撅着嘴:“我才不会舍不得你呢,哼哼。”
他在碗里捣鼓了一遍,抬眼就发觉海棠半天没说话,他顺着宋海棠的视线看过去,砰哒,他手一抖,筷子不受控制的滚到了桌下。
“大哥,你怎么来了?”裴永卿看看裴永维又看看宋海棠,瑟缩着问道。
他简单的脑子完全没有搞清楚远在凤城的裴永维为什么出现在文博阁。
“你不肯回家就是因为他?”裴永维怒火在心头翻涌,聚集成团几乎要将周围的人撕毁,僵住的肌肉一点一点的放松:“永卿,你是不是觉得长大了,可以离开家了,也可以胡作非为了?”
“大哥,你听我解释呀。”裴永卿心里慌乱不已,他仓促的走过去,宋海棠心头在一点一点的流汗,突然他笑了起来:“裴公子就那么看不起我吗?因为我身份低微,配不上永卿?”
宋海棠近乎挑衅的声音成功的激怒了在气头上的裴永维,他的拳头挥过去,在裴永卿的耳边生风,坚硬的落在了宋海棠的脸颊上,宋海棠也不躲,嘴角的血顺着流出来,触目惊心。
裴永卿的心里一痛,死死的抱住了裴永维:“大哥,你不要打他,不要打海棠,是我不对。”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裴永维心里惊讶,硬是强忍着心头的怒意住了手。
“裴公子,我不还手不是我惧怕你,是因为你是永卿的大哥,是永卿的亲人。”宋海棠站得笔直,坚硬的臂膀似乎要撑下整个世界,他擦掉嘴角的血,冷冷的说道。
“你再说一遍,宋海棠,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是个男子,这一点你比谁都要清楚。”裴永维拉开裴永卿,再一次声明道。
宋海棠嘲讽的笑笑:“是啊,谁又能想到我会喜欢这个书呆子。”
裴永卿固执的低着头,倔强的拉住裴永维的手害怕他再一次出手。
“海棠,你先回去吧,我和大哥回家。”裴永卿抹了抹脸色的眼泪,低声说道。
宋海棠心里一动,忍了忍说道:“我先回去,裴公子,无论如何,我绝计不会放手。”
他看了看冷掉了的饭菜,胸口涌起了一阵悲凉之气,就好像高高抛起在云端的烟花,转瞬即逝。
裴永卿向林大人告假后携着裴永维匆匆去了小裴府,两个人在马车里只字不提,裴永卿看着窗外出神发呆,裴永卿看着他若有所思。
家里父母亲念叨着裴永卿在京城里的生活,可是他没想到到了文博阁竟然是这样一番场景,两人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这让他这兄长情何以堪,他从不曾想到裴永卿和宋海棠竟然藕断丝连。
他一口闷气涌在胸口,他转向裴永卿:“和他这样多久了。”
裴永卿秉着呼吸:“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就遇到了,从那时候一直到现在。”他低垂着脑袋,老实的答道。
“永卿,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样你知道家里会有多寒心?”裴永维无力的说道,说狠话也说不出来,可是要他看着裴永卿就这样沉迷于这种不能自拔的情感里,他也绝不会撒手不管。
“大哥,求你,不要告诉爹娘,我和海棠是分不开的,分不开了。”裴永卿喉头嘶哑着哽咽的说道,他倔强的摇摇头,抓紧了身下的坐垫。
“我说你怎么不听呢,你是不是要把爹娘气出病来才算完,永卿,你也不小了,你该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裴永维的脸满是成年男子的成熟稳重,眉宇间也深沉不少,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永卿会做出这番事儿来。
“大哥,我和海棠会解决的,你不要管了好不好?”裴永卿红着眼说道,他犹记得刚才海棠离开时受伤的表情,心里一阵一阵抽痛。
“我不管你谁管?”裴永维气不打一处来,几月不见,裴永卿的性子更加难以捉摸,在他面前,永卿总是温顺听话,可是眼前的裴永卿是陌生的,是他没有见过的。
“对了,好久不见焕儿灵儿了,怪想他们的。”裴永卿偏着头,不想讨论这种沉重的话题。
“他们还整天叫着小叔叔呢,闹腾得厉害。”裴永维提到家里面那两个活宝,目光也柔和了起来。
“呵,我也想他们。”裴永卿看着裴府的边角慢慢出现,心里终于松了不少。
“大少爷,你来京城了。”阿五目瞪口呆的看着裴永维,心里跳了跳。
裴永卿‘唔’了一声,差点没把阿五的心给吓碎了,他心里偷偷双手合十,祈祷裴永维千万不要发现少爷和宋海棠的‘奸·情’。
珠儿使眼色让宝儿去倒茶,宝儿挥了挥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个不速之客啊。
晚饭宋海棠自然没来,裴永维没见过寒诺,他只说是裴永卿的朋友,阿五一行碍于裴永维也没有上桌,一席饭吃得冷冷清清。
宝儿整理着厢房的被子方便裴永维入住,她扭过头问珠儿:“珠儿,怎么觉得公子和他大哥不怎么好啊,坐在一起一句话也没有。”
珠儿点了蜡烛,昏黄的光芒照亮了房间:“没有啊,我听阿五说起公子的家里他和他大哥关系亲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宝儿咯咯直笑:“珠儿,怎么阿五什么都跟你说啊。”
“你还笑,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珠儿面色一红,举手佯装打她,宝儿大呼小叫的跑开,两个人打成一团。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阿五对珠儿你还不是那种意思么?”宝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还说,看我不把你这小妮子的嘴给你缝起来。”珠儿追着她跑,欢乐的气氛落了一室。
宋海棠枕着双手躺在屋顶,夜风冰凉,他翻身揉了揉发麻的手臂,惆怅的叹了口气。
他眯着眼,看着芦溪从屋檐下走过:“上来喝一杯啊。”
芦溪仰起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飞身上了屋顶,拉开衣摆在宋海棠身边坐下。
宋海棠咧嘴,却是笑的难看。
他把身边喝了不少的花雕酒递给芦溪:“这花雕可是陈年佳酿,难得的很,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芦溪木然的接过酒壶仰头猛喝了一口,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细长的颈留下,宋海棠笑了笑:“芦溪啊,习武之人不是应该盛强体魄吗,怎么你偏生生了副瘦弱不堪的模样?”
宋海棠憋住心里那句···怎么你就偏生生了副清倌的模样?可他不会笨得说出来,他可不确定明天王府屋顶上趟了具死尸。
芦溪又喝了一口酒,他眯着微醺的眼睛看着宋海棠:“海棠,如果重生一次,我多希望我是你,至少可以爱自己爱的人,做自己乐意的事。”芦溪低哑着嗓音,他也恨急了自己这副模样,他就是一个木偶,只要是朱赫要求他去做的,他就义无返顾,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呵,我问你话呢,你又扯到哪里去了。”宋海棠眼神变了变,扒拉着头发无奈的笑道。
“海棠,你恨我吗?”芦溪把酒壶递给他,沉稳的说道。
宋海棠摇着头:”芦溪,我知道你身不由己,可是我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你的欺骗,如果那次我一去无回,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书呆子告诉我,最困难的事情不是原谅,而是不能原谅,那样容易苦了别人也会苦了自己。“
芦溪苦笑,原来,又是裴永卿。如果没有了裴永卿呢,你会不会原谅我?
“海棠,希望你记得今晚说过的话,夜深了,去歇着吧。”芦溪落到了地上,负着手离开,宋海棠看着他清冷的背影,烈酒在喉头渐渐蔓延,夹带着心头的苦涩,酒壶砰的落在了地上,裂成了碎片,他脱下外衫盖在身上,窝在角落了睡过去,夜里他睡得很安静,几乎不翻身,没了温热的呆子,他竟然连冷也触碰不到了。


、相思成笺

一月有余,相思成笺。
裴永维倒像是打定主意在京城待下去一般,裴永卿自从那日之后再也不见宋海棠,寒诺和七娘也找了借口搬离小裴府,裴永卿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每日木然的在文博阁里办职,总是会幻想着宋海棠会突然出现,唤他一声:呆子,还不过来吃饭。
可是每每此刻,出现的都是送饭的阿五。
他垂下眼问道:“我大哥还在府里吗?”
阿五把饭菜依样拿出来摆放好,叹了口气说道:“大少爷今儿个一大早出门,说是去以往老爷熟络的官员府上走动走动,拜拜礼什么的,估计一时半会来不了。”
裴永卿拿起小碗扒了几口白白的米饭,就着小菜胡乱咽了几口:“大哥可说过何时回凤城没有。”
阿五说:“那倒是没有,不过我看也快了,我前几日看到有人送了信来,想必是老爷吹着回去呢,这么大家子没有大少爷打理可怎么行。”
裴永卿没说话,只是动了动嘴皮,把心里的焦躁都尽数咽了下去。
“少爷,不然我去帮着打听打听?”阿五歪着头说道,裴永卿这些个日子脸色不好,笑的时候也少了很多,宝儿使尽浑身解数逗他,他也只是咧咧嘴皮,那笑容压根就没到达眼里。
裴永卿摇摇头:“海棠怨我呢。”
一句话,却是不知道包含了多少辛酸。
宋海棠这几日也没闲着,看门的李小雁隔三差五就向他报告裴永卿的行踪,还有他那阴魂不散的大哥裴永维,宋海棠恨得牙痒痒,于是难得的进了趟宫中,问起了他的生母李冉的生前之事。
朱茂源口齿含糊,只是说起了当年惠妃娘娘专宠后宫,深得先皇喜爱,奇珍异宝赏赐不计其数,李家也跟着升官发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当时朱茂源贵为太子,乃是皇后所出,皇位自然是当仁不让。
宋海棠心照不宣,朱茂源的语气与裴永卿口中的林大人如出一辙,想必也是有所保留,宋海棠憋闷的一口气,终究还是没继续往下问,朱茂源无视他的举止,不是看在他是他皇弟的份上,而是看在他还有用,宋海棠自然不会笨到爬到老虎头上去作威作福,狐假虎威。
“皇上可曾听说过民间的小倌楼?”宋海棠低声问道,只见朱茂源眼神忽变,凌冽的眼神似乎燃出火来:“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小倌楼长大,见惯了客人形形色色的模样,那小倌更是如同鱼肉,被毫无尊严的放在砧板上卖个好价钱,我虽然不是小倌,更是比谁都要懂那些小倌的心,皇上贵为一朝天子,想必是没见过的。”宋海棠莫名其妙的说道,更是将朱茂源与小倌撇清了关系。
“见没见过又如何?”朱茂源握紧拳头,冷冷的问道。
“凤城流传一句话,得一清白小倌,胜得良田十亩。”宋海棠对上他幽深的眼眸:“皇上也知道,小倌,哪里有什么清白可言?”
“你住嘴。”朱茂源大声呵斥,青筋外露,眼神中杀气风起云涌,他强行着把眼里的怒火压下:“宋海棠,你可知今日一席话,够你死无数次了。”
“是臣下逾越了,皇上恕罪。”宋海棠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虔诚的跪在地上说道。
“你走吧。”朱茂源的声音很淡,淡到有那么一丝失望和怯弱。
“谢皇上不杀之恩。”宋海棠再行叩拜之礼,退出柱子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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