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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良缘喜嫁-第7部分

小说: 良缘喜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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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许母的手也没停,她把林菀刚绣好一朵出水芙蓉花,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瞅了瞅阵脚,发现没什么纰漏,夸了句好,让林菀把东西收了。又有些忐忑的问:“就是不知道知府夫人会不会见你舅舅?”
“知府夫人很和气,不会将人拒之门外的。”林菀虽然没和知府夫人过多接触,但感觉那就是个一团和气的人。“不过舅舅是外男,进不了内院呢。夫人有专门传消息的丫头通报,我的事肯定会递到她跟前的。舅母就放心吧。”
大户人家,女客有女主人接待,男客有男主人接待。但许父的身份肯定够不上格,顶多有个管事妈妈见一见就罢了。
许母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她从林菀这得了准信,不由松了口气,笑道:“你舅舅当年也去过那地,他和我说过,那里面规矩大着呢。你爹不在了,咱没啥关系,我就怕你舅舅连门都进不去。可不知会一声,不声不响就把你嫁了,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林菀“嗯”了一声,摸了摸手中软滑的缎子,道:“是啊,那里头规矩大。平时姑娘们二门都不能出,而我们这类客居府上的,后来都是住在西跨院的水沁阁。出了院子有个小园子,我和同院的姑娘最多就是在那玩耍了。其他院子都不去的,怕冲撞人。”
“你和你娘住一个屋?”许母问道。
“不是的。”林菀回想往事,还是带出了几许失落,“以前爹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住在一个独门小院。关起门来,谁也不干扰谁。后来客居的姑娘渐渐大了,夫人慈祥,才把一群小姑娘接到府里教养。我娘当时病重,被挪到了偏院,我天天去看她,可终究没留住。自娘去后,我们原来住那院子,据说住进了新户。我就再也没去过了。”
林菀常常梦到从前,他们一家还在院里的情形。有时有人来敲门,她要踮着脚去看来人是谁,娘每次看到,都要敲她的头,说她没规矩。爹在旁边看着,总是笑。
“阿菀,既然你和同院里的姑娘要好,要不要给她们也捎个信?”许母没有再问,怕又惹侄女伤心,遂转了话题。
“不了,她们在我之前大多都嫁了,去的地方不一,去信不是那么方便了。”
许母失笑:“瞧我,竟把这一层忘了。这都不要紧,你成婚那日,我让曼娘还有周围邻居的姑娘来陪你。”
“谢谢舅母。阿菀让您费心了。”
“可别跟我客气了,你是我侄女,合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端午快乐~~~o(∩_∩)o 哈哈
要尽快让男主出来卖萌刷存在感,( □ )

、故人远来

本以为再见以前朝夕相处的小姐妹很难,可没想到,没过几日老天爷就给了林菀一个惊喜。
五月初五刚过,门前悬挂的艾草、菖蒲还散发着香气。这几日私塾也给学生放了假,许青佑也跟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出去玩耍,回到家的时候身上滚了一身泥。许母对着小儿子上下一阵狠拍,拍完衣服还是灰扑扑的。
许母气得不行:“昨天才用药草浴给你洗干净了。今天又弄成这样,你呀还是去上课的好,让我也少操点心。”
许青佑倒是不怕母亲怒目相向,他上前抱住母亲的大腿,撒娇地喊娘。
许母被他闹得不行,失笑道:“去去去,一身脏兮兮的,别把我的裙子也给弄脏了。”为了应节,她还穿着新衣呢。
被母亲轻轻一推,许青佑顺势就跳开。他知道母亲笑了就是不会生气了,黑乎乎的小手一拍,就喜道:“娘,什么时候用饭?我要吃粽子,还要喝雄黄酒!”
“那酒昨天让你抿了一小口你就辣得不行,今个怎么又开始嚷嚷了?不怕醉了头晕?”许母望了望天色,“你爹和兄长还没回来,等一会儿才用饭呢。”
“我又不是表姐。”许青佑嘟嘴。“我才不会醉呢。”
许母被儿子的小模样逗乐了,回头冲林菀笑:“瞧瞧,连这小子都来取笑你了。你可得锻炼锻炼酒量了。”
昨天是端午,按旧例要药草浴洁净自身,祛病驱邪。还要喝雄黄酒强身,没想到林菀喝了一小杯,那脸色红得就跟天边的红霞一样。今儿个还破天荒睡到了日上三竿。
这时被舅母一打趣,林菀羞得不行:“我去烧水,给青佑洗洗。”一拐弯就躲进了厨房。
她以前和姐妹们最多喝喝果酒,守孝期却是滴酒未沾。哪想到酒量如此不济?
“这丫头,脸皮怎地这么薄?”许母还是乐。
日头大,又是给小儿洗澡,许母没个顾忌,直接把澡盆摆在了院里。看着艾草还剩了一些,也一起丢了进去。她招呼着柚子脱衣,柚子却不依了。
小人儿一个,扭扭捏捏的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我怎么能在表姐面前脱衣呢。”
“你们这一对活宝!”许母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林菀也跟着笑,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就跟一家人的心情一样明媚。
许青佑瞅着他娘的样子,一脸的委屈。
“别折腾了,快过来。一会儿水凉了。”许母笑完招呼道。
林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屋。许青佑冲她喊了句:“表姐别忘了关窗户哦。”才利索的把衣服扒干净入了澡盆。
许母伸出手把小儿子上下一揉搓,身上难免沾了水,她站起身抖了抖手上的水珠,让许青佑自个穿衣裳。
这时忽然传来不急不缓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柔和的女声:“请问有人在家吗?”
声音很陌生,许母想了想还是没记忆。她把澡盆的水倒掉,略微收拾了下才去应门。
门口站着两个丫头,梳着双环髻,穿着杏黄色交领短衣,下着白色撒花罗裙。两人打扮一般无二,只有头上的簪花略有差异。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就是不知是哪家的。想到上次,林菀的前未婚夫家,就是这样的丫鬟来叩门,一个趾高气扬的管事妈妈不客气的说是来退婚的。许母下意识有了防备,她警惕地扫视两个丫鬟,问道:“你们是……?”
那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笑道:“您是许娘子吧?我家娘子是府上表姑娘的故交,今日路过此地,特意前来探望的。”
许母这时才发现两个丫头身后停着一顶软轿。轿夫正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歇脚,见她看过去,还和善的笑了笑。两个丫头看起来面上,轿夫却是本地人。许母略放松了些,绽开客气的笑容问道:“不知你家娘子是打哪来的?要来找我那侄女。”
还是刚才搭话那个丫头笑容不变地开口:“我们是清远府来的。我家娘子以前和林小娘子一同受过知府夫人教养,很是亲密。今儿也是赶巧经过平川镇,听闻旧友在此,所以冒昧前来,还望许娘子勿要见怪。”
丫头口齿伶俐,态度不卑不亢,三言两语就将来意身份交代清楚。许母不由心生好感。她侧开身子摆出迎客的姿态,道:“既是这样,还不快请你家娘子下轿,我这就去喊阿菀出来。她月底就要出门子,闷在家中好些日子了,正好你家娘子和她说说话。”
“这……”两个丫头为难了。娘子让她们雇了两顶轿子,原想邀了林小娘子一同出去吃茶叙旧,地方都打听好了,本地素有名声的普照寺,据说他们有专门接待女客的禅室。另外一顶轿子因为巷子窄便没抬进来,现在还在巷子口候着呢。
但许母说了林菀待嫁之身,这时候也的确不好出门。只怪她们来得匆忙,事先没打听清楚。
许母见她俩面露迟疑,不由问道:“怎么了?”
“我这两个丫头笨拙得很,让伯母见笑了。”轿帘被掀开,一个头戴帷帽身穿白底水红竹叶梅花图样印花对襟褙子的年轻妇人走了出来。许母看不清年轻妇人的面容,只能窥见其露在外面细腻嫩白的一双手。
看起来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平平静静地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隐隐的距离感。许母边心里念叨,边冲屋里喊道:“阿菀,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年轻妇人进了院,在丫鬟的服侍下摘下帽子,面容清晰的露了出来,并不艳丽,只能算作清秀而已,脸上上着淡淡的脂粉,看起来气色很好。行走之间,步履款款,别有一番动人的风姿。许母作为女人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林菀迎出来的时候,许母才发现,林菀和年轻妇人的姿态十分相像,只是林菀人更亲厚柔和,穿得也素净,不比年轻妇人一身华服打眼。
如果不是林暄不明不白的没了,自幼订亲的未婚夫又退了亲。或许阿菀现在也和这个昔日好友一样吧?
命数这东西,真是莫测。许母看着一脸惊喜的林菀,笑道:“都站在门口做什么?阿菀带这位娘子进屋坐,我去给你们泡茶端点心。”
“舅母……还是我去泡茶吧。”林菀脸有些红,见到昔日的闺中密友,一时高兴,竟忘了给长辈介绍了,“这是我清远府时相较的好友,姓姚,闺名玉蓉。她比年长一岁,自她嫁了出去,我们已经许久未见过了。”
姚玉蓉拉住林菀的手,眉目含笑道:“不好让长辈去做那些琐事,但我也舍不了阿菀,不若让我越俎代庖一次,让两个丫头去做吧。”
许母有心让她俩私下说话,便道:“她们哪找得到地方?我带着她们去。”
许青佑穿好了衣裳,听到屋外的声音,他探出个脑袋,黑白分明的大眼滴溜溜的转:“娘,这家里来客人了,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你就惦记着吃,”许母好气又好笑,“过来,给姚姐姐见礼。”
许青佑到了跟前,姚玉蓉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问了他两句可在读书。许青佑乖巧答了,小模样很喜人。她身后跟着的丫鬟见状,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许青佑,当作见面礼。
许母怕小儿子吵着人,见过礼之后就带着他到了厨房,给他弄了两块点心,让他自己端回屋吃。
林菀欢欢喜喜地拉着人到了自己的房间,堂屋就不去了,这几日因为过节,许父和许青彦都会关了铺子回来吃中饭。万一撞着什么就不好了。
进了林菀的房间,姚玉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眉头微皱。这屋子也太窄小了,家具看起来也甚为破旧,桌上的漆都脱离了些许,虽然被擦得干干净净,但还是有一股陈旧东西显现出来的灰扑扑,不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屋里没有专门待客的桌椅,林菀直接把姚玉蓉拉到床上坐下。
她喜道:“没想到今日你会来看我。”
触到床上的被褥,姚玉蓉的眉头才松了些,虽说家具不怎么样,但被褥用的料子倒还不错,一看就是新的,还透着一股清浅的香气。姚玉蓉没把刚才的心思表现出来,怕林菀难堪。只和她感慨:“我观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看来这嫁人与否还真是有差别。早知道我就不该那么早出门子,落得现在都快人老珠黄了。”
林菀捂嘴笑:“你要是像我这个年纪还未嫁,你娘该急的上火了。”
姚玉蓉扬眉,道:“我听你舅母说,你月底就要出嫁了,不知道她给你说得什么人家?”
说到夫家,林菀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小声道:“是县丞家的二公子,姓容名谦。”再多余的她就不清楚了,许母没和她说,她也不好去询问。
“那倒也不错。”姚玉蓉点点头,好歹是官家子弟,“这名儿我听着竟觉得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

、玉蓉


“同名同姓多了去了。你嫁到永宁县,又怎么可能恰巧听到……他的?”林菀道,“对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家团聚过节,你怎么会跑到平川镇来了?”
“谁说我就一直呆在永宁县了?”姚玉蓉的神情很复杂,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自得,“我爹当初为了所谓的钱权结合,把我嫁给了永宁县的大商人做继室。这你也是知道的。”
林菀顿住,她这个朋友一向心高气傲,所学在她们中也是拔尖,谁料到她父亲将她许给了商贾,当初要不是姚母拦着,她险些生出不可挽回的事端。
“你别这个表情,虽说开始我过得不算如意。”姚玉蓉笑了,“以前总想商人重利轻别离,我的后半生多半是独守空闺过下去了。但没想到,我的夫君不拘俗礼,好几次外出谈生意都带着我。我跟他跑了好几个地方,长了不少见识呢。几个姐妹,估计没有人比我如今过得更舒心了。”
林菀瞠目,她从来没听说男人做事还是带着妻子的,最多是带个婢女之流解闷罢了。“女子也可以谈生意?”
姚玉蓉嗔怪得看了她一眼,道:“我就是跟着去看看风景的,也不是每次都去。真和男人谈生意场上的事,他怎么可能带着我?你看看我现在,出门随时带着帷帽,下轿到门口的距离也不能摘了。今天独自出来看你,还是我磨了他好久才成行的。”
说着说着姚玉蓉的语气分明透出一股甜腻味来。这时候的她,哪象是她口中人老珠黄的妇人?分明是个娇俏的小女人。
林菀不知昔日姐妹谈到丈夫时是何种感情,但也不妨碍她隐隐升起欣羡之意。这……便是家人的感觉吧?
她正欲问问好友去过什么好地方,却听见姚玉蓉一声惊呼:“我想起来了,容谦,是不是隆县的那个容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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