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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婚有余悸 作者:辛夷芷(魔铁vip2015-05-12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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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7生不如死

陆子卿起身去卫生间绞了一条热毛巾递给程梅西,程梅西接过来擦了把脸,陆子卿从程梅西手中接过毛巾走了出去,程梅西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烟火通明的高楼,每幢楼里都有无数个窗户,每个窗户里似乎都有一双眼睛,都在用嘲弄的眼睛看着自己。
    这里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家,她是这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可是自己的老公却偏袒着另一个女人,自己的公公婆婆也正围着那个女人嘘寒问暖,自己的小姑兼闺蜜,表面上照顾着自己实则也是支持她哥哥的,这一家人,原本都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如今却成为了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还不如陌生人,陌生人至少不会如此无情地伤害自己。
    此时的程梅西突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自己是谁的荒谬感,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不仅难以自处,更无法接受自己的角色。经历了今天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大哭大闹后,她的精神和体力都过度透支,坐在沙发上,却如同漂浮在空中一般,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程梅西的眼睛看着窗外,想着和陆子铭这理不清剪还乱的纠缠和怨恨,脑子如同有千万条骏马在奔腾,千头万绪都涌上心头,却完全理不清一个头绪,之前对婚姻所有的坚守和付出在此刻变成了一个完全的笑话。她愤怒,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人;她痛苦,却找不到能够理解她的人;她哭泣,却没有一个可以安慰她的人。此时的她,如同陷入了深深的井底,已经被全世界所有的人遗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陆子卿端着一杯温开水回来时,程梅西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陆子卿把水递给程梅西,程梅西看着陆子卿,却没有伸手去接,陆子卿把水递给程梅西,程梅西的手僵硬着没有接住,杯子掉在地上碎了,水洒了程梅西一身,程梅西依然一动不动。
    陆子卿这才发现了程梅西的异样,她大叫程梅西的名字,程梅西没有任何反应,陆子卿一下急了,使劲摇晃着程梅西的身体,程梅西身体随之晃动,陆子卿停止摇晃了,程梅西又回复了木僵的状态,眼睛空洞地盯着陆子卿,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陆子卿完全谎了神,开始满是惊恐的失声大叫:“哥哥,不好了,不好了,你快点来,嫂子有些不对劲!”
    陆子铭闻声而来:“你慌什么?程梅西到底怎么了?”
    冲到程梅西身边,陆子铭看到情况不妙,也开始拼命地呼唤和摇晃程梅西,程梅西如同一个木偶人一般,任由陆子铭他们摆布,却没有任何回应。
    陆子铭吓坏了,见摇晃程梅西不起作用,便双手把程梅西紧紧抱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热情唤回程梅西,无奈程梅西依然毫不为所动。
    陆子铭无计可施,只好叫来陆父陆母,两人也束手无策,说已经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四人面面面相觑,一时一筹莫展。
    谷书雪这时也从卧室里出来了,看到程梅西的样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风凉话:“梅西姐姐这是表演哪一出呢,看不出来,倒还挺有表演天赋的呢,一定要演像一点哦,千万别露馅了!”
    程梅西身体虽然完全不能动弹,大脑却是十分清醒的,听到谷书雪的话,她气得牙齿直痒痒,却完全无法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脑也无法调整四肢的动作,只能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一动不动。
    陆子卿看向陆子铭:“我和程梅西认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她以前犯过病没?她是不是有什么家庭病史?”
    陆子铭摇摇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她都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的,生气了偶尔还会动手打人,但像这样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一动不动的现象我还真没遇到过,以前从来没发生过。”
    陆子卿很着急:“那怎么办,以前没见出现过这种现象,她爸爸妈妈会不会知道?要不然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打电话给他们问这事,他们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再说我也没办法在电话里跟他们说程梅西现在的情况啊!”陆子铭也很无奈。
    “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把他父母通知过来了,他们过来一来相互有个商量,二来她这个样子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他们不在这里,我们也没办法跟他们交待。”陆父在一旁插话。
    三人都觉得陆父的话有道理,于是一致决定由陆子铭马上打电话邀请程梅西的父母第二天坐一早的飞机过来一起过年。
    程梅西听了他们的话,想说什么话心里一清二楚,却完全不知道如何诉诸于语言,身体更是完全无法动弹,大脑中掌管语言和肢体的部分似乎已经完全失控了,她想要阻止他们的行动,却完全没有办法。
    陆子铭拨通了程父的电话:“爸爸,梅西已经到家了,路上很顺利,刚刚吃过饭,她回来后我们商量了下,你们两个人在重庆过年也挺孤单的,所以我们全家想邀请你们二老过沈阳来过年。”
    “哦,子铭,梅西到了啊,到了就好,她怎么没有自己给我们打电话报个平安,明天我们就不过来了,时间太仓促了,再说我和你妈在重庆过年挺好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我们都过沈阳来过年太麻烦你们了。”程父婉拒。
    “爸爸,梅西这会儿正忙着呢,她在帮我妈准备明天的年夜饭。您就别客气了,我们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你和我妈就过来吧,不然我们全家人都会失望的。我爸爸还有话跟您说。”陆子铭说谎就如同打了底稿一般流畅,说完便将手机递给了陆父。
    “亲家公,几年没见了,你们还好吧?我们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见的面,这好久不见还挺想你们的,你们就别推辞了,明天过来我们一大家子一起过年多热闹喜庆嘛,我们俩也好趁这个机会拉拉拉家常喝喝酒。”
    见陆父盛情难却,程爸爸终于松了口,答应第二天一早坐飞机过来,陆子铭接过电话告诉程爸爸,他会帮他们订好第二天早晨重庆直达沈阳的航班。
    打完电话,得知程爸爸程妈妈答应第二天过来,四人终于放下心来,一致认为程梅西这样僵坐在沙发上也不是个办法,陆子卿提议先把程梅西挪进卧室。陆子铭伸出双手把程梅西托抱起来,程梅西身体虽动不了,内心里却十分抗拒,她不想让陆子铭碰到自己的一个手指头,无奈自己无法挣扎,只能任由陆子铭把她抱起来。
    谷书雪看到陆子铭抱程梅西进他们的卧室便有些不悦,试图让陆子铭把程梅西抱进客房,陆子铭瞪了谷书雪一眼,径直把程梅西抱进去放在床上,又温柔地替她脱下衣服,谷书雪站在门口看得怒火中烧,气得直跺脚,却毫无办法,转身冲到客厅坐下。
    这还是上次陆子铭强爱程梅西之后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程梅西身体的应激反应再次开启,身体被陆子铭触碰到的地方寒毛顿起,内心涌起一阵阵强烈的恶心,却无奈身体已经被禁锢,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任由陆子铭摆弄,强烈的屈辱感使程梅西痛苦无比,一颗颗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安顿好程梅西,陆子铭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擦去程梅西脸上的泪水,程梅西想要躲开,无奈拼尽全力,也依然是徒劳,便干脆闭上眼睛,不看陆子铭假惺惺的嘴脸。
    陆子铭抓住程梅西的手,放在自己嘴边:“梅西,你别这样,你别吓我,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你快点儿好起来,不管我们俩还在不在一起,你都要好好的,哪怕你像以前一样站起来骂我打我,我也心甘情愿!”
    此时的程梅西,听着陆子铭的真情表白,已经毫不为之所动了,经历了今天的一切,她再也无法相信陆子铭。如今的陆子铭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哀莫大于心死,程梅西的心已经死了,她曾经多少次试图说服自己原谅陆子铭,却每次都被陆子铭变本加厉的背叛所伤害,每一次原谅都变成了笑话。
    陆子铭起身出门倒了一杯白开水进来,又扶起程梅西靠在自己胸前,给程梅西喂了一口水,程梅西无法张嘴喝水,水都顺着程梅西的嘴巴流了下来,陆子铭把程梅西放下,拿纸巾给程梅西擦了擦嘴,到厨房里拿了一个勺子一点点地把水顺着程梅西的唇缝里滴进去。
    陆子铭的所有温情,对程梅西来说,都成为了一种折磨,以前有多享受,此刻就有多反感,但程梅西却无力反抗无法抗拒,只能被动地接受,程梅西拼命地想要从困境中挣脱,却陷入了更幽深的绝境。

  ☆、068一丘之貉

程梅西紧咬牙关忍受着陆子铭的照顾,感觉时间过去了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陆子铭终于起身了离开了。陆子铭走后,程梅西才睁开眼睛,昏黄的床头灯照在对面墙上的婚纱照上,那时的程梅西幸福地依偎在陆子铭的怀里,脸上露出经历了各种劫难后心有所归的安然。
    此时的程梅西看着照片上自己的表情,心却疼痛得无法呼吸,当初的安然有多笃定,如今看来就有多可笑,自己在被濮晋抛弃之后伤心欲绝,原本以为能够在陆子铭这里得到安慰,却不料假以时日之后,被迫陷入了更深的绝境。
    程梅西既然已经看清楚陆子铭的本来面目,疼痛到了极点之后,反而得到了更深层次的领悟。以程梅西的个性,原本也从未依靠指望过任何男人,尽管保持着在婚状态,却一直是独立自主的职场女性,曾经寄希望于爱情却证明爱情不可靠,后来寄希望于婚姻却遭遇丈夫的背叛。大彻大悟之后,无非从此断绝对男人所有的念想和期待,不再恋爱也不要婚姻了而已。
    事到如今,最让程梅西痛苦和担忧的,就是她的爸爸妈妈,他们用尽一生的努力培养和教育程梅西,他们一生最大的愿望和期待,无非是程梅西如同每一个普通女人般拥有一个幸福和美满的婚姻,有一个体贴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能够在平淡庸常的婚姻中安宁度日,已是他们最大梦想。
    程梅西的爸爸妈妈第二天便会飞抵沈阳,自会明了一切真相,如果他们知道程梅西的婚姻已经走到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且程梅西已经在这段婚姻中失掉了自己所有的筹码,却以如此惨烈如此不堪的方式结束,一定会痛不欲生。
    程梅西拼命地努力调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快点恢复正常,能够明天让爸爸妈妈看到一个正常的自己,却身不由己,只能躺在床上,绝望地听着秒针“嗒嗒嗒”的响声,每一次跳动都让她的心更加绝望,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堪重负的程梅西迷糊了过去。
    等程梅西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缓缓睁开眼睛,试图活动身体,却发现经过一晚的昏睡,浑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钻心的疼痛,双脚麻木肿胀,根本无法动弹。程梅西感觉口很干很渴,却无法开口叫人给她送水,只能咽了点儿口水,润了润干得要冒烟儿了的喉咙,直到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程梅西如同在沙漠中跋涉了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了绿洲般惊喜。
    进来的人是陆子卿,她先拿热毛巾给程梅西擦了把脸,随后端来一碗继给程梅西喂了一勺,发现程梅西嘴唇僵硬,根本无法吞咽之后,便用勺子舀起米汤慢慢滴进程梅西的嘴里,程梅西的干渴终于得到了缓解。
    喂完粥,陆子卿给程梅西擦了擦脸,才拿起碗出了卧室,过了一会儿,陆子卿又进来了,坐下看着程梅西,程梅西想要说话却依然是无法开口,陆子卿叹了口气,伸手拂了拂程梅西散落在脸颊的头发,又给程梅西掖了掖被角,静坐良久后,起身出了卧室。
    当陆子卿起身出去之后,程梅西再次陷入了绝对的静寂,陆子铭、谷书雪和陆父陆母的声音似乎已经退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即使偶尔听到一言半语,也仿佛中间也隔了几个世纪,只有当他们提到程爸爸程妈妈时,程梅西才会感觉内心刺骨的疼痛。
    这个世界仿佛已经跟程梅西不再有任何关系,少女时代的那个梦魇全然笼罩了她,她躲无可躲避只能被动承受,眼看着最亲最近的爸爸妈妈即将到来,她无法想像他们看到她这个样子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却完全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程梅西突然听到谷书雪的叫嚷:“明明说好带我回来过年的,为什么这会儿又要把我支走,怀着你们陆家孙子的人是我哎,应该走的人是她,凭什么把我赶走?凭什么让我们母子走?我就不走!”
    陆子铭温言劝说:“小雪,乖,听话哦,又不是让你去别人家,是去子卿家里,家里有保姆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们也放心,梅西她爸爸妈妈要过来,你在这儿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梅西现在情况不好,等她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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