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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木兰无长兄-第42部分

小说: 木兰无长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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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跟着素和君一起离了军帐,狄叶飞听到花木兰和素和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才走到她刚才写信的地方,一脸羡慕的拿起手中的信函。

会写字真好啊。

狄叶飞自卑的看着对他来说犹如天书一般的信件。

他的母亲是奴隶,他的父亲是高车胡族,是以他并不会写字,也听不懂汉话。

前几日来军中宣旨的天使在军中读起那道圣旨时,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只有花木兰听完后微微蹙了蹙眉,深叹了一口气。

便是这一口气,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和花木兰之间巨大的差距。

论武艺,花木兰在右军之中从无敌手,中军的鹰扬将军数次请他加入中军,他都婉拒。他与花木兰比武,胜负只在五五之间,但所有人都看得出花木兰对他留有余手,而他也从不为这五五之数而满足。

论骑射,花木兰开的了三百斤的弓,射得了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现在连柔然军中都知道有一位“虎威将军”能在几百步之外取人首级,见到右军的虎旗就闻风而逃,而他呢……

怕是不带虎盔出去,只会被看到容貌的柔然人包围吧!

他摸着细腻的纸张,对“文字”这种东西升起了深深的敬畏。

明明也是军户,只因为阿母是汉人,便学会了写字吗?

也对,他阿母是歌伎,他便学会了音律。

唱歌……

能管什么用呢。

狄叶飞不甘地放下信纸,提起双戟,也走了出去。

他的目的地是军中的校场。

花木兰跑的如此之快,若他再不努力,岂不是连那乳臭未干的汉人小子都不如!

他要做和他并肩而立的同袍火伴,可不愿做什么追随者之流啊!

花木兰帮同营不同帐的火伴提了几桶水进去,营帐里,已经脱得光光的火伴之一早就已经用草草擦洗过了上半身,此时正赤着上身立在帐中。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大水盆,待见到花木兰进了帐,立刻喊了起来:

“花木兰你来的正好,我够不到背后,快帮我把背后擦一擦!”

“得了吧老乌力,就花木兰的力气,他帮你擦背,明天你还要不要穿盔甲了?”素和君也是累了一天,满身臭汗,就想着能好好擦洗擦洗,无奈白天举了一天石锁,现在手上没了多少力气,只好喊来花木兰帮忙。

“今日是你和狄美人休沐,我们还得再等两天,这日子怎么过!”

乌力也受够了这一阵子没完没了的受训,为了迎接大可汗的御驾,这些人每天都要接受许多严酷的训练,就为了不在皇帝的羽林军面前丢了黑山大营的面子。

“我倒情愿忙一点,就算休沐,也出不了营去,有什么用啊。”花木兰帮着素和君将水倒入一个木盆里,见他开始宽衣解带,也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我那单子还没写完,我得回去。话说回来,今日明明是我和狄美人休沐,我们还没有沐浴更衣,倒是你们先洗起来了。”

“得了吧,天渐渐热了,这一身臭汗不洗洗根本睡不着。哪像你们,一个根本就不怎么出汗,一个怎么都累不到大汗淋漓。你们都是天上的仙人,麻烦别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比,放过我们吧!”素和君脱掉最后一件单衣,站在大木盆里开始简单的擦洗。

洗完澡后还要洗衣,他们都是苦逼的单身汉,不洗澡还可以,不洗衣,那衣服多穿些时日就彻底不能穿了。

好在他们再获得一转的军功就可以养两三个亲兵,到时候不愁没人洗衣。

花木兰从素和君脱掉单衣开始就慢慢往后退,等乌力也开始扒裤子的时候,她已经转身离开了军帐。

她如今也快二十岁了,有时候晚上入眠,也会做些让人莫名其妙的梦、梦见一些绮丽的片段。

从那时候起,她开始察觉到身体的觉醒和心志完全无关,她是女人,自然就会对男人的身体产生兴趣。过去为了生存和怕身份穿梆,她无法将注意力放到“想男人”上面,现在在军中适应的极好以后,竟然开始也会做春梦了。

这一点她也没有办法,军中荤段子听得太多,又时候还能看到同袍们互相“帮助”的场景。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属正常。

这些年癸水一直没来,她还以为自己是投错了胎的男人,想不到自己也有梦见光着身子的男人这一天。

她一边神思恍惚的想着,一边回了营帐。

狄叶飞已经不在营帐里了。

花木兰摇了摇头,继续坐在案几后开始写信。

她这些女儿心思,竟是无人可说。

上次她写信和母亲埋怨漠北风沙太大,她的脸已经裂过了好几次,她阿母居然托了人送了口脂面脂来,给军中同僚笑了半月。从那时候起,她也不敢和她阿母再说什么闺中密语之类的东西。

只是……

她为什么会梦见自己变成了男人,压在狄叶飞身上呢?

只是想象,花木兰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前赴后继的涌出来,寒毛也竖了起来。

太可怕了!

她明明把他当姐妹看的!

难道她在军中待的太久,现在也开始喜欢女人了吗?

****

对狄叶飞来说,对女性的幻想当然是一直存在的。

他从小长得秀美,虽然身量不似女孩,但也没有一般男孩子粗壮,从记事起,就有许多同村同乡的男孩希望往他家跑,约他一起出去玩。

小时候,他一直是以为自己性格好、家里人都和善,所以周边的孩子才那么喜欢和他一起玩。但从这些小男孩为了他打架开始,他就渐渐了解到他们不是喜欢和他玩儿,而是把他当成了漂亮的女孩子。

从小到大,因为他的容貌,他吃过很多苦,遭受过很多屈辱。无论是把他当成女孩,还是觉得他是不男不女的“妖人”,他都默然地承受。

他的父亲大概也觉得这样的儿子丢了他的脸,对他并不十分亲热。

好在他有一位武艺超群的叔叔,这位小叔没有儿子,对他视如己出,从小悉心教导他武艺,告诉他做人的道理,让他没有长成愤世嫉俗的德行。

他参军入伍,他的小叔把家传的双戟送给了他,加上他父亲给他的宝甲良马,他一入军营,已经超出别人太多。

但这张脸带来的屈辱,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改变,反而越见加深。



除了一身好皮子和阴柔的相貌,他的性格并不温柔,甚至说有些粗暴血腥。平日里在军营里压抑的过多的负面情绪,到了战场上就会一股脑全部发泄到敌人身上,以至于每次等他浴血而归时,就会把许多人吓得不轻。

柔弱的外表和残忍的心性造成的巨大反差,有时候会让他恶劣的对柔然人蹂1躏一番,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对他现在的境遇无济于事,但如果不这么做,他早就把自己逼疯了。

而花木兰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人。

坚毅、宽容、乐观,天生拥有神力,却有一种男人少见的细腻。

他虽然长得像是女人,个性也相对比较敏感,但若说“细腻”,那就是笑话了。

很长一段时间,花木兰在黑营里默默无闻。他不抢军功,不追逃兵,有时候火伴领了他的首级,他也不以为意。

但同军出击,只要他力所能及,一定会护着旁边的属下,不让他们枉送了性命。护军中的人都羡慕花木兰的手下,正因为军中都风传花木兰极为怕死,所以他从不冒进,对底下的手下也是关爱有加,从不作威作福。

和花木兰同帐这么久以来,他发现他虽不在乎吃穿,但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身上头上传出异味儿,也没有什么馊味。

他信守了刚刚和他一帐时的承诺,绝不看他洗澡、更衣,更不会在半夜里对他有什么不轨的言行。

事实上,他也看不到花木兰洗澡、更衣的情形。这位性格内敛的战士笨拙的维护着他的誓言,甚至不愿意做出一点让他误会的举动。

花木兰并不聪明,有的只是一股别人没有的韧劲。他们一同向王将军请教排兵布阵之法时,很多时候他一听就明白了,花木兰总还要楞乎乎地多看多问几次。

但真到了需要排兵布阵之时,他做的并不比他差,有时候他半夜醒来,都能看到他拿着一堆小石子在案几上不停移动,第二天在依照自己半夜排出的正确队形去演练。

没人知道花木兰很多时候半夜会偷溜出去继续锻炼自己,也没人知道他在背后有多么努力。

人人都会谈论他的狗屎运,谈论老天要把这样的神力放在他们身上会如何如何。

不会操纵好自己力量的人,即使有了神力,也只会浪费掉吧?

今日狄叶飞休沐,却依然提着武器到了校场训练,惹得一群人侧目。

他们这些军中将士只要有一个时辰可以休息,都是不会放过的。

狄叶飞要练击技的功夫,自然不会一个人傻乎乎的干练。好在他手下多的是兵,一是舒展了筋骨,二是顺便练了手下的兵卒,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他脱下外面的冬衣,摆出酣战的架势,大喝了一声:

“来战!”

一个时辰后。

和狄叶飞打斗过的诸人都已经满身是汗,横七竖八的或作或倒了一片。

也许是骄阳似火,也许是动的太累,很多人都开始脱起自己的衣衫,大冷天赤1裸1着胸膛,在校场里吹吹风凉快凉快。

狄叶飞也是热的不行,他刚把夹衣脱了下去,正准确再脱单衣,却看见一群小兔子崽子吞着口水看着他放在要带上的手,两只眼睛冒出渗人的贼光……

他准备脱单衣的手顿住了,转而变成拿着手中的夹衣不住的扇起了风。

“头儿,你出了这么多汗,怎么不继续脱了凉快凉快!”

一个小兵看着狄美人颈项上的汗滴滑入锁骨之下,只觉得鼻腔蔫搭搭的,连忙用手捂住,嘴里却不忘嚷嚷。

“是啊是啊,将军大人你脱了单衣吧,小的给你宽衣解带?”

听说他们的大人是个女人,因为家里父亲年老弟弟年幼这才替父从军。他看八成是的,否则怎么不敢在他们面前□□身体?

“您不热吗?小的们都快热死了。嘿嘿……”

一个刺头也跟着起哄。

狄叶飞也被自己手下这些色胆包天的属下气的反倒笑了出来。

他那双碧绿色的双眸中如秋水一般荡起了涟漪,一双薄唇轻启,像是开玩笑一般斜眼扫了一眼他们。

“我怕本将军真脱了凉快……”

他似笑非笑。

“热的会是你们。”

“啊!”

“唔……”

一群小兵鼻腔一热,捂着鼻子嗷嗷叫了起来。



狄叶飞舒展完筋骨发泄完满腔的郁气,心满意足的回到营地之时,花木兰正在捧着他那张最少读了几十遍的家书,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看着。

在她面前的案几上,几封信被分的好好的放在上面,信上写着几个狄叶飞认不得的大字。但他不是傻子,猜也猜的出来封皮上应该写的是“什么人敬启”之类。

看着花木兰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家信,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堵了起来。

大部分鲜卑人都和他一样是不认识汉字的,家乡也找不到多少识字的人。所谓家信这种奢侈的东西,他们是收不到的。

所以可以有东西怀念、惦记的花木兰,看起来就是这么的刺眼。

花木兰注意到了狄叶飞的目光,因为沉浸在好心情中还没离开,所以他笑得特别温柔,眉眼也有了特别的神采。

“你回来了?”

那一瞬间,狄叶飞的心头犹如被大锤锤中一般,捂着胸口半天发不出声。

“我……嗯……我……”他莫名其妙的红了脸,连声音放的特别轻柔都没有察觉。“我……我刚才出去溜了溜那群兔崽子……”

他指了指外面。

“难得休沐,至少要休整一下。”花木兰收起信函,见他盯着自己的手不放,心中有些了然地看着他。

“你想给家里写信?早说啊,你说我写,包你满意。”

“不用了。”狄叶飞完全不能想象自己要傻乎乎地对着花木兰说“阿母你好阿爷你好阿弟你好你们都好我很好”是什么样子。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觉得自己蠢毙了。

“有需要随时开口,不要客气。”

花木兰折□子捏了捏腿。长时间盘坐膝盖有些发疼,小腿也涨的很。

“你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提水。”花木兰见他一身是汗,夹衣戎服都在臂弯间搭着,估摸着他也是累的不轻。

“花木兰,你能不能不要老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说话!”狄叶飞简直是用跳的抗议了起来,“简直……简直……”

跟家中小娘子问夫君要不要洗澡共寝一般!

花木兰被他的恼羞成怒吓了一跳。

“哦哦哦哦……那我换个语气说话……”

她咳了咳,用特别粗的声音粗噶地说了起来:

“你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提水。”

“和声音无关……”狄叶飞无力扶额,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觉得快被逼疯了

“算了,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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