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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部分

木兰无长兄-第656部分

小说: 木兰无长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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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器量”,花木兰嫁他是低嫁了,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就算不是如此,正如菩提所说,以搅得西边腥风血雨兵不血刃的拿下北凉的战功来说,狄叶飞绝对能因此至少连升三级,甚至可能步入一方镇守大将的地位,却只会和追求“仁道”的花木兰渐行渐远。

一旦他步上权臣之路,就会和“纯臣”的花木兰背道而驰。

按照陛下的想法,即使花木兰暴露了女子的身份,也依旧会对她封官拜将,她很可能是大魏的第一位女将军,是日后的典范,她的终身会变成大魏的一桩大事来看待。

越想,素和君看向狄叶飞的眼神就越加同情。

狄叶飞竟秒懂了素和君在想什么,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

“素和使君,你还是去休息吧。”

“我劝你对花木兰不要陷得太深……”

素和君本想多说几句,却认为说什么都不合适。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有断袖的恶名的。我……我是自己痴心妄想。”

狄叶飞苦涩地一笑。

‘看这个样子,狄叶飞还不知道花木兰是女的呢。’

素和君思咐着。

他现在为情所苦,但正因为以为花木兰是男人,至少还能专心于大事,毕竟男人要和男人相守,要有配得上对方的实力,否则容易变成‘娈童”、“佞幸”一流,他又长得这么特殊……

一旦自己告诉了狄叶飞花木兰是女人,他说不定就会因为心绪跌宕起伏而真的出事。

这个关头,还是……

先瞒一瞒吧,等日后时机到了再说。

“你……你自己想明白吧。”

素和君长叹一声,默默出了城楼。

这一夜,由于山丹来了援军,每一个高车虎贲都睡得很踏实。城外似乎也听到了又增兵的消息,很是混乱了一阵,似乎还有了矛盾。

第二天一早,有两支人马就这么走了。

然而那些睡得安稳的人里,却绝对不包括这支队伍的主帅。

“天啊!狄将军你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出什么事了!”

所有人看着踏上城墙的狄叶飞,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有一个小兵差点一下子栽倒到城墙下去,要不是抓住了同伴的衣服,已经摔下城墙变成瘫子了。

依旧是冷若冰霜,依旧是艳若桃李……

可原本鸦羽绿眸的狄叶飞,竟一夜白了头去!

“没什么,想通了一些事罢了。”

狄叶飞看了看初升的朝阳,眯了眯眼。

既已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回头也来不及了。

“我答应了火长,要为虎贲军报仇,让他们死的不要那么没价值呢……”

他自言自语。

“君子一诺,出言无悔。”

“传我号令,高车虎贲拔营撤离长城!”

第459章壮汉投河

北燕。

库莫提不知道在水里飘飘荡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勾上了岸,然后扒光了所有身上的东西,被移到了一个火堆边。

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库莫提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连老天都不愿给他个解脱吗?

库莫提和拓跋焘从小一起长大,双方的身形极为相似,所以双方对对方的身形也就极为敏感,远远的那位“陛下”带着大军冲锋的高句丽人魂飞魄散时,库莫提就已经发现了对方不是拓跋焘。

但拓跋焘行事向来都有原因,为了防止他中暗算,宿卫军在冲锋时和他穿一样的衣甲也是正常,库莫提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到那飘扬的“魏”字旗号,心中顿时一股豪情不断上涌……

有君如此,何愁攻无不破,战无不胜?!

和库莫提一样,被围困了数月的数月的鹰扬军爆发出了巨大的士气,一鼓作气的打开了城门,随着外面赶到的援军内外夹击,杀的高句丽人溃不成军,仓皇逃离了昌黎城。

鼓声擂起,不过一通鼓罢,便已得胜收军,两方汇合,也让他见到了“拓跋焘”的真面目。

那是拓跋焘身边身形和他非常相似的一位宿卫,名为王青。

大部分鹰扬军不认识拓跋焘,王青身边的宿卫和羽林郎事先应当是和拓跋焘商议好的要瞒天过海,所以王青穿着全甲,也没和他多寒暄,只是递给他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大约是白鹭官发现京中宗室和国戚有所异动,黑山大营的夏鸿和王猛又发现先前返乡的黑山军大批不知影踪,调查一番后发现已有一年多没有回归乡里,也没有接受军府重新征召,担忧大批善战的军户离开故土不服从军府管调会引起动乱,所以密报朝廷云云。

宗室、国戚、汉臣以及军中的矛盾由来已久,随着拓跋焘征服越来越多的土地,用封建的汉化制度取代旧部落的制度的脚步也就越来越快,军中尚且不提,宗室和国戚的权柄首先就被分走了一大部分,这种矛盾迟早要激化出来。

而“部落制度”的核心就是“主仆”制,哪怕拓跋鲜卑的祖先如何拆散鲜卑贵族的私兵家将以“军户”制分散他们的权利,随着战争不停的发生,重新掳掠的人口又会增加他们的势力,而从前分出去的许多将领,依旧还把这些贵族当做主家,主家对他们有着杀伐决断的权利。

宗室和国戚是最大的奴隶主,军户又有大批由曾经“奴隶”身份转变为“自由民”身份、却依旧附庸旧主壮大的将领,如果真依王猛所说,任由他们扩大势力,最终只会酝酿出巨大的反叛。

拓跋鲜卑虽子嗣繁荣,但在拓跋珪和拓跋嗣两朝,两位皇帝都性格多疑,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直系的血亲,就连库莫提的父亲、那位先帝的弟弟,都是被拓跋嗣暗中下诏赐死的。

正当壮年、能征善战、且有王帐有奴隶有精兵的兄弟,是最可怕的皇位竞争者,一旦成年之后,哪怕没有反意,也极少能够在皇帝的猜疑之中活下去。

翻开拓跋鲜卑的传承,除了能够继承王位的那一个,每一代皇帝的兄弟几乎都是“夭折”、“早薨”、“无后”、“暴毙”,活过二十岁的都极少,这也导致每一个拓跋鲜卑一旦能够人事就拼命的留下子嗣,生怕这一支的血脉从此断绝,连王位都要给外人继承。

这是一个怪圈,是宗室和王位上坐着的那个人最大的血海深仇,直到拓跋焘继位,才算堪堪停止。

但拓跋范被罢黜又让宗室们开始慌了,拓跋焘比先帝、先祖还要强硬的态度和雄心让原本就苟延残喘的宗室更加害怕。

这些事情,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

那位端平姑姑每每抱着他的哭泣,那些对他英年早逝的父亲的悲痛,母亲的改嫁、母族的不管不问……

小的时候,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信任谁,该选择谁,该如何做,直到先帝将他和其他失去父亲的宗室接入皇宫“培养”,直到他认识了豪爽洒脱的储君拓跋焘,他才算是找到了可以值得信任之人。

对于这位堂弟,他自叹不如,这是一种“器量”和“胸怀”上的甘拜下风,他无法将自己的私心放到最低,即使他再怎么少年老成,关心的依旧是母亲、拓跋焘、姑姑、父亲的旧臣家将,然后才轮到国家。

他并非大义凛然之人,也不愿像其他宗室那样要将上一代的血债铭记于心,有时候他想,只要人人都像他一样了解拓跋焘,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那些误会也许就永远不会存在。

因为这样的想法,从少年起,他就尽量制造机会拓跋焘多出宫去,多和那些“亲族”接触,他牵线搭桥,他积极结交同辈的宗室,就是为了能让自身成为纽带,让宗室和储君能够打消疑虑,不再重复上一代、上上代、上上上代的悲剧。

直到一位对先帝怀着恨意的卫王后裔差点毒死了上门做客的拓跋焘和他。

这件事让他了解仇恨不是那么容易被化解的,也让原本就对他抱有疑虑的先帝将年少的他送去了黑山,从战况最激烈的边境开始历练起,就如每一个拓跋鲜卑的孩子。

也许先帝也厌恶了那种怀疑着每一个血脉至亲而活的日子,所以才将他们这些“遗孤”接入宫中,又忍耐着他那些自以为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一点一点的将拓跋焘引入宗室的圈子。

先帝想要看到成效,想要看到拓跋焘收服他们的可能,然而自己交上了一份糟糕的答卷,将一切都全部搞砸,也让自己彻底失去了在拓跋焘身边的资格。

被赐死的同辈宗室让拓跋焘痛苦了很长一段日子,在下毒事件之前,那是一位和蔼的、非常体贴的兄长,性格风趣,善行猎,会很多事情,让尚且年幼的拓跋焘和库莫提十分仰慕他。

谁又能明白这些“关心爱护”之后,隐藏着的是“恨之欲死”的阴暗?

虽然后来拓跋焘很快振作起来了,但库莫提很快知道,这件事对拓跋焘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甚至对宗室产生了一丝如同父祖一般的防备。

这是他的错,必须由他来挽回。

后来的他,率领着父亲的旧臣爱将硬是在黑山杀出了自己的名头,他是同辈之中最早靠自己封王的“直勤”,也是最没有利害关系的孤臣,他不娶妻,不纳妾,不生子,他是拓跋鲜卑早婚宗室中的异类,也是彻底让先帝放下心来放权的“叛徒”。

他在宗室和拓跋焘之间尽力斡旋,宗室是他的亲族,拓跋焘是他的兄弟,他很自私,两边都不想失去。

所以他察觉了黑山之中宗室的暗棋,却只是悄悄利用各种手段将他们剔除出去,让他们无计可施。

他将一切会引起白鹭官和拓跋焘生疑的不安因素都消灭与无形之中,就犹如黑夜中的行者,走钢丝的伎人,一旦稍有不慎,便里外不是人,落个胜败名裂的下场。

但他一个人能做到的实在太有限了,所以他必须壮大忠于陛下、终于国家的力量,他开始在黑山提拔人才、平衡左右和中军的关系,他不停的得罪人,又施恩于人,他制造出无数个巧合,就为了将那些随时可能爆发的不安隐藏到更深更黑的地方去。

他知道自己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但孤军作战的他,再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法子。

黑山的重新洗牌让他把许多不安因素都踢了出去,但这些昔日在军中横行惯了的“族兵”似乎依旧蠢蠢欲动,黑山差点因此造成哗变,全靠他用鹰扬军才镇压下去。

从那个时候起,他渐渐才明白为何宗室那么害怕。

宗室的力量如果全部依靠王位上坐着的那个人,那么他们能做到的事情越来越少,他们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没用,到了最后,他们甚至活的还不如那些普通军户出身的将领。

不能打仗、无法得到战利品和人口,也不能圈地作为牧场的贵族,除了名头好听,还有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再坚持几年,再努力几年,等到拓跋焘统一中原,实力越来越强,宗室们也就会自然放弃那些螳臂当车的想法,自然的认识到部落制度终究是历史中被抛弃的陈旧之物,为了更大的疆土、更广阔的未来,总要舍弃掉一些什么。

库莫提并不是个爱国的人,但他憧憬拓跋焘心中的那个未来,人都是有向往美好的那一面的。

他是自己亲如手足的弟弟,他不帮他,能帮谁呢?

他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努力是有用的,他以为自己的那些努力会让拓跋焘保留心中对宗室的那一片温情,不会变成其父、其祖那样以玩弄手段和辜负别人的信任而获得王位稳固的那种人。

但这一封信,彻底击垮了他的坚持。

罗结终是发现了他的那些手段。

也许花木兰对于王斤事情的判断、以及宗室将金银藏匿于他的别庄对他进行警告的示威,让拓跋焘对目前的局势造成了错误的判断,他的那些勉力维持表面上和平的行为,使得拓跋焘认为自己的情况变得非常危险,宗室很可能随时发动叛变,甚至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所以拓跋焘听从罗结的建议,先下手为强,以自己失踪为诱饵,在国内布了一场局,要将所有的不安势力一网打尽。

从“议立储君”开始,这位已经一百二十岁的老人瑞就在布局,他巧妙的利用了拓跋良和拓跋范的尴尬,让拓跋良为白鹭官传递情报,又安排宫中的侍卫故意疏忽防守,暗中却已经安排好了两位皇子和所有人的退路。

一旦宫中真的不能防备,还有特地从北凉调回的花木兰救援,虽然损失肯定会有一些,但如果不拔出这些恶瘤和痼疾,只怕会造成更大的动乱。

库莫提当时心神就如遭重击,几乎要站不住脚去,就在这个时候,大地突然传出了让人震惊的抖动声,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石头从护城河里一涌而下,彻底淹没了入城的吊桥,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他卷入了河里。

他原本是不会被冲走的,他的身边有无数鹰扬精锐,有人拉住了他,有人抱住马拼命想将他推到马上去……

——是他自己鬼使神差的放开了手。

他真的累了。

不娶妻,不纳妾,不结党,不营私,他努力加强王权的实力,他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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