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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司寝女官by暮雪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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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他带她回京。

兰轩应下了。

因为她的存在,能够让他想起他皇考还活着时,他称霸整个北京城的时光。那是他永远走不出的旧时光。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萧朝歌,因为萧朝歌之于他来说,已经无关乎爱不爱了。

他向他皇兄请旨赐婚,谁知道他皇兄竟然将朝歌留在了宫里。

人人都以为他皇兄是因为心里面儿有朝歌才留下他的——实则呢,他兰渊哥子告诉他说,因为萧朝歌像极了万岁爷当年一眼相中的一个宫女。听说后来万岁爷还带着朝歌去掖庭里找那个宫女,未果。

回到京畿,他还没来得及梳洗,秦府千金的书信就已经送到了他手里。

满纸都是风花雪月。

他却忽然想起江南那个叫做华雁卿的女人。

一南一北,南华北秦。同是才貌双全的玲珑女子,却一个是大漠孤烟,一个是江南垂柳。

只是他没想到,后来,秦姮妩会选择入宫,且在宫中盛宠三年而不衰。

世人皆以为秦姮妩像极了萧朝歌,却不知秦姮妩也好,朝歌也罢,不过都是掖庭局里那个宫女的影子。

万岁爷赐她“姮”字,也不过是因为掖庭的那个宫女,唤作“蘅言”罢了。

他半生毁誉交加,所爱之人,一个个离开自己,于他,这世间,亦不过尔尔了。

直到——姮妩离世。

他同庄亲王共掌宗人府,皇家添了个小皇子,他这个做叔叔的,定是要入宫的。长生殿里一片混乱,他从夹道小门走的,到了体顺堂前的穿廊里候着。百无聊赖的时候,有个青衣宫女匆匆走过。建章宫里几乎没有服侍的宫女,这个宫婢又是谁?

兰轩扬声喝止了她,“你,站住。”

那宫女忙不迭的停了步子,跪拜如仪:“王爷有何吩咐?”

“抬起头来。”兰轩漠然的开口,却隐隐约约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宫女依照吩咐抬头,是张清秀的小脸,眼角有颗泪痣。

兰轩凝眉想了会儿,忽然问道:“你十岁那年,是不是丢了一把伞?”

这宫女却是丹雎。

丹雎怅然苦笑:“奴婢不记得了。”

他又问:“当年,有个霸道的男孩子将你手里的油伞给抢走了,后来还了你一把损坏的青竹伞,对不对?”

丹雎垂着头,让人瞧不清她神色。

后宫里面儿的女人,甭管是谁,只要没得主子准许出宫,那都是万岁爷的女人,是不能同宫外的男人,哪怕是亲王也不成,有所勾连。若是被人发现,那可是祸乱后宫的罪。

丹雎忙不迭的摇头,“王爷认错人了。”

她匆匆离去。

兰轩却望着她的背影,见她走路时左脚脚尖向里,越发的肯定心中那个大胆的想法了。

当年雨中一别,一别竟是永诀。

他之一生,所爱不得相守,所求永不可得。

命运,亦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兰轩,其实我并没有太多的厌恶。

司寝女官正文在写的时候,如今成型的样子,比我的大纲少了很多虐的东西,比如说,兰轩这里,我本来的设计是兰轩去了江南后,起兵谋反,与皇帝对战,最后自杀。

但是后来觉得不能写那么虐的,就将那段舍去了。

还有小言的身世,我最初的大纲设定,小言的确是萧从景的女儿,所以才跟朝歌长得像的(和朝歌一个爷爷)。然后后来就会有皇帝面临着他所爱的女人是前朝的遗孤这个问题。

然后小言怀孕后,并没有出宫,而是皇帝带兵去平乱的时候,小言的孩子被太皇太后给灌了药流产了,且给小言灌了永远不能怀孕的药。

然后姮妩生下了个皇子,在生下孩子的时候血崩而死,孩子就交由蘅言抚养。

但是这些情节,写出来,虽然更能让剧情波折,却增加了虐点儿……

我只好忍痛给舍了。。。

说句实话,我自打开始写文,就一直擅长写虐文,尤其是相爱相杀的文(这是很久之前在杂志投稿时候),后来自打11年底开始在写文,被基友和许多看文的朋友各种劝解,放弃了写虐文的那种写法,开始尝试写甜宠的文。

《吃货嫡妻》是我第一篇古言文,而《司寝女官》是我第一篇穿越文。

在写网文之前,我看文有几个标准:不看真实历史的小说;不看穿越文;不看一女N男追(不管是NP还是1V1);不看宅斗;不看宫斗;以及其他一些出现“天下”俩字的文,除非文笔非常好,否则真的不看;皇帝独宠一人罢黜六宫的不看……

然后开始写网文吧,最开始写的是仙侠。因为我记得从我记事起,我爷爷就喜欢给我念《山海经》之类的故事,等到我上学了,家里的书最多的也是各种神话故事,我看的第一本小说,应该是《聊斋志异》,其次看了《阅微草堂笔记》、《镜花缘》等等吧,而《红楼梦》,很尴尬的说,我到现在,也没完整的看一遍过。

后来呢,因为仙侠文(就是架构在东方神话传说背景上的言情,不带任何修仙成分)写的时候很费神,大学里我们这个专业事儿比较多,而且那篇文,我挖的坑实在太深,主线一根,支线至少三根,实在是写不下去了。

只好坑了。

询问了基友、几个编辑、看文的一些朋友,才开始写言情,宅斗家斗之类的。。。。

有看过《吃货嫡妻》的亲知道,那篇文的bug非常多,因为我当时写的时候,对封建伦理的知识根本不了解,比较熟悉的也就是两晋南北朝的了。

那篇文写完后,我就差不多一年没写。

这近一年的时间吧,翻阅了好多资料,也在朋友的推荐下看了几本很不错的小说,渐渐的,对宅斗宫斗这块儿也摸索出了点儿门路了。。。

有的朋友说我写的宅斗也好宫斗也好,有武侠的味道,不地道。其实吧,主要是我高中开始接触小说,就看的是今古传奇武侠版上小椴、沧月、藤萍等的武侠文。。。

不能不说没有模仿名家的那种感觉,遣词造字什么的……后来,就渐渐的找到自己的感觉了,写的时候就不会再有其它杂味了。

唔。。。。凌晨三点多了,就先废话到这儿,剩下的两篇番外,周末有时间的话会补上的。。。

好梦……


、第62章 番外(乙)


那一年,他二十一岁;已经荣登大宝;开创一代盛世王朝。

九重台阶下,是黑压压的一群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黄的;白的。

台阶左下,是那个素来以他为榜样;事事都要与他相争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台阶右下;是那个温润如玉;总是笑若熏风的白衣王爷,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台阶正前方,跪着大邺朝文武百官,他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

台阶之上,是玄衣龙袍天威赫赫的帝王——他。

可他并没有太多的喜和乐。

“父亲,为什么一定要争夺帝位?即便是不为帝王,做个辅臣,一样能够为黎民百姓带来安康啊。”

他父亲轻轻摇头,“不,不一样的,兰珽,待你见了那些贪官污吏搜取民脂民膏,不过是为了帝京中那个人能够享受安乐,你就懂得为父为何一定要踏着累累白骨也要登上帝座了。”

“可那一样会有人牺牲——”

“但凡战争,皆有牺牲。只是,征战中所死的人和任由着千疮百孔的后梁再继续祸害黎民下去,哪儿死的人更多?”

直到,他的铁骑踏破东都洛阳的城门,那一刻,他恍然明白父亲的道。

世间人能狠得下心的,太少,所以能做到置之死地而后生,凤凰涅槃的也太少太少,如他父亲那般,以最惨烈的起兵推翻后梁的人,虽有,可能如他父亲这般决绝的,并没有。

兰渊曾问过他,为什么在众多兄弟中,他心性最为狠戾,却最为父亲所喜呢?

因为,王者,注定成不了善者和君子。

王者,在得到众人所望的天下的同时,也注定失去的更多。

就如同那个女人,父亲爱她刻骨入血,却还是挥剑斩断他们之间的情愫,将她送给萧从景。

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断送自己的王霸之路。

就如同他自己,破城之日,也不得不亲手杀了他曾爱过整个年少的女人,而迎娶他不爱却对他的王者路有所帮助的人。

这世间事,本也无所谓对与错,站的立场和角度不一样,也就注定了人与人思考问题和行事方式不一样,所以,有的人成了霸主,有的人是君子,有的人只能是小人。

世间人对他这种行径唾骂,他倒也没必要怨恨,因为唾骂他的那些人,这辈子也不过是个平凡人。当他们也想成为一代霸主时,和他站在一样的高度和立场,也就会做一样的事儿。

他没有童年,亦没有少年,从他记事起,父亲就常常对他说:“兰珽,你是为父最为骄傲的儿子,为父今生不能完成的事儿,只能靠你完成了。”父亲指着那幢高山,问他:“你看得见那座山吗?当年,梁灭大胤时,大胤最后一位帝王就自尽于那儿,那是——景山。说不定,不久以后,为父也会跟随先祖的脚步。”

兰珽沉默了会儿,不解道:“父亲将成就霸业,成为一代雄主,为何会有此悲观想法?”

“傻孩子,”他父亲抚着他的头,半蹲着身子,同他平视,低低笑开:“因为为父是篡国的逆贼,逆贼如何能坐上帝座?只有为父死了,那些文人墨客的笔下,才不会将我们夏侯家写成篡国乱权的逆贼,只有那样,你才能坐稳这江山帝座。”

他彼时以为,那不过是他父亲的不甘心之言论,但当他攻破东都,听到他父亲因覃茴音逝而自尽的消息,才恍恍惚惚明白,那个慈爱的父亲,严厉的恩师,真的言出必践。

他再无迟疑,手中龙泉宝剑直直刺入跪在地上的女人胸中,殷红的血染透了她的白裙,也溅在他的脚上。

“兰……珽……”她笑靥如花,如优昙绽放,最终凝固在唇角。

他阖眼,将剑递给身旁副将,一步不回的离开了东都洛阳。

姮歌……

自他踏出丹凤门,也将萧姮歌这三个字埋在了那座坍塌的皇城里。

他的一生,在常人看来,就是个传奇,一代雄主的传奇,然而,没有人知道这雄主背后有多少苦涩和辛酸。

就如同世人以为他父亲为情自尽,但只有他知道,他父亲,不过是为了能为他顺利登基铺平道路。若非如此,他父亲何必在得知覃茴音离世半年后才拔剑自刎?若非如此,为何他父亲自刎的时候,恰是他的铁骑攻破洛阳之时?

他立窦氏为后,无非是因为窦氏是萧梁王朝的旧贵族。他立董氏为贵妃,也无非是因为董氏曾是萧梁首辅之臣。甚至,他明知道兰渊一心所爱之人是娴妃,又将她纳入宫中,却从不碰她——也无非是因为谢凌韫助他成就大业,而谢家,乃是梁朝天策上将之家。

世间事总有因果。

只不过这因果,不为人知罢了。

御极多年,曾经的人和事儿渐渐忘却,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安稳的时候,萧朝歌却出现了。

让那些臣工们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他同自己的亲兄弟夺同一个女人。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可这一点儿也不是笑话。

兰轩的心性,他再清楚不过,萧朝歌的手段,他更是了如指掌。若让萧朝歌呆在兰轩身边,早晚有一天,他得同自己的亲兄弟兵刃相见。

到那时,萧朝歌只有死路一条。

可私心里,他不愿她死。

不是因为他爱她,只是因为她是萧姮歌的妹妹。那个已经被他忘却音容笑貌,唯独记得名字的女人。他曾骗了她,又杀了她,她临死前求他放过萧朝歌——他想,这唯一的一次,就不要食言了吧。

因为,他想,他这一生,大约也不会再遇到一个能让他愿意俯身去看的女人了。

不过这话倒也不尽然,人不能将话说死了。

那年夏初选秀,他的确是遇到了个一个人,不仅让他俯身,甚至是屈了膝。

从建章宫到秀女呆的洛神宫倒也不远,他屏退了吴进忠,换了一身寻常衣裳,慢悠悠的往洛神宫而去。半道儿上,瞧见俩秀女在那儿争执,而一旁一个,靠在番莲花纹的柱子上,一边吃着樱桃一边像是看戏一样瞧那俩秀女。

他停了步子,眯着眼瞧。

垂柳拂过,春风吹过,他似是动了心。

那吃樱桃的秀女朝那俩争吵的秀女说道:“你俩渴吗?”

那俩秀女杏眼一瞪,倒是停了争吵。

一个没好气的说:“不渴。”

她“哦”了一声,耸耸肩:“那就算了。”

另外一个扶着额,皱眉柔声说道:“若是渴了呢?”

“那就只好渴着了。”她依旧无辜的耸肩。

“那你刚才还问……”

她起了身,将手中一盘子樱桃皮子递给那个说是渴了的秀女:“随便问问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那秀女大怒,将手里盘子“啪”的一声掷到了地上:“秦蘅言!”

她无语的皱眉:“哦!一会儿巧姑姑又该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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