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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思美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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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酒肆的事儿。流水知道陈易这儿定有好酒的渠道,于是便想着让陈易分一勺羹出来。流水与陈易在大堂坐了,细细与陈易说了关于自己酒肆的展望。陈易认真地听完了,皱了皱眉,道:“你要进货渠道,这没问题。只是,我觉得,你选的地儿,或者说你想做酒肆这个主意,不是很好。”
流水想了想,又答道:“我知道,那地段不如何。但我的现今的想法,主要还是想在洛水城安定下来,日后发展可以慢慢来。”
陈易点点头:“但我还是觉得那地段太差,其他好一点的地方,或许也就贵得上一百两的银子,但赚起钱来肯定轻松许多。”
流水哭丧着脸,道:“我也想啊,可是我不是人生地不熟么,我接手不到那些热闹的店铺啊。”
陈易转头,看了她两眼,缓缓道:“你找进货渠道知道直接来找我的。”
流水楞了一下,道:“怎么了,你还欠我一个要求呢,我难道还要跟你客气一下,发个拜帖?”
“不是。”陈易停顿了一下,又有些疑惑地道,“那你怎么想买店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来找我呢?”
“……”流水觉得自己被一道雷劈中了,震了一下,“我没想到。”碧瑶果然没有说错,自己的脑子不好使……
然后流水有点恼羞成怒,回头怒视安然几人:“你们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我们提醒了呀,我们说了地段不好啊,而且你那副壮志凌云的气势,我们还以为你要靠自己干一番大事业呢……谁知道你连脸都没红一下就来攀关系了呢。几人心中默默道,表面还是一副恭敬样,连连称是。
流水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们。定金也付了,懒得挪地了。就那样吧,陈易你那酒商的名单也给我一份啊。”然后想了想,又道:“这回你既然也没帮上我买店铺的忙,我那一个要求你要不还欠着吧?”
陈易笑笑,道:“行啊。”
流水心情一下子好了,觉得自己赚了什么似的,笑得更加殷勤:“那就多谢陈大公子啦。你那装傻弟弟什么时候结婚?我可够格来吃上一回喜酒的?”
陈易亦笑,道:“吉时就定在下月初四。”
“好日子,”流水点点头,“哎,碧瑶终究还是那么嫁了,当初我瞎折腾了那么多……兜兜绕绕的,还不终究是那个人。”想了想,又很欣慰地笑:“哈,陈易呐,或许老天安排这场闹剧,也不过是为了让我来救你。”
陈易看着流水,目如皓月,笑得云淡风轻:“是了,或许就是为了让你来救我。”
而同样这么几日,在陈三公子府上,陆远贺打着盟友的旗号,在陈舒宅子的偏院骗吃骗喝。碧瑶因着陈舒骗了自己,尚且还有一股气堵在心里,也不怎么爱搭理陈舒。于是月朗星稀的夜晚里,常常是这两人,拎了壶酒,对月酣醉。
陆远贺喝了口酒,辛辣的味儿窜过全身,方才对陈舒叹道:“陈三呐,你这样就把人掠了,有用吗?人家心可就在你这了?”
陈舒浅浅一笑:“她心就算不在我这儿,也飘不到别处去。人么,掠回来了,慢慢暖和,又不是石头,总会捂热的。”
陆远贺又喝了口酒,幽幽道:“谁说的会捂热了,我都捂了一年多了。人还不是跑了。”
陈舒淡淡道:“日子还长,一年两年,时日久了,至少也习惯了,怎么也出了感情。只要在身边,用着真心,就会盼着的那一天。”
陆远贺苦笑道:“真心呐……何谓真心?我自己怕是也不知了。你说,日后她要受那些苦,来换我的命,但我除此之外定会护她周全;她可会信我真心?”
陈舒瞟了他一眼,也喝了口酒:“我又不是她。你怎地不直接去问。”
陆远贺望了望皎洁的月亮,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回答。
流水花了十几日,把店铺重新弄了弄,然后等到了碧瑶喜事那天。她特地换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袍,在萧瑟的冬日里,显得全身轻盈,在许多穿着灰暗衣服的人之中较为突出,流水对于这个效果很满意。
带着三个小厮大摇大摆地进了陈府,已是人声鼎沸,门口又噼里啪啦地放了火炮,流水捂住耳朵,往门口凑,探头探脑的,想第一个瞧着碧瑶的新娘样子,陈易正在门口迎着宾客,见着了流水老是往前凑,拉了拉她,笑道:“急吼吼的干什么,小心被鞭炮溅着了。吉时还没到,要过会儿新娘子才得来呢。你可以先去吃点点心。”
流水点点头,笑嘻嘻道:“陈易呐,看着这场景,我好兴奋呐。许是你们陈府大,排场大,看着气氛好。不知道我成亲那天,有没有那么热闹。”
陈易眯了眯眼,在阳光下笑得灿烂:“若是田小姐有那个意愿,定是能做到的。”
流水没听出多余的那一层意思,愣了一下,又笑道:“咦?难道陈公子要送我份成亲的大礼?帮我包办了?如此,你不如当我的女方亲戚,我没爹没娘,全靠大伙撑着场啦。”
陈易的笑僵了一下,但终是保持住了风度,笑盈盈地转身与着又一个来宾寒暄,却不再理会身边蹦跶的流水了。
陆远贺来的时候,心中甚是纠结。想着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说得那么绝,不知流水会怎么想。或许陈舒说得对,一年不行,两年,三年,总会有让对方动心的那一天,自己终是太心急。陆远贺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进了门,把礼金给了立着的账房,叹了口气,环视了一眼,怎地陈舒那小子的命就那么好呢,出门一趟,就抱得佳人归了。
环视全场还未过半,陆远贺就见一浅绿色身影一动,被陈易的背影挡着,畏畏缩缩的样子。陆远贺脸色一黑,大跨步走上前,一拉:“流水。”
流水也不知道那阵心虚感从何而起,使得让她远远见着陆远贺的身影时,就止住了笑,快速往陈易身后一缩——额,总有种掩耳盗铃之感。流水心虚地冲着陆远贺笑:“呵呵呵……陆公子,好久不见。”手中捏着帕子,挡在嘴上,头缩了缩,似乎又想藏进那帕子里。
陈易见了两人的动静,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两人的距离,冲一旁的陈管家使了个脸色,陈管家忙上前,代替他去招呼那些宾客。陈易浅笑:“陆公子远道而来,真是让陈府蓬荜生辉。舍下已为陆公子特地留了位子,陈飞,还不快领陆公子过去。”
陆远贺冷笑了一下,道:“陈公子,在下难得遇着一个熟人,便与她坐一起了。想来陈公子不会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吧。”流水听着那“熟人”两字,被陆远贺咬得尤其紧,身体抖了抖,继续往后缩。
陈易笑,回头看了流水一眼,道:“自是由客人自行决定了。”
陆远贺冷眼一扫,冲流水冷冷一笑:“还不快过来。”
流水抖了抖,往后一缩,道:“不要。”
陆远贺沉默,伸出手,只瞪着她。流水全身打了个寒颤,乖乖地亦伸出手,让他牵着。陆远贺感到手心温度传来,握着那小小软软的手,心中又满满的了。陆远贺笑道:“早点听话,折腾那么多,有用么。”流水撇了撇嘴,恋恋不舍地望了门口一眼,迟疑道:“我想看新娘子呐。”
陆远贺心情甚好,笑着回:“一会儿进了大堂,不也见着了么。”
“我想看第一眼嘛。”
陆远贺扭头看了看她,这张他这些日子魂牵梦萦的脸终于近在眼前了,虽是气鼓鼓的样子,却是生动活泼的。陆远贺笑了出来:“看什么啊,不是还有盖头么,你又看不清新娘的脸。”
“看看花裙子也好嘛。”流水咕哝着,还是与陆远贺走进了宾客席。
而门外,新娘的花轿已至,在一片噼里啪啦声里,正是吉时。
头上插着大红花的媒婆已经嚷了好几声,里面的新娘却跟没听见一样,始终不肯掀开帘子,让她弟弟背着出轿。
四周依旧沸沸扬扬的热闹着,只是轿子里,始终一片静默。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媒婆额头上已然急出了汗珠;拍了拍轿子窗沿:“新娘子呀,你就别倔了;这误了吉时,可是不好的。”
陈舒远远地,骑在马上站着,一脸呆滞样。周围的人叹了叹,这般风华月貌的,只可惜;是个傻子呀。
流水见着该是时辰了,却还不见新娘进门,怕出了什么事儿,于是也往门外凑。
却听见人群里一阵抽气声;流水挤到门前一看,却只见那陈舒已经下了马,几步走到轿子前,掀开帘子,抱着头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媒婆急着在一旁喊:“哎呀,陈三公子,这可不合规矩呀……”
陈舒冲人群傻笑了一下,憨憨地道:“我媳妇。”
人群哈哈大笑,流水也笑,边鼓掌道:“好!”好演技!霸气侧漏!而人群也跟着嚷:“好!”却是感慨不愧是傻子呀,果然就是不懂规矩呀。
而碧瑶在陈易怀里,推了他两下,流水心思难得的细了一回,见陈舒贴在碧瑶耳边似乎说了几句,碧瑶便乖乖地任由他抱着。流水心中一叹,哎呀,不知陈舒说了什么甜言蜜语,把碧瑶那个别扭的姑娘的收拾服帖了。而实际陈舒只是在碧瑶耳边说了:“在我陈三府上,至少,没人给你气受。”而碧瑶想起自己那个名存实亡的班家,推着陈舒的手一僵,便缓缓地放下了。
过了门,进了大堂,拜了天地,随着司仪的几声嚷嚷,堂上的陈母脸色虽依然不虞,但还是沉着脸,点头,喝了茶,塞了红包。陈舒一脸傻样,乐呵呵的,行完礼后,又打横一抱,人群里又是一片叫好声,陈舒凑在碧瑶红盖头旁,唤了两声“娘子”,随后大跨步往洞房走去了。
流水唯恐天下不乱,大叫一声:“大家闹洞房去咯!”陆远贺忙拉住想往前冲的她:“你想被陈舒日后报复的话,尽管往前冲。”
流水被一股冷水从头泼到底,逆着想凑热闹往洞房走的人群,喃喃往回走:“你们都去闹吧闹吧,我吃东西去,全塞肚子里,一点都不给你们留。”
陈家财大气粗,这婚宴自然也是饕餮大餐,流水吃得很欢,陆远贺一度想插上话,跟她寒暄两句,比如你到哪里去啦,怎么地碧玉不要你啦……虽然他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但心中也对她当日没有与自己走,而是投入碧玉环抱很愤慨,于是特想说出来膈应她。于是咳了咳,道:“听闻碧玉封了侯,又似乎要做十二公主的驸马了,你……”
而流水直接打断他,指指靠他那边的一盘珍珠丸子,鼓鼓囊囊道:“那盘我夹不到,你帮我夹两个来。”心想,话那么多肯定都是没事做闲的。
陆远贺看了她一眼,挽起袖子,伸出修长的手,试图夹起一个,刚夹起来,结果筷子颤了颤,滑下去了。复又去夹那个滑嫩的丸子,结果筷子一斜,丸子没夹到,两只筷子倒碰到一起了;他继续锲而不舍,再次往着那雪白的丸子伸出筷子,眼看着都快到碗里了,身后却被人猛地撞了一下,丸子又掉下去了!他回头怒视撞自己的那人:“你干什么?”
撞他的人是个眉清目秀的男童,看着不过□岁大,瞅了瞅他,又低下头揉着衣角,不说话,而后又怯怯地抬头看了陆远贺一眼,流水看着觉得一副可怜兮兮招人疼的样子,忙放下手中的碗,对陆远贺道:“算了算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然后对小男童笑,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父母呢?”
小男孩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却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叫嚷着“毛毛虫,绿色的毛毛虫!”,随即便抹着泪,惊恐地跑远了。
流水低头看了自己身上浅绿色的衣服,感觉一口闷气开始在自己血液里打转,回头看着陆远贺:“毛毛虫?他见过这么貌美如花的毛毛虫吗?”
陆远贺瞅了瞅她,懒懒地回到:“哎,你跟一小孩计较什么。”
这叫什么?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叫,这叫打自己的脸呐!流水盯着他,道:“话说夹丸子是门技术啊,你没听说过武功高的筷子连飞着的苍蝇都能夹住么,啧啧,你还需要练习呐。”
陆远贺斜着眼看了她一眼,手夹着筷子,随手往下一扔,筷子直直地□了木椅中,流水伸手,想拔出筷子,而那筷子却像跟这木椅嵌在一起了似的,一动不动。流水撇了撇嘴,道:“啧。蛮力嘛。”
陆远贺气不打一处来,正想与她再理论一番,却见流水的目光却偏了,眼神有点呆木木的,陆远贺顺着望去,那在人群中左右逢源的人,可不正是那近来风头正劲的无忧侯思玉大人。陆远贺站起了身,手掌对着筷子往下一拍,木长椅一下子就裂开了,流水一屁股被摔在了地上,抬头怒视他:“你怎么那么粗鲁!还不知陈家这木椅多少银两,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易是个奸商,到时候他讹上你我了怎么办?”然后利索地拍了拍衣裳站了起来,完全没有当众出糗的压力,只自言自语道:“还好我这毛毛虫裙子我也不想再穿了。新买了我还没穿过几次呢,弄脏了洗不干净就不好了。”
而远处的碧玉也早已注意到了流水这厢的动静,见着流水一下子落地,心中一紧,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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