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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江山何肯笑人归-第45部分

小说: 江山何肯笑人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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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完,刘子善轻哼笑起来,刘珏住了口。
话说的有理,只是短短几月,这般雷霆手段,将朝堂几乎是从上到下的顺了一通,却做得不动声色,若不是因急回来,还都给他蒙在鼓里,由着他随心所欲勾画摆布。
不论做得是对是错,都不能容忍。
刘子善道:“你倒是快,步步赶在我前面,什么都给你盘算好了。”
他语带讥讽,刘珏不敢再言。
刘子善愤怒过后,又转而沉痛道:“珉儿是如何死的。”
刘晗道:“是坠马。”
刘子善道:“在哪里,当日是谁随行。”
左侧立马有人噗通跪下,乃是侍卫韩常:“回相王,是卑职之罪,那日公子说要去行猎,命卑职跟随,阮大人也随行的,还有二公子。。。。。。。卑职甘领罪责!”
他言语含糊,刘子善道:“阮大人,你来说。”
阮元跪下,一字一句道:“那日刘珉公子要去行猎,大公子正受了风寒,二公子本不愿去,刘珉公子一定要他相陪,到了围场,二公子和刘珉公子又闹了不快,刘珉公子一时生气,不慎摔伤了腿,回了府落病,其余事,臣便不详知,相王可问林太医。”
刘子善质问刘珏道:“只是摔伤了腿,便成了坠马而死?我命孟琅来知会你,一切后事,等我回来再说,你便等不得的要自作主张,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你可有将我放在眼里?枉我信你,将诸事托付,你便是这样做的?我是不是该问,你兄弟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他方才压忍着火气,到现在终是勃然大怒,刘珏俯首不起,语声带泣:
“父亲如此说,孩儿承受不起。”
刘子善一脚踹到他肩,直将他踹的后退几尺,歪倒在地,他一手撑地一手抚胸,又爬了起来跪正,众人纷纷跪下,或请息怒或道求情。
刘子善道:“朝中事你不要再理了,以后都不需你搀手,其他的事情,我也会查清楚,你滚吧,没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又命人去宫里传林太医,以及相干人等。
刘珏跪别,起身离去。
阮元这时悠悠请道:“相王息怒,大公子所为,也是为了相王您,他只是太急。”
刘子善道:“为我?打着我的名义为他自己盘算,他便是这般为我?”
阮元话说到此,也就默然,鲜侑请辞跟了出去。
庭中是未化的积雪,映在淡淡的没有温度的冬日日光下,刘珏从门内走出,踏上雪地,鲜侑在他身后,望他背影清瘦,白衣同雪一色,一点点远去,鲜侑一瞬间觉得仿佛不在人间。
人不似世间人,景不似世间景。
刘珏走了几步原地站住,鲜侑忙追了上去,抓着他手拉他回转身,他嘴唇紧紧闭着,手也捏紧,表情僵硬,鲜侑不知说什么,有些讷讷:“疲q。”
刘珏道:“什么?”
他一张口,强压的一口气便松,胸中翻滚激荡,血涌上喉,他收回手去掩口,血仍顺着指缝流出,落了满手满衣,鲜侑要扶他欲倒的身躯,手上无力,并没有扶住,反而随着他一同低下身,鲜侑拿开他挡在脸上的手,忙乱的去擦他嘴上的血,刘珏道:
“恕之,我走不动了,带我回我的房中去。”
他已是鲜血沾了满衣,鲜侑连忙解了身上裘衣将他裹住,抱起,进了屋放到榻上。
忙命叫太医来,他屋中并无几个下人,忙忙碌碌送水的送水,添火的添火,取药的取药,鲜侑替他除去浸湿又沾血的外袍,盖上锦被。
水还未送来,鲜侑搂着他肩,先行抬了袖替他擦拭嘴上的血迹,他手颤的不停,刘珏道:
“等等吧,别弄脏了你的衣袖,等大夫来。”
鲜侑胆战心惊的:“你病不是好些了吗?”
刘珏道:“我撑不住了。”
鲜侑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刘珏道:“你也要来质问我吗?”
鲜侑道:“不是质问,我只是不明白。”
刘珏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问心无愧,你也不用再问我。”
他气息奄奄,声音低不可闻,鲜侑只凭着猜测知道他在说什么,连忙点头道:“好,我不问,我信你,你莫怕,就这样,太医马上就到。”
刘珏看着他脸,辨出他细小的颤音,问道:“你怕我死吗?”
鲜侑道:“咱们相识十数年,我屡次救过你性命,不舍得你死,你好好活着,你是相王太子,这天下,出了陛下,相王,没人及得上你尊贵,也没人及得上你仁智慧善。”
刘珏道:“你总这般夸我,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好,我心里也有怨,有恨。”



第 49 章
太医过来,鲜侑连忙让开空位给太医诊脉,刘珏早已昏迷过去。
鲜侑问道:“他怎么样?”
太医是一贯给他治病的那位,小心答道:“太子本就体弱,先天不足,又加忧思劳损,方才是情绪过激,血拥堵于心肺,吐出来便得暂缓,只是他心力已耗竭,这番我也无法。”
到日色将歇时他又醒来,鲜侑扶起他吃了药,刘珏道:“怎么这么热。”
室内炭火生的旺,门闭的紧紧的,他身上又加盖了厚厚的几层衾被,汗津津的浑身虚软,他坐起来,将被掀下去,仍是热,只穿着一身单衣,便要人扶他出去,鲜侑道:
“外面下雪,还是别去。”
刘珏道:“这是父亲的话?”
鲜侑道:“不是,等病好些再去。”
劝服他又躺回去,三五绕过屏风进来,对刘珏道:“公子,外面二公子要进来。”
刘珏不假思索道:“让他回去,说我不见。”
鲜侑坐在榻前到晚,东莱找来,鲜侑告辞而去,打开门正见刘晗雪中立着,未披风衣,也未打伞,鲜侑愕然:“二公子回去吧,他身体不适,不愿见你。”
刘晗不知是冻的还是情绪不对,他木然道:“阿兄他怎么样?”
鲜侑道:“已经睡下了。”
出了相王府,东莱打着灯笼等着,好奇打听何事这么晚,鲜侑没心思同他说,回了府,云州却不在,有事出去,东莱问是否备饭,鲜侑道:“先不,等他过来。”
沐浴过,又叫来东莱,问着近几月京中的事情,说了不多句,云州由下人领着进来,鲜侑替他抖去衣上头上雪花,解了冰冷外袍,往他腰上一抱:
“真凉,我让人备水,洗一下,咱们吃饭。”
鲜侑已经洗过,命人送了水来,替他除衣。
沐浴过更了衣,鲜侑正要让摆饭,云州道:“我已经吃过,你只要你的,我陪你就好。”
鲜侑道:“我也没心思吃,我担心疲q。”
云州道:“人家不比你蠢,不需要你来担心,求仁得仁,他想必早知道有今日。”
鲜侑道:“你也以为刘珉公子出事跟他有关?”
云州道:“就算不是他所为,也不会跟他全无干系,我不知道,只是猜测。”
鲜侑还要说,云州手顺着他松散的腰间滑入,抚摸到背后再往下轻移,鲜侑便停住了话头,云州揉摸着那温热柔韧的皮肉,摸了一阵,一手把着他腰,一手勾他腿,两手抱起走几步扔到榻上,便跳了上去扑住,吻得密不透风,两手在身体各处点火。
鲜侑像只刚出炉的热包子,又热又软,对这人,他一向没什么自制力,很容易便给对方挑起了欲念,躺在那仿佛没了骨头,云州拿开他挡在脸上的手,他双颊酡红,嘴唇也是鲜艳,云州伸了手指到他口中,见他这样取笑道:
“你该不是又喝错酒,或者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鲜侑也不知他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云州拈了拈他舌头:“舔一下,舔好了就给你。”
鲜侑动着舌头舔那手,却被两指夹住,舌头滑不溜秋,又松了开去,彼此缠斗了一会,云州手上沾的全是他口水,于是就着那手到他身后去探入。
上次受了伤后,许久没做过,鲜侑微曲了腿,夹住他手,一面低吟一面求道:
“轻些,轻些,我给你弄怕了,求你轻些。”
云州将他放平:“忍一下,一会就让你舒服。”
鲜侑腰下垫着枕,只腰间一点着力,上身悬落,见不到他人,也看不到他动作,只能感觉那手在身下隐秘处不住探弄揉摸,大力进出,随意肆虐,那快感太剧烈,让人恐慌不已,又绵绵不绝逃脱不能,将人紧紧网罗住,再一点点收紧,最后窒息。
他张口大叫道:“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啊!”
但随即口中呼喊又随着一阵急促的身体颤抖停止,变成了短暂的呜咽和无力的□,以及哀求:“云州。。。。。。。别这样。。。。。。。。让我看到你。。。。。。。我要看到你。。。。。。。。”
如此交替,一会呼喊一会哀求,却无人领会,鲜侑最后已是崩溃的哭泣失声:
“你在哪儿啊,我看不到你,到我眼前来,求你。”
云州抽了枕,将他上身扳起来,面对面,只下身坐在怀中贴合,鲜侑抱着他身体看到他脸的同时止了哭叫,还在颤抖,云州吻他湿润眼睫:“我在,我在这,怕什么呢。”
他身下出的一片狼藉,湿腻不堪,云州引着他手去摸:
“湿了这么多,舒服成这样,还哭什么。”
鲜侑道:“我怕,你不在了。”
云州道:“我总会陪着你的,不用怕。”
握着他腰抬高些许,将自己深深顶进去,鲜侑哽住,他轻轻拿手去试探的摸着彼此结合之处,感受那物在体内的勃动,赞叹一声,闭着眼抱住他颈。

一股冰雪之意扑面,他只穿着底衣,却并不觉冷,反而有些透心凉爽,驱散了头脑中的混沌,刘珏望着庭中,黑暗中正有一人,他不禁道:“怎么还在。”
刘晗眼睫有雪:“我在等你。”
刘珏道:“回去吧,别冻着了。”
刘晗大声叫道:“你可否告诉我,我心里想的是否是真,我不愿被你欺瞒,阿兄,你只要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他嗓音冻得僵硬又尖锐,刘珏道:“当然不是我。”
刘晗道:“除了你,我想不出有谁,会这样做,又能这样做,那你告诉我是谁。”
刘珏道:“这你可以去问赵夫人,她是做母亲的,整天守着儿子,肯定比我清楚。”
刘晗道:“赵夫人什么也不知道。”
刘珏道:“那我便帮不了你,你走吧。”
刘晗道:“阿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你什么心思也不会跟我说,但我都知道,咱们是亲兄弟,我跟你打小一块长大,我知道你,比知道我自己还要多,我只是,只是有时面对你,不知道怎么同你说,但我知道,阿兄,你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咱们刚到父亲身边那时?还是被困在隽城那一战?还是他?”
刘珏道:“你既然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就别再来问我,我说不是,你不信,我说是,你又不甘心,这是要怎么样呢,我累了。”
三五十九不注意他竟然这么衣裳也不穿就跑了出来,连忙上来劝着他回屋去,刘珏道:“二公子站的久了,怕是要受寒,送他回去吧。”
十九便去往刘晗身旁,他素来怕这位二公子,有些战战兢兢的:
“二公子还是请回吧,大公子病着。”
刘晗难得的没有呵斥他,是给冻得发木了,十九搀着他回去交给下人服侍,这才回去,刘珏又是激的咳嗽一阵,晕了过去。
刘晗日日来,刘珏始终不见。
鲜侑坐在榻前,执着他手,道:“你何必跟他过不去,外面冷,让他进来吧。”
刘珏道:“让他恨我也好,免得为了我难过。”
鲜侑道:“他真恨你,也不会这样站在外面。”
刘珏道:“我和覃奴,母亲去的早,父亲不在身边,寄住在别人家中,我自小柔弱多病,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跟女孩子似的养在家中,也不能跟别的孩子玩耍,覃奴,他比我聪明,爱闹爱笑,比我讨长辈喜欢,他性子本就活泼,可是因为我,怕我看了心里难受,也从来不跟别的孩子玩耍,只陪着我念书。”
鲜侑笑:“看不出来他那性子,也会这么体贴人。”
刘珏道:“他性子是坏了些,急脾气,任性,又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说来事就来事,以前在衡阳,人人都喜欢他疼他,给宠坏了,后来又有父亲权势倚仗,但心地一点不坏,其实咱们三个,最不讨父亲喜欢的便是他,父亲喜欢珉儿乖巧,怜我病弱,却极不喜欢他,但他从来不怨,我于三弟心有芥蒂,他两个却是真心要好。”
鲜侑道:“二公子心性豁达。”
刘珏道:“他不喜欢念书的,坐在我旁边,眼睛要往院外看,看人家蹴鞠,骑马游玩,甚至到十四岁,他还跟我一样,除了念书,什么也不会,后来到了父亲身边,他才自在些。”
鲜侑劝慰道:“二公子是有福之人。”
刘珏转过头叫道:“恕之。”
鲜侑答道:“恩,你说,我都听着。”
刘珏道:“塞北江南,泽国山川,哪里都是你的归乡。”
疲q便是疲q,会心解意,不废相知一场。
鲜侑道:“我会记得。”
刘珏道:“我真是好生羡慕你。”
鲜侑道:“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刘珏道:“我有一次做梦,梦到元祐四年的时候,在西山,你教我骑马 ,我就想,那样是真好,若一直那样便好,可惜了。”
鲜侑脸上沾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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