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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嫌妻不下堂-第143部分

小说: 嫌妻不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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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是在京城,奢华成性,攀比成风,又有百年的世族礼仪规范,所以各家都如此。吏治上的事,他略有耳闻,却也只报了事不关己的态度而已。
腐败是附骨之蛆,但凡有利益,就会有腐败随之滋生,数千年来这一直是吏治中的大问题,却也没见得谁能一举之下就把腐败消灭的一干二净的。
能在最大限度内让更多的人尽量克己做最有益于百姓的事已经不错了。
吃罢晚饭,费耀谦顾不得喝茶,叫素言自行歇了,自己则匆匆出门见客。
素言知道他有正事,叫人收拾了屋里,自己便歪在床上看书。这屋里果然又潮又凉,倒不是北方那种刺骨的冷,可是总觉得这凉意是由空气中一点点渗透到身体之中去的。
素言将被子捂着腿,身后靠着大大的隐枕,还是觉得潮气像是堆积了雨意的云,挥之不去。
蕙儿进来轻声道:“少夫人,知府夫人来看您了。”
柳夫人三十左右岁,是典型的南方女子,她个子娇小,皮肤白晰,说话轻柔甜腻,偶尔还带点粘糯的咬舌音。
两下相见毕,柳夫人便含笑看了一眼屋子,道:“费夫人还住的惯吧?不少字我怕这屋里潮,特意叫人薰了薰。”
素言忙表示谢意:“有劳柳夫人挂心,能住在这里,已经很好了,和那些灾民比起来,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柳夫人在心里突了一下,不由的就多看了一眼素言,收了笑,缓缓的叹了一声道:“天降大雪,百年不遇,我家老爷一连多半个月都早出晚归,安顿灾民,又在城中奔走,希望能够鼓励富户人家设棚施粥,以解燃眉之急……我虽是个无知妇人,也知道灾民们水深火热,正组织城里的妇人们一起赶制棉衣、棉被呢……”
素言认真听着,听到这里便插话道:“不知道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的……”见柳夫人望过来,便笑着解释:“大忙帮不上,只能尽自己绵薄之力,能做一点是一点。”
柳夫人点头:“外有费大人操劳,内有费夫人仁心,想必这场雪灾很快就能过去,实在是云洲百姓之福。”
这柳夫人很是会说话,奉承素言是风雨不透。素言苦笑,道:“有知府大人在云洲坐阵,深切体会百姓疾苦,又身先士卒解百姓于危难,才是云洲百姓之福。”
柳夫人感叹:“是啊,谁成想今年光景不好呢……原本收成不错,都说风调雨顺,百姓们安居乐业,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明年会有个新的开始……”
两人又聊到了云洲此处的风土人情,柳夫人道:“费夫人来的不巧,若是赶上春暖花开时节,这里有闻名的桃花寺,桃花源,很是值的一看。就是这会,若是得了闲,费大人也尽可以带着费夫人四下逛逛。云洲古迹颇多……”
费耀谦回来时,还能听见柳夫人叽叽喳喳的笑谈,脚步一顿,就去了别处。
等到明秀过来禀报说柳夫人走了,他才进了房,见素言歪在那里凝神,便问道:“刚才是谁在那和你谈的如此热闹?”
素言见是他,便起身趿鞋上地,服侍着他净面宽衣,道:“是知府的夫人,她倒善谈,性子开朗,又俏皮可爱,懂的人情世故,让人不喜欢都难。”
费耀谦奇怪的看了一眼素言,问:“你这话里,明着是褒奖,怎么大有感慨之意?”
素言坦然承认:“是啊,我很是羡慕。一个女子,本就该如柳夫人这般可爱、通透、达理,让日子过的活色生香才是,像我,未免太无趣了些。”
她对什么都没有特别大的兴致,天性如此,对人对事对物对景都存了几分淡薄。知道人生苦短,不过百年,繁华易落,投入太多的感情却终是免不了死别,索性都淡然待之淡然处之,可是终究活的清冷了些。
虽不至于真的嫉妒柳夫人,可是看她活的这般姿意,也难免不心生羡慕。
费耀谦擦了脸,道:“你总是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生活道路,她的未必就是最好,你的未必就有多凄惨,只要适应你的性子就好,可见人是不能攀比的,这是祸端。”
“谁说的,攀比也有好处,能够清醒的认知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和情势。”素言将巾子从水里捞出来拧干挂起来,见费耀谦已经脱了衣服,便道:“劳累了一天,去沐浴消消乏,我叫人都准备好了。”
费耀谦便斜着眼看着素言道:“累,你帮我。”
素言只好顺应他的要求,替他调好热水,放好屏风,自己又换了衣服,拿了毛巾替他搓背。
费耀谦舒服的靠着,眯着眼道:“这是一个选择的问题,也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你我已经选择了这样清冷的生活方式,注定命中有许多和她们不一样的地方,也注定所失去和所得到的和她们都不一样。不过,也正因为此,你和我才最般配。”
素言微微一笑,道:“是啊,般配,你我就是烧糊了的卷子,凑合着过吧。”人生中总会有不期而遇的风景,美丽的让人心悸,想停下来驻足或者是就此偏离了预定轨迹,就此长住并且拥有这些美丽。
但到底,人生并不会因为这些意外而真的偏离。每个人都每个人的宿命,那是源自于最坚定的信念和最初的想往,轻易不会改变。



233、堕谷

收费章节(12点)
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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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早出晚归,亲自和柳知府到乡下救灾,素言则与柳夫人在府中赶制棉被、棉衣,也算得上内外有别,各行其事。
眼看着就进入了腊月,天是越发的冰冷,云洲也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寒天。屋里不升火炉已经难以住人,那些房屋倒塌,无家可归的灾民们死亡数目日益增加。
柳知府派了许多人就近建造石屋接纳受灾的灾民,又拨了许多的炭升起炉火,又分派了粮食,可是仍然有许多老幼病残耐不住严冬来袭,相继冻死。
人们就越发忙乱。
素言见费耀谦回来一身疲惫,稍微冲洗就上床休息,便在他尚未睡着之时插了一句:“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是不是该提前做些准备?”
费耀谦忽的睁开眼,脑中闪电般的转过多个念头,点点头道:“你提醒的对。我明日便和柳知府去准备。只怕城中草药也不多,还得请附近的各府县支持。”
说完了正事,素言才道:“今日有家信来。”说时将信递给费耀谦。
费耀谦随口问:“娘都说什么?”
“家里一切都好,对你甚是挂念,叮嘱你劳逸结合,保重身体,还有……梅氏已在路上。”
“什么?”费耀谦愠怒的一挑眉,一目十行匆匆读完书信,道:“娘真是胡闹。”
老夫人在信中说,素言体弱,只怕不堪辛苦,特叫梅氏来换素言回去。
素言只是一笑,道:“娘也是好心,她虽订下一年之期,可也希望这中间能多添出几件喜事来。”
费耀谦凝眉沉思,道:“现在写信来不及了,我叫明秀把映雪截住送回去。”
素言并不跟着参与什么意见,只道:“你饿不饿,我给你留了栗子甜糯粥。”
费耀谦便点头:“来一碗吧。”
他坐在床沿,用勺子搅着香甜的粥,一边吃一边和素言说话:“等这边安顿好,只怕赶不及回去过年了。”
“左右是赶不及,索性我们就不赶,在这里过年也好。”
费耀谦觉得他再没遇到过像素言这样随遇而安的人了。
纵然从前他和她亲不近,但也知道她昔日是如何肆意张扬近乎到跋扈的性子。相比之下,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
可是前后串起来,似乎就是从她寻死,死而未成之后变的。
人在经历大变故之后,或有能参破生死的,不过本性难移并非一句空话,人的性格中有许多东西是竭力想要有所突破却依然根深蒂故,无处不显现的东西。
可是现在的素言,似乎没什么能试探到她的底线,反倒是他,暴露无移。
素言返身将托盘拿走,叫蕙儿进来收拾了,一转身就见费耀谦打量审视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不禁奇道:“怎么了?我可是哪里不合适?”
不禁低头看向自己。
费耀谦一笑道:“素言,我只是在奇怪,究竟能有什么事能让你动容?”
“有啊,你的背叛。”
费耀谦先怔,随即哑然一笑,道:“怎么才叫我的背叛?”
素言道:“专情,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出轨。哪怕我苍苍老去,病患缠身,你也要至死不渝,终生不悔,只对我一个人好。”
素言是边说边笑的,说到最后却又化成了内心一叹,竟像是在说梦话的痴人。
费耀谦也只是一笑莞尔,道:“也就只有你才会说这么奇怪的话。”什么誓言,不到最后都不能论断是否兑现,是不是背叛,也只有到了临闭眼那一刻才敢说是或否。
素言说过就算,并没当回事,两人各自歇下,一大早费耀谦起来,还在嘱咐素言:“我已经写好了书信,就在桌案之上放着,你回头叫明秀骑快马送回去,务必要把梅氏送回府……”
素言应承:“我把你的话转给明秀也就是了。”亲自将他送出去,道:“天越发冷了,你当心别受了寒。”
走出一段路了,费耀谦忽然转过身回头朝着素言望了一眼,又笑了笑,道:“等我回来。”他有话要同她说。
素言的左眼毫无预警的跳了起来,跳的素言做针线时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以至于接二连三的扎到了手指。
这次扎的狠了,血珠当即就冒了出来。素言咬着了舌尖,才算把那声唉呀咽了回去。素言放下针线,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还是突突的跳个不停。
素言越发心浮气躁起来。
柳夫人望过来,道:“费夫人怎么了?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
素言勉强笑笑道:“有些胸闷,我出去走走。”
柳夫人见她如此说,便点点头:“这些活做起来是没头的,你去歇歇。”
蕙儿跟着素言出了屋,来到院子里,问:“少夫人,您怎么了?可是心疼病又犯了?奴婢去熬药……”
“不用。”素言制止住蕙儿,问:“明秀走了吗?”不跳字。
“嗯,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如果快的话,这会也该出了云洲了。”
素言唔了一声,又问:“大爷那边没消息吧?不少字”
“没呢,和平常一样,午饭就在当地解决,晚上才会回来……”蕙儿觉得素言有点不对劲,她平常不是这么啰嗦话多的人,今天却看上去有点心神不属。
门口忽然来了几个丫头,步履匆匆,满脸忧色,和素言打了个照面,其中一个就怔了一下,行了礼道:“费夫人,知府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素言的心就呯的一声,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脸色刹那间变的惨白,却强自镇定的问:“费大人可曾回来了?”
那丫头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还请您前头说话。”
素言的身子晃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了。”
蕙儿上前扶住素言:“少夫人……”
素言侧头看她一眼,没了刚才的恍惚,只有急切:“快走。”
柳澄炜在书房里团团踱步,心口乱成一团,旁边的跟随不敢说话,只低头听着他带着积雪的鞋底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柳澄炜问:“大夫到了没有?”
门外有小厮回话:“回大人,大夫已经到了府门口了。”
“直接请到后院去,快点,别磨蹭了。”
小厮不敢辩驳,撒开腿没命的往外跑。这会另一个丫头上前报:“大人,费夫人到了。”
柳澄炜几步就迎出来,正和素言打了个照面。素言不曾行礼,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一身狼狈,头发上也是湿的,衣服上有几块深色的不渍,像是从积雪上打了个滚。
脚底上的雪化开了,地板上到处都是泥泞。
神色倒还平静,可是眉宇间尽是烦忧。
素言再四下一望,并没见费耀谦,不祥的预感忽然就坐成了实处。她轻轻的开口问柳澄炜:“柳大人,我家大爷何在?”
“费夫人,下官实在抱歉,在去宇县的路上,积雪太深,又都结成了冰,车、马实在难行,费大人不幸掉下了深谷……”
蕙儿呀一声惊叫,用手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盯着柳澄炜。
“深谷,有多深呢?”素言的声音明明是那么低那么虚弱,却又像是结了冰,有些尖,有些硬。
柳澄炜苦笑一声,道:“有十几丈深……费大人已经被送到了后院,大夫也马上进府,究竟伤势如何,还得等……”
他话没说完,素言已经转身就走,朝着后院的方向。蕙儿慌忙朝着柳澄炜施了一礼,追上素言。
素言的手冰凉,嘴唇也有些青紫,她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蕙儿着急的道:“少夫人,您别担心,大爷吉人天相,是不会有事的。”
素言看着蕙儿,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眼睛里冻了冰,能听得见冰裂成碎玉的声音。蕙儿眼巴巴的瞧着素言,自己先哭出来:“少夫人,您在说什么?”
素言抿了抿干燥的唇,才发出了声音:“在哪儿?”费耀谦,在哪?
蕙儿很快醒悟过来,回头看向柳澄炜,他已经跟上来,道:“费夫人请跟我来。”
素言的脚步又快又稳,如果不是她的脸色过于苍白,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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