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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重生在南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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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动情道:“有你这句话我心知足,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寓儿还小。”

他放开手,道:“我去见采儿。”

周宪含泪点头,急忙转身回房悄悄修书,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了太傅府,因为金陵诸多事宜须周宗处理,故太傅府依旧在金陵。

江采儿听完李煜的陈述,道:“王爷放心,臣妾就是跪死在侍郎府,也要求得父亲上表陈述齐王的死因及真相,只求王爷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臣妾不图富贵,只求与王爷长相厮守,即便只为妾侍,臣妾也认了,心满意足。”便连夜秘密出宫前往侍郎府,好在江文蔚携全家随着皇族已经迁徙至南昌。

周嘉敏尚在金陵的时候便听闻了李景遂的死讯,李璟深信是积劳成疾抱病而亡,一直没有深究,对此她一直心存纳罕:为何史书记载李景遂乃是李弘冀鸩杀?

待她从周宪那里得知事情真相,心道:“不得了,这下李牧不知要怎样伤心,我且要找个机会去探望他,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周嘉敏近来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竟是一种大厦倾塌的感觉,先是南唐的栋梁支柱之一李景遂突然暴毙,接着便是李煜不顾周宪、江采儿等人的苦苦哀求执意出家求佛,并一度住在天安寺,若不是李璟及时派人制止,早在那里落发遁入空白,徒留娇妻佳儿。

现在又是李璟突然病倒,原本健硕的一个人陡然之间老迈了许多。

“南唐这么快就要覆灭?为何我心里这般伤感?我既已知道结局又何必挣扎?”周嘉敏心里道。

说来也巧,李景遂的墓葬设在金陵李昪陵墓旁,李璟爱弟心切又怜他英年早逝,惊闻死讯后便赶回了金陵,钟皇后也随之前来,周嘉敏深得钟皇后宠爱,便央了她带自己同往,是以也跟着到了金陵,并见到了李牧。

李牧消瘦了许多,看着越发清秀,棱角分明的面庞越显刚毅。

李璟拖着病体在太监的搀扶下在灵前哭泣了许久,并亲自提了挽联,写诔词,其哀痛之情可谓感天动地,赐谥号“文成”,乃中国古代历史上最后一位皇太弟,当然也只有周嘉敏知晓这样一个事实。

周嘉敏在灵前结结实实叩了三个头,又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李牧在灵前还礼。在后堂等了半个时辰,李牧才进来相见。

“节哀顺变。”周嘉敏道。

李牧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我担心陛下,这般悲痛,又龙体欠安,父王一逝,便痛失左膀右臂,恐不是长久之计。”言下之意便是这李璟恐难久活于世。

周嘉敏暗自惊叹他的冷静,不过知他已走出悲伤,也颇感心安,道:“一切都有定数,有些事未必是你我可以操劳的,何必平添了自己的烦恼。”

李牧笑道:“你小小年纪倒懂得这些,我见你竟比十七八岁的大姑娘都知道得多。”

周嘉敏笑道:“我先谢你夸奖。不过还有一事相求。”

李牧笑道:“但说无妨。”

周嘉敏道:“按理,这个时候求你真真是不近人情,可惜现今我只认得你,也只好央你。”

“你只管说吧,休得卖这些关子!”李牧笑骂道。

周嘉敏道:“我想见见夫人,劳烦你打发了人去太傅府将夫人并那施姨娘一道接来。”

“这有何难。”李牧道。

周嘉敏又道:“我有一个庶出的姐姐,嫁给刘彦贞之子刘畅威做续弦,想必你也听说了,近来我时常梦见她,甚是想念和担忧,也请你将她接来了。”

李牧眉头微蹙,道:“这个有些难度,我若派人去请,难免担个出师无名之过。不过,我倒有个主意,你为何不去求了皇后娘娘?她下道懿旨便可将你姐姐召了过来。”

周嘉敏笑道:“妙极!我这就央了皇后去。”

韩氏、施姨娘并周含香、周嘉敏聚到了一处,初见时四人开开心心话了不少家常,及说到周含香的现状,四人陡然沉重许多,先是周含香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耐不住几人循循善诱,便道了苦水——这刘畅威乃是虎狼之人,凶蛮残暴,不但所求无度,还时常拉了丫鬟、戏子在她面前作那淫媚之事,偶有不从便拳打脚踢,除了脸面全身无不红紫。

周含香哭道:“这脸面也并非为我所留,乃是他怕哪日夫人接了我回府见我脸上有伤询问起来,引了两府的争斗的勾搭。”

施姨娘掩面哭泣,韩氏一边抹泪一边咒骂,周嘉敏却恨在了心里。

见完韩氏等人,周嘉敏复又去见李牧,她倒是心里藏了一桩心事,想到他那里探探口风。

“我素日听闻齐王康健无比,却突然殁了,倒真真令人吃惊悲痛。”周嘉敏道。

李牧道:“世事无常,谁能料到自己的生死?我才刚好了,你又来招惹我。”

周嘉敏道:“我不是要招惹你,只是有件事放在心里,若不和你说,恐辜负了我们素日的情分,若和你说了,又怕你一时忍不住惹了祸端,岂不是我害了你?”

李牧看了她一会,道:“你若想说便说,若不想说便不说,何时见你这般吞吞吐吐,这等不爽利!”

周嘉敏被他这一番抢白,微微难堪,道:“那你听好了。”

“嗯,洗耳恭听。”李牧不动声色道。

周嘉敏附耳道:“我听闻齐王乃被人所害。”

“什么?”李牧惊道。

周嘉敏叹道:“可惜这人你招惹不起。”

李牧冷道:“那你就不必说了。”

周嘉敏道:“既然你不愿意为父亲报仇,我多说无益,明日我便跟着皇后娘娘回南昌。”事实上,周嘉敏此时存了私心,便是想着挑起李牧与李弘冀之间的事端,助李煜一臂之力;要知道李景遂手中握有兵马大权,那批将士跟随李景遂出生入死多年,若是知道李景遂乃李弘冀所害,岂有不造反之理?若是李牧知道李弘冀乃杀父仇人,岂有不报仇之理?他们若是相斗,必是两败俱伤,李煜便是最大受益人。

李牧冷道:“这样的话,你在我这里说一边即好,莫要和第二个人说第二遍,以免招来杀身之祸。我并非不悲痛,我只是将悲痛埋在心底,若要报仇,自然要计深远,怎可表面行事!”

周嘉敏暗自吃惊,心道:原来李牧早有了主意,难不成他知道是谁杀了李景遂?

卷二 050 事情败露招惹众怒

“那你是不是听闻了什么?”周嘉敏怯怯问道。

李牧道:“我再与你说一次!此事、此话休得与第二人说起!但血债血偿,若是我发现……”他话没说完,拳头紧紧握了起来,道:“我继续守灵,会有下人来照看你。”

周嘉敏知他已经得知事情真相,便不再言语,心中默念:但愿他不被仇恨吞噬。

第二日便跟着钟皇后回了南昌。

且说那江采儿回到府中,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与江文蔚听,要求其将事实真相说与国主听,先是江文蔚不为所动,后禁不住她的苦情哀求便应了她。

周宗上书请奏让李弘冀接替李景遂的兵权,李弘冀确有几分将才,又是太子,理应掌握兵马大权,李璟也不便回驳,便派了李弘冀去广陵(即今天的扬州)去接管那里的兵权,因此不在南昌。

江文蔚趁机上表李璟,李璟看罢奏折,未及调查讯问,便认定这李弘冀杀害了李景遂,因为在此之前他也有所怀疑,只是苦无证据,及看了江文蔚的陈情,更加确信不疑,怒不可遏之下又悲痛万分,思及骨肉相残更是痛哭流涕,一口甜腥涌上来,竟吐了一滩热血,惊得那群宫人顿时乱了手脚。

“孽障!孽障!速将他召唤回宫!朕要当面质问,为何要杀朕的太弟!”李璟怒道。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便传到了广陵。

李弘冀接过圣旨,道:“父皇这时候让本宫回去,说是病重,难不成本宫好事将近?”

姜海岚道:“殿下,不可!属下虽殿下来广陵时,陛下龙体尚且安好,如何这会便病重了?属下认为这其中必有因由,殿下此番兵权在手,又远离洪州,国主陛下自然奈何不得!何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李弘冀不以为然,冷道:“父皇就算知道李景遂是本宫所害又如何?六弟出家当和尚了,李景遂也死了,本宫现在是他唯一的依靠,论血亲论才干,本宫都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难不成他想将李氏江山拱手让人不成?再说,不管他怎样对待本宫,终究是本宫的父皇,若是本宫不忠不孝,将来如何给天下人做表率?”

姜海岚跪倒在地道:“殿下,不可大意啊!大事一日未成,殿下不可一日疏松。殿下若执意回洪州,属下愿意跪死在这里,抑或殿下驾马从属下身上踏过去!”

李弘冀冷哼一声,勒紧马缰,从姜海岚的身侧绕了过去,他的亲随们一应过去,姜海岚哭道:“殿下,您这番前去,凶多吉少啊!殿下,您辜负了属下多您多年的期望和匡扶啊!”

李弘冀听得真真切切,但始终没有回头,只对一亲随道:“你留下来看着他,别让他生事!”

那亲随道:“属下遵命!”

李弘冀到了南昌古城,那里早有人迎接,一切如故,绝不像姜海岚说得那般凶险可怖,问及李璟的病情,为首的官员不停叹息摇头,道:“太医说,陛下已经病入膏肓了。”

等他进了皇宫,除了两个自幼跟着他的太监,其余亲随一律宫外守候,按照宫里规矩,任何血光之气的东西均不可带入皇宫。

“儿臣拜见父皇。”李弘冀跪道。

李璟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道:“左右将李弘冀拿下!”

原来大殿两侧早已有人埋伏在那里。

李弘冀道:“父皇,您这是?”

李璟走上前,狠狠掌掴了他几下,含泪道:“你个畜生!皇太弟处处让你,又不曾与你争抢,为何你要对他下毒手!?”

“父皇,您有何凭据说是儿臣杀死了皇叔?”李弘冀道。

李璟一个窝心脚踹了下去,捂着胸口道:“你还狡辩!若你认了,朕或许念在骨肉亲情放你一马,若是你不认,朕便让你看了证据,到时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李弘冀冷道:“儿臣没做过,儿臣如何认?父皇还是拿出证据吧,也好让儿臣心服口服。”只因他认定知晓此事的人只有他、姜海岚、袁从范三人,姜海岚尚在广陵,袁从范已死,谁还能作证?

李璟扔出一叠东西,冷道:“这是从袁从范亲眷那里搜到的亲密遗书,交代了作案事实,目的就是防着你去杀人灭口!还有仵作的口供!另外,你交给袁从范的五毒散他故意留了一半下来!”

李弘冀惊惧道:“不可能!不可能!”

那遗书是李牧派人秘密搜查出来的,他早就料想此事蹊跷,便沿着蛛丝马迹找到了袁从范的亲眷,知道李璟在追查此事后便将遗书上交。

“你已经是太子了?朕还能在世多久?这江山迟早是你的,为何你要对皇太弟下手?朕与他手足情长,你是朕的儿子,你害了他,朕若不处置你,朕有何面目下去见他、见先帝?!”李璟怒道。

李弘冀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便抱了必死的心思,索性说道:“要怪就怪父皇自己吧。皇叔虽不与我争,但父皇呢?父皇从小最偏爱六弟,六个皇子中属他功劳最低,他对我南唐社稷毫无功勋而言,可他享受的封赐最多!就是娶亲,父皇母后也为他选最好的姑娘!”

“这也就罢了,父皇为何动辄便说‘吾当复召太弟’!这句话就像是悬在儿臣头顶的利剑,随时都可能赐儿臣于死地!父皇,你是否想过儿臣的感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以致父皇母后都憎恶我?”李弘冀悲愤道。

李璟脸色铁青,拔出挂于龙壁上的尚方宝剑,怒道:“朕今天就为皇太弟报仇!”

就在他即将砍下来之时,钟皇后匆匆进来,扑倒在李璟脚前,哭道:“陛下,陛下!臣妾老了,如今就留了这点血脉,他总有千错万错,也是陛下的亲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陛下开恩哪!”

李璟怒道:“那你让朕如何与景遂交代?让朕如何与牧儿交代?”

钟皇后哭道:“陛下,臣妾恳请代太子去死,臣妾亲自去与齐王赔不是!”说完趁着李璟不注意,竟伸着脖子往剑上碰。

“皇后!”李璟惊道。

“母后!”李弘冀喊道。

卷二 051 设计逃离魂归西天

“皇后!”李璟急忙丢下尚方宝剑,急忙扶住了钟皇后,李弘冀也冲上来抱住她,她脖子上渗着血迹,就听钟皇后道:“陛下,臣妾愿代冀儿去死,请陛下开恩。”

“娘娘!娘娘!”太监宫女们慌了神,总管大太监富奴急忙喝道:“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去请太医!”

李弘冀噗通跪倒在地,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开恩啊!”

李璟道:“罢了,你退下,回自己的宫殿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准许,你不得踏出宫殿半步!”又对钟皇后道:“皇后,你感觉怎样了?怎么太医还没到?”

几名太医满头大汗地赶过来,先是听说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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