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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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什么的给我！」
「呃，好……」
早就看呆了的古静言这才反应过来，放下了还被自己搂住的小「猫」，摸向囊中找刀子。
才一松手，那只小老虎便跑到了母亲身旁，浑然不知危险地向它身上亲热地挨擦着，绕在它的身周撒娇般地打圈圈。
「你发什么呆啊！拿来啊！」
看到他摸出了一把五寸长的小匕首后又在发愣，路无羁不耐烦了！
他以为骑在老虎背上很好玩是不是？老磨磨蹭蹭的。
「我说……那个……我们放了它吧！」
那只小老虎会很可怜……古静言上前了两步，马上又退了开去，摇着头不肯把凶器递到路无羁手上。
「什么！？」
这小猴子没吃饱就撑着啦？他老兄饿着肚子打老虎，打完了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居然就叫他放虎归山！？
「那个……说起来，是我们不对在先，我们先抢了它的孩子……」
「不是我『们』抢了它的孩子，是你这笨蛋一个人干的！」
轩眉一竖，路无羁坚决要跟这个路痴兼认物白痴划清界线。
「好嘛！是我不对。可是这样子它也没错啊……所以……放……」
「放你个大头鬼！」
还想继续吼下去，只听得被他骑在腰下的老虎又是一声低鸣怎么，它还有余力想把自己掀下去吗？路无羁警惕地看向那只母虎的异动。
「呜」
出乎他的意料，那只凶猛的母老虎此时看起来已全无虎威。它伸出腥红的长舌舐着用鼻子拱自己的小老虎，虎目中流出了两行清泪，缓缓地伏低身子，跪趴在地上，表示自己的完全臣服。
呃……搞什么呀！
给他这样一说，怎么连自己都觉得这对老虎母子可怜起来？
真正的英雄对已求饶的对手一般都不会下杀手的，更何况眼前的母老虎象只大猫般倦在自己身下，一副舐犊情深的样子。
「算……算我怕了你们……」
本来觉得人吃老虎，天经地义！
可是被他们这样一扰，连他自己也没了吃它的胃口，悻悻地揉了揉鼻子，路无羁一个翻身从虎背上跳落，嘀咕道：「算了，就算我胃口再大，也吃不完一整头老虎，浪费食物会遭雷劈的。」
「嗷呜」
那抖了抖毛爬起来的老虎最后回头一『啸』，衔起了自己的孩子，纵身跃入丛林，须臾间便已不见踪影。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两眼晶亮地看着路无羁，古静言要是有尾巴的话这会子早被他摇断了。
经过一场恶斗，早已月上三弦，皎月如霜。
古静言灿烂的笑脸映在淡淡的月光下，一双润着雾气般的眸子流光溢彩，竟是显得分外夺目，让人觉得：天大的难事，只要能换来这样一个笑脸做报酬也就足够了！
「呃……」
这小子是何时看起来这么可爱的？路无羁怔了怔，喉头居然有些发干起来，赶紧咳嗽了一声道：「老虎走了，今天的晚餐呢？」
「这个，我马上再去找吃的东西……」
才刚刚觉得路无羁的眼光突然变得好温柔，冷不防又被他这么一吼，古静言忙乱地回身便走，慌不择路下，脚下一错，踩翻了一块松动的石头，一路翻滚着向树后的崖壁掉去。
「小心！」
路无羁不及多想，直冲过去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往后甩，自己却一个刹不住脚，反倒一头向那漆黑的崖壁栽下。
「哇啊」
惨叫声惊天而起，在群山中隐隐回荡，凄厉绵长！
但却不是一手扳住了树枝，危险地挂在崖边的路无羁发出来的。
「……」
「我还没掉下去呢！你叫什么叫！」
没好气地瞪着那个吓得他差一点就真的掉下去的古静言，路无羁火气冲天！
刚刚他一定是看走了眼，这小子哪可能会给人可爱的感觉，可怕还差不多。没事自己那么担心他会掉下去干嘛，这边明明就有棵大树可以拦住他的嘛！
「我……我是怕你掉下去了还来不及叫……」
祖宗的『偷心』秘技果然是很考验人的方法，要想向一个无论如何不肯买自己账的人『示好』还不是普通的困难！
古静言也很委屈地看着闻言怒火更炽的路无羁，想了想后，还是小心地一手拉着树枝，一边伸出手去想把他拉上来。
不料，此时路无羁已吸了一口气，住树上借力一跃……
「咔嚓」
轻脆的树枝断裂声让两人脸上风云变色。
路无羁一口气提到半空还不不及换气，急忙又使出『千斤坠』追上那小猴子随着树枝一块往下掉落的身形。
「这次真的完了！」
两人都已悬空无处借力，路无羁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抱紧了怀中暖暖的身躯，一起向难测的暗谷中堕去。 ※ ※ ※ ※ ※
夜空疏烟淡月，茅草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
躺在草坪上晒月亮的路无羁凸睁着两只眼睛，望向十来丈高的崖顶。
幸好，这只是个矮崖。
更幸好，沿途有无数的树木减轻了他们下坠的重力。
更更幸好，谷下竟然有厚达一米高的茅草铺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软垫。
唯一万幸中的不幸是他被跟着掉下来的古静言一头砸在了腰间的章台｜穴上，所以现在只能一动不动地张着四肢躺在他身底下当肉垫。
「嗯……」
不知道是被吓得晕迷还是干脆就直接睡过去的古静言动了一动，喉间发出一声轻吟。
还好，他也没事。
「呼」
才吁出了一口气，路无羁就又想对自己破口大骂：这些天自己是怎么了？几曾得见他路大侠有关心过一个人的生死？独善其身了近三十年，怎么会对一只小猴子一再心软，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局面？
对了，自己一定是高兴他没事，以后自己算起账来还能有个活人可以出气。
没错，一定是这样！路大侠照旧喜欢天马行空，独行独来。但是也宁死不肯吃亏。要是这小猴子就这样早夭了，他这笔账找谁算去？
为自己那种担心后的狂喜找到了理由，路无羁正想松一口气，突然又查觉到了身上好象有些异状，要命的是异样的蠕动，来自男性的中心。一件毛茸茸的事物，正靠近了他的身下，轻微地搓动着……
「嗯……」
这小猴子果然是喜欢男人！天啊，他不会是想趁他现下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就把他给××OO了吧？
路无羁凸瞪的眼睛越睁越大，心也越悬越高。
偏偏一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肤都无比的敏感，每一丝轻微的动作，都无比清晰地在脑中反应了出来。
那小猴子的头正靠在他的胯间，散乱的头发钻进了他被树枝钩破的衣物，大胆地调戏他胯下肥肥壮壮的蚕宝宝，引得它蠢蠢欲动地爬了出来，并摇曳着向上伸懒腰。
「不要，你这不听话的龟儿子！别人只是轻轻勾引你，你就背叛我投靠别人了，不想想谁才是你的主人！」
在心里怒斥着那不听话的分身，可是却一点收效也没有。
「它」自在地享受着发丝的轻轻撩拨，响应古静言吹拂在上面的呼吸，在空气中茁壮成长，把流窜的热流一点点积累。
「嗯……」
叮咛的轻吟声从胯间传来，只听得路无羁头皮一阵发麻。下体的分身就这样顶开衣物冲天而起，骄傲地昭示着它的存在。
「嗯……」
一只小手温柔地抚弄着它，酥酥痒痒的感觉从那里直泛上来。
「嗯哼……」
那只不老实的手在他下体间游走着，挑拨起他驰骋的欲望。
苦于口不能言，打从鼻子里哼出声来的路无羁几乎掩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
虽然这种情形蛮诡异的，可是也好舒服……
把心一横，路无羁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想太多有的没的。就当他是免费为自己去火，反正男人跟男人做这种事也没什么，顶多算两个人一起做罢了。
「好大……」
有些模糊不清的呓语自腹下传来，虽然路无羁对目前的状态不甚满意，但听到这一声称赞，男性的虚荣还是得到了无上的满足。
可是那一点小小的志得意满瞬间崩溃在他的下一句话里。
「好大枝冰糖葫芦……」
这是什么话？他是不是没睡醒啊！？
等等，搞不好他是真的在睡……只是肚子饿了半夜里找吃的东西。
「嗯，好好……」
也许是真的……不安的疑虑渐渐增长。梦呓般的声音，显示着主人目前的状态应该不甚清醒。
「还有苹果……」
那只手摸上他分身下的圆球。
路无羁这才悲哀地认清了一个事实。敢情！那小猴子刚刚的举动根本不是存心撩拨他的欲火，只是恰巧睡在了不该睡的地方，然后梦到了美味小吃？
「噢……」
死猴子！他大爷的宝贝曾几何时沦为了别人口腹之欲所窥视的对象！？
正哭笑不得地暗自伤神，那小猴子已经毫不客气地一口含住了矗立在眼前的『冰糖葫芦』！
天！路无羁浑身一个激凌，在他温暖的小嘴中的炽红肉块又爆涨了几分。
他连上妓馆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完全新奇的体验让他心荡神驰。感觉有一条柔柔的小舌在自己炽热的柱体上舔弄着，一只小手把玩上了下方的圆球。
「咳……嗯……」
管他是清醒还是无意，反正最后一刻能让自己舒服就好，这也是他自找的。不住地安慰着自己受伤害的心灵，路无羁下体聚积的热流渴望着喷薄而出那一瞬的快感。
「嗯……」
快了快了，再加把劲……
「不、好、吃！」
皱了皱眉，小嘴的主人可能品出了口中食物与真正的实物相去甚远，郑重地下了评价后，苦着脸松开了口，表明自己拒吃变味食品。
「嗯，饿……」
没有其它发现的小猴子左右磨蹭了一下，倦意再次战胜了饥饿，翻了个身蜷在一边睡着了！
「……」
「你给我醒过来！」
路无羁在心里怒吼着，直想揪起他让他负完责任。
要命！
只差最后一步了，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知不知道没有哪个男人在这种状况下还能鸣金收兵！路无羁绝望地听着他的呼吸声逐渐细均，此后不再有任何动静。
被刚刚的暧昧情形羞得躲到云里去的月亮再度露脸。
水泻般的月光也浇不熄冲天的欲焰。
幽幽空谷，再度宁寂。快要暴发的路无羁一枝独「秀」于旷野之中。萧萧凄然，嗟呼吁嘘……
第四章
山间的早晨，空气无比的清新。
不知名的鸟儿在草中欢唱，全然不若尘世的喧嚣。
轻风徐来，吹散了酷暑应有的恹气。谷间的小小天地只鸣响着孱孱水波、呢喃虫唱，以及风拂绿叶间的清籁。
唯一不太对劲的是，前方十米处那个一脸臭臭的路大侠路无羁。
「你怎么了？」
古静言歪了歪脑袋，嚅嗫着向那个看起来就隐藏了无尽怒火的背影问道。
「你给我闭嘴！」
欲火未畅的男人第二天早上起来火气总是特别大的。
路无羁既生气于昨夜被他做到一半后就抛下不管，但更生气于自己怎么会这么把持不住，只被那种小毛头轻轻一挑就起了反应。
「嗯，我饿……」
不说就不说，自言自语地怜悯一下自己目前的状态不犯法吧！
「不许说『你饿了』！」
还敢叫饿！他的饥饿导致昨夜发生了什么好事！
嗯，决定了，他一定是进了六扇门后压抑得太辛苦，所以才会不分对象地起反应。这次下了山后先去找个妓馆什么的舒畅一下就好了。
「可是……哇！」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古静言也倔上来了，正想据理力争时，却因为看到了一件意外而吓了一跳。
大叫一声后飞速冲上前跳到路无羁的背上，把脸紧埋在他背肌里，抖抖索索地道：「那个……老……老……」
「老什么老！我警告你，以后不许随便靠近我！」
正想拉开他在自己脖子上勒得死紧的手，回头这才发现了他害怕根源。
又……又一只老虎出现在不远的草丛处，正「虎视眈眈」地朝这边看着！
呃，不……好象不是『又』，而就是昨天的那一只……
怎么，不服昨天打输了那一架吗？路无羁轩眉一竖，顺手把古静言从自己背上掰下来扔到一边去，两手握拳地挺直了身子。
「吼」
奇怪的是，那只老虎也没有扑上来。只是低呜一声，踏着狸猫般的步子，走到他们面前十米处，放下口中衔着的东西后，就又纵身消失在茅草的尽头处。
「咦？」
它留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只被咬死的肥兔，原来这只老虎今天是来报恩的！
「它是一只好老虎！」
嚼着嘴里鲜嫩的烤兔肉，古静言两眼泛晶，含混不清地为今天那只义虎下了定论。
「……」
这小猴子的形容词简直贫乏得可怜，对他的形容是一个「好」人。
对给他送来了食物的老虎形容也就是一只「好」老虎，在他心目中，人跟老虎是完全没区别的啊！？
听着他对那头畜牲赞不绝口，路无羁突然觉得颇有些吃味。
沉下脸几口解决了手口的食物，把地上未燃尽的枯枝踢散到一旁，冷冷地道：「快点吃，别忘了你还要带我去找白云观！」
「好嘛！」
他是越来越弄不懂这位鸡大侠到底是怎么了？
前一刻还算是和颜悦色的，下一秒就可以乌云密布。
赶紧把手上的东西统统塞进嘴里，两腮鼓得满满的古静言站起身来跟在他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