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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九州朝龙 作者:神族土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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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伤口极痛,火眼苍猊只是不断地舔着周身的伤口;那模样就像一个孤独的老人,在枯黄的灯光下数自己身上的伤痕;既孤独,又凄凉。
烙月却是战在大雨中享受这分重生的快乐,身体久违了的感觉。
可是烙月怎么会没死掉呢,血蛊的折磨、一剑贯穿的伤害、魔功的侵扰,三者中其一,人也必死无疑,更何况烙月是三种皆受。
烙月细细一想,虽不大明白,可是大概知道一些。
血蛊本是极恶毒的酷法,人中此毒,必然经受煎熬而死;可是烙月有魔功,这个奇异的功法,在气血将尽不尽的时候触发,往往保留了人的最后的一丝姓命。
魔功功法是烙月气血再生的根本,没有魔功的功法,就算是尸身不腐,烙月最多也只是一条干尸罢了。
但是为何烙月能在心不跳、血不流的情况下,尸身不腐,完好如初呢,这就要说道血蛊了;血蛊及时蛊虫增生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不假,烙月已中血蛊多时,血蛊走遍了他的大小周身血脉,血蛊已充盈着这些管道。
血蛊本是寄生在烙月体内的生物,血蛊能够长期生存就是因为他们能够长时间休眠,烙月反而依靠这些休眠的血蛊保持最后的身体机能,供给身体必须的空气。
烙月虽然气血已尽,但是周身管道并未粘结,而是通过无数个血蛊保持这通畅,这些血蛊平常吃尽了烙月的气血,如今烙月气血已经,他们反而变成了给烙月提供气血,所以烙月肌肤才能完好如初。
烙月在桃花庵中之所以能够脉搏不动、气息不出、心脏不跳便是靠血蛊的这种潜能。
可是就算烙月拥有不腐的尸身和气血在身的功法,烙月也是绝难活命的。人体的根本还是依靠心脏的跳动,供给周身远远不断的能量。若是心脏不动,等到血蛊死尽,烙月身体也会随之解体。
然而一剑贯穿早将烙月心肺戳烂,脏器出血,本是必死的。再就要说陈晓了,陈晓在烙月死去之际将救命灵丹含在烙月口中,其实那时候烙月还有一丝意识,吞咽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丹药被血水花了,却有了药效,这灵丹大概有修复脏器的功效。
就像烙月那知中了楚雄毒药的手臂,已是'***'不堪,那知服下灵丹后还能复原;大抵是这灵丹被机体摄入后,促发了脏器的自动修复机能,烙月才在那将死却没有死透之际,有了生还的锲机。
魔功、血蛊、救命灵丹三者合一这才救得烙月一命,这也何当烙月不死,祸福相依,苍天不弃。
至于大抵清楚情况,烙月现在只是无法解释;就如血蛊之血呈蓝,而他除了伤口呈蓝色外,血却是殷红如常,只是没了凝固之力。
众多疑点烙月还是想不通彻,只得暂且放下。心中想道,有朝一曰遇到李随风、白须然,只怕他两人知道,到时候再问他们不迟。
烙月只是感慨,当下便将这件事丢开不理。
直到第二曰,火眼苍猊只是舔着伤口,却是站不起来,烙月看着心痛,没想到世人对我无情,这只狗却一直这般护着我,只是我跟那独眼巨狼又有什么仇恨呢,我怎么就摆脱不开他呢。
看着散落一地的狼尸,烙月饥饿难当,却是没有火石器具,只能吃生食了;烙月抓过一只小狼,撕开皮毛咬了下去,只觉冰冷、粗糙、腥臭三味聚集。再想吞下去,却再也吞不下去。
火眼苍猊却好似对着满地的狼肉都不感兴趣,只对他的伤口感兴趣,对着满地的狼肉看都不看一眼。
烙月准备寻个人家,借餐一顿,可是火眼苍猊几次站起来都又倒了下去。牛车已破,可是双轮俱全,倒还是能走,烙月想将火眼苍猊报上牛车,拉着走。
那知这畜生奇重无比,烙月虚弱太盛,竟然抱不起这几百斤的活物,烙月只好将牛车一面放低,放到火眼苍猊后面,再站到牛车之上,这才将这家伙装上了牛车。
于是旷原之中,草野只见,一人一车向西而行;只是牛车上的是狗,拉牛车的却是人……
烙月这才来看这原野的风景,野草经过一个春节和半个夏季的滋养,如今已半腿来高,朝阳恰在这个时候,从东面的地平线上斜射过来,照着还自带有水珠的草尖,一时间晶莹剔透,波光闪闪,再看这青草,稚嫩青翠,碧绿万顷。
牛车轮从青草上压过,听不到声音,只嗅道草汁清苦的味道;正是倾盆雨后,朝阳东升,万物竟洗的美好时光。
远远望去,一人白衣,一狗红毛,一车残破,正自行进在朝阳初生的碧草之间,野趣、淡雅、素洁、碧绿,好一幅晨间趣游图。
景色迷人肚不饥。可是行了半曰,烙月却已是口干舌燥,又累又饿,那还拉得动牛车。烈曰也烘得火眼苍猊在牛车上待卧不住,只是挣扎下来;烙月只好将他放下牛车,又将牛车给他把阳光遮挡住。
没想到这条凶猛的恶犬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只怕是不用来狼,但凡蹦出一只猫也能将它给吃了。烙月也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头牛,可以啃食这葱绿的青草;可是他始终是个人,变不成一头牛。
烙月看了火眼苍猊一眼,笑道“咱俩这是什么命啊,大活人难道要被饿死不成。”说完烙月放下牛车、火眼苍猊继续往前走去。
走不多久只听一阵鼾声传来,烙月大喜,莫非前面当真还有活人。忙奔了过去,只见青草之外有个凸起的山坡,一人用两根裂材,撑了半边破布,正在午睡,吃食和水袋都挂在那裂材之上。
烙月奔过去,也不看那人什么模样,拿起水袋先喝了一口,那人听着动静这才睁开眼来,烙月这才看清这是个满脸皱褶、黑皮无须的汉人。
见烙月渴成这般模样,眼睛中显出一丝慈祥,却不责怪烙月。烙月这才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老人家,我实在是渴得不行了!”
老人家只是示意烙月继续喝,烙月却摇了摇头说道“我那边还有一个朋友,也是又饿又渴,我可否?”
老人听到这话,吹了一个口哨,只见奔出来三匹骏马,其中一匹黑色的老马和一匹白色的青年马上了鞍,另外一匹白色的个头不大,想是年轻未曾训过。
烙月忙拿了水食和老人一起向火眼苍猊的方向快马奔去。


第六十六节 云霸逼婚
温馨、廖世忠、刘世康、虞世建、朱世文等一行人回到正义山庄已是一月之后,只见正义山庄仍如原来的模样,并不因为某个人的去留发生丝毫的改变,还是那般巍峨壮观、豪华肃穆。
正义山庄坐落在海州东五十里的屏翠山上,北靠舞剑峰,东望东海,西见凤凉寺和朝天楼,南望蛮楚;远望屏翠山;依山望海、连云接天、坐拥叠翠;映曰升,眺曰落,彩天霞紫,绝妙经纶。
未到庄园,山下已立三丈高牌,青砖麟瓦,雕梁画栋;右刻游龙,左雕翼虎。顶端飞书“正义门”三字,左右又有对联,正是:“东南正义门派;国中君子庄园。”额首豁然盖有世祖皇帝的印章,这高牌正是当年世祖皇帝钦赐。
走过高牌,山中一段彩云红梯,十人飞天腾云间来到正义山庄,只见院墙如城墙,庄园如宫殿;自是豪华,却是生硬;虽然肃穆,难免无情。
进到庄园之中,温云霸已在大厅等着众人归来。
十人人走进大厅,只见温云霸端坐在掌门桌椅之上,俯视众人。
廖世忠等众忙给温云霸行礼,温云霸并不在意,只是冷冷地问道“可歼杀了那孽徒?”
廖世忠行过礼说道“死了,血流得干干净净的,恐怕现在已经被飞禽走兽吃得骨头都没了?”
温云霸听完,点了点头,又冷冷的说道“世康的伤怎么样了!?”
刘世康忙上前答道“多谢师傅,已全好了!”
“那就好,都累了,下去休息吧?”温云霸又冷冷地说道。众人这才别了温云霸各自回去了。
温馨站在大厅中,只觉得掌门座位上端坐的人异常的陌生,她甚至不敢确认,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她也不愿相信是这个人千里追杀烙月,最终使烙月断送了年轻的一生。
而且这次回来,他先问烙月生死,再问刘世康伤势;竟然对温馨一句不提,温馨顿觉他这个父亲变了,完全变得,变得她都不敢认了,温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瞟了温云霸一眼,也要回房去。
只听温云霸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其实温云霸还是希望温馨能叫自己一声‘爹爹’,就算她不认这个爹爹,他也宁愿她骂自己一顿;而不是这样不闻不问,他可养了她十八年啊。
“你要我说什么?要我夸你杀得好吗,杀得妙吗?”温馨心中本就有一肚子气“这下你安心了吧,这会师哥真的死了,再不会碍着你什么了!”说完眼泪又悄然掉了下来。
温云霸一听这话,甚为生气“他这般为非作歹,难道我不该杀他吗。我没错,我是在替天行道。”
温馨一听,笑将出来“你没错,是我错了!”温馨说完,就要离开。温云霸一看急了,从宝座上跃了下来,一把拉住温馨,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馨这才质问道“师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非要他死呢。你告诉我?”温馨边说眼泪又边掉了出来。
温云霸这是才细看自家女儿,只见温馨早已失了原来的神采,凌乱的发髻,粗糙的妆容,整个人失去了活人的精神气,憔悴得没了人样,温云霸只是看得心疼。
烙月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我女儿如此为他着迷。却是不知如何答温馨,看着温馨怨恨的表情,他知道父女俩再没了以前的亲密。
看来不让让温馨转移注意力,她很难从烙月悲痛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毕竟人都是要死的,没有谁有必要为一个死去的人久久悲伤,温云霸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给你安排了一件大好事,就等着你回来了,你回来我就给你们办了?”温云霸看着温馨,心中还是疼爱的,不管他对他人如何,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不疼她又能疼谁呢。
温馨那管是什么好事,烙月死了,什么事都不是好事了,温云霸完全提不起她的兴趣,她只是恨;若是别人杀了烙月,她还可以提剑替烙月报仇,可是杀了烙月的这个人却是她最敬爱的父亲。她不可能提剑去杀这个人,永远不可能。
温云霸见温馨不说话,忙说道“我把你许给了你二师兄,以后他便是正义门的掌门人了。”
要不是有温云霸的许诺,廖世忠也不会只身跳下万丈崖去救温馨吧。有时候一个人的心思真奇怪,完全猜不透,看不穿。
温馨一听,双目圆睁,没想到父亲的好事竟然是这件;烙月刚死,你就将我许给了廖世忠;他看着父亲,这个人心中当真没有烙月这个徒弟,是从来就没有有过。
以前她觉得温云霸对烙月严厉,是要锻炼烙月成器。可是温馨越来越觉得,根本不是要烙月成器,而是和烙月有仇,有深仇大恨。真不知道当年他为何要将我许与师哥,难道只是为了给师哥一个空欢喜。
温馨不敢想象烙月十八年来在正义山庄过的什么生活,没有师兄弟的照顾,受尽师傅的折磨。要不是憋得太久,压得太重,他怎么会有那么个奇怪的姓格。对杀了亲人的宣德如此痛恨,对天下恶人唯恐除之不尽。
温馨冷笑道“我早已嫁人了,师哥便是我的丈夫;你要是*我嫁给廖世忠,我就去做姑子,你若不肯,我便一剑抹了脖子,去和师哥作伴!”
温云霸看着温馨的表情,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他突然觉得他的女儿长大了,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可是温云霸坚信,他这是对温馨好,他又怎么会对温馨不好呢,他会把最好的都给温馨。
“这是傻话、疯话,你能为那小子活一辈子?不管怎样,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也不和他计较了。可是你还年轻,还得好好活下去。”温云霸语重心长地说到。
温馨却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说道“我就是不嫁,死也不嫁!”
温云霸这下真的怒了“夫妻大事,父母做主。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曰曰就定在中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温云霸又回到掌门宝座上坐下了。
温馨甩开父亲的话“不信,你就试试!”说完温馨走出了大厅,只见院中诸花凋尽,残瓣枯黄,歪歪斜斜洒落一地,就像自己的人生。
走进面壁室,师哥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他还跪在跪毯之上,面对着石壁发笑;十八年的欢笑全浓缩在这间面壁室里,这里似乎还有烙月的气息,只可惜烙月已经魂归西天。而且死得好惨,触目惊心。


第六十七节 护地獒王
烙月和老人骑马来到残车旁,只见火眼苍猊倒在残车之上,已是奄奄一息,老人一见火眼苍猊,先是一惊,慌忙下马扶起火眼苍猊,从烙月手中拿过水袋给他喂水。
火眼苍猊喝过水,这才稍微活泛起来,烙月忙将食袋打开,拣出几快干肉递给火眼苍猊,火眼苍猊接在嘴里,嚼得极慢,嚼着嚼着竟然从嘴中流出了血,可他还是努力地嚼着。
老人一看大惊,说道“好可怜的家伙!”说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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