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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明月照古今 作者:断桥月(晋江2013.10.08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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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奶奶来,水生心里有些松动,道:“你保证不惹事?我给你留门可以,但你不能给我弄出麻烦来。”
  许漠道:“我发誓我绝不惹事!”
  
  只说文庆将玉鸳鸯与信送到京城,一见顾湘月便告状,说水生如何可恨,道:“幸好没到周府来,周二公子府上贵重东西多,教他匿了也不知。”
  周文宾在旁一笑,道:“文庆,世人俱如衡山,世道大公矣!得饶人处且饶人,说来容易,你当为你家公子高兴才是!”他让人取三百两交与文庆,道:“五十两奉还昌谷府,余下权留作家用。”
  徐祯卿在旁不悦了:“你们都是至交,唯我是外人!只区区五十两也与我这般泾渭分明?”
  “昌谷此言差矣,”周文宾笑道:“倘这五十两是你亲手交与衡山便罢了,如今你不在家中,衡山向府中所借,这不是至交之间,是徐文两家之间,你自然无他,旁人却有言语!”
  徐祯卿一笑,点头称是。
  文庆跟着竹香去享用茶点,顾湘月取出信和玉鸳鸯来,那玉鸳鸯小巧精致,只有小指长短,两只鸳鸯头挨着头,胖乎乎的,色泽温润、毫无瑕疵。
  看周文宾和徐祯卿都看着她,脸一红跑去旁边看信,又看不太懂文言文,只好拿来给周文宾看,周文宾看得直皱眉头,道:“衡山糊涂!怎地将两幅长卷贱卖于人?不是还有我么?那可是他一年才绘出来的啊!他一向处事冷静,在此时拿钱去打点关系,也不怕担上贿赂之罪,哎,糊涂,糊涂!”叹了口气,将信还给顾湘月,径自走了。
  顾湘月发愣,又交给徐祯卿道:“昌谷哥哥,你帮我看看!”
  徐祯卿看过,道:“衡山说自温州一别,已有月余,先是父亲过世,又是子畏下狱。他也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子畏能平安归来,因此当了两幅画用来打点可以帮得上忙的人。他很是挂念你,盼着将来结成连理,每日为你卸钗画眉,一生不厌。月虽有圆缺,但他的心天日可表,如此如此。”
  顾湘月脸一红,一把将信抢了过去,徐祯卿笑道:“方才让我看,这时又来抢,湘月妹妹好没道理!”
  这是文徵明写给顾湘月的第二封信,内容除提到唐寅外,后面一半甚是温馨,尽表相思之情,顾湘月如何不喜?这是自唐寅出事以来她头一次高兴起来。
  她回房间去写回信,但对文言文还没到随手而就的地步,偏偏情书又不能假手于人,仔细一想,反正只要他看得懂就行了。
  便写道:“亲爱的小书呆:你没有看错,这是我们家乡的写信方式,哥哥看到你说当了两幅长卷,说你糊涂,我虽不知是何长卷,想来也是很珍贵的,以后可不许这么做。有事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子畏哥哥的事就是大家的事,你可不能自作主张。另有,水生哥的事文庆都告诉了我,他本性不坏,也许他不懂物品的价值,或者是一时荒唐,看在救过我命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吧。祖孙俩无依无靠,很可怜的,你就当是为我照顾我家亲戚了,先谢谢你啦。你说以后肯为我画眉卸钗,我也愿意每日为你烹茶研墨洗衣做饭,想想那样的日子倍感幸福,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三年不长,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她夹七夹八地写了一通,拿去交给文庆。
  文庆正在苑中享用茶点,顾湘月过去的时候,竹香也在旁,正与文庆窃窃私语。
  顾湘月咳嗽了两声,两人忙分开距离,脸像红布一般,顾湘月嘻嘻一笑,上前把信给文庆,“劳烦把信交给你家公子吧。”
  文庆小心地装起来,笑道:“姑娘可还有话要带到么?”
  顾湘月想了想,道:“没有了!信中都写了的。文庆,你待竹香可是真心?我家竹香是一心一意待你,你呢?”
  “姑娘!”竹香忸怩起来,文庆红着脸道:“小的亦如公子待姑娘一般看待竹香,此心此情,天地可鉴,只是没甚物件可作信物,待我回去想想吧。”
  “那不用了,只要你一句话就行了!”顾湘月笑道。“其他的我帮你做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入文府

  顾湘月的回信,令文徵明心生向往,“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这两句是清代文人所作,文徵明自然不知,只道是顾湘月想出来的,这封不伦不类的信看得他啼笑皆非,却也心头温暖异常。
  这天夜里,因心绪纷乱,他睡得并不熟,到半夜便听到异常响动,跟着只听一个女子大呼:“来人啊——”
  惨呼之后归于平静,他急急披衣出去,才到苑中便被人扯住,一把冰凉的匕首横在颈间,“别动!文公子!”
  这时文庆与姚婆婆都提着灯笼过来,但见田琳儿躺在地上,双目圆睁,胸前都是血。
  文徵明又惊又痛,他虽对田琳儿不再亲近,然而她毕竟是顾湘月的结拜妹妹,一条人命何等贵重?他斥道:“你这恶人,求财却为何杀人?端的可恨!”
  “不!不!你一点也不可恨!”文庆脸都吓白了,“求求你放了我家公子,要什么都好说,小的给你跪下了。”
  文徵明道:“文庆,快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你怎能跪这等歹人?”
  “放心,我倒不想杀文公子,”这人笑道,“否则我的破鞋谁来穿?”
  “你……你说什么?”文徵明颤声道:“你怎能含血喷人?我知你定是与湘儿有过婚约的许漠!你不该怀恨在心如此污蔑湘儿,枉为堂堂七尺男子!你抢湘儿财物将她推下河中在先,如今又私闯民宅杀害无辜之人,当真是寡廉鲜耻穷凶极恶!”
  许漠哈哈一笑,“少来说教!我只要玉佩,与上次你交给顾湘月那块一样,快点拿来。”他本意只是想趁着夜里人都睡了偷偷进文府找了玉佩就走,也是田琳儿时运不济,刚巧睡不着想到苑中走走,见到一条黑影摸过来,惊恐地大叫道:“你是谁?”许漠一时慌张,便将她杀了。
  文徵明道:“你已将湘儿那块抢了去,为何还要?只有那一块,再想要也没有了。”
  许漠这时听说玉佩就只有那一块,傻眼了,又气又急之下,道:“那块我失手摔碎了,没有玉佩我怎么回家?”
  文徵明道:“你若缺盘缠,上门来要便是,如何半夜偷偷潜入别人家中,还动手杀人?”
  许漠气急败坏,道:“文公子,我好心劝你一句,你贵为官宦子弟,千万别娶顾湘月,她不知检点,见了长得漂亮又有钱的公子哥就往上贴,在我们老家已是声名烂了的……”
  “非礼勿言!请你免开尊口!”文徵明打断了他。
  “公子,别……别激怒他,”文庆一头是汗,只见水生悄悄往后头上前,忙大声道:“这位大哥,你究竟要多少才肯放了公子?我们好商量!”
  水生扑了上去,一把扯倒了许漠,反手一扭,下了匕首,他是庄稼汉,有的是气力,压着许漠骂道:“亏我信你,你怎么杀了田姑娘?”
  “文庆,快快报官!”文徵明道,文庆撒腿就跑。
  许漠气急败坏,道:“姚水生,你开门放我进来,等官差来了,你也跑不掉!”
  姚婆婆诧道:“水生你……”
  水生大声道:“奶奶,他骗我!他说他奶奶传给他的玉佩他送给了湘月,湘月又给了文公子,他要拿回去,否则没脸见他奶奶,我才心软答应给他留小门,他说过不惹事的。该受罚我认了,他杀了田姑娘就该偿命!”
  文徵明叹道:“那玉佩一直是我随身佩戴的,认识湘儿后,她喜欢便要了去。前次这许漠为抢玉佩,将湘儿推落河中险些淹死。”
  许漠大声道:“你去问问顾湘月,是不是她喜欢?我跟她要想回家,必须有那块玉佩才行,她也只是利用你。”
  水生将他手臂使劲一扭,“你还污蔑人,你这恶人。”
  “你糊涂啊!水生。”姚婆婆老泪纵横,
  没多阵文庆便带着官差来,官差将许漠押了,许漠大叫道:“姚水生也有份!他是同谋!”
  官差询问地看着文徵明,姚婆婆一阵紧张,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知道,只要文徵明一点头,孙儿也就完了。
  只听文徵明道:“此事与水生无关,这凶手与水生初识,要水生与他联手偷盗水生没有答允,他便怀恨在心,此事水生早已向我说过,是我未曾放在心上,还请差官莫要抓错好人。”
  官差押着许漠,抬着田琳儿尸体去了,文徵明怔怔看着地上一淌血发呆,甚至有些后悔这些日子对田琳儿的态度不好。
  人死为大,田琳儿再怎样,如今也魂归阴冥了。
  姚婆婆拉着水生上前,道:“水生,跪下!给文公子赔罪!”水生就要跪下,文徵明忙搀住道:“许漠若想进来,不过三尺矮墙,又有何难?他只是不肯独死,欲拉水生哥作伴罢了,这怪不得水生哥。”
  姚婆婆叹道:“文公子,你度量宽宏不怪我家水生,但我祖孙二人实在没脸再在文府住下去了,先是偷了你的玉鸳鸯,今日又做下这等蠢事来,你别挽留,我是非走不可!”
  文徵明想了想,道:“婆婆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强留,只盼婆婆与水生哥就近落脚,我也可时时探望照应,免却心头牵挂。文庆,去取二百两来交与婆婆,只是婆婆与水生哥晚些再走,明早温大人定要过堂问案,婆婆与水生哥且住下罢。”
  文徵明仍然回到卧房中,却哪里睡得着?
  血迹虽已洗去,空气中似乎还有浓重的血腥味,他睁眼闭眼都是田琳儿的惨状,还有许漠对顾湘月的污蔑,气一阵伤一阵,早早地就起了床,英嫂端来了白粥,他却一口都吃不下。
  苏州知府温景葵一大早便派人来请文徵明府上人去府衙,同是经案人,许漠跪在堂前,文徵明却可以坐在一旁。
  许漠提出抗议,温景葵回答他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士。文公子是有功名在身之人,如何能与你这等刁民相提并论?”
  到这时许漠已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但刚开始他还稍镇定,直到定下了问斩,他瘫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们都是官官相护,文徵明,我不要的女人你捡了去,你记恨我,你贿赂这狗官定我死罪,我饶不了你!”
  温景葵喝道:“闭嘴!你杀了人,以命抵命理所应当!说什么贿赂?杀了人不知自省,还满嘴胡言乱语冤枉好人羞辱朝廷命官。拖下去!拖下去!”
  结案后,他将文徵明送出府衙来,笑道:“贤侄莫恼,今日许漠所言之事我定让听者三缄其口。”
  “胭伯大人有心了!”文徵明深深作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知小侄可否领回田琳儿尸体下葬?”
  “这是自然!贤侄请随衙差去!”温景葵笑道:“听说杜太史作寿时贤侄绘了一幅永锡难老图,画惊四筵,下个月家父八十大寿,想求贤侄一幅丹青,但不知可否劳烦贤侄?”
  文徵明素日与他无甚来往,看他也不是赏识之人,只是附庸风雅罢了,若在平日,他不假思索便拒绝了,如今倒不好驳他面子,只好道:“承蒙胭伯大人不弃,数日后小侄一定奉上。”温景葵喜笑颜开,连连称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追悔莫及

  忽忽已是四月底,科举结果下来,周文宾高中头名状元,徐祯卿进士出身,却没有被封官,这个消息很是让人费解,祝枝山将赴广东任通判一职。诬告唐寅的杨少安也高中一甲第二名榜眼。
  京城那边没有半点唐寅的半点消息,文徵明正打算写信去问问,周文宾却来信了,告诉他皇帝已着刑部吏部彻查此案,唐寅三人仍是查后再议,应有希望翻案。
  初审时徐经这样自幼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遭受不住酷刑而屈打成招,再审时他心中感到了希望又翻了供。
  而为唐寅求情的人,却是文徵明拒亲的吴愈。
  文徵明接到信时,那信封鼓鼓囊囊的,里头除了信之外,还有一只红色布老虎,只有小指头长短,做得憨态可掬。
  他知道,这是顾湘月做给他的。
  他与唐寅同岁,俱是寅年所生,属虎。
  无声一笑,将布老虎放在书案上。
  唐寅的案子既彻查重审,出狱就有了希望。
  他明白好友,唐寅心高气傲,是绝对不会以舞弊取胜的,只要审查公正,就会无恙归来。
  一个多月来,他沉重压抑的心情算是稍许缓解了,起身看着窗外,天气已渐渐暖了,略一思索,提笔写下“三月春光积渐微,不须风雨也应归。与人又作经年别,回首空惊昨梦非。江燕引雏芳草满,林莺出谷杏花稀,沈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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