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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神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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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吃了?怕有毒?”

墨隼转眸看她,手里的巧克力折成两半,递出一块,命令道:“你吃给我看。”

“哦……”伍儿接过,捏捏那小半块巧克力,发现完全没有融化,惊讶道,“巧克力已经拆封,居然没融化,你施法冰封它?”

“你不是说它经不得热气?”墨隼睨她一眼,冷冷淡淡地回道。

伍儿心里窃笑不止,没想到他真把巧克力当成旷世奇珍,小心珍藏。她含着那小半块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已经吃了,你仍没胆量一尝?”

墨隼眯了眯眼,谨慎地咬了一小口。微苦的滋味在舌尖融开,味道微妙,苦中带甜,留有余味。

“怎么样?好吃吗?”伍儿扭头望他,他异常仔细地品尝,神情认真严肃,犹如在试毒,“放心吧,毒不死你。”

他不予置评,把剩下的巧克力吃完,才淡声道:“味道古怪,你从何处得来?”

“我从以前那个世界带过来的。”伍儿老实回道。

他沉默,幽深目光缓缓掠过她露在面纱外的明眸,复又抽回,移向远处。如果亭兮的一丝魂魄附于伍儿体内,那也只是残魂,伍儿有她自己的思想、过往、情绪,是完整而独立的个体。这个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了亭兮。

伍儿不知他在想什么,又吃了几个果子,拍拍手,站起道:“大魔头,我不可能陪你无止境地找下去,我与你约法三章,如果天亮之前找不到霞光佛珠,你就要放我走,如何?”

“你随时可以走。”他回答得十分干脆。

“真的?”伍儿反而生疑。

“等你走了,我就杀光嵩山所有的和尚。”他的威胁听来极为随意,语调都不提高半分。

伍儿早有预料,随即哼道:“果然,你钟情于我,想要与我朝夕相对。”

这次他不再受激,扬笑望她,笑容诡异:“你好像很希望我喜欢你,既然如此,我就留你在身边,让你可以晨昏服侍我,满足你心愿。”

“好啊,你最好让我寸步不离,可以有机会对你暗下杀手。”伍儿也不动怒,悠悠然道,“是人也好,是妖魔也罢,总有死穴,你别被我发现,否则你死在一个半吊子修仙者手上,只怕你死不瞑目。”

“你倒是越发沉得住气。”他起身,站定她身前,手臂一环,揽住她的肩,往怀里带,暧昧轻语道,“夜色正浓,星空旷野,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春宵一夜,你成了我的人之后,必不舍得再对我起异心。”

他唇间吐出的气息露水一般清凉,微微拂动她的面纱,眼神幽暗迷离,蕴含勾人的蛊惑。伍儿定定心神,嘲道:“你对我这般倾心,不如上霁月山向我师父提亲,只要你诚意拳拳,三跪九叩,说不定我师父会答应你的请求。”

他指尖一顶,力灌其中,将她推倒在草丛中,低笑道:“先洞房,再提亲不迟。”

两人一推一搡间,身体纠缠,他的眸光益发深沉,在暗夜里泛着灼光,热度惊人。

伍儿却是淡定,平躺不动。他若敢非礼她,便是给她大好时机,趁他贴身而上,她就用赤龙剑一剑刺穿他的心,任他魔功再高,被神器所伤必定元气大损。

墨隼半撑着身子,俯身凝视她。自从看见她被毁的容颜,他的心绪就沉浮不定。此时透过雪白薄纱隐约窥见她的樱唇,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吻她的滋味。

两人呼吸间都有淡淡的香醇味道,是巧克力残留的似苦似甜之味。他仿佛情不自禁,揭开她的面纱,俯头亲上她的唇。

伍儿僵住,双手暗暗握拳,等待时机一举重创他。

但他只啄吻一下,很快抽离,恶意道:“毫不反抗?看来你乐在其中。”

伍儿不吭声,心中其实有些紧张,一旦使用赤龙剑,若不成功就会被他抢夺。她的心思全不在亲密姿势上,紧绷备战,不挣扎不驳话,他似觉无趣,翻身躺到一旁草地,双臂枕着头,仰望夜空。

星斗如罗盘,高悬在黑绒般的黑幕上,月光和星辉落入他的瞳眸,光泽湛湛。伍儿侧头望他,心觉怪异。他似乎有心事?从去南海开始,她就觉得他不对劲,刚才那一吻轻若羽毛,隐含温柔,更是出奇。

“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静了半晌,挪身侧躺,对上她的眼,沉寂神色一改,恶劣嘲笑道:“我不碰你,你失望了?”

伍儿撇嘴,懒得再搭理。她还怀疑他是不是真对她生了一点情愫,想来是她过于敏感了。

他支着肘,皱起眉头上下瞄她,像在寻找什么线索。即使她容貌已毁,他仍是愿意亲吻她,那种柔软奇妙的感觉稍稍抚平他烦躁的情绪,其后又引起另一波复杂的烦闷感。

“你的脸……”他眉宇纠结,低沉道,“看着太碍眼,我帮你换一张脸。”

他抬起一手,心道,等她的样子变得正常,也许他心底反常的烦躁就会消失。

墨金色的魔光突闪,伍儿侧身一滚,快速蒙好脸,恼道:“不必你多管闲事!我不要顶着一张假脸!”

“总比你现在这鬼样好!”他不依不饶,劈掌而下,对准她的脸庞。

她怒而弹起,一掌迎去,双掌相击,嘭声作响。她手心发麻,退离几步远,暗自心惊。她不小心催动了无尘神器的力量,他一定感受到了……

“你已吸纳神力?!”他一跃而起,怒视她,“你不要命了!”

他后一句话说得古怪,伍儿戒备地步步后退。他好像已经不想伤她性命,现下被他发现神器已与她融为一体,怕是又要改变心意了。

“躲什么躲?”他怒喝,早前在杀与不杀她之间反复了多次,他已厌烦至极,“现在我不会杀你,既然你是最明确的神器,谅你也逃不掉。”

“你打算等九魄归体以后再杀我?”伍儿神情审慎,探问。

他颔首,冷冷不语。在杀她之前,他还要设法把亭兮的残魂逼出,不能急于一时。

见他脸色冷硬,但无游移之色,伍儿心中稍定。只要她还活着,总有一线希望。

两人僵对,凝望无言。这时远处风声掠动,金光乍现,龙腾穿林,呼啸而来。

“伍儿姑娘,原来你在这里。”龙朔现身,嘻嘻一笑,手中拎着两大坛子酒,放到大石上,道,“没想到嵩山居然有酒,听说是以前一位花和尚私藏的,被我闻到酒香,我就顺手拎了来,哈哈!”

他对墨隼似乎没有敌意,热情地招呼,“来,来,我们一起共饮!”

伍儿见到他,更安心了一分。他不知从哪变出几个土碗,倒满酒液,一人分了一碗。

“魔君,伍儿姑娘,我先干为敬。”他端碗仰头一饮而尽,倒很豪爽。

这两坛酒大抵藏了很久,酒香馥郁,入口醇厚,伍儿尝一小口,席地坐下,配着果子喝。

三人各坐草地一角,龙朔殷勤地斟酒,自己更是喝得又急又快,没一会儿便满面通红,醉醺醺地道:“我最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一切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无忧无虑,真好。”

“龙王殿下有何烦恼?”墨隼明显酒量极佳,豪饮几碗,依旧清醒冷静。

“我的烦恼啊……”龙朔躺倒在地,身子半蜷,像一条蛇般扭动,喃喃道,“我的烦恼就是没人陪我聊天,没人陪我喝酒,没人陪我玩,都已经几百年了……好寂寞……”

“寂寞?”墨隼微微皱眉。他的人生中从无寂寞二字,并非他不寂寞,而是不认为需要为寂寞烦恼。世界再大再热闹,他也只有一人,惟他自己最可信任。曾经有一个女子闯入他冷清的世界,带来一丝暖风,但很快就消失了。倚赖别人给予温暖和陪伴,都是不可靠且难以掌控的事,与其最后失望,不如一开始就不期望。

他平淡地将这一个观点道出,龙朔听完一脸困惑,道:“怕失望,就不去期望?可是我一直期望着,将来会有一个人来伴我。因为心有希望,所以我虽然寂寞但还是很快乐。”

“如果那个人永远不出现,或出现之后又离开,你会如何?”墨隼语气很淡,唇角轻扬,带着一丝丝自嘲。他竟和人谈论这些无聊话题,他的世界根本不需要另一个人,有他自己陪伴自己就足够。

“如果那个人不出现,我就等。”龙朔脸色酡红,笑得傻乎乎的,“等一百年,等一千年……如果那人来了,又走了,我再接着等……”

他醉意浓浓,眯着一只眼觑伍儿,问道,“伍儿姑娘,你呢?”

伍儿微笑,只道:“你醉了。”

他一听就不服气了,蠕动着爬过来,哼哼道:“我没醉,我知道你就是那个人,你已经来了,对吧?”

他仰着迷糊的眼睛,冲她憨笑。

伍儿还未回答,他咚一声倒头落在她的膝盖上,醉死过去。

伍儿戳戳他的后脑勺,他闷哼几声,挪动着寻找舒服姿势,大喇喇地枕在她的腿上。伍儿有点尴尬,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墨隼瞟了一眼,默默饮酒。直到两坛酒都见底,他忽然衣袖一动,疾风突起,龙朔被猛风刮到一边,翻滚了几下。他大概醉得厉害,嘟嘟囔囔,摸到一块平坦石头,枕上去就继续呼呼大睡。

“跟我走。”墨隼走向伍儿,面无表情地拉她起来。

“去哪?”伍儿疑看他。他喝了那么多,这会儿是醉了没?

他不吭声,扯着她一路走。到了一处山涧,他停住脚步,指着长在水边的紫色小草,开口道:“这是嵩山治疗外伤的良药。”

“哦?”伍儿瞅了两眼,问,“谁受伤了?”

他冷横她一眼,顾自采集紫草,用小石捣碎,才再道:“把面纱摘下来。”

“做什么?”伍儿猜想他应该是醉了,好言解释道,“一般的疗伤草药治不好我的脸伤,就连东海龙王帮我医治也要费时十年八载。”

“他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他面色更冷,猛地拽落她的面纱,动作粗鲁,一巴掌贴到她脸上,手掌里的细碎紫草粘于她坑坑巴巴的伤处。

等到糊满她一脸,他才放了手。

伍儿无奈,劝自己道,别和醉鬼计较,反正没有害处,敷药就敷药吧。

山间的溪涧水流清澈,汩汩流淌,月光倒映其上,柔光粼粼。伍儿不经意低眸望见水里的影子,吓得顿时弹开。她简直比鬼还可怕!紫色的脸,草药底下细小肉瘤隆起,脓水又开始渗出,极其恶心。

墨隼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勾起薄唇。

伍儿泄气地坐在溪边,口中低低道:“治不好的,你别白费力气了。”

“你自己见一次就吓到一次,何况别人?”他不留情地嘲笑,“若被小孩子看见,岂不从此夜夜做噩梦?”

“你!”伍儿怒瞪他,却无法反驳。他说得刻薄,可事实如此,她丑陋恶心的脸,自己都被吓到,何以见人?

他不理她,手掌中突然出现一柄匕首,刀光闪烁。

伍儿想他醉得厉害,难保不会狂性大发,出尔反尔杀了她。她急避数丈,他也不追,持刀落下,寒芒一闪,光影绰约之间似有一块东西掉落。

伍儿凝眸细看,大吃一惊!

“你你你……发什么酒疯?”她目瞪口呆。

他神色冷漠,放下卷起的袖子,盖住血肉淋漓的手臂。

“你为什么削肉?”伍儿只觉他是疯了,这人喝酒后的疯狂症状未免太骇人!难道他有自虐倾向,以自残为乐?

他蹲下身,举着匕首剁肉,眼也不眨,眉也不皱,好像那并不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肉,只是畜肉罢了。

伍儿扭过脸去,不忍卒睹。这场面太诡异,大魔头削下一大片他自己手臂上的肉,然后用刀剁成肉泥,还有什么比这更变态的?

“过来。”他冷淡的嗓音响起。

“不去。”伍儿背对他,一股欲呕的反胃感涌上来,恶心想吐。

他伸手扯住她裙角,举动无耻,用力往下拽,她若不蹲身,衣料就会被他撕破。伍儿大怒,霍然回身蹲下,愤怒道:“你要做变态的事只管去做,别拉我下水!”

她一弯腰,他立刻抬手抚上她的脸,还旋转糅合,将肉泥分布均匀。

伍儿干呕一声,尖叫道:“你疯了!”

他抹匀血肉和紫草,淡淡道:“如此敷脸三次,你就能蜕皮换肤。”

伍儿愣了愣。

他并不看她,洗净双手,采摘一些紫草收起,便转身径自走远。

伍儿迟钝地跟上,讷讷道:“我的脸真有这么碍你眼?你不惜割肉入药,都要治愈我?”

“是,我不想每次看到你都反胃。”他冷声回答。

“你可以不看……”伍儿心情莫名沉重起来,他为她报仇,又自伤来替她治疗,她欠他的恩情不就越来越多?

“少罗嗦!”他身形一顿,扭头看她,目光愠怒而躁动,“吵得我头疼,滚一边去。”

走到一棵树下,他靠着树干斜躺,闭目养神,眉间凝着未散的霾色。

伍儿隔着一点距离望着。他是喝多了吧?醉酒的疯举?他说需要敷药三次,等他酒醒了,会不会马上就会反悔?

他似睡似醒,身上隐隐散发出暴躁的气息。伍儿不敢妄动,耐心观察。

“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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