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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陌路莫回-倾尽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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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么,怎么又不想了?真难伺候。”
“好了好了,我只说了一句,你看你说了多少?不看就不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嫌难伺候你可以不伺候啊,回你的江南去,反正也没人拦得住你。”男人看似端庄敦厚,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难以回对。
不归挑了挑眉表示不和他一般见识,继续借着极好的视力摸黑走向皇帝的寝室。
“你怎么知道翰今晚会睡这?”
“你想想现在的一后一妃分别是谁?哪个让人放心?就翰的脾性十有八九独睡在盘龙。”
说话间二人已立在榻前。
“旬,你别推我行么?”借着月光,惊世绝伦的眉眼含着不满,怨望地向身后人投去一瞥。
“你挡在我前面我怎么看得到?”皇甫旬对这等美目司空见惯。便也谈不上沉醉。反倒有些抱怨地伸手将不归推得过去些,就这月光想把数年未见的皇甫翰看清。
“你自己也说了,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我就不能多看几眼?”双目含怨,一脸无奈的不归世上又有几人见得?都说儒麟余色有一身取人性命的武功,一双勾人魂魄的媚眼。可如此看来,此话是夸张了。
眼下皇甫旬非但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恼怒地冷哼一声把他挤得更靠边。
不归哪舍得用力挤皇甫旬,只好任他把自己挤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
“不归,翰怎么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眼前睡得不大安稳的皇帝竟就是前几日酒楼里遇见的年轻人。
那天他只顾盯着翰的天命石,竟没能认出他来。
可只隔日没见,翰却更瘦了。
不归闻言蹙额伸出手去。
才摸到皇帝的脉门,脸色便一下子僵了。
“是生病了么?”皇甫旬站在亮处看不到不归的脸色。只知道他屏息不说话,便急着催促:“好坏你也吭个声。究竟怎么了?”
那一截清冷的腕子收了回去,半晌才隔空响起清冽的嗓音,直让皇甫旬向后退了几步。
“寒寝。”
千古帝王的忌讳一下子摊在眼前,皇甫旬脸色顿白捏紧拳头便挥上去。
“儒麟余色!你敢胡说!”
月光擦肩,照亮了半面绝色。
清冷与妩媚相合,便显得隐没在暗里的容颜更是深邃。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么?”
不归握住挥上前来的手,神色凛然地回望如墨的怒眸。
寒寝自古便药石无灵,他也曾试过去解却最终无法。
顶多就是吊着命。有个三年五载便是天赐的幸事。
“那…怎么办?”
不语,只从袖中找出一瓶丹药。
“能解?”微弱的希望,被轻轻摇头的动作所熄。
“寒寝是体毒难排所致,这枚药顶多逼出体内的一些毒血。”
“若多服些?”
“油尽灯枯。”不归终不忍道出一个死字。但他的委婉已足够让皇甫旬面如死灰。
还算镇定将药丸送入皇甫翰口里,施力让他吞咽下去。
皇帝将醒未醒,朦胧间睁眼竟见到了先皇的影子。
随行的白衣青摆形如鬼魅。
“父皇。”低低地唤出一声,伸手便去够。
终究是虚影,只摇晃一刻便要散去。
他挣扎着醒来,却只见得月光散落,一室寂寞。

“皇帝要与我做对。”萧鸿章已许久没见女儿。
萧子瑕几月便瘦了不少。他本是该怜惜的,可皇帝愈发凌厉的手段让他一点没有叙旧的心情。
皇后仪态万千,披着纹路繁复的凤袍。头上是鎏金为底,水晶描摹,银线勾勒栩栩如生的一只翔凤。
她望着贵为宰相的父亲,一言不发。
“黄河有旱情,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可他偏偏借机撤了你叔叔的职。北边本就是荒芜之地,赋税收不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他却让你表哥半个月之内办妥。上次吴县的事,也是,竟派了钦差监斩泽平!那个小皇帝愈发不把我们萧家放在眼里。还有…”
萧子瑕心一疼,抬眼去望出离愤怒的父亲。却发现他的眼里再无自己。不似小时候,那时萧家权不足倾朝野,却是一门合乐,融洽得羡煞旁人。
现在,母亲病重,这事竟还是从出宫探望的水袖口里得知。而她和父亲三四个月没见。
刚见了面,却对母亲的事绝口不提,倒是把朝里的局势一一与她分析。
她遥遥记起小时候,那个挺拔伟岸的父亲曾对她说:“女儿家不管有才无才,都要不理世事。弄些刺绣凡歌,学了唱了,再找个富足安乐的人家,随了嫁了,那便是一身福气。”
可如今她贵为皇后,凡事本不该操心了,刺绣也有成队的宫女嬷嬷摆弄,凡歌,若是有意,彻夜三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嫁的是天下最富贵的人家,虽谈不上安乐,却是到底的荣华。可福气。。。
“在这么下去,我萧家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被他毁了!”
她从父亲眼里看到的只有癫狂和不堪,哪里来的福气?
得到的明明是天下最好的归宿,可心如飘蓬,无根,便无法安定。她多想告诉父亲,毁了萧家幸福合乐的人是他自己。
皇帝,从来对得起萧家。
而她的父亲却让她从天乐的牡丹中绽放开去,欲搏浪便注定要失去这一身骄傲的香。毕竟,荣华不是谁都配得起,争得到的。
“所以,您想怎么做?”她多想和父亲一样,这么热切地想得到,这样就不会因为冷静而心伤。
“子瑕,爹从来不想逼你。可是满朝文武都在逼你爹。我们必须去做,要给天下人看,我萧鸿章比皇帝强!”
执杯看通透茶水中翻滚的叶梗,吹凉递到嘴边。
“皇帝看上去精神仍好,是不是药量太小。”
柔荑一抖把将要入口的茶汁撒了出来,萧子瑕猛地放下杯子:“您不是说不想害命?”
萧鸿章见一向乖巧的女儿声音陡大,不觉皱了皱眉:“也不是要你杀他,可上次的剂量没让他卧病。只是清减了些。最近,他管得事儿太多…”
“可要是药下重了…”
“那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他若无事,那有事的便是萧家。瑕儿,你忍心么?”
萧子瑕不禁齿冷,他说不逼她,可一举一动却无不是在逼她。
“你娘她最近也为这事操心。听说你表兄出了事,一下便病倒了。再这么下去,她的身子哪受得了?”
袖下,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娘…
女人和善温柔的脸浮于眼前。
无疑,她爱那个权高一切的男人,可同时她也爱着事事挂心的母亲。
同是过深的执念,谁能胜谁。暗自的比拼,却终是无解。
“最后一次。”双唇轻启,峨眉缓舒。
既然无解,不如用最后的一次拼赌来决定。
她赌她的父亲心底仍存着柔软,仍记得牡丹花下的一身福气。
爹,这是最后一次。
“好瑕儿,爹的乖女儿。听话就好。等你娘身体好些,爹便让她进宫来看你可好?”
男人的胳膊环上她的肩膀。
这是不合礼数的,却换来难得的心安。
如水幽眸深深望进已有些浑浊的眼里,她颔首轻笑答了一个好字。






77

第 77 章 。。。 
 
 
“喝吧,一小口。”
大名鼎鼎的公输月正端着一碗鲫鱼汤劝皇帝再喝一口。
皇甫翰皱着眉头,怎么也不肯张嘴。
自打前几日从皇后那里回来,身体情况便更差了些。
这两天,上完早朝,便总是累得下不了床。
“这么腥腻的汤,谁要喝?”撇头避开月递上来的汤匙,皇甫翰一脸的不乐意。
他都说了,这两天见到鱼肉就想吐,这个毛遂自荐要冒充御厨的公输月倒好,尽做了些鱼啊虾啊的来恶心他。
“乖,就喝一口好不好?”公输月蹙额,暗自叹了一口气。近来皇帝没有继续消瘦,可精神气力却大不如前。他竭尽所学想要破诊寒寝,可钻了半月也只理清了一些头绪。开了一些散寒生热的方子,却必须要用鲫鱼肉做引。
满怀希望地端来给皇帝,却被一句恶心打发回去。
怎么可以!
不喝药,病怎么会好?
“喝吧,我亲手做的,很好喝。”夹了一块鱼腹的肉挑去大刺递到皇甫翰嘴边:“不喝汤,要不吃块肉?”反正效果是一样的。
“不吃。你端开,闻到味就想吐。”
公输月不能再逼他,只好把汤端到一边,苦着脸问:“那皇帝大人,你要吃什么?微臣给你去弄。”
“酸味汤,鸭脖子,唔…还有酸梅馅的小点心。你会做么?”
皇帝略带挑衅的可爱神情,让公输月忍不住发笑。
“不会也得会不是?谁让你想吃。”
皇帝大人对公输月的卖乖嗤之以鼻。早朝上他几次使眼色,都被发呆出神的公输月无视。竟敢当堂让他下不来台,真是岂有此理。
公输月望着面色有恙的皇甫翰,百般滋味在心,不由探向前在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皇帝一愣,睁大眼看他。
他心痛如焚却不得言露,笑着调凯道:“礼尚往来,我喂饱你,你是不是…”
“公输月!”
端着一口没动的鱼汤暗自想办法,面上却仍是轻松地和皇帝笑闹。
皇甫翰不知道公输月的心思,撑起精神勉强装出一副体力尚可的模样。
待到月白的影子消失在拐角,才脱力地瘫软在床。
口中味淡,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难得月煮了鱼汤,千万讨好地端来给他,他却怎么都不领情。
从小到大,他耍过多少赖?屈指便可数尽。他想在离开前好好耍耍赖,发发脾气。
不为天下,只为他皇甫翰自己。
仰面躺在床上,回想公输月的满脸无奈,痴痴地笑出声来。
殊不知,在他看不到的拐角背处,仍停驻着一抹月白。

皇甫訾从边疆回来,带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才回了一趟王府便匆匆赶着进宫面圣。
到了宫门口,天色已经擦黑。
半月没见最宠他的皇帝哥哥,自然是想得紧,便也顾不上礼数,借着公输月所授的一身功夫避过侍卫跑到盘龙殿门口。
皇甫翰最怕苦辣的东西。因而打小便怕酒畏药。
小卓子端着盛药的碗站了许久,他也迟迟不愿伸手。
“皇上。”
小太监怯怯地唤了他一声。
“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小卓子说的是实话却无疑是鼓起勇气去犯天家的大忌讳。
皇帝意外地没有怪罪,而是定定望了药碗一眼,心一横便伸手端住。
咬着牙往喉咙里灌。
因而和亲王爷赶到时便恰好看到他放下碗,脸色惨白。
“皇兄!” 
熟悉的嗓音让他一下子缓不过神,只是下意识地撇头去看。
等不及他反应,紫色的影子便飞快掠到他面前。
“訾儿?”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太多熟悉的事物连接在一起,让他无法招架。
竟忘记还有訾儿这关要过。
“皇兄,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
去了一趟边疆皇甫訾的声音低沉了些。
那张绝伦的脸也褪了几分稚气,更显得妖娆清媚。
只是…个性还是一样,对万事都要追根究底。
见皇甫翰不理他,便挥退了奴才,然后毫无规矩可言地纠缠。
“訾。”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试图转移话题:“这次去边疆可带回了洛将军?”
皇甫訾一愣,对于他和洛壮,皇甫翰一向反对。
这次他说什么也要去边疆抓人,皇甫翰也只能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突然主动问起来,看来,这事情一定不简单。
媚眼如丝,含着质疑,紧盯着脸色不善的皇甫翰,皇甫訾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让皇甫翰头疼。
“朕只是喝些补药,不会要向和亲王爷商量吧。”
“真的?”
“真的。”
皇甫訾更加怀疑了。信谁喝补药,也不信这个从小怕药的皇帝会喝补药。
他出门前便听顾太医说皇帝的脉象奇怪。
半年没见皇兄瘦了许多。不知道那病医好了没有。
打量着皇甫翰深不见底的眸子,皇甫訾知道从眼前这人身上什么也问不出来。
“我把洛壮从边疆带回来了,皇兄你不会怪我吧。”聪明地换了个话题。
皇帝心事正重也不多想便点了点头。
皇甫訾轻勾嘴角,心里却疑虑更重。
半年未见的兄弟俩又一起谈了近来朝中的一些变化。
过了戌时,皇甫訾才以天晚为由,退出殿来。
一出盘龙殿便直奔药馆。
正碰上顾太医在馆里配药。
他这辈子都没像最近这么倒霉过。
先是诊出皇帝患了寒寝,被迫缄口,再是被禁卫军首领逼着一语道破天机,现在…
最得圣宠的和亲王爷刚从边疆回来,就气势汹汹地跑来问责他皇帝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威胁若不详陈就灭他九族

他一个小小的太医抵得过谁?
算了,皇帝吩咐若把此事外泄要摘他的脑袋,相比较起来,和亲王爷的这个更严重些。
说便说了,反正有了第一次还怕这个第二次不成?
太医战战兢兢地和盘托出,谁料闻言,小王爷的脸色更差。
“半年?你竟然咒皇兄!我杀了你!”
拔出腰间的软剑便要乱砍,却被一道无限风流的声音阻住。
“杀了他,皇上就有治?那我早动手了,还轮得到你?”
公输月!
皇甫訾侧脸毒辣地凝着那道白影。
“你不是懂医术么!皇兄的病你怎么不治!”
公输月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蹙额看着向他挥剑的皇甫訾,也不躲避。
剑离喉咫尺,生生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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