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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官倌雎鸠-第13部分

小说: 官倌雎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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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儿来说,锦筠公子的那种独立飘然的气质是绝无仅有的,别人学不来。

徐梦澜趁机上台扫大家的兴致,“看够了?时间不早了,大伙出价钱吧,谁出的高,锦筠今夜就归谁了,呵呵,任、君、享、用。”

最后四个欠扁的字,沈赞多想没听到!

坐下的人立即骚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报数。

“五千两!”

“一万两!”

“一万二!”

“两、两万!”

徐梦澜适时地提醒,“各位公子,我说的是,黄金哦。”

底下又炸开了锅,刚才报了价钱的人冷汗直淌,白银还好说,要是黄金,为了这么一个倌儿,还是心疼的啊!

“没人了?”徐梦澜冷笑,“看来,大家对锦筠的厚爱还是挺薄的嘛。两万两一次……两万两第二次……”

“等、等等——”

角落忽的站起这么一个人,举着手,颤着嗓子叫道:“三万两……黄金!”

“哇——”众人一阵抽气声。

欢喜欲哭无泪,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犹如针扎,而始作俑者倒是静悄悄地走开了。

徐梦澜一挑眉,诡异地看着他,却仍说:“恭喜这位公子,今晚,锦筠是你的了。”

沈赞看到了欢喜,有些恼火,这家伙什么意思,打肿脸来充胖子?他不要杉儿了?

徐梦澜开始清场了,叫小厮们把那些看热闹的统统赶走。

“欢喜,来,过来把三万两黄金缴上,你便可以去蓼兰厅了。”

欢喜老老实实过来了,手里的银票都快捏烂了,“徐老板,这是一、一百两银票,您先拿着。”

“一百两?还银票?”徐梦澜强调,“没听懂我要黄金么!”

喜欢哭丧着脸,“晚了,徐老板,我家公子已经上楼去了蓼兰厅了……”

徐梦澜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作者有话要说:没错,后面一章就是“高潮戏”,咳。

、拾伍

推开蓼兰厅,便闻到一阵馥郁的檀香味,暖意袭人,昏昏欲睡。

沈赞拖着一袭白袍迈过了门槛,想随手阖上门,却被长长的衣摆绊到,只好弯腰再去捞起轻软的衣服尾巴。

“啧,麻烦。”蹙起眉啐骂了一句,沈赞总算顺利地阖上了蓼兰厅的大门。

而这时,一股奇异的感觉窜上他的心头,激荡着消失在心底深渊,沈赞还没来得及品味,便瞥眼看见一道身影映在屏风上,烛火绰约,那影子也飘忽不定。

“谁?谁在那里?”沈赞警惕地问道,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那黑影微微一动,似乎有了反应,沈赞牢牢地盯着,生怕后头窜出什么妖魔鬼怪。

“鬼鬼祟祟躲在后头做什么?”沈赞天不怕地不怕,倒有些怕鬼。

那身影缓缓移动起来,没有畏畏缩缩的感觉,身板挺得笔直,哪有一点私闯他人“闺阁”的羞耻感或惊慌感。

“我自认为,自己长得并不太像鬼怪。”

低沉的嗓音吐出这句明明有些戏谑的话,但口气真是一本正经到严肃刻板的地步。

沈赞看着缓缓从屏风后走出的人,一瞬间呆住了,震惊得忘了自己还未放下身后长长的衣摆。

“贺、贺……”沈赞此刻真想咬下自己的舌头,“……贺相大人。”

贺玄淡淡地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瞳仁里添着两点飞舞的烛光,看不出喜怒,“不是叫我贺玄?怎么又改了?”

沈赞一个激灵,看着他,觉得这话像是在挑衅,笑话他胆子小,心中顿升一股怒气,壮着胆喊:“不改,谁改了?贺玄贺丞相,您怎么大驾光临此等烟花之地?莫不是夜半寂寞?也想学其他官人召幸一两个可人儿的小倌,纾解一下?”

沈赞阴阳怪气的口气与他妩媚的打扮背道而驰。

贺玄一言不发,直直地朝沈赞走了过去。沈赞看他冰封似的脸,慑人的气势,便不禁往后退去。

贺玄丝毫没有停步的自觉,一直把沈赞逼到门板上,“嘭”的一声响,两人的距离只差一只拳头。

“你、你想作甚?”沈赞以为是方才的话惹怒了贺玄,胆子一缩,便没骨气地说,“刚才我都是瞎说的,你莫要听进去,只当飞过一只苍蝇……”

贺玄才不理会他的狡辩,抬起手一把揪住沈赞手中的衣摆,一用力,拽了出来,自己团在手心,说:“你很紧张?”

沈赞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握在他人手中,万分别扭,“废话,你那么吓人,我以为我必死无疑……”

贺玄道:“是我买下了你。”

“……嗯?”沈赞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贺玄倒是耐心,又道:“是我……我买下了你的初夜。”

听到“初夜”两个字,沈赞的脸“腾”一下竟红了,绯色的云霞噌地窜上他的双颊。他也知道自己脸红了,更是不自在,尤其这话从一本正经的贺玄嘴中说出。

“多谢……贺相,救在下于水火之中。”沈赞脑袋发热后,迅速想通了一切,怪不得欢喜会出面竞拍,那是因为背后有主子撑腰啊,不过贺玄为何要帮自己?不会是因为自己考了科举,把自己当做朝廷的人?

沈赞想到这个理由,便沉下心来,竟隐隐有些失望。当然,这也没什么,以贺玄之前的行为来看,他万分想留住自己,甚至不惜自己亲自出马。

“那些钱,在下定当悉数归还,请贺相不要着急。”沈赞恢复一脸风轻云淡的神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大度一些。

“着急?……我不急。”贺玄绷着一张俊脸,看上去难以琢磨,他往后退一步,手一拽,自顾自地朝屏风后走去。

天晓得衣摆还在他手里啊!

等沈赞反应过来,大片衣摆已跟着贺玄而去,这条如柔丝般光滑的袍子瞬间从沈赞肩头滑下,拂过手臂,直线下滑,眼看要被整体抽空,一身白皙的肌肤将在空气中展露无余——

沈赞慌忙揪住稀少的料子,又急又羞,迫于无奈只好趔趄地跟着贺玄走,勉强地遮住自己的身子,当然,上身已是没了遮蔽物,仅靠下面留点面子。

“你、你慢些!我的衣服——”沈赞懊恼之极,也不知惹了贺玄哪里,脸面丢尽,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个丞相也不差,至少是匹狼!“贺玄,你手松松,让我把衣服穿回去。”

贺玄闻言,还真松了手,沈赞手忙脚乱赶快穿好了袍子,领口那片□□的肌肤都被他气鼓鼓地包了起来。

贺玄坐了下来,一手搭着小圆桌,盯着纹样繁复的桌布好一会儿,才说:“钱不必还,我只要你……”

——要我?沈赞惊悚地想。

“要你留下来做官……”贺玄大喘气地说完了他的话。这还不如前半段呢,沈赞明白了贺玄的意思,敢情他还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啊。虽隐隐佩服贺玄的执着,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初衷,他的江南。

于是,沈赞义正言辞地说:“贺相不是个爱说笑的人吧?难道不记得自己答应过在下什么?”

只见贺玄岿然不动,似乎在冥思,幽黑的瞳孔中压根看不出他的算盘。

沈赞心中怵得慌,只觉贺玄是块万分棘手的牛皮糖,甩也甩不掉,除非……眼一晃,看见了桌上那两只酒壶,上好的白瓷,一看就知是官窑出身,徐梦澜也算有本事,可惜,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恶毒玩意儿啊!

思及此,沈赞心中顿生一计,干脆用蒙汗药将贺玄弄昏,自己赶紧逃跑,等他醒了,自己已经到了城郊了。

可是……这两只壶里哪只装的是蒙汗药哪只装的是春香散呢?该如何哄贺玄喝下呢?他要是误喝了春香散该怎么办呢?虽临时生出一计,但这一计漏洞百出,想短时弥补着实困难。

沈赞越想越烦躁,于是心一横,干脆来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思忖着,沈赞忽露笑颜,眉梢都柔和下来,捂着衣服坐了下来,语气放慢放轻,“贺玄,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我好说歹说了那么久,你还是不肯放了我……算了,听天由命吧,我也不再挣扎,就看放榜吧,中了便中了,若不中,你也无异议放我离开吧?”

贺玄看着他,听他絮叨了一堆,半晌,“……嗯。”

这算是答应了?

沈赞一喜,有戏!于是再加把劲儿,殷切地凑过去,随手挑了个酒壶,拿了个白瓷杯放在贺玄面前,慢慢给他斟上,然后又把酒壶放下,拿起另一壶,给自己斟上,说道:“你我各一壶,不醉不归,如何?不枉我认识过你这么一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说着,心一狠,端起酒杯就闷下了这一杯。沈赞心下嘀咕: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保佑它不是蒙汗药啊,不,也不要是春香散啊……怎么可能!

贺玄一动不动,平静地看着沈赞,觉得一个穿着薄纱,肩披乌发的美男子豪气干云地喝酒,着实赏心悦目。

沈赞一看,他竟然没喝?!这……要是等会儿他药效发作,无论是头一倒不省人事还是满面通红淫言浪语,都是大大地丢人!

“贺玄……怎么不喝?”沈赞微微有些着急,语气重了些,“莫非瞧不起我?觉得与我这个倌儿喝酒是下贱之事?”激将法……

贺玄摇摇头,道:“沈赞,你忘了我酒量并不好?”

呃,是忘了……但是不能说出来,“自然记得,喝一杯总不会醉倒吧?快些干了,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贺玄斟酌了一下,拿起沈赞那壶酒,嘴对着壶嘴,仰面灌了几口,放下壶,道:“我从未看不起你,沈赞。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大将之才,将来必有造诣,所以我想留下你,为国效力,为百姓谋生计。”

沈赞听多了赞美之词,但贺玄这番话说得仍让他臊脸,太抬举他了。而贺玄本是个翩翩佳公子,却对壶豪饮,充分地体现了他对沈赞的重视。

沈赞此刻百感交集,这可如何是好,贺玄和他喝了同一壶,下场只有两个,要么两人一起翻过去,要么两人一起……

越想越惊慌,沈赞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借口暂时开溜一下,于是心中打起腹稿,“嗯……我看我去端些点心来吧,想必你也饿了。”

沈赞站起身,刚想迈步开溜,却被一只手制住了胳膊,回头一看,只见贺玄白皙的脸上隐隐透出些异样的红色,墨黑的瞳更是一望无底,眼角微微发红,双唇也是紧紧地抿着……

糟糕,这壶是春香散!

沈赞大骂自己运气背,怎么就挑了壶春|药?!这下可好,他竟然给堂堂丞相大人下了下三滥的药!怎么办?该找个姑娘给他降降火么?明早醒来他会不会勃然大怒?然后把自己抓进大牢?

正当沈赞胡思乱想之际,贺玄已站了起来,他把沈赞拽到自己跟前,双手搭在了他白皙的肩头,用指腹一下一下略重地抚摩。

沈赞怔愣,两人就这么挨着,大眼瞪大眼,他看到了贺玄眼底燃起的一把熊熊大火,足可燎原。贺玄呼出的气息炽热万分,洒在他脸颊上有些发烫。自己的手脚渐渐酥麻起来,使不上力气,视线也模糊了,脑袋嗡嗡直响,似有几百只苍蝇飞过。

完蛋了……沈赞想,我好像也喝了春香散……

贺玄愈发沉郁,只有发光的双眸和微红的脸颊出卖了他。沈赞想,此时的贺玄怕是早已失去神智了吧?

“贺玄?贺玄?你怎么样……”试图唤醒他。

肩骨忽的一痛,沈赞偏头一看,贺玄的手指死死地摁在他的皮肤上,一片红迹。

他在克制自己。沈赞知道,贺玄是个意志顽强的人,理智在试图唤醒他的身体。

“贺玄,你忍忍,我、我给你找个姑娘……”沈赞脸红了红。

结果贺玄一听,一把扯住沈赞的白袍,猛一掀,哗啦一声,白袍漫天起舞,最终落到了地上。沈赞这下,彻底光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贺玄一勾沈赞的腰,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两人紧紧想贴,手指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慢慢地滑过光裸的脊背,似乎上了瘾,复又逆着凹陷的脊线,回了上来。几次下来,沈赞吃不消了,他知道自己八成逃不掉了,嘴中抑制不住泻出轻轻的呻|吟声,带着几分甜腻,就像小猫被抚摸时一样。他把头埋在贺玄的衣襟里,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贺玄见他乖顺地依偎进自己的怀中,手指更是变本加厉,贴在沈赞的腰间,捧住,细细地摩挲,像是在久久地品味一道佳肴。

沈赞身形消瘦,腰线自然也微微向内凹,但比起女人的玲珑有致来说,还是差一截,“嗯……别摸,痒……呀……”

一声最后“呀”是因为,贺玄俯下身,将唇贴在了沈赞的颈间,细细密密地舔吻起来。轻轻的滋滋声,暧昧地在屋子里翻涌。

沈赞怕痒,他想逃,但是身子被贺玄强有力地禁锢着。

“等等……不……”

贺玄一把抱起他,略带粗鲁地将他扔在床榻上,俯身压下。

眼前倏地黑了,沈赞觉得他的天,此刻倾塌了。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有更没节操的内容,由于严打,只能放出这些了。。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大家可以看到这段香艳的坑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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