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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官倌雎鸠-第27部分

小说: 官倌雎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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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作痛,“听侍卫说,他背了你一路,抱你入的府?”

“你……跟踪我?”沈赞咬紧牙龈。

“派人盯你多日了。”萧霆真淡淡道,似乎毫不掩饰。

沈赞畏惧地看着他:“那晚桥上的人……果真是你……”

萧霆真勾起嘴角,并不说话。

沈赞明白自己身陷囹圄,在劫难逃,只得拼命挣扎,“放、放开我,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徐老板,你要救救我……作者有话要说:写了那么多字才有人说喜欢这篇文,我很感动,因为默默码了那么多字似乎没人评论,导致我以为写得很一般,然后能做的就是不坑,默默地填完吧。。有喜欢的同学可以留言告诉我,我会很开心的~

、叁贰

大堂内觥筹交错,笑语莺歌,有客微醺之间拉住小厮问:“你、你家徐老板呢?怎么、怎么不见他人?”

小厮答:“老板有事,还望公子见谅。”

有事的徐老板此时精疲力竭地仰躺在床榻之上,香汗淋漓,眉目含春,他喘匀了气,忽皱眉道:“从我身上下去!”

“梦澜……”

孟廉方赶紧从徐梦澜身上爬起,怜惜地看着他:“梦澜,你还好吗?”

徐梦澜只觉四肢瘫软,不得动弹,一颗心在胸腔内上蹿下跳,“我好得很,你可以滚了。”

孟廉方垂下眸子,光溜溜地坐在徐梦澜身边,他终是梦寐到了徐梦澜的人,但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心,自己好比一条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徐梦澜要他时,双臂轻轻缠了上来,事完了,就厌弃到看也不愿多看。

“今夜……我可以留宿你这儿吗?”他壮起胆子问,目光流连在徐梦澜白皙光滑的身子上,暗自心惊。

徐梦澜讶异了,这厮居然长胆子了,竟敢与他提要求,“我与你不过是身体交情,你有什么资格过夜?你给嫖资了么?”

孟廉方咬着牙低头,他不想承认两人之间只是场烟云,他给得起钱,但不能给徐梦澜,给了就都完了。

“那……那我走了。”他下床捡起自己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慢慢穿起,不久前徐梦澜热切地脱下他的衣衫,此刻便只剩自己默默再套上。

徐梦澜见他被羞辱成这样却半分气焰也没有,心中反倒气闷,这个人,纠缠他这么久,自己已经宽容地把身子给了他,还想要何物?他的心?哈,别逗了,他的心连他自己都不知落在何处了。

“罢了。”徐梦澜一哼气,懒懒道,“你睡下吧,晚上回去被人劫财怎么办。”

“梦澜……?!”

孟廉方傻愣愣地抱着自己的一堆衣服,片刻后,欣喜若狂的表情浮现于他的脸上。

徐梦澜终于缓过点力气来,他爬起身拽过孟廉方的衣服,粗鲁地将其拿来擦干身上的秽物,“你且先睡吧,我去外头照看一下生意。”

“可你的身子……”

“睡你的去!”徐梦澜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陪你睡完我就不做生意了?啧。”

徐梦澜裹好衣服从屋内出来,站在二楼走廊上俯视大堂,发现客人已经稀稀落落没有多少,毕竟夜很深了,嫖个小倌儿也得睡觉吧,留宿的留宿,回家的回家,只剩几桌人喝得东倒西歪,似乎都不省人事。

“小赵,把那几桌给我清了。”徐梦澜凛冽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底下看场子的小赵应了声,当即把那几桌客人收拾了,能走的走,不能走的门外喝西北风去。没错,澜风楼的作风就是这么干脆。

然后大堂空空荡荡,徐梦澜魔怔似的站着,忽的见两个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沈赞披着今日在澜风楼换上的锦服,玉冠束发,面色惨白,而他身边的那人,身形高大,仪表堂堂,一双目光尖锐的眼带着腾腾杀气。

“他……?!”

徐梦澜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多年未见,他的模样虽变了,但他的气势一直深刻在自己的心底,从不曾消磨。

为何他会和沈赞一起来澜风楼?他们两个……?

沈赞感觉自己的下巴仍在隐隐作痛,一路上萧霆真都没说话,但他的气势一直压迫着自己,似乎在告诫沈赞:莫想逃跑。

“人都没了,我们坐吧。”沈赞半低着头,无精打采道。

小赵见是沈赞,招呼道:“锦筠公子回来了?喝茶吗?”

“一壶龙井。”

“好咧。”

萧霆真皱着眉问道:“锦筠公子?”

沈赞当下已镇静下来,决定处变不惊,“这是我的字,也是我在澜风楼的艺名。”

萧霆真瞬间拉下脸来:“我当你在这里住,你居然还接客?”

“对,我接客啊。”沈赞见他脸色阴沉,知道他生气了,“你没打听过澜风楼的头牌是何人吗?便是在下锦筠。”

萧霆真一想到沈赞夜夜在他人身下承欢,更是面膛铁青,“你不是太傅?还做这种下贱之事?!”

“下贱之事……呵……”沈赞轻笑,却不解释。当小倌儿就是下贱的事,当初贺玄也是瞧不起他这样呢。

“两位……聊得甚欢?”

沈赞抬眼,只见徐梦澜披着薄衫朝他们走来,徐老板面若冰霜,仍是平日里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萧霆真一见徐梦澜,眼色一变,一时竟无话。

徐梦澜蓦地笑了笑,在沈赞对面坐下,“霆真,早就听闻你要回京,今日街上看你的人更是多如潮水,恕我挤不过他们,没去看你。”

萧霆真呵呵一笑,道:“无妨,梦澜,这么多年,你长得倒是更俊俏了。”

徐梦澜眼里溢着笑,看向沈赞,“要说俊俏,阿赞不是长得更美了?”

“确实,美若天仙。”萧霆真赞同似的点点头。

徐梦澜脸色一变,沈赞更是吃了一惊,道:“别把我比作女人,这副皮囊也不是我想长的啊。”

徐梦澜眯着眼看着沈赞:“得了便宜卖乖,你就嘴贫吧,好相貌是谁想就能有的么?何况你还是皇上的太傅呢。”

一段话把沈赞噎得无语,他已经听出了徐梦澜的妒恨之意,只凭徐老板的眼神,他已经知道当年徐梦澜进京后发生了什么。

萧霆真冷笑一声:“沈赞一直是如此,明明得天独厚,却还一无所知的模样。这么多年,仍是这般单纯。”

单纯?我一点都不纯啊!沈赞内心犹如猫爪抓挠,不停地给徐梦澜甩眼色,希望他帮自己甩掉萧霆真。

徐梦澜放在桌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瞥了一眼沈赞,道:“多年不见,我们应当把酒言欢,不过今夜太晚,不如换个时间再聚?”

“自然,今夜我与沈赞同榻,梦澜劳烦你送些洗澡水来。”萧霆真自说自话道。

沈赞骇然,扭头看他,“你、你胡说什么!”

徐梦澜更是蓦地瞪大眼:“你们……”

萧霆真似乎丝毫不在意徐梦澜的想法,直言道:“梦澜,多年前我与你说过,我是为了沈赞而进京参军的,如今我已位极人臣,他也答应兑现当年的承诺,你不恭喜我们么?”

徐梦澜震惊得无法开口,嘴巴张了又闭,眸内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沈赞气得想掀桌,萧霆真绝对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徐梦澜还爱着他,却还这么残忍地说这些话!明明自己还没答应他!

萧霆真确实残忍,就这样无形地刺伤了徐梦澜的心,沈赞气得发抖:“萧霆真!我何时答应兑现承诺?那时年少,说的话不能当真!这么多年,你我已没了那份初心,何必再纠缠?”

萧霆真嗤笑:“你没有那份初心?但我有。横扫沙场,马革裹尸,我是为了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沈赞哑口无言,话是自己说的,没错,若是反悔就是扇自己巴掌,可他当初那么说,就是笃定他们之间没有可能,而如今却背道而驰,“我……我从未喜欢过你,你强迫我又能如何?”

“呵呵,呵,你都被那么多男人睡过了,多我一个又何妨?”萧霆真眼神中流淌出嗜血的光芒。

徐梦澜的心已经碎成粉末,他当然明白这一切不能都怪沈赞,怪就怪自己犯贱,爱上萧霆真,沈赞与他情同兄弟,如今看来,必定是比萧霆真重要的。

“阿赞卖艺不卖身,你想错了,霆真。”

萧霆真看向他:“不卖身?那他和贺玄什么关系?”

沈赞怒视着他,厌烦他总是把贺玄扯进来,“我与他没有干系,你别抓着不放了!”

徐梦澜意外地看着沈赞,他依稀记得每次提起贺玄,沈赞总能与他扯出一堆,着实令他厌烦,曾经自己还说“阿赞你再提起他,我当你喜欢上他了”,沈赞惊恐道“不过是些趣事,与你分享一下都不行?”

哪里有趣了……

“好,卖艺不卖身,且与贺玄无关系,你这么清白,我就放心了。”萧霆真咧了咧嘴,似乎非常满意。

沈赞已明了,萧霆真只想要他,无论他是否喜欢他。如此一来,再讲理也是无用的。

那便耍赖皮吧。

“萧霆真,若非你用强的,否则我断然不会从你。”

萧霆真见他一副贞节烈女模样,笑了:“你还是这么倔,我早该料到,放心,今夜我不会做什么,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的反应,你的人,我总是有办法要到的。”

沈赞呸他一脸:“你有本事来呀!”

萧霆真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道:“我走了,你仔细想想吧,呵。”

说罢便走了。

沈赞咬着下唇,险些咬破,徐梦澜拍拍他,道:“阿赞,别气了。”

沈赞歉疚地看着徐梦澜:“是我的错,当初他来找我,说喜欢我,我便以那种理由拒绝了他。我知道你喜欢他,却一直没与你说,我怕你知晓后疏远我。”

徐梦澜凄凄凉凉地笑了笑,道:“你告诉我也无妨,他走了,我仍是会追去。还记得我为何过了两年才给你写信么?当年我进京寻到他,将自己的心意告与了他,他说他只喜欢你,永远不会喜欢我的……之后,我自暴自弃,流落京城倌馆,消沉了两年……”

沈赞几乎将银牙都咬碎了,只叹冥冥之中老天弄人,“梦澜,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徐梦澜摇摇头,觉得心中空空荡荡,却也不再疼痛,大约是麻木了吧,“你要小心他,别让他得逞。”

沈赞点点头,“我会的。”

“沈公子!沈公子!——”

门外传来一阵大呼小叫,两人转头,看见欢喜冲了进来。

“欢喜?”

“沈公子,原来你已到了啊,我家少爷命我来寻你,怕你夜里头独自回来出事。”欢喜气喘吁吁道。

沈赞吃惊地看着欢喜,脑里浮现了贺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明明端坐在桌前批改文书,连一眼都不愿施舍于他,背地里却是这么关心他?

这贺玄真是……沈赞气得牙痒痒,站起来道:“欢喜,我与你回去,有事找你家少爷。”

欢喜不明所以,只得点点头,这都到地方了,怎就突然折回了。

所有人都走了。

徐梦澜披着单薄的衣衫上楼,推开屋子的门,灯火绰约,暖人脸庞。

“唔,梦澜……?”

床上的人听见动静翻身坐起,冲他笑道:“梦澜,我等你许久了,一起睡……吧?”

明明表情还是那么怯懦,却有胆子邀他同眠。

徐梦澜苦笑了一下,慢慢地朝他走去。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喜欢这篇文~么么哒~

我不太会卖萌,不过对剧情有疑惑我可以解答~

、叁叁

夜路难行,即便欢喜在前提着灯笼,这路况仍是模糊。

沈赞跟着欢喜走,一人默默地想着事,贺玄那厮既不放心他夜归,为何不当即派人送呢,自己出言委婉地表示要留宿,他却充耳不闻地赶人走,令自己大失颜面。

两面三刀,心口不一。沈赞暗自骂道。

到了相府门口,守门的侍卫见是沈赞去而复返,十分困惑,行礼之后便古怪地打量了沈赞一番。后者装模作样地昂首挺胸,告诫自己要脸皮厚,既然又回来,那必定惹人猜忌。

“欢喜,你把灯笼给我吧,你回去陪杉儿睡吧。”沈赞问欢喜要过手提灯笼,道。

欢喜想到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杉儿,心下一软,便点头道:“那沈公子要当心啊,慢些走。”

“无妨,你去吧。”

相府颇大,其余院落沈赞并未游览过,他只记得贺玄的庭院,精致的院内栽种着各类花草,堆砌着奇山怪石,雅致非常,可见贺玄此人品味上佳。

幽长的走廊上挂着灯火晦暗的灯笼,想料是里头蜡油稀薄,沈赞提着灯笼走到贺玄门外,正想敲门,却听闻房内有谈话声。

“玄儿,此事不可儿戏,你如此坚决,只会自毁前途啊。”

“娘,孩儿心中自有分寸。”

沈赞眼皮一跳,明白屋内是贺玄与贺老夫人。

只听贺老夫人幽幽长叹:“是为娘管教不严,让你误入歧途,都是为娘的错啊。”

“娘……”

“男人与男人怎可成家?你想让我们贺家断绝香火么?再来,此事若是败露,满朝文武将会如何看待你?你是一朝丞相,将来如何服众?”

贺老夫人的声音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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