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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官倌雎鸠-第30部分

小说: 官倌雎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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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掐着这层关系来责问沈赞。

贺玄紧紧地注视着沈赞的眼睛,他的眼睛澄澈干净,说这番话时问心无愧,这无疑刺穿了贺玄的心,本想狡猾地留住沈赞,没想到只是将他禁锢在身边毫无自由罢了。

“沈赞,可记得当初我挽留你在京是为何?”贺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道,“我希望你成为国之栋梁,为天下百姓造福分忧,而不是让你攀附权贵风花雪月……”

沈赞的心一寸寸凉了下来,他明白贺玄已经轻看了他,于是便冷笑道:“贺相定是对在下失望之极了,没错,在下不过是倌馆里一介轻薄的小倌儿,没了男人可活不下去,那萧将军威猛神武,我如何不倾心呢?今日在此,我与贺相便散了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

说罢,沈赞轻轻推开贺玄,若无其事地走出小巷。

贺玄睁大眼生生地见沈赞消失在那街口,却无力追去,他的一片真心,其实廉价至极。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好,我虐够了……下章就甜回来了……

话说一个内敛,一个口是心非,要他们互相承认心意真是蛋疼的一件事……

、叁陆

夏日炎热干闷,毒日当空挂了几日,雷雨终于在午饭过后倾盆而下。稀里哗啦地竟持续了半个午后。

澜风楼这日生意极清,本来天热,买笑的的人不如去买点冰块降降温解解暑,小倌儿们百无聊赖地坐着,躺着,趴着,热得浑身发软,

徐梦澜端着餐盘直接推门进了蓼兰厅,只见屋内窗户大开,雨落窗棂,飘得地板上湿湿漉漉。

沈赞躺着竹椅上,衣衫微乱,手握一卷书,正心无旁骛地看着,连徐梦澜进来都没抬一回眼。

徐梦澜将餐盘放在圆桌上,哼了一声:“不得了,饭也不愿走几步去吃,还得我端进屋里来亲自喂是吧。”

说来奇怪,这几日除了去皇宫教授课业,沈赞难得不乱跑,乖乖缩在房内看书,一看便是一整日。不过他脸上神情淡淡,眉目间透着冷冽,对徐梦澜也是一副爱理不爱的德行,外加时常忘记吃三餐,徐老板再任之由之,也不得不上来投喂几口饭菜。

“放那儿吧,我待会儿吃。”沈赞轻飘飘道,随即又把视线挪回书卷上。

徐梦澜气结,这死德性,他一拍桌子,骂道:“阴阳怪气的,你最近是抽了什么风,非得我给你找几个恩客宠宠你才乐意?”

沈赞拿眼诡谲地觑了一眼徐梦澜,道:“不是说不再逼我接客?”

“嘁。”徐梦澜轻蔑地笑了笑,“就贺相拿个一百两买你初夜,还不愿再接客?你吃我用我,我早亏本亏去了西天。那之后你与他厮混良久,白卖给他那么多次,我都没开口呢。若不是见你俩……”见你俩浓情蜜意的他妈早拆散你们了!

这番话听得沈赞震惊之极,定在椅子上一时无法动弹,“不是……三万两么?”

徐梦澜嗤笑道:“拍下时确是三万两,可丞相大人拿得出来么?他要是真有三万两,早被抄家了!”做丞相再有钱也不该有三万两黄金是吧。

“贺玄……”沈赞念着他的名,咬牙切齿道。

徐梦澜见他欲发作,话锋一转道:“你气他作甚,那三万两是一锤子买卖,之后你俩不都是你情我愿么?成日躲在蓼兰厅里缠缠绵绵,以为我不知晓?”

沈赞无言辩解,那日后的事自然是他心甘情愿,他说要与贺玄搭伙儿做个伴,互相慰藉,多次三番主动示好,邀他入榻。哪知,哪知自己却将一颗心赔付进去,落个心去人空的境地。

那日洒脱决然地推开了贺玄,沈赞走出巷子,融入繁华大街,才几步路,他便后悔了。此后人海茫茫,独身一人,不会有谁陪他嬉笑怒骂畅谈古今,亦不会有谁深夜与他拥眠,温柔入微。

徐梦澜见他发愣,敲了敲桌子,道:“你这副模样,莫不是与贺相闹掰了吧,成天浑浑噩噩盯着书,先前院试也没见你这么勤奋过么。”

沈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那小眼神,透着股浓浓的幽怨,徐梦澜一语成谶,咳道:“还真是,本来日日形影不离,好得要死,怎么如今?他嫌弃你,不要你了?不可能呀,我家锦筠姿色仍是倾国倾城的么。”

“胡扯。”沈赞把书卷扔到一旁,不甘不愿坐起身来,道,“是我嫌弃他,不要他了。”

徐梦澜道:“何为?难道是因为霆真……?”

沈赞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徐梦澜古怪地看着他,他只好将那日决裂的前因后果道了一遍。

徐梦澜听罢,难以置信地看着沈赞,问道:“如此说来,贺相是不满你不止接他一位客?这分明是在吃醋嘛。”

沈赞泄气地又倒回榻上,懒懒道:“他一向是清高自持之人,自不愿与人分享同一件东西,生气也是难免的。”

“而你却真的喜欢上了他,是吧?”

沈赞一愣,蜷缩起身子,背对着徐梦澜,低语道:“胡说八道,哪有……”

“老板,孟公子来了,在大堂候着您呢。”小赵在门外喊道。

徐梦澜一怔,站起身道:“那我走了。”

沈赞没想到他走得那么快,翻过身看他,“徐老板,你是真心待孟郎中的么?”

真心?徐梦澜笑笑。

如今他已然慢慢忘了萧霆真带来的痛楚,“无论真心假意,都只有自己最清楚。”

这闷热的雨落至傍晚也渐渐止了,沈赞释卷起身,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肩膀,一回眸,却见不应出现的人立在门口。

“你何时来的?徐老板来不拦着。”

萧霆真呵呵一笑,虽卸了甲胄,但一身宝蓝长袍仍是英气逼人,他负手立着,道:“站着有一会儿了,见你看得认真便没打搅。”

沈赞见他目光中透着赤|裸的侵占欲望,极为不舒服,“找我作甚?”

“我记得上次你说过邀请我喝酒,忘了?”

“请你喝酒……那也得我请你喝你才能来,不请自来不是客。”沈赞不客气道,摆摆手重新躺回睡榻,“你走,哪时我高兴了,自会找你。”

萧霆真怎会理会沈赞给他的难堪,既然是想占有他,那就蛮横到底算了,想着便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将沈赞横抱起,搂紧怀里。

“你不请我,那我请你。”他明确道。

沈赞瞪大眼,见自己悬空离地,愤然骂道:“放我下来,一个个他妈总抱我做什么!?”

脏句是跟徐老板学的,骂出来气势立马多了几分,萧霆真低头盯着他:“一个个?谁还抱过你?”

沈赞使劲儿地推搡着,终是让萧霆真吃不消松了手,将他放到地上,“我问你,谁还抱过你?是……贺玄对吧?”

沈赞没好气地回答:“你不是跟踪过我,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知?”

萧霆真道:“你既然不喜欢我派人跟随,我自然撤了。”

“那我还得多谢萧将军体贴了呢。”沈赞嗤笑一声,整理齐自己的衣衫,道:“看来你是不肯罢休了,那好,恰好我今日无事,许你请我喝酒。”

往日此时他都与贺玄厮混在一处,点些小菜,聊些天南地北的趣事,然而再也不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萧霆真倒是颇感意外,他以为沈赞想通了。

两人并肩下楼时并未看见徐梦澜,想必他是与孟廉方厮混去了,沈赞庆幸他不在,否则让他见到萧霆真,又要难受了。

萧霆真是骑马来的,他执意要沈赞与他同骑,沈赞偏是不肯,结果还是被他一把托上了马。所以说有时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便是如此。

一扬鞭子,马儿得儿得儿地跑开了。

一旁澜风楼的偏巷里钻出一个小小的人儿,他一直盯着萧霆真与沈赞的举动,紧张地扒着墙砖嘟囔:“哎呀,我得赶紧告诉相爷去,我家公子被坏人给掳走啦!”

欢喜今日第四次进屋送饭菜,又被遣了出来,他跨出门槛便唉声叹气,自从几日前少爷从外头回来,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除了上早朝,其余时间就回府将自己关在屋子内,饭菜不食。他本以为少爷是在朝堂上受了气,心想没事儿只要沈公子来了便好,他总是能逗得少爷欢笑。哪知诡异的是那之后他再也没见沈公子来府,今日杉儿知晓了这件事,怕他家公子出了什么事,雨一停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到如今还未归来。

“哎呀,欢喜哥,欢喜哥!不好啦!”

正想着,杉儿满头大汗地奔了过来,欢喜一见他便松了口气,但随即想起这是在少爷房门口呀,“杉儿你轻些,别吵到少爷。”

杉儿停住,擦擦汗水,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啦,可是,欢喜哥,我家公子被一个坏人掳走啦!那人将公子绑上马带走啦!”

砰!

房门蓦地被打开,贺玄面色铁青地从里面走出来,厉声道:“你说什么,杉儿?”

杉儿被贺玄猛地掀开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方才去澜风楼找公子,可是有个特别高壮的男人走进了蓼兰厅,他和公子一起下楼走了出来,公子似乎不从他,他便一把拎起公子将他扔到了马上,一抽鞭子,带走啦!”

杉儿描绘得绘声绘色,贺玄瞬间悬起了心,即便他与沈赞决绝,但也无法将他置之不顾,“欢喜,替我备马,我要出府。”

欢喜赶紧应了一声,跑下去备马,他心想,果然只有沈公子才能牵动少爷的心呐。

杉儿见贺玄要走,急忙喊道:“相爷,他们、他们往城东跑啦!”

贺玄似乎听见了,绷着下巴匆匆点了点头。

又是绮莲坊,数不清第几次在这里喝酒了。

沈赞不知沉醉地饮下不知第几杯,他能回忆起来的却只有两次,一次是与贺玄比酒,他将贺玄的玉坠摘下来当了抵押;另一次是他被贺玄拒之门外,心中愤懑不已,来此买醉却遇见了另外两位伤心人,他们喝得烂醉如泥,自己喝得胃痛难当。那种痛,令他冷汗淋漓,却不及他的心痛。

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沈赞无视一旁的萧霆真,一杯接一杯饮着烈酒,这种梅子清酒,甘甜醇香,入口顺滑,到喉部却辣得如火烧一般,至胃部,犹似炭火炙烤,四肢发麻。

沈赞越喝越不舒服,他心想,凭什么他倒贴给贺玄还要看那厮脸色,凭什么他要为他守身如玉,凭什么他不给真心却要自己掏心以对?凭什么,凭什么呀!

“别再喝了,你看你的脸色,你这是向我抗议?”萧霆真拦住他的手,蹙眉道。

沈赞捏着酒杯,呵呵一笑,“凭什么呀,你哪来的自信要我抗议?”

萧霆真受够了沈赞的冷嘲热讽,受够了他的忽视,一把掐住他的下颚令他看向自己,然而他看见沈赞的眼睛里只有迷蒙的一片,并无他的身影。

“你与我在一起就这么不开心?非得灌醉自己不可?”想到他本是千杯不醉,如今却醉意朦胧,萧霆真气得头疼。

沈赞一把拍开他的手,此时的他确实神志不清了,绮莲坊的酒总是那么霸道,“我……我有什么不开心?你买了我的初夜,许我只接你一位恩客,只与你谈笑风生,只对你百般顺从,还不够么?嗯?还不够么……”

这些话分明与萧霆真对不上号,沈赞显然是醉话连篇了,而这些话恰好使萧霆真窥见了什么秘密,“谁买了你的初夜,嗯?”

沈赞眼角微湿,笑着笑着竟溢出了泪,想必是委屈至极,而倔强如他,怎肯轻易低头,“不是你么,花了一百两,他妈才一百两,要我死心塌地只跟你一人,你如何好意思?想你堂堂一朝之相……之相……呵、呵……”

最后几字越说越模糊,萧霆真几乎听不清楚,但他隐隐猜到了什么,突然,酒坊外传来一阵勒马声,引得酒客们伸颈。

那骑马飞奔而来的人看见酒坊外停着另一匹马,立即翻身下马,风尘仆仆地疾步走了进来。萧霆真看见他,一霎间似乎全都明白了,他立即起身,冷笑道:“真是巧啊。”

那人面若冰霜,带着一身雨露之气,气息微喘,直直地盯着坐在酒桌旁醉醺醺的沈赞,“我来带他走。”

“呵,带他走?”萧霆真看了沈赞一眼,道,“贺相凭什么带他走?”

凭什么?又是凭什么。做任何事都得先搬出缘由,贺玄行事光明磊落,唯独在某事上畏畏缩缩,不敢明见天日,胆小得犹如鼠类,然而正是这般地怯懦,使得眼前这人有了可趁之机,若他再龟缩下去,那从今以后,他便与沈赞形同路人。

“你问我凭什么,那我便告诉你——”贺玄镇定地走过去,扶住沈赞的肩,目光毫不退让地直视萧霆真,“他是我的人。”

话落,只见沈赞仰起脑袋,轻轻地蹭了蹭贺玄的身前,这般无意识的亲昵,使得萧霆真怒火中烧。作者有话要说:萧将军要黑化了,贺沈二人要糖化了。。。

、叁柒

然而才令贺玄暖心一会儿,沈赞便突然发作,一把推开了贺玄,板着脸站起身来,一根手指直戳这厮的鼻梁尖,骂骂咧咧道:“谁是你的人!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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