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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喜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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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恶名传扬不假,‘匠女’之名也认,但这乃孙女所愿,如非所愿,我凭何听从?为免父亲不认,孙女反驳,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宗秀园’出事,先让父亲调职之事落于三伯父手中,随即瑕玉姐与我同日及笄,再次为您所雕‘百寿图’起火,我成了被选之贵妾?”林夕落冷笑,看着自己的手道:“如若我从,我不配姓这个‘林’字,去抽巴掌,去砸院子我觉得污此双手,故而便硬着头皮来为祖父出此下策……一名姨太太可控林家,祖父这二品可觉踏实?林家大族的‘规矩’二字是摆设?孙女有此疑问,不知此理祖父可认同?”

林忠德冷哼一声,“歪理歪说,倒是硬气。”

林夕落道:“谢祖父夸奖。”

林忠德怔了片刻,但见她并非自嘲,却在等候他言,林忠德沉默半晌,开口问:“你与魏大人……有何关系?”

“无关系。”林夕落怔后回答,本还欲再补两句,却未多叙,林忠德略有不信,也未再问:“……你此举利弊参半,年幼的丫头便有此妄想之念可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孙女只愿平淡度日,祖父不允父亲在外租赁宅院,远离是非,孙女只能做这恶人,但也要祖父赏孙女这一机会。”林夕落说罢,为林忠德行一福礼,“百年林家,族长之府,无林姓当家却是姨太太跋扈做主,祖父,百年世家的幌子可坚持不了太久……”

林夕落说完不忘翻一白眼,林忠德果真气急猛斥,“混帐!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祖父,您如今的动向可不止这宅子的人在瞧着,孙女刚刚提议虽也漏洞百出,但总好过连幌子都未有,孙女这张嘴破,但总比揣着坏水巴结您的要强的多!”

林夕落丝毫无惧,最终一句虽刺,可她就要逼着林忠德下狠手。

林忠德不再看她,林夕落自行离去,林政孝,林政辛留此续谈,时至晚间,林政孝回到“宗秀园”才说起老太爷的安置。

“那日老太爷离开林府,随同魏大人一同进宫,田松海的折子皇上批了,一封斥诏颁下,只罚他磕二百响头,但……”

林政孝苦涩一笑,“大理寺卿府与林府的婚事乃是妄想,皇上赐了婚,将太常寺卿的孙女赐婚给钟奈良……对林府半字未提,故意冷着。”

胡氏瞪眼后确实冷笑,“虽说如今都未闹明白怎么回事,可正房有如此下场,也是活该!”

“落井下石之言不必多说。”林政孝斟酌半晌,看向林夕落:“老太爷倒是就承了你的话,让林大总管往后不必陪同他外出行走,监管内宅之事,而你要陪同跟着学。”

“我?”林夕落指着自己的鼻子,林政孝道:“何人提议何人做,何况及笄后也应学习操持家事,但百寿图少一雕字不可,族学也不得落科,之前罚惩绣的百寿字也不能免,但凡出现半点儿错便留你于府一年,错两件,留两年,错三件,便小宅小院拘一辈子,如若你不应,那直接拘……这乃是老太爷原话。”

林夕落心里倒是乐了:“这是想难为我?”

“夕落……”林政孝纳罕相问:“你到底言出何话刺激了他?”

林夕落耸肩,“女儿只说了实话。”

“老太爷这是作甚?不让离开林府出外租赁,又让夕落跟随处置家事,还……还要族学习课,雕绣百寿字?这不是难为人吗?她可是一姑娘家。”胡氏瞪眼抱怨,林政孝摊手苦笑:“就怕你这姑娘不行女儿事。”

林夕落倒是自嘲调侃,笑着道:“父亲母亲放心,恶人自有恶人磨,女儿行恶言,便要做恶事,祖父赏我一把刀,我也要看看这 谁磨的谁……”

翌日一早,风和日丽,难得的爽朗天气,静谧的祠堂之中,林忠德领先跪地,其后各房依着规矩跟随跪拜堂上列祖列宗灵位,各个额头是汗,心中忐忑不安。

天还未亮便被老太爷叫起到祠堂跪着,这到底所为何事?辰时便起饥肠辘辘之音,每每出声,都恨不能往嘴里塞上两把香灰……

“父亲。”林政武首为嫡长子,硬着头皮也要开口问出明晰,半句不解便在此罚跪,纵使有错,也要心中有数?何况他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也欲寻机会让老太爷做一份主。

林忠德未理他,林政武忍不住磕头再道:“父亲,儿等知错,望您言明训导!”

林忠德冷哼一声,从地起身,林大总管即刻过去扶他坐与旁椅之上,林忠德一一扫过跪地儿孙,随即开口言道:“今日,我已上折向皇上请辞左都御史之位。”

老太爷此言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辞去二品左都御史之位?这老爷子疯了吧?如若此职不在,那林家名望岂不一落千丈?

“父亲,您这所为何事?”林政齐略有惊愕,壮胆子开口,林忠德道:“林府百年之家,为人所遵便是‘规矩’名号,年老体迈,顾得了朝政之事便忽略府内杂乱,如今再看,荒唐至极!”话语至此,林忠德直言道:“从即时即刻起,我便在祖宗面前好生悔过,三餐素食,直至花甲之寿当日再出此地,此事已定,谁若插嘴,便随同我一同辞官。”

林忠德这番话语说出,各自全将疑惑憋回了肚子里,辞官?那不是有病?

此事不问,众人脑中立即忆起私事,林政齐依旧脑快嘴快,率先问道:“那府中之事谁管?”

“你就这么惦记?”林忠德冷哼驳斥,林政孝却闷声低了头,因昨日老太爷早已对他行为吩咐,由林大总管与夕落执掌,但今日老太爷还会如此?林政孝心中更愿不会,只当老太爷昨日吓唬夕落顶撞罢了,如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更是荒唐?

林政孝的心思未等停,林忠德便道:“往后林府内外宅事由林大总管接手,也可去问老七家的闺女,夕落。”

“夕落?”众人即刻面面相关,没听错吧?一个庶嫡的孙女?来接管整个府宅?

“父亲,您这……这是玩笑吧?她一刚及笄的丫头,屁事不懂,能管府宅?”林政肃张口便斥,连带着看向林政孝都多几分冷眼。

林政孝的头更低,林忠德道:“我说她行就行,难不成用你们这群废物?”

林忠德直指林政武等人,一一品评:“嫡长子,心胸狭隘!三子,诡计多端,六子,愚弄蠢笨,七子,老气横秋,十三未及弱冠古灵精怪,跪拜祖宗不觉羞耻还胆敢问我府宅管事?爷们儿长相娘们儿心肠,都是混帐!”

……

众人挨骂,林夕落一清早也未得闲,老太爷的话已下,她则与天诩继续至族学休习,时隔多日未与林竖贤相见,时辰已到,先生却换了个人,科结之余,林夕落直问教谕,教谕道:“竖贤先生病了,举许不在族学授课了……”

第四十六章 锋芒

病了?

林夕落的眉头蹙紧,二人及笄当日隔湖相见,这才一日的功夫便病了?狐疑不定,林夕落也未再多问,去了绣科,与曲嬷嬷商议可否科业绣老太爷罚的百寿字。

曲嬷嬷瞧看她这些时日刺的百尺丝线,便开始问起她欲如何绣百寿字:“听说你在雕‘百寿图’,绣字有何想法?三十来日时间可不宽裕。”

林夕落斟酌下道:“还望嬷嬷为学生拿主意,学生听从既是。”

“时日不足只能投机取巧,你绣线手法倒是精细,绣一幅微寿吧。”曲嬷嬷语出此言,倒是细细端看她,“你觉可行?”

微寿?省穿线的功夫却要精细的手法,否则绝做不出……“曲嬷嬷有以教我?”林夕落起身福礼,曲嬷嬷开始与其说了绣法,本欲指点两句便罢,但她教一招,林夕落便能举一反三,曲嬷嬷心中起兴,反倒寻了椅子坐下,二人专心致志的将这微绣百寿字的法子商议出来。

学科散去,二人依旧未走,直至晚饭时分,丫鬟未有催促,反倒是林大总管寻上了门:“九姑娘,眼看就要入夜,您是不是随同老奴一同去处理府中事?今儿的菜饭出了错,修葺的工匠等领工钱,还有花园的移栽、游湖的清淤都等着姑娘去做个主……”

曲嬷嬷纳罕的看她一眼,又如寻常般淡然无色,退至一旁思忖绣‘百寿字’之事,不对林大总管之言插半句嘴。

林夕落沉叹口气,侧目斜眼看林大总管,“倒是忘记问大总管名讳?”

“不敢,老奴得老太爷恩典,奴随主姓,旁日无人都唤老奴一声‘子群’。”林大总管依旧恭言,林夕落道:“群叔,为何不晌午之时来寻我?夜晚时分,正值用饭……”

林大总管苦笑,“上午一直在办老太爷吩咐的事,老奴时至此刻连口水都还未喝上。”

“哦?”林夕落这才仔细打量,林大总管身上也风尘泥汗,嘴唇干裂……

“错怪了群叔,还望包涵。”林夕落即刻福了身,林大总管连忙躬身作揖,“九姑娘,那您看咱这就去?”

“早间和晌午都未用,晚上的自不能省。”林夕落吩咐春桃和冬荷,“晚间的饭莱可都送来?将林大总管的也拿至此处,一同用过再说。”

“这不合适吧?”林大总管凑近道:“可还有六夫人在那里等着。”

六夫人?林夕落撇嘴,明摆着是来寻麻烦的,本是二姨太太掌管院子里的事,如今忽然换了人定不舒坦,二房还有脸出来跋扈?指不定又揣着什么鬼心思,冷笑一声,林夕落更是笃定言道:“那更要放心大胆的吃!”

林大总管坐立不安,却又拗不过这位九姑娘,只得在一旁的小桌椅上用了饭,这一日忙碌,饭菜入口好似未用咀嚼便都进肚,林夕落慢口细嚼,心中却在盘算是否去探望一下林竖贤?

林竖贤为人清高,带点儿文人酸腐之气,可也称得上良师善人、清正之人,何况师生一场理应探望……林夕落未等开口,就见林大总管正候着她,府中的事推脱不得,只得将探师之事推后,用上几口,撂下碗筷,林夕落便与林大总管离开族学。

管事们都随同六是孙氏在“鞠林堂”处等候,可一等不见人、二等无踪影,而后派人去族学处找,才知九姑娘在用晚饭,道用过之后才来!

此言回禀,众人炸锅,如此多人等候在此.她居然用过饭后才来?

这是多大的架子?多大的排场?连大夫人、二姨太都未如此,她一庶系的姑娘就如此嚣张?这不就是摆架子给她们看?

孙氏听过之后气的满脸胀红,她还在此地饿着肚子,她一丫头倒是先用上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她可知我也在此?”孙氏忍不住问出口,小厮道:“……九姑娘知道。”

孙氏恨不得咬了嘴,本寻思林夕落不知她在,只当轻瞧了管事们的厉害,她问此话也借机找回点儿面子,孰料她明知故犯?孙氏坐不住椅子,即刻站起了身,“……跋扈嚣张,老太爷命她处理府宅之事就这么大的架子,我倒要去看看,她多大的排场!”

孙氏未等离去,远处已有小轿行来,孙氏站在远处,待看清林大总管于轿旁相随,知是林夕落到此,转回身坐于主位上,直背仰脸,不再往那方看一眼。

林夕落撩起轿帘,目光细扫、这几十个管事全都在此,后方还聚拢一班工匠,只觉人头攒动,数不看有多少人……人多来吓唬她?林夕落冷笑,周整一番衣裳,手下意识的往头上抚着发簪,将胡氏早上别在头上的流苏簪抽下,绣盒中的木头簪拿出插上,这木条乃及笄之日魏青岩别在发上之物,都说此人冰冷骇人,她个儿也借借这股冰冷气势,看能否将这些人唬住。小轿停下,冬荷扶林夕落下轿,还未等脚步落稳,就已经有管事的上前,礼也不拜,直接叫嚷:“九姑娘,您怎么才来啊,今儿可出了大事了!大厨房新来的厨娘弄错了菜,三老爷、六老爷好一顿发火,二姨太太的药也未能熬成,若出了事算您的还是算奴才的?”

“……这清淤的匠人,也应该发工钱了,还有老太爷的花甲之礼到底怎么办?您倒是拿出个章程来!”

“全都乱了套了!”

“二姨太太不在,这些人便不好好做事。”

林夕落耳朵里听着这些人唏嘘吵嚷,径自的走向主位,也未给六夫人行礼,便坐于一旁,林大总管站在旁边,本以为林夕落会出言训话,可她就这么的看着,听着,一字不提、一字不说,手里拿出一把雕刀,取出一块儿木料坐在那里雕起了“寿”字。

孙氏也纳了闷,她这不行礼便罢了,坐此像来玩一样?

“夕落,你在作何?下面人问话呢,你倒是答一句?老太爷让你管事,不是让你来当摆设的,你懂不懂应该作何?”孙氏没忍住,连问带斥,话语极快,林夕落侧头看她,“六伯母在问我?”

孙氏瞪眼冷道:“不是你还有谁?”

“您坐了处事的主位之上,我还纳闷管事们怎不问您呢?”林夕落目不转睛,一句话将孙氏噎住,看看自己坐的位子、又瞧瞧林夕落,话语加重几分:“……今儿的饭菜怎么回事?六老爷请外客于府中吃饭,孰料这饭菜不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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