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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喜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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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忠德瞧着宾客上前,余光越过林政武等人看林夕落,虽说这副吹捧之词让老头子心花怒放,但这种作为实在嚣张至极!

把宾客请来观礼作罢,可不必把桌椅摆成行祭之位?除此无座,不明摆着让人跟着磕头吗?

林夕落故作不知,待此礼行完,便由林忠德出言道谢,众人追捧,一同离开宗祠,随即便至正堂吃茶,戏楼看戏,女眷们三三俩俩聚集寒暄,丫鬟小厮们则伺候的跑断了腿儿。

戏楼所请乃是幽州城最好的班底,所品之茶入口韵味极雅,连品杯都乃素瓷雕碗,吃用茶点都格外有讲究。

众人谈笑间对这细节格外入心,都说林府破败,可如此花销寻常人家可着实负担不起,这可不单单是银子的事,即便是暴发户也做不出这等雅致的规矩来,都传林府宅事不宁,家门不幸,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戏楼听完一出《五女拜寿》,林忠德率先叫好,林夕落立即朝一旁小厮摆手,银子稀里哗啦的往台上扔,众人的巴掌都拍的手疼。

林忠德瞧这副模样脸上虽笑,心中却抽抽的疼,这可都是银子!银子啊!

这青瓷雕碗,这银盘银匙,这红,绿,白,岩,黑,乌龙各类茶品,再看伺候的丫鬟婆子,小厮身上都是新绸缎料子的衣裳,连鞋都是绣花新纳的,这丫头到底花了多少银子来办此寿宴?

林夕落在一旁笑着看,自也觉出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她,二出戏刚一开场,林忠德就派人叫了林夕落过去,凑齐耳边低声道:“第一出戏你就赏了这么多银子,二出,三出你还要赏多少?”

“一出扔银,二出扔金,三出翡翠……”林夕落道,“最后一出是孙女的,您也一样要赏。”

林忠德瞪了眼,“胡闹!”

“祖父,您今儿可是大寿!”林夕落脸上笑的格外灿烂,周围也有目光朝此瞧来,林忠德的脸也不能太阴沉,“你收着点儿!”

林夕落道:“林宅北面还有一座三进两塘的院子,我要了。”

“你……”林忠德未等说话,林夕哀痛其擦拭嘴角,“不给我就把银子赏出去,百寿图也不是白雕的,百寿字也不是白绣的……”

林忠德冷哼,“看你能有多大的胆!”

林夕落笑着行了福礼,便退居一旁,女眷们的卡尔都朝其看来,连林芳懿都沉着瞧她,这些时日,她也听说了林夕落的行为,更知她打了林绮兰都未被林忠德骂上半句,林芳懿快憋出病来,如此得意之人不应该是她?为何会成了这个死丫头?

想起林夕落曾捏脸撂下的话,林芳懿下意识的摸摸脸,更是往林绮兰那里投去目光,二人似都如此怨恨,目光都在跟随着林夕落……

林芳懿压制心底怨恨,想起八姑母的告诫,她在心里不停的道:“我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

林芳懿如此安慰,但林绮兰却未忍住,戏台上正唱着,林绮兰则忽然起身道:“不如借着这机会,让我们也看看九妹妹所绣的寿?还有那幅百寿图?这百寿图可让九妹妹受了不少委屈,连‘匠女’之名都背了身上,今儿这好日子,可得让祖父为你正名才成。”

林绮兰话语一出,便见林政武皱了眉,许氏也觉气闷,接话道:“这些时日我身子不成,也劳累夕落了,可得好生安慰安慰。”

林政齐与林政肃冷笑不语,三夫人与六夫人只陪在二姨太太身边,压根儿不往那方看,虽说戏台上还唱着,但这方乃是焦点,三层戏楼上的宾客齐齐将目光投来,议论的格外热闹,林忠德目光瞬间冰冷看向林绮兰,林绮兰胆怯,可依旧硬挺着道:“夕落,不敢拿出来?”

林夕落看向林绮兰,她这是明摆着找茬了……

第63章 召赘

林绮兰主动挑衅,除却大夫人之外,未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如此。

家丑不外扬,纵使一家人闹成一锅粥,但林忠德今儿的花甲大寿可不仅仅是过寿,也是面向朝堂官员、面向整个幽州城的一个门面。

这时候出岔子,这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林家不宁、鸡飞狗跳是确有其事?

林政齐接连阴损的瞪向大房,林政肃摆明了看热闹,林政孝略有担忧的看向林夕落,道理所有人都知,他能确定夕落心中也知,但明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便要另说了。

天诩站在一旁看着,只觉胡氏攥他的手越来越紧,最后忍不住“哎呦”的叫出声来。

这一声童音,好似让所有人绷紧的神经都松了,林夕落看着林绮兰,脸上倒是绽出了笑道:

“为寿星献礼是有安排的,五姐姐不必着急,不妨先坐下听听‘庆喜班’的戏,这寻常可是请不来的,你别错过这好时机。”

林绮兰还欲还嘴,林忠德冷面沉咳几声,林政武即刻拽住绮兰坐下,林绮兰压不住气,坐在椅子上紧咬着嘴,许氏拽着她往戏台上看。

林夕落给肖金杰使个眼色,肖金杰立即在戏台子底下喊:“猴崽子们,都蹦起来,老太爷可有赏啦!”

台上大锣敲声更响,丑角们接二连三的全都涌出,林忠德趁机:“赏!”字出口,台下一把又一把金灿灿的金粒子便往台上撒…三层楼的宾客齐齐起身拍手叫好,呼喝与败家将刚刚的凝重全部遮掩,林夕落此时冷瞧林绮兰,把她看的浑身都不舒坦。

林芳懿在一旁瞧,二姨太太拽着她道:“这丫头,你抵不过,纵使不与其交好,也莫交恶。”

“孙女知道了。”林芳懿咬牙应下这句话,脸上却通红一片,她就真的不如林夕落吗?

闹出这个岔子,后续的几出戏也不能拖,林夕落去一旁与林大总管查看已经到此的宾客名册,大部分已经至此,都等林家寿星拜寿之后再来与林忠德拜寿见礼。

“这出猴戏耍久点儿,告知各位老爷,准备拜寿的礼。”林夕落嘱咐道:“而且挨个的告知,别再出岔子,否则我可不给他们脸了!”

林大总管点了头,“可还有几位未到场?不再等等?”

“不等,钟家的人不来更好,至于别人,没必要等。”林夕落知林大总管所指乃是钟奈良和魏大人,但魏大人今日会否前来林夕落不知,那钟家人她巴不得一个都不见。

林大总管应下前去安排,林夕落则又吩咐管事们去督促席面快些备好…林竖贤一直都在看着林夕落,见过她读书行字,见过她手握雕刀,但她执掌府事,林竖贤是初次所见。

如若说近些时日林府大大小小的乱子,林竖贤也多少有所耳闻,打人、砸院子,这些事林竖贤能想像出来,可他心中时常涌现的却并非林夕落跋扈之象,而是雕木起火之后,她窝在角落中掉泪的模样。

怜悯?疼惜?林竖贤都觉不足以涵盖他心中之感,但他如今却真将林夕落纳入心中当一门生,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接纳。

林忠德余光看向身后的子女后辈,看到林竖贤,他则让小厮去将其叫至身边。

“叔祖父。”林竖贤未道恭祝贺词,只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林忠德连忙扶其起身,“不必多礼,都乃自家人。”

“这都奶叔祖父认亲,否则这叔祖父之前还需缀上表字才可。”林竖贤道此,林忠德摆手,“这么算就是你的错了,林家大族如若铺开少说也有万人,林林总总牌轮辈分都是亲,这称呼已然不重要了。”

林忠德转头看向竖贤,“昨儿在老七那里歇的?可觉安妥?”

“七叔父为侄孙点拨有道,让侄孙开阔眼界,帮助甚大。”林竖贤对林政孝格外崇敬,林忠德满意的点了点头,下巴撇向林夕落,“这丫头也是你的学生,对她你有何品评?”

说起林夕落,林竖贤哑口无言,如何品评?他能有何说辞?嚣张、跋扈、刁蛮、无理,这话林竖贤心中虽有但绝不出口,因他之意恐与旁人心中这四词截然不同,但如若说其开明、聪颖,林竖贤自个儿都觉与她关联不上,这让他如何开口?

面红耳赤,林竖贤半晌说不出一句,林忠德细细端看,便是道:“这丫头性子野、胆子打,让人不知何时就闯出点儿祸事来,可终观其人,也不乏是一才女,可惜她不是一男娃子,唉!”

“夕落读书行字都有傲骨风韵,也的确刻苦认学,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她身上实在不合适,林家祖祖辈辈也出过不少天资聪颖的女辈,叔祖父不妨放其一搏,兴许又在族谱上画上一笔。”林竖贤斟酌片刻道出如此之话,却让林忠德更为满意,若有所指的道:“那她,我就交给你了。”林竖贤本欲点头,可见林忠德的目光中带有旁意…林忠德追问:“你不愿意?”

林竖贤道:“若论规礼,她乃侄孙之徒,若论辈分,她可称侄孙一声兄长,侄孙自认对其有份责任在身。”

林忠德摇头,指着林竖贤道:“滑头,此事不用你现在应下,思虑一二,丁忧期过,我再找你详谈。”

“谢叔祖父。”林竖贤起身回了他的位子,可如今再看林夕落,林竖贤的心里着实不安。

林忠德之意,林竖贤刚刚一清二楚,之前他就欲召己入赘,林竖贤却正乃丁忧期,三年而过,便在林府族学教习,本对林家家主敬仰万分,可三年的零零碎碎,林竖贤直觉耳闻不如亲眼所见,乱,就是一个字:乱。

林竖贤承认,所教之徒,他对林夕落有股探奇的特殊好感,因其骨子里的坚韧、硬朗、胆识、胸怀连林竖贤都自愧不如,他对此早已品到,故而才辞去林府教习之位,独居后院,远离此地,心不静,何以为师?

但如今林忠德如此提出,林竖贤便不得不去面对,可他不愿为此而认成林忠德手中棋子,而自己这学生,林竖贤也知她定也非所愿,二人都非乃任人摆布的性子,此事即便他应,恐怕这丫头也绝不答应。

入赘?林竖贤摇头,他虽姓个林字,但好歹也有股傲气存心,不靠己利行遍天下,他不配有这状元三甲及第之名!

宁可清贫自乐,不可浊富多忧,林竖贤心思镇定,再探向林夕落之目光,更多几分纯净师生之感。

林夕落此时自不知林忠德与林竖贤的对话,让金四儿派人去将百寿图搬来,又叫上林政辛稍后一同拜寿,林政辛却接连退让:“这字是你雕的,我跟着凑什么热闹,我自有安排。”

“木料银子是你出的,自要算你一份儿,再说这事儿不挑开了,上哪儿弄银子补你体己钱的亏空?”林夕落可知这后续木料乃精致品材,花销的银子可不少。

林政辛连忙摇头摆手,“不妥不妥,这事儿是要面子的,我私底下再去讨银子就可,面子上的事,你不妨拽着竖贤一同拜寿,好歹这雕字都依着他手笔为模,师生献礼,着实能让老太爷开心,状元及第的先生,也为你扫了‘匠女’的污名。”

林夕落朝林竖贤看一眼,“就怕他不乐意。”

“他一定乐意!”林政辛也颇没底,“要不先去与其商量一二?”

林夕落点了头,便往林竖贤那方走。

林夕落目光一直未离林夕落,如今见她走来,索性起身上前,“何事?”

“稍后要拜寿,这雕字…先生可否随同?”林夕落略有踌躇,“如若您怕污名,自可不去,丁忧之身,可免拜礼。”

林竖贤瞪她,“师生同礼,理所应当,你乃我徒,纵使不上前,这污名也挥之不去,何时这般婆婆妈妈。”

“哟…”林夕落瞪了眼,为其所想反倒成了婆婆妈妈?他今儿不是吃错药了吧?

林竖贤不等她开口,直接道:“我应,稍后前去,你去忙吧。”

林夕落怔了半晌,索性转头就走,这师生二人之状让林忠德看了几眼也心中纳罕,可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林绮兰心中的怨恨…戏台散了场,所有的子子孙孙也都准备完毕,儿孙拜寿便是开始。

林政武终归乃林府嫡长子,首当其冲率夫人、林绮兰上前贺寿,献礼、磕头,齐贺,一旁的小厮将礼揭开,在这戏楼的台子上走个遍,让众人所观,一副山水寿图,乃林政武与林绮兰所绘,其上还有大周国书法大家文月山人题诗。

不提此画,但见此诗就已无价之宝,宾客齐齐呼喝,连声赞叹,更佩林府大家之风!

林政齐、林政肃等人也俱都如此,所献之礼并非水墨诗画,却都价值不菲,轮到林政孝这一房,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此投来,林夕落站在台上,本欲先拿出百绣字,孰料不知何处有声音传来,“小匠女,把你的木头字拿来看看!”

此声传出,林夕落瞬间寻音探人,所有人目光齐齐而去,却见戏楼门口正踱步来此一人,旁边立即有人喊出:“齐献王!”

第64章 兔爷

齐献王到此乃所有人出乎意料。

目光探去,其后跟随之人中,最先映入眼眸的便是钟奈良。

林夕落心中冰冷,这个兔子果真没揣着好心眼儿,那次之后未再找上门,恐怕早已预谋好在林忠德六十花甲之寿当日到此找茬。

林忠德心中惊愕,连忙起身迎上前,“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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