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

第44部分

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44部分

小说: 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御前的小安子传墨婉去见皇帝的时候,墨婉还是吃了一惊,天黑的透了,风也息了。

墨婉依旧披着那大红羽缎的披风,坐在肩舆上,她想,一个人究竟可以放弃些什么?他有后宫众多的妃嫔,她受了,因为她觉得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因为他百般被人算计,她受了,因为她知道幸福需要自己去争取,别人的算计她并不在乎。可若是连他算计自己,那就是万万不能受的了。

入了养心殿便要下了肩舆,养心殿的正殿黑着灯,墨婉便随着小太监绕道后面,隆禧馆里倒是灯火通明。
一步又一步,那花盆底敲打着院子里的青石地面,一下又一下,当当作响,仿佛是敲击在她的心上,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随着那敲击声一下又一下的起落。

皇帝坐在床上,那是墨婉受伤时住过的,那楠木透雕的花罩,碧色攒花的软帘,甚至这气息里都隐隐透着药香,抬眼之间一对宫灯越来越近,随着脚步声,一席红衣袅袅而至。

从党务礼二人入宫,听见消息的李德全也大惊失色,慌了神,待今日稍有缓和才发现,马庆福就消无声息的消失了,万岁爷不提,他也就不能问,只觉得莫名其妙。见墨婉由小太监引着到了隆禧馆,李德全便一使眼色,殿内的宫人皆退去。

她裹着一席大红的披风,头上的珠簪轻轻的摇晃着,净白的脸沉静到了极致,站在那一动不动,他忽有千千万万个念头一起涌上心头,只觉得心乱如麻,又似有什么东西在那胸口最柔软的地方抓了一把,直叫他有说不出的难过。

他晃了晃头,想把那恼人的思绪抛开,笑着说:“这斗篷极衬你。”又招手让她过去。

墨婉抬眼瞧着他,他就看到她那眼睛里满是冰冷,那种眼神,透着让他窒息的坚硬,他不免一滞,他从未从这双眼睛里见过这样的光,那欢愉的,柔和的,灵动的眸子却不见了踪迹。

她缓缓走了过去,将那披风脱去,也不说话,只静静的坐着。

皇帝本是极精细的人,见她如此,心下微微不安,佯笑问:“怎么?什么又让你不痛快了”

谁知墨婉立眼瞧着他,竟道:“我为什么不痛快皇上全然不知吗?”

皇帝一愣,依旧笑说:“朕不知。”

她不再说话,只看着他,只觉她眸子黑白分明,清冽如水,直如能望见人心底去,他便不忍在看,转过头去。

她看着他肩头那织金妆彩的行龙,密密实实,威严为狰狞,心头浮躁之意竟稍稍平复,轻嘲的笑了一下,好似脱去了厚重的外壳一般,只说:“墨婉并没有什么不痛快。”

他只轻轻握着她的手,那手竟是冰凉的,缓缓攒的紧了,将她拥在怀中,那腰身不盈一握,耳边却是太皇太后的那句“这样不清不楚的人绝不能留在宫里。”

是啊,不能留在宫里。

万万不能留在宫里。

殿内极静,只听见窗外秋风隐约有声,吹动了窗棂,发出那样细小的声音,此时在他听来,却是惊心动魄,那心好似落进了无底的深渊,一路沉了下去。

那风从朱漆窗棂的缝隙吹了进来,鼓动了挂着的月色软帘。

他忽的将她拥紧,心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要留下她,无论她是什么人他都愿意留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出了好多事

楠木透雕的花罩上垂着藕色的绯绫软帘;绯绫的质地极轻薄,殿内无风却也飘飘轻摇着;在纱灯下泛出细腻柔润的光来。床边案几上放着白釉茶盏,祁门进贡的红茶悠悠散发出醇厚的茶香。

皇帝握着她的手;她只觉那手滚烫发热,耳边只听得窗外风声阵阵;眼前烛光耀耀一片茫然;心中却一层层变得冰凉。他轻轻拥着她;不言不语,她却轻轻将他推开,挪了挪身子坐到一边;说:“茶凉了;我去换茶。”皇帝却未放手:“你今儿怎么了?”

墨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没怎么。”

皇帝柔声道:“这话说的不尽实,打一进门儿你就绷着脸,当朕瞧不出吗?”

墨婉也不看他只瞧着那案几上放着的冬青釉茶盏,汤色红艳,茶盏内茶汤边缘形成淡淡的金黄色的圈儿冷冷道:“墨婉本是包衣,出身卑贱,不配蒙受圣眷。”

皇帝一愣,也未恼,笑着说:“你向来不注重这些,这会子怎么又讲起出身来了?”说着又伸手去拉她,她却将身子一侧,躲了开,说:“皇上若要临幸后宫嫔妃需反牌子才是,这样不合规矩。”

那风越发的小了,吹的外面的草木和隆禧馆的窗子发出极细微的声响,他看见她眼睛如那盏红茶般温凉见底。擎着的手臂一分分滑落,那指尖也渐渐凉了下去,他心中本就有事,经她这样一说只觉得似有什么东西敲打着胸口,许久,无力道:“来人。”

李德全应声而入,皇帝沉沉道:“送云答应回储秀宫。”

墨婉起身,将那大红羽缎的披风系好,盈盈俯身,施礼后退出了隆禧馆。

皇帝看着那两柄宫灯引着她,那融融的月色照在一席红装上宛如一团妖娆的火苗,他的心却似被那火煎般。

墨婉的身影拐过小门,便再也寻不见了,他独自坐在床上,手掌按着那床上轻柔的锦缎被褥,所触之处一片凉滑,心却如麻般凌乱,仿佛被千万条丝线勒着,越勒越紧,越来越透不过气来。

吴三桂起兵北伐的消息如响雷般炸开,康熙虽料到吴三桂会借此机会反抗朝廷,却未料及叛军会有如此破竹之势,偏偏此时朝臣们又发生了新的争论。主张撤藩的人此时并无理可辩,而反对撤藩的大臣们却把吴三桂兵变归咎于主撤者,以索额图为首,要求处死主撤的大臣,将首级献给吴三桂,以平息事端。

皇帝听后怒不可止,拍案而起,道:“朕亦主张撤藩,你们是不是也要将朕的人头拿去献给吴贼?”

众臣极少见皇帝如此,呼啦啦跪倒一片,皆呼:“不敢。”

皇帝复而坐下,道:“此出自朕意,他人何罪?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

吴三桂叛乱已成定势,想要平息片叛乱无疑要出兵伐之。

西配殿,巨大的地势图高高的悬在北墙之上,夜深了,廷臣皆退了出去,此时便只有皇帝一人端坐在御案前,御案之侧两盏十六枝蟠龙的烛台点了通臂巨烛,每四五步的距离便又有极大的纱灯置在当地,照得配殿明如白昼。此时极静,他便细细思量着诸般事宜。

荆州,是长江南北咽喉要地,关系最重,而吴三桂北伐必犯湖南,荆州必先设防,想当以何人前往荆州保守……

所谓兵贵神速,为争取时间,又思粮草,当预先在沿途出征将士停留处备下粮饷,确保将士到粮饷亦到……

又想如何遣派大军,后续大队人马如何增调……

又思虑广西与贵州邻境,不得不预先设防,好在四姑姑与孙延龄仍驻广西,责其统兵固守想必并无大碍……

四川又与云南接壤,凡自云南入川的险隘之地,都必须坚守……

一时间事无巨细,样样想来,直至天色微明才反回暖阁。

时值深秋,白昼渐短,皇帝回东暖阁歇了未满三两个时辰,便又起身至乾清门听政。议政王大臣皆已候在乾清门前的广场上,皇帝正襟危坐,下旨召梁清标、陈一炳反回京师,停撤平南王,靖南王两藩,又分派前锋统领硕岱率每佐领前锋兵一名,兼程前往荆州,固军民之心,然后,由荆州再进至常德以遏吴贼之势;再令户部尚书米思翰负责将士沿途粮饷。又立授孙延龄为抚蛮将军,线国安为都统,命其统兵固守……样样安排妥当。

下了早朝便又直去了书房与众臣商事,令派满洲与蒙古八旗每佐领前锋各一名,护军各七名,骁骑各十名、汉军每佐领出骁骑各五名,领兵官员视兵数酌量派出。

至酉时又召近臣拟旨与西安将军瓦尔喀,四川与滇省接壤,今吴三桂已反,命瓦尔喀率副都统一员、全部骑兵,选拔将领,星夜赴四川。凡自云南入川的险隘之地,都必须坚守。大兵不日即进剿云南,待朝廷大军临境,贼势渐分,如有可乘之机,即与提督相机进讨。至于西安等处,朝廷当刻期遣发禁旅,前去驻防。

撤藩本是他的主意,眼下吴三桂兵变,眼见无辜百姓又要饱尝战乱之苦,他事必躬亲,又至深夜方回了暖阁。

李德全见皇帝靠在引枕头之上,微闭双目,便上前道:“万岁爷两天三夜就只歇了不到三个时辰,好歹歪一会儿也好,若太皇太后,皇太后知道了定要挂心。”

皇帝并未睁眼,只挥了一下手,李德全为难的瞧了一眼皇帝,并也不再言语。

再说那马庆福忽然消失,没了半点音讯,宫外与他接应的人便知宫中有变,报与杨启隆。这杨启隆自知自己并无很多本事,只想着吴三桂起兵,定会借着自己朱三太子的旗号,到时便可乘吴三桂之势成就大业,谁料吴三桂竟撇下他,自己号称什么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拉起大旗发兵北伐。将他处于尴尬境地,现宫中内应又销声匿迹不知生死,这杨启隆便将心一横,召手下千余人夜至亥时聚与德胜门,皆呼“铲除满清,光复大明”,手持利刃兵器直向宫城杀去。

一霎时京师内外,天子脚下,妇人惊呼,幼孺啼哭,人心动荡,凡富硕之家皆动思迁之心。守城御林军飞报与宫内侍卫,侍卫见非同小可,不敢怠慢,又告与奏事处太监,太监便一路小跑着到了东暖阁,叫起了值夜太监开了宫门,一层层报进去,进至内寝殿前,李德全提了灯出来,因连日云南起兵叛反,常夜里有折子递进,他便也几夜未曾睡实,眼圈已青黑微陷,接了折子道:“你切等着,我去请驾。”

皇帝因连日战势紧迫,神情焦虑,又思太皇太后之言及墨婉那日冷态,更是不得安眠,听见外面响动便坐起身来。

本以为又是南边驿递战事的折子,不想却是宫城之内变乱,忽的站起身来,只觉一阵眩晕,身子一歪,手中的折子落到地上。吓得一旁的李德全惊呼:“万岁爷。”忙上前搀扶,又叫人传太医来。

好在皇帝片刻便恢复,拦下传太医之人,只道:“不妨,只是起的急了。”又说,“传朕的旨意,急召曹寅觐见。”

没出半刻的功夫曹寅便到了暖阁,他在宫外早已闻听起事之事,料得皇帝定会差派他协办此事,便早有准备,此时领了旨意便胸有成竹的退下堂去。

李德全见曹寅退下,便躬身道:“万岁爷,夜还深着呢,您再睡会。”

皇帝哦了一声,进了内殿,躺在床上。

李德全吹熄了灯,依在西墙上,正欲闭眼,却听龙床幔帐内悉索的响动,便忙立起身子,只听皇帝道:“李德全。”

李德全忙应道:“奴才在。”

皇帝道:“掌灯。”

李德全一咧嘴,未敢多言,只应了声:“嗻。”便叫人燃了纱灯。皇帝起身,只穿了江绸中衣,在床上坐了片刻才起身向外殿走去。

深秋时节,凉意已深,外殿虽也是地炕,但到底比内殿里冷许多,他不免微微一凛,李德全忙取了缎锦大氅替他披上,说:“奴才狗胆说一句,还请万岁爷赎罪。”

皇帝道:“有什么话就说。”

李德全俯身跪倒,才道:“奴才知道朝堂上的事儿多,可再这样熬下去怕是铜浇铁筑的人儿也要磨亮了,奴才求万岁爷,好歹歇几个时辰。”

皇帝面露烦色,道:“朕睡不着,只坐一会,你起来吧。”

李德全暗自叹气起身,心思一动,偷瞧了一眼皇帝,又道:“万岁爷若是烦躁,召云常在来可好?”

皇帝一愣,将手抚上眉心道:“去吧。”

李德全听皇帝这样说,便是允了,才吐了口气,着人取了腰牌,往储秀宫传人。

秋夜风凉,瑾玉将翡色镶滚的披风为墨婉系好,又将她扶上肩舆,才目送一行人顺着宫墙往南去了。

夜色已深,个宫各院皆熄了灯,一片静谧,只留着银白的月光洒在红墙黄瓦上,那月色仿佛轻柔的纱罩,任是一草一木都被这纱罩住,模糊而朦胧。

下肩舆,至暖阁,有宫女引着到了内寝殿,见皇帝斜靠在炕上,墨婉便俯身施礼。

众宫人便退了出去。

皇帝见她罩着翡色镶滚的披风,眼角还留有一丝睡意,好似半醒,便心中一暖,嘴角一抿,含笑道:“深更半夜,你定是睡的香甜,叫你来,你没恼朕吧。”

墨婉却未抬眼,神色淡漠,道:“臣妾不敢。”

皇帝心下一紧,强笑道:“瞧你这样子,便是恼朕扰了你的好梦。”

墨婉依旧冷淡,只道:“臣妾不敢。”

皇帝本欲起身去揽她,却又觉得一阵眩晕,只好作罢,只伸出手臂道:“你不要这样,这几日举朝不安,朕夜里睡不安稳,只想瞧瞧你,你坐到朕身边来。”

墨婉抬眼,只三两日未见,烛灯下的皇帝却面庞消瘦,心中不免一阵怜惜,旋而又忆起梨香学与她红珍说的那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