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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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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迟疑一下,应道:“是。”

夜里掌灯,暖隔离依旧撑着窗子,皇帝将折子阅好,李德全便如数交与了奏事处的人。回身见皇帝已经从炕上起身,便道:“万岁爷,时辰不早了……”皇帝只唔了一声,便朝外走。李德全跟了上去,看着皇帝的背影,心里猜度着这次是去哪个宫。至门前皇帝摆手,李德全便会意的禀退了肩舆。

皇帝信步走着,过了伏天,白日里依旧酷暑难当,可一入夜便不再闷热,微风徐来,让人觉得无限舒畅。李德全也难得的享受起了这份清凉。不一时,便见一处垂花门立在眼前。定睛一看,果然是景阳宫,李德全心里笑着——如今揣测皇帝的心思,是一日比一日更准了。

他也不问皇帝,上前叩门,开门的依旧是定德,再次看到李德全,定德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去,果然见到了皇帝。便低身跪倒,倒少了上一次的惊愕。

皇帝进了宫门,今晚景阳宫院子里倒是掌了灯。聚目一瞧,先是一愣,随即显出笑意。见院子当间掌着两柄羊角灯,灯下一张软榻,软榻之侧摆着案几,上面是瓜果,凉茶。软榻中卧着的人将蒲扇遮着脸,似乎是睡着了。身上穿着湖色丝绸的长褂,丝绸轻薄飘逸,被风微微吹起,叫纱灯一映泛出氤氲的光。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样没规矩的人,偌大宫城里也就只有这一个。

身边的梨香和瑾玉见了皇帝,忙俯身要跪,却见皇帝一摆手。二人不解皇帝的意思,齐偷眼看向李德全,李德全便一使眼色。瑾玉携着众人悄声退去,李德全叫人将宫门关闭,自己守在门外。

皇帝自拣了软榻旁边的绣墩坐下,静静的看着她,那羊角灯散出的光,将夜晚染成昏黄的颜色,有风吹过廊下的木樨发出沙沙的响声,伴着虫鸣,仿佛叫人忘了一切闹人的思绪,他便想起了那句“既姽婳于幽静兮”,恐怕此时也只有在这井天之间能让他寻到这份娴静了。
墨婉掩面阖目而卧,只觉得身边邹然静了下来,也懒得睁眼,叫了声:“瑾玉,几时了?”声音好似慵懒到了极致,犹在梦中一般。却听耳边一个极熟悉的声音低低道:“巳时初刻。”

恍的睁眼,将蒲扇移开,才发现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转头再看,竟是皇帝坐在一边,含笑看着她。墨婉道:“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全没了规矩。”皇帝笑着看她说:“你这样斜歪在当院,还说什么规矩?”虽是责备的话却说的满是温柔之意。墨婉却道:“谁知道你会来?若是知道……”皇帝打断道:“若是知道又如何?”墨婉顿了顿,复而歪在软榻上,笑着阖眼道:“依旧如此。”

片刻觉得有人蹭了过来,闻着熟悉的味道,心中便知是他,只将身子向一边挪了挪,让出空位来。皇帝依着她也歪在黄花梨的软榻上,将手臂一伸,轻轻将她挽在怀中。微风吹过,拂动了一旁官窑大盆中的那颗朱砂桂树,桂花灼灼,暗香浮来,不觉沉浸。他心中便浮上一层醉意,只想就这样拥着,纵是不言不语,也有万分柔情。

墨婉睁了眼,歪头瞧着那一颗开正艳的朱砂桂,一片绿过了头的叶子被风吹下,垂落在院子里的青石地面上,翻转着打了个滚儿,几欲再翻,却只摆了一摆,动也不动了,那脉络清晰的叶背朝着暗蓝的天际,她便脱口喃喃道:“一叶知秋。”皇帝低头看了一眼,说:“这不像你,悲天悯人的。”

墨婉一笑说:“我不过随口说说,那叶子绿过了头,风一吹便会掉落,本是常理,怎么就悲天悯人?”

皇帝环着她的手臂一颤,随即将她拥的紧了,问:“你知道了储秀宫的事?”

墨婉缓缓的点头嗯了一声。皇帝道:“我已经叫人去查,定查出个结果来,叫着宫里清净清净。”墨婉却摇头,轻轻叹气:“我累了。”皇帝道:“那就睡一会儿。”

墨婉轻轻的蹭了蹭,将半边脸埋进他的臂弯,呢喃道:“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她的声音轻细绵润,却叫他不由得难过起




、八十七、景阳宫书屋

清晨;万籁俱静,东面殿宇的翼檐上泛起一丝丝亮光;那光浸润着灰蓝的天幕,一层层将天照亮;空气中弥漫的薄雾将整个宫城遮掩起来,让一切都变得茫茫然;庭院里的青石被露水润得湿漉漉的。

待日头已经升起老高;露水亦被散尽;墨婉方懒洋洋的起了身,只低低挽了发髻,出了殿门;
正见景阳处有人进来;竟是承乾宫的太监来传佟贵妃话儿。如今中宫之位悬空,佟佳氏与钮祜禄氏便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人,而佟佳氏又与皇帝多了一层亲,后宫众人大多已经将筹码压在佟贵妃身上。如今承乾宫太监来的突然,墨婉也未顾及梳理,忙率景阳宫众人迎去。太监并未看墨婉,只说是将红珍差到储秀宫清雁贵人处应职。

众人一愣,毕竟清雁晋为贵人,内务府早已分调宫人道了储秀宫去伺候,按着规矩,清雁身边的人已经够了,如今又差了红珍过去,众人皆猜是清雁身边有宫人到了岁数,放出宫去,这才叫红珍去补缺。定德便问:“公公,储秀宫里谁要放出宫了?”太监不屑道:“并无人放出。”定德不解道:“清雁贵人的侍奉并未放出,又叫红珍去,按着规矩不是多了一个人?”太监哼了一声,将身子转到一边,道:“一个奴才,不该问的别问。”定德亦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气盛的很,平日又与墨婉瑾玉等人相处甚好,一听这话,恼道:“你把红珍差走,要将谁差来?”太监四下打量了景阳宫的院子,这院子显然照其他宫少了华贵,轻蔑道:“这地方…有你们几个伺候着便够了,待明年有新人入宫再差来吧。”

赵奇自然不服,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太监仰头道:“规矩是万岁爷定的,佟主子也不过是按着圣上的意思办事。”斜了一眼一边的墨婉又道:“如今清雁贵人小产,皇上是极挂心的,佟主子便有意加人去伺候着,与万岁爷提了,万岁爷的意思,说红珍自来机灵又守规矩,不同景阳宫中旁的人,叫去伺候清雁贵人。”

一听是皇帝的意思,定德也再无它话,咬着牙看那太监浅浅的低了身子向墨婉似有似无的施了礼,头也不回的出了宫门。

太监前脚踏出景阳门,定德便狠狠的啐了声道:“什么东西!眼睛都长到鼻子上去了,不就是……”话还没说完,却被瑾玉拉了一把,定德自然明白瑾玉的意思,愤愤的不再言语,斜眼瞧着红珍,红珍却是一副极欢喜的样子。匆匆向墨婉低身道:“云主子,佟贵妃的话儿,奴才也不能不听……”

墨婉却笑了一下,说:“既是佟贵妃有话,又是皇上的意思,便不能耽搁,快去拾掇拾掇,今儿天黑前便移过去吧。”说着便转身往正殿去了。

红珍应了一声,回耳房收拾铺盖等物并无他话。

众人还未散去,却听宫门处有脚步声,正是梨香进来,墨婉回身问:“东西送去了。”梨香见众人皆在院子里,自觉不对劲儿,也未多想,只回:“送去了,布贵人见了很是喜欢呢。”墨婉又问:“瑞香的也一并送去了?”梨香道:“一并送去了,还叫我代她问主子安。”墨婉笑着点头:“想这宫里,除了咱们几个,便只剩下她们几个还能挂念。”又似想起什么,说:“我另备了一份给鱼吉尔,只是御前规矩甚严,不大容易见她,你今儿中午去跑一趟吧。”梨香应了一声。主仆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方由瑾玉陪着回了正殿。

待至晌午,墨婉叫瑾玉将预备好的锦盒取来,交与梨香,叫她往乾清宫去。梨香道:“主子自来不喜这些簪啊,坠啊的,送了倒也不可惜,可这些个胭脂水粉,怎也送了出去?”墨婉笑说:“你何时见我上大妆?留在我这里倒是可惜,不如送了她们,也算心意。”梨香嘟嘴:“枉费了万岁爷的心意。”墨婉却道:“若是将这些物件常年锁在匣子里见不得阳光,才是枉费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墨婉便听宫门响动,推窗一看,竟是梨香回来了。见她回的如此快,心下不解,再一看,手中竟依旧捧着那锦盒。

梨香急匆匆进了殿,那鬓角处微微润了汗迹,显是走的急了,呼吸仍不匀称。墨婉见她神色慌张,不知何事,问道:“怎么了?”梨香定了定神,方道:“主子不是叫我去乾清宫给鱼吉尔送东西?谁知我到了耳房,却不见她,一打听,竟是昨夜里害了急病,人一早上就没了,如今连行李都送去烧了。”

墨婉本坐在窗前的围椅上,听梨香这样说,直惊的站了起来:“你没听错?是鱼吉尔?”梨香抹了一把汗,说:“怎能听错,可不就是她。”墨婉仍不能相信,又问:“曾经在咸福宫当差的鱼吉尔?”梨香道:“主子,我没听错,就是那个鱼吉尔。”墨婉只觉得失了力,腿一软,堆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道:“好好一个人儿就这样没了?”

梨香想了想说:“我问时,见那些人都是躲躲闪闪,不肯多说,料这当中还有蹊跷。”

一旁的赵奇道:“清雁贵人小产,都说是有人捣鬼,坐了手脚,又不曾听捉了凶手,这个时候鱼吉尔又不明不白的没了,难不成和这事儿有关?”

瑾玉思量道:“我捉摸着也是这个理儿,宫人害得妃嫔小产,说出去有碍颜面,也有主子开恩,不欲牵连家人的,也都暗暗了结了,宫里常有的事儿。”

墨婉怔怔不语,望着窗外秋阳艳艳,照在那朱丹桂树上,反出蒙蒙的光。一颗心却像坠了磨石一般,低沉的很。重重的叹气:终究是死了人。十几岁的年纪,鲜亮的人儿,就这样没了。枯叶落地尚且发出轻弱的响声,可在这宫里,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是说没就没了,仿佛她从未来到过这世上。

这便是宫,一道道,一圈圈的围墙将所有人困在当中,挣扎,算计,忍辱偷生,延口残喘……没人知道,那一副副光鲜的面孔下,隐藏着什么。抬眼望去明黄的琉璃下,赤红的宫墙仿佛染了鲜血,在阳光下叫人觉得骇然。

众人皆知墨婉素与鱼吉尔交好,此时见她怔仲不语,便上前宽慰。梨香倒心直口快,道:“主子也不必这样难过,往常我们也不敢与主子说些什么,如今鱼吉尔人也没了,我才说说。”墨婉道:“怎么?”梨香道:“主子极少出门,宫里的事自然不知道,这个鱼吉尔也不是什么好货,前一阵子,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她是穿了主子曾经穿的袍子,大半夜的跑到万岁爷跟前,还随着进了绛雪轩,不过到底是个没福的,这事儿便也没了下文,这不明摆着惑主吗?”

墨婉确是不知此事,听她这样一说倒是一愣。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摆手道:“你们都忙去吧,我只静一静。”众人便退出殿去。

她却依旧想:无论她是怎样一个人,做了什么,一旦逝去,留下的便只有悲切。

偌大的寝殿里便只剩下她一人。因皇帝近日常留宿景阳宫,那紫檀雕花的大床上,湖色散花的软帘半遮着明黄的锦被,龙纹束腰的条桌上还扣放着昨夜他未看完的书,嵌瘿的扶手椅上搭着明黄的金线绦绳……

一切都烙上了他的印迹。

越是如此,越叫她不安起来,就像那绿过了头的桂叶,不知哪阵风过,就会被吹落了。

红珍未过晌午,便辞了墨婉,往储秀宫去了。梨香问了才知其中缘故,说:“走了也好,只她此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墨婉道:“我只看顾咱们几人还看顾不过来,至于红珍本不与咱一心,是福祸便随她造化。”

墨婉午觉歇的并不好,只斜歪在大床上,抱着锦被,昏昏沉沉,亦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景阳宫正殿三间,东面一间做了寝宫,另有两间,墨婉前几日便叫人将西面一间拾掇出来,摆了书架,案几,椅子等物,全做书房。瑾玉从东屋出来,见梨香正与赵奇定德洒扫书房,便也上去帮忙,道:“一会许万岁爷就来了,拾掇出来今日便能用。”梨香应了一声,又问:“主子醒了?”瑾玉回头看了看东屋,道:“还没。”

正说着,便听见宫门前有脚步声,那是抬肩舆的太监的步子,轻快又急促。到门前,却未击掌。皇帝到景阳宫向来如此。景阳宫中的人,初接驾时还有些慌张,日子多了,便也道寻常。更何况皇帝对景阳宫的人素来宽和许多。

众人皆行了接驾的礼,也不用李德全使眼色,便都退了下去。

皇帝进了寝殿,墨婉已经醒了,却依旧抱着锦被靠在床上。皇帝到了床边,双手支着床沿,探身瞧她,因离得极近,见得她一双明眸中映出自己的影子,笑着说:“你在想什么呢?”墨婉似是回了神,长长吐了口气,说:“没什么,不过是瞎想呢。”

皇帝顿了顿,坐在床边,将她搂在怀里,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又唔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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