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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男般女配,之于你我 作者:枫林尽染-第26部分

小说: 男般女配,之于你我 作者:枫林尽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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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明白,原来,他只是一个棋子。

以那个手段狠辣历经风雨的老人的手腕,如何不会知道叶琢在和他的前妻交往,荣老爷子是见过唐苏瑾的。

真可悲。

他简直都不敢想象,那个女人和这个男人在前路上会如何的劈荆斩棘了,有兴奋么?有的。有感觉么?

陈在瑜使劲儿摇了摇头,“没有。”

他的手机响起,他从容不迫地拿起手机,上面三个字:“白晓雁。”

是一条短信。

上面只有一句话,“蒙罗酒店,708号房,我等你。”

*******

人是有疲惫期的。

就像一场三千米赛跑,或者是马拉松,哦,这个比喻完全不恰当,因为在那一些体育赛事中,还有裁判员在最后一圈的时候给你摇铃,通知你积蓄的体力该爆发了。

但生活不是这样,你完全不知道哪里是终点,所以,只能无限期的疲惫下去。

譬如两个小时前,唐苏瑾的失业,终点终于成了起点。

又譬如十分钟前,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告诉她被录取了,在实验附中当老师。

生活就是愿意这样跌宕起伏着,带来前所未有的惊吓。

唐苏瑾一直很乐于接受生活的考验,不管是好的坏的,桃花运抑或是狗屎运,她都可以闭闭眼然后照单全收,所以,现在,她就站在实验附中的教务处,办理着就职的一些手续。

这是那个黄校长亲自打过来的电话,“初二三班的老师休产假,放假前这一个月就由唐老师代课了。”

唐苏瑾还记得,在半年前,那一次试讲里,这个扮演者慈父角色的黄校长,怀里那个痛哭流涕的黄什么雅。

有这么一回,唐苏瑾点着叶琢的额头,“那个黄什么雅是你前女友?”

“怎么可能?”叶琢拦着唐苏瑾的腰,“你吃醋了?”

“去死!”

叶琢于是对这个女人的评价用是十分公式化的口吻道:“鄙人的前前前女友,娇蛮不讲理,我对她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纯粹是她对我的死缠烂打……”

唐苏瑾一把勾住了叶琢的脖子,“哟,叶七公子艳遇挺多啊,还前前前女友?”

叶琢一时间语塞,扯了一把唐苏瑾的脸蛋,“净是下套给我钻了是不?坏丫头。”

等那个“叶琢的前前前女友”那大腹便便的父亲走后,她就来到了备课组,与那个休产假的女老师交接一些学生的资料。

这个女老师说起话来很和气,她的肚子挺的已经很明显了,在办公室里因为有暖气,脱去了厚重的羽绒服,便只裹着一件羊毛衫,更加凸显着像一只皮球一般滚圆的肚子。

唐苏瑾正在看着两个班的资料,面前的女老师忽然插了一句话,“你认识程书记吗?”

“什么?”唐苏瑾抬头。

“就是现在十分热门的市长候选人程言啊,你应该认识的,”女老师的眼光四处瞟了一下,然后凑过来,十分八卦道,“其实原本代课的是另外一个女老师,都已经代了三天的课了,然后现在却忽然换了人……有一次我看见程书记和黄校长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呢……”

唐苏瑾的眼光一跳,“哦,见过一两面,不熟。”

“真认识啊?”

唐苏瑾敷衍的点头,然后将眼光转移到一行行成绩单上。

女老师悻悻的耸了耸肩,倒了一杯热水,缓缓地啜着。

这就解释地通了。

她的实力能够在半年之后重新被发掘出来,完全得益于那么一层薄如蝉翼的关系。

只不过这一层关系,在叶琢跟她好了之后,变得有点尴尬。

因为明天是周六周日,紧接着就是元旦三天假期,有大把的时间去熟悉教材,唐苏瑾将成沓的资料塞进包里,出了学校校门就拨通了程言的电话。

接通后是一个陌生男人公事公办的语气,“程书记在开会,有事请稍后再打。”

唐苏瑾愣了一下,“噢,好,还需要多久?”

“不知道。”然后就是长久地滴滴声。

拽什么拽?还没有成了市长呢。

唐苏瑾把手机扔进包里,沿着一条公交线路往前走。

不过唐苏瑾貌似弄错了对象,接电话的只是程言的助理。

其实助理刚刚挂断电话,程言的会就开完了,这是一个针对道路扩建的会议,只是一些方针,例行执行就行了。

晚上有一个饭局,就定在蒙罗海鲜城的包厢里。

等宴席都已经开了,那些人寒暄的实在是没劲,他便翻出手机的通话记录来,吃惊的发现竟然有……唐苏瑾的。

助理被上司问起来有点局促,“那位女士什么也没有说,就是问了一下您,我说您在开会……”直觉上,他好像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最起码是雨眼前这位艺衣食父母挂钩的。

“女士?别让我听见你这么叫,她还没有结婚呢。”程言走到洗手间,拨通了唐苏瑾的电话。

唐苏瑾一接通,就是一句:“程领导,谢谢你啦。”

“苏瑾你说什么?”程言疑道。

“就是到实验附中来当老师啊,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这正是程言想要的结果,他并不想做所谓的活雷锋,让自己做下的这件事情被烟雾笼罩了然后替其他人卖了那个好。

“那……不如现在?”

这个时候,隔板间响起了细细水花迸溅的声音,程言一边说“你就在那儿,我这就去接你”,一边迈步出了洗手间。

没有半分钟,从隔板间走出了另外一个人——陈在瑜。

他原本醉酒的神经,在听见隔壁那一声“苏瑾”后,忽然清醒的像是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光亮的镜子里,透出一张苍白的面庞,嘴角上扬着一丝冷笑。

程言啊……

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在瑜的手机短信提示音,他翻开一看,与下午一模一样的内容,发信人是“白晓雁”。

……………………

唐苏瑾接到程言电话的时候,刚刚心满意足地吃完了一整块披萨饼。

市中心最繁华的夜市街,海澜之家门口。

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过来,停在了唐苏瑾面前。

程言解下安全带,倾身过来将副驾的车门打开,“苏瑾,上车。”

唐苏瑾笑了笑,坐了上去。

程言笑笑,“想吃点什么?正好我还没有吃晚饭。”

唐苏瑾扑哧一声笑了,“程领导,你这一身的酒气,难道是失恋了特意去买醉了不成?”

程言登时就想要拍脑门儿骂自己缺根弦儿,“那你没吃吧,我陪你吃点儿。”

“诶,不是我请你的嘛,”唐苏瑾摆手,“再说我刚刚吃了一整张披萨饼,实在是塞不下一点东西了……”

“那……我送你回家?”程言觉得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内,这算是哪一种情况呢,来一趟就为了送她回家。

“得了,程领导,这个时候正是你的大日子,抓着你酒驾可了不得……”唐苏瑾已经打开了车门,“你坐副驾,换我开送你回家,咱们换个日子我再请你吃饭。”

得,不仅请吃饭的东道主换了,连司机都换了。

程家的老宅在市中心往西的三环上,唐苏瑾对那一段的路不是太熟悉,于是程言每到一个路口都必须给唐苏瑾指一指方向,导致两人大段的对话被剪切成破碎的小段,即使是一个被千万人笑到嘴角抽筋儿的笑话,讲到最后也成了淡淡一笑。

而逐渐,他发现,唐苏瑾在故意往一个方向带,就是关于叶琢。

“阿琢总是提起你这个好哥们,他跟他哥的感情都没有跟你这么好。”

唐苏瑾脸上的亮光彻底使程言颓丧了,那种眉飞色舞,就连刚才他费尽心力的去讲一则笑话都没有。

程言敷衍的点点头。

“阿琢小时候特别淘吧,曾经把死蟑螂什么的放进你的课桌,真是烦死了,要是我绝对尖叫,尖叫完了就上去揍他一顿,因为我最怕虫子了,那些软体动物……”唐苏瑾说着,眼前就浮现那种大肉虫子,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在这个路口左转,哦,就是这儿。”程言终于找到合适的用语打断了唐苏瑾的话,他不能再听下去了,他都想要打开车窗让冷风醒一醒脑。

“诶,这个路段刚才是不是走过啊?”唐苏瑾记得刚刚就看到了一个公交站牌上写着“XX站”,而现在,又是这样一个站牌,“领导,你不是指引着我兜圈子吧……”
“没有啊,”其实程言也很是疑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记错路了……”

唐苏瑾:“……好记性。”

又过了十几分钟,程言住的豪宅小区到了,唐苏瑾解安全带下车,“程领导你回吧,我打车回去。”

程言赶紧从副驾上跳下来,“我让司机送你吧。”

可是唐苏瑾已经走出了三米开外,目光像是两盏瓦数极高的灯泡,亮闪闪的,“程领导回见啊。”

程言看着唐苏瑾在路边截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消失在被路灯照出大片接连光晕的马路上,从车窗伸进去手,拿出来一包烟,点上了一根。

怎么说呢?

唐苏瑾这个女人跟他想象的真有点不一样,心思很深,似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另有深意,眼光笑着看向你,却又像是透过你透明的灵魂躯壳看向更远的地方。

不是程言多心,因为他在官场上,通过表象看本质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

换句话来说,她和叶琢太过相似。

是因为在一起了而相似,还是因为相似而在一起?

一支烟已经抽到了尽头,程言手指一弹,将香烟头上一段灰烬以一种不雅的姿势弹到了地面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风吹的他手指发冰,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一点都不夸张,空气中的温度因为下雪已经骤然降至零下。

他打开车门钻进去,然后将车倒进了停车库。

……………………

蒙罗酒店,708号房。

房间的灯光被特意调整成了暧昧的橘色,落地的水晶吊灯好像静静矗立在地板上的一只巨大的橙子,周边的家居以及一张硕大的双人床,都变成了切橙子的刀。

白晓雁紧紧蜷缩在布艺沙发的一角,双臂搂住两条纤细的长腿,在橘色的灯光下,像一根淡蓝色的水藻,只不过这根妖娆的水藻没有生活在海洋里,而是生活在香槟里。

一张玻璃方几上,两支高脚杯,一瓶香槟,一个白净的瓷瓶里插‘上了一支娇艳的红玫瑰。

如果不是现在主角只有一个,这样的场景,会错以为是诱惑。

没错。

就是诱惑。

她喜欢他,那是真的。

门铃响起,白晓雁光脚踩上了地板,飞快地冲向房门。

陈在瑜在包厢里多喝了两杯,等到第三次收到白晓雁的信息,终于摇摇欲坠地上了楼,但是当手指按上门铃,耳边清晰的传来叮咚的声响,他的脑袋随着心颤抖了一下,他要做什么。

“陈总……”白晓雁第一眼看见陈在瑜的时候,两只手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两条白生生的腿袒露在空气中,因为房门打开带起的气流,有点瑟瑟。

陈在瑜眸中轻凌,虽然仍旧带着醉酒的糜烂,头脑却已然能够控制自己的四肢,“什么事儿?”

真是可笑,一个单身的女人深夜邀请他到酒店的房间里,还能有什么事儿?

“您……先进来。”白晓雁垂下头,侧开身,将房门前留出一条路来。

陈在瑜心里在笑,白晓雁紧张了,因为她一旦紧张的时候就会结巴,然后把平辈的“你”说成“您”。但是他依然侧身进来了,当看到房间的光线以及桌面上的摆放,一下子就明白了。

“您……要喝水么?”白晓雁站在那一盏橘色的落地灯前面,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的局促。

“好。”陈在瑜点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手指触到沙发靠背上搭着的一件棉质睡衣,看着白晓雁赤着双脚光着两条腿走过来,体内的酒精开始作祟,或许还有那未了的毒瘾,那些可恶的东西将他的眼前织成一张迷乱的五光十色的网,透过这一团彩色的厌烟雾,他看见白晓雁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低头时候,睡衣上方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目光上移,哦,这张脸……

下一秒,在他的头脑还没有做出指挥的时候,他的行动已经先于头脑,天花板翻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然后,后面那一层一层薄薄的橘红色,被隔绝在宽厚的脊背之后。

眼前这一张嫣红的唇,陈在瑜忽然粗暴的吻上,想要从这样的刺痛和呻吟声中,寻得一点存在感。

记得爸爸死了的那一年,那些人说:“别理他,一个罪犯的儿子……”他狠狠地瞪眼,“我爸爸没罪!”记得他娶了唐苏瑾的那几天,母亲那脸颊上逐渐松弛的肉以及脖颈上遍布的白斑,手中捏着麻将牌,语气不屑,“你怎么能看上那个婊‘子……”他攥紧了手,手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月牙白的印记,“我要娶她!”

稀薄的空气啊,从肺中一点一点抽走,那种强大的水压,似乎要将灵魂都抽走。

“在瑜,祝你幸福。”

他的脑袋里忽然蹦出来离婚时她说的那一句话。

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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