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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男般女配,之于你我 作者:枫林尽染-第34部分

小说: 男般女配,之于你我 作者:枫林尽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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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一个见鬼的季节里,唐苏瑾的母亲走了。

“妈,你晚上早点回来,我想吃鸡蛋煎饼。”

那是大年初三,唐苏瑾最后对妈妈是这样说的。

“好。”

如果追溯起来,这一个“好”字,怕就是妈妈最后的遗言了。

唐苏瑾在卧室里玩了一个下午游戏,在QQ和MSN上跟同学们聊天,但是无外乎你要考哪里的学校,你模拟成绩怎么样。

等过了这个年,再有四个月,就是高考了。

唐苏瑾无数次的向父母控诉着这样万恶的高考制度,却终究也败在那一句话上“没有高考,你能拼的过富二代吗?”

答案是:不能。

临近傍晚,她房间里的固定电话响起来,她头也不回地招呼在客厅看电视的爸爸,“爸,接电话!”

过了惨白的三分钟,房门轻轻地在唐苏瑾身后打开。

唐苏瑾的耳朵里充斥着电脑键盘的噼里啪啦声,她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只有这几天玩的时间了,一般情况下,她把一个小时当成三个小时去用,所以,这样三分钟,不过也就是看一本小说的一章而已。

“小瑾,跟爸爸去一趟医院。”

电脑屏幕将唐苏瑾的脸映的像鬼一样,她听见自己问道:“谁生病了么?”

“你妈妈车祸了。”

轰……

这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就像唐苏瑾前两天做过的一场梦,高考只得了287分的时候,从胸口的憋闷像是海藻一样蔓延上来,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脖颈,终于达到窒息的效果。

“爸,你胡说什么呀?”

唐苏瑾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样扭曲的声音好像是一个患了喉癌的病人说出的话,她惊慌失措地转身,环顾着房间里,似乎要找出那个说话的第三者。

父亲站在客厅里灯光照进来在地面上映着的那一个方框里,好像是遗相一样。

肇事司机醉酒驾车,在当天,一下子撞到了五个人,一人死亡,两人轻伤,两人重伤。

而那死亡的一个人,就是母亲。

唐苏瑾听目击者的描述,一辆横冲直转的货车,在右转弯的时候冲向护栏,撞上一辆急速行驶的出租车,慢车道上两个骑着电动车的行人被撞向人行道,一个正在过斑马线的步行女性,被货车头直接撞飞,像是肉泥一样摔下来,然后丧心病狂的货车司机慌不择路地逃跑,从这位女性身上直接轧过去。

“她真可怜,手中还提着一篮子鸡蛋,满地流黄,清洁工可费了不少劲儿……”

唐苏瑾闭上眼睛,她感到彻骨的痛,浑身的骨头架子被撞碎,然后一个黑色的轮子像是碾压香肠一样把她卷入其中,然后,她才知道,骨头碎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的肉体和血液像是和稀泥一样,混杂着鸡蛋清,再也拉不回。

而一个人的死亡,竟然可以归结成……清洁工可费了不少劲儿?!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当场死亡。

唐苏瑾看着母亲尸体上蒙着的白色床单,扁平的像是一张纸上的木偶人,床单逐渐被鲜血浸湿,露出肉体的轮廓。

她始终没有勇气上掀开白色床单,倚靠着冰冷瓷砖,浑身发着抖,医院的走廊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好像从地狱里蹦出来勾人魂魄的小鬼。

勾走吧。

唐苏瑾甚至罪恶地想:把那些没有被撞死的人都带走吧,让他们去陪妈妈。

大红色的春联还没有暖热,就从墙上揭了下来。

她从这个黑色的三月走出来的时候,距离高考不足一百天了。

……………………

“唐苏瑾极有语言天赋,她的英语在高一就可以考过专业四级了,要不是她的家庭情况不允许,她会出国留学的,”林商脸上的笑苍白,只是映衬着手中红色的烟头,才多了一丝妩媚,“她是上北大的料,还是拿着全额奖学金的那种,从小成绩好的让人嫉妒。”

叶琢拳头紧紧攥紧,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迸裂,将手背上一层层的白色纱布浸出新鲜的血来。

“她在高考前一天给我打电话,说她会让她妈妈看着的。但是考完第一天的晚上,她又给我打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要杀死唐谦。你还不知道吧,唐谦是她爸爸,那一天,她从必胜客出来,撞见了与一个女人搂抱在一起的唐谦,她冲上去抬手就甩了那女人一个巴掌。然后,第二天的考试,她就砸了。那个女人真是坏事,难道就不能等等么?等到他这个亡妻留下的女儿到北京去上大学了,任由她怎么勾引男人……”林商语气鄙夷,“下贱的婊‘子……”

叶琢的眼睛像是通往幽暗厨房的一条通道,无限制的延伸着,“她是我妹妹。”

林商愣了愣,随即笑出来,眼光落在叶琢纱布上晕开的红,“哦,怪不得呢,唐苏瑾要恶心死你了吧……”

叶琢抬手将一只裂了纹的茶杯摔在地上,嘭的一声格外刺耳。

林商毫不在意地接着说:“唐谦就在七月份举行了婚礼,就是和你那个要脸的妹妹,我听说了,她也拼尽和家人决裂嫁给了年龄是她两倍的老男人,但是叶琢你别跟我急,那种女人他妈就是贱,后来唐苏瑾给我说,她母亲早就发现唐谦外面有女人了,为了不耽误女儿高考,正打算等唐苏瑾高考完就和唐谦离婚的,只不过,死的不巧。”

叶琢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泡,看见灯管处结成的毛茸茸的蛛网,还有一个小蜘蛛吊着丝悠荡在半空中,脆弱的蛛丝荡漾,好像下一秒就能够从半空中掉落下来落在他的皮肤上,然后恶狠狠地咬上一口,“那个孩子呢?”

“什么孩子?”林商哦了一声,“死了,陈在瑜把唐苏瑾约到一间煤气管道老化的出租屋里,煤气灶的火没有关,制造了一场完美的意外爆炸,那个孩子就在这场意外中,没了。”林商摇摇头,将手中的香烟仍在脚下,用平底靴碾灭,“陈在瑜那个时候真狠,他就不怕闹出人命来,现在好像在嗑药了……”

叶琢终于知道,为什么唐苏瑾胸口大片烧伤的疤痕,如果过了两年还是那样惊心,那么当初,怎么会……

他的手指抖得痉挛,身体好像从里到外掏空了一样,如果,真的是这样,唐苏瑾忍受着多大的煎熬才会笑的那样开怀。

他记起,唐苏瑾骂过他“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确实是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想着两个人的坦诚,等着她告诉他。只是这些事情,想让她亲口说出来,简直就是扒皮一样的酷刑,她说:“如果到了明年清明,我就带你去东郊墓园,告诉你。”可是,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么?东郊墓园,那里睡着她的妈妈吧……

叶琢忽然想起,问道:“那不是陈在瑜的孩子?”

“幼稚,虎毒还不食子,那怎么会是陈在瑜的孩子,唐苏瑾就没有喜欢过陈在瑜,真让人恶心……哦,我忘了告诉你,唐苏瑾在唐谦和你妹妹结婚之后,就搬了出来,过了两年,我都以为她好了,她却说忽然想要出去散心……”
 唐苏瑾看着沿着山路的火车车轨,听见远处轰隆隆的火车驶近的声音,只要她向前走一步,就完了,就跟那个大海的孩子一样,去见她妈妈了。

死亡逼近的时候,其实人心是异常坚硬的,虽然不停地颤抖,但是即使是摔在地面上,碎成玻璃渣子,也不会轻易变软。

然后,她真的往前走了一步,凌厉的风卷着山中的阴湿气,化身成一根根带着吸盘的藤蔓,想要将这个女孩子拉进来。

风声带动空气狂妄的大笑,笑生命的卑微,笑人类的渺小,笑她的懦弱。

“嘭”的一声。

火车呼啸而过,轰隆隆带动地面都颤动着,这是一辆运送货物的火车,整个车厢像是一整块铁皮,没有一扇窗户。

“那来了火车,你没有看见吗?!”略带愠怒的声音。

唐苏瑾睁开眼,原来是一个男人,这人眼睛很亮,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戴着一顶草帽,好像是这个县城当地人。

唐苏瑾冷冷开口,“我想要寻死,你没有看见吗?”

那人说什么唐苏瑾已经听不清楚了,她沿着嶙峋的石头山路,向自己下榻的小旅馆走去。

死亡临近的那一瞬,她忽然不想死了,她甚至惊慌地瞪大眼睛看着几十米远的火车车头,好像只用眼睛就可以让火车定住。她终于感受到了母亲临死前的绝望,被火车碾轧或许要比货车碾轧更为迅速吧,或许她还没有感受到切肤的疼痛就已经死去了。

其实,选择卧轨是最脏的一种死亡方式。

【周执宿】

周菲菲找到了工作,分到了一套公寓,自己过的很好,但是我不知道她口中的好是哪一种好。

所以说,我有充足的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

这个现在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人。

我走到沿山路的那一段铁轨道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从背后看不清那人的脸庞,不过从轮廓线来看,很是漂亮。

原谅我,我这个文盲,我不知道除了漂亮之外的词语。

其实,在距离还有三十米的时候,我心里忽然萌生了一种想法,让飞驰而来的火车,将自己生猛地撞出去,会不会直接撞上天堂?

可是,离近了我才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当火车转动着车轮飞速前进,只会将你卷进车轮里,经过无数次的碾轧,碎成肉泥。

那个女人明显是吓傻了,可能是我不忍心看到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在车轮的碾轧下变得面目全非,所以我侧身跑过去借助惯性扑到了铁轨的另一侧。

“那来了火车,你没有看见吗?!”

我听见自己用愠怒的声音问道。

没错,我想要这个女人感谢我,因为我救了她,虽然我也是抱着如果救不了顺便就死的态度。

她扭过来,脸上明显带着还带着稚气,只不过那双漆黑漆黑好像老家煤窑的煤块,是跟她面庞不符的冰封。

她冷冷开口,“我想要寻死,你没有看见吗?”

她跟周菲菲一样说话不留情面,一样的不知好歹。

她转身就向山下走去,我没有拦住她,因为我知道会再次看见她,那里只有一间供游人休息的小旅馆。

但是我不知道,再次看见她,会是在小旅馆晦暗的房间里,那雪白的床单上。

我记不清楚那一些细节了,比如说进入她身体时候她哭的撕心裂肺,吻着她双乳时候带来的快感,以及她咬破我舌尖时候口中弥漫的血腥,因为那一天晚上,我喝了酒,酒中下了药。

她反抗,激烈的反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挣扎的女人,即使是那个为了钱跟别人走的女人,我的前女友。

我完全被药物控制住了,其实我应该能够抵挡的了的,如果现在冲进一边的浴室,打开冷水管冲一个小时,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但是我忽然很想要发泄,将其他人的唾弃,全部都发泄出去,要不然我会死。

男人的力量,始终大于女人,而且是无限大于,我将她制服了,看她的身体屈服在我醉酒的身体下,好像看着离开我的那个女人。

其实,周菲菲的话有时候没有错,但是这一次,错了,当我醒过来,看见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我几乎怕的痉挛起来,双手不住地发抖,拉起那被踢在床下揉的皱巴巴的被子帮这个女人盖上,耳边忽然就听见“懦弱的奴才”这样的话。

周菲菲不知道,我身上肩负着责任与别人给的人情,他因为谁变成了奴才。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足无措,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最没有分量的三个字。

她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好像通向煤窑的隧道,空洞,冬季还冷冷地漏着风,忽然,亮起来的探照灯,让我无处遁形。

有这么一瞬间,我认为,唯有一死才能够赎罪,上天,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在下一秒,小旅馆忽然震动了一下,天地陡然一片黑暗,我听见巨大的石头撞击着房梁发出的类似于咳喘病人咳嗽的声音。

…………………………

“是地震?”叶琢惊讶的无以复加,瞳孔蓦然睁大,原本就极黑极亮的黑眼球放大到原来的两倍。

“苏瑾运气好的不像话,没有赶上汶川大地震,”林商摆摆手,“那是泥石流,在秋季多雨的季节里,那里雨水多山多,泥石流什么也是常见的事儿。后来,这个强暴犯,救下了苏瑾,他却死了。苏瑾在病房里躺了一个月,我去看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欠了两条人命。”

叶琢必须找一件东西来稳住自己,紧紧倚靠着一个椅子,已经完全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了。他需要吸一支烟,当他哆哆嗦嗦地扣着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燃的时候,林商纤细的手指伸过来,帮他点燃了唇边的烟。

“因祸得福,唐苏瑾活下来了,那个男人死了……那个孩子,是两个月之后发现的,她犹豫了很长时间,究竟要不要打掉它,可是最终她决定生下它,用这个孩子来偿还人情,多傻,”林商叹了一口气,“唐苏瑾这个人,最怕欠的就是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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