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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田中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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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蛇味腥,阿爹的身上更腥,要是以前依着安研的性格,定会远远躲开。但当辛真习拍拍背让她爬上去的时候,还是咧着小嘴上去了。
比起父亲般的温暖,亲人间的呵护,很多东西对她而言早已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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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人到家的时候,金银花已经烧好热水在家等着了。大哥洗完澡出来,自发坐到锅台背后,帮娘把火。金银花将家里的小扁锅炉子从房里翻了出来,到园里摘了些葱、蒜和大椒,切好放在一旁。
兴许是等得久了,男人回来,从他手中接过篮子,还不忘念叨他两句:“扡个黄蛇忒久了,锅都快烧焦了,你一个大男人性子怎生得这般不急,就算是过小牛也该过出来了……”
辛真习舔着脸笑,摞起衣袖,欲上去帮女人搭手以“赎罪”。
金银花一屁股跺开男人,啐了他一口。
“瞧你这身腥得,生生熏得死一只苍蝇。也不知小女是怎么从你背上趴到现在的……你也是,要是平时背就背吧,身上腥成这样,还不晓得离小女远点,看孩子小鼻子拧得!”
金银花宠溺地来到安研身旁,捏捏她的小鼻子,招呼道:“小慈,锅里有水,娘帮你舀好你这就去洗洗。别一个姑娘家家的跟你那大老粗的老爹似的,啊?”
安研看了眼辛真习,低低“哦”了一声。
辛真习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实在不知道咋搞,就只有傻笑。
“你也去洗洗,甭老是在屋子里晃荡,免得整个屋里都被你熏得有怪味了——”
金银花故作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手上的动作没停,张罗着让丈夫女儿去洗簌。
“嗳!”辛真习响响应了一声。“那他娘,既然要洗,把我的洗澡水多弄一点,让我好好泡泡,白天流了不少的汗!”
金银花明白男人累,不再多言,温温点了点头。
“你这就进去等着,一会儿我帮你把水提进去。水,锅里有得是,你尽管多泡泡。皂角就放在小房柜子上的小盒子里,别省,多擦擦,把一身汗味、腥味给去掉。”
“嗳!那我去了,你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
“不就几条小黄蛇嘛,你只管去,等一会起来饭就好了。更何况,文儿、武儿不是在的嘛,哪个不能帮搭把手?快别在这站着了,天黑了风起了,汗吹干了,人别冻着了——”
“那好,我就先进去。黄蛇汤味道弄淡点,孩子们不爱吃——”
“晓得。”
这么一说,阿爹终是放下了心。拿起洗澡的大布斤,搭在肩膀上,进了小房。
金银花提起家里的小木桶,将锅里烧得滚热的水舀进去,又兑了几瓢冷水,才给男人拎进去。
出来后,木桶就搁在门外,转而又到房里将男人的换洗衣物找了出来,让刚从小房里出来的老二辛武给送了进去。
男人这边忙完了,还有家里的小丫头。
正准备给丫头舀水洗的她,却发现一个小身影趴在锅台上,一瓢一瓢的往盆里舀水。
这水生烫,夏日要是烫伤更不得了。金银花忙跑过去,要从安研手里接下水瓢。
“小慈,快把水瓢放下,这大开水的,要是烫了咋搞。文儿也是,你怎么做大哥的,看小妹舀水也不晓得帮伸把手——”
辛文无奈,望望小妹。
可是这个小丫头非要自个儿舀的,他也没办法好不?
安研退到一旁,对金银花摇摇头道:“娘,我不小了,这点事我能做!”别人家孩子七岁能做不少事了,可似乎辛慈这个丫头却什么都不会做,还让爹娘这么娇惯。
“能做什么呀?要是烫了咋办,快放下,让娘来帮你弄——”
“娘,你也累了一天了,又是烧水又是服侍阿爹洗澡,一会儿还要做黄蛇汤……已经很累了,我不能这点小事都让你帮着干——”安研扬起一抹笑,接着道:
“而且,好孩子不都是要自个儿能做的事情自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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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黄蛇汤下酒

第三十六章黄蛇汤下酒
这一个澡洗得真爽,氤氲的水雾蒸得安研细皮嫩肉的小脸更加嫣红。穿着一身粉红小衣,托着娘给她做的布鞋,嘚嘚嘚地踏出门来了。
阿爹也刚起来,手上拿着大白布斤有一下没一下搓着**的头发。夏天太热,从热水里出来就更加热,阿爹干脆赤着膀子就从澡房里出来了。
娘在锅台上忙活,勾着腰,拿起一旁锅盖上的小勺子,舀了一点,放到嘴前吹了吹然后抿进嘴里,细细品起来。
嗯,好香~~安研嗅嗅小鼻子,脑袋从左往右再往上整整晃了一圈,典型的馋猫样。
锅台背后帮把火的大哥不自觉地探起了腰,伸着脑袋朝锅里望了望。远在房里的二哥闻到香气也从房里走出来,带上房门直直走向锅台。
安研倏的跟上,二哥性子直,不像大哥想吃还拘着……所以,跟着二哥,有肉吃!
安研愣头愣脑地跟在后面,完全忘记了她才是爹娘跟前的“大红人”,此时还得可怜的“仰人鼻息”,就为弄块黄蛇肉尝尝……啧啧!可怜心思寡淡的她有一日竟混到这份上,怪可怜见的!
不过从某一点来看,安研适应她这个新身份适应得应该还不错!
最直接还要数阿爹,在娘和三个孩子瞪大的眼下,直淋淋跑到锅台。指了指锅里咕咕冒泡的黄蛇汤,瞅了眼女人,老神在在啊啊地张开了嘴——
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
他娘,你熬的汤真鲜,给我嘴里来点——
安研咂舌,这最直接最管用的一招,她咋给忘了?
大哥跟二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向来厚脸皮的阿爹,眼里流露出兴味的笑意。
金银花睇了眼男人,孩子们都在跟前,一大把年纪的人还这么没脸没皮的,多不好意思!
说是说,男人张嘴要吃,她哪能不给?拿着小勺子从锅里舀了一勺汤,想了想,又勾了一块黄蛇肉,递到男人跟前。
阿爹张口欲咬。
老妇人忙不迭地绕开手,唬了眼男人急道:“你慢点吃……刚从滚锅里舀出来的,也不怕烫了舌头!”
“嘿嘿嘿嘿!”阿爹傻嘿嘿地收回舌头,一个劲傻笑。
娘把勺子振了振,让他自个儿吹吹再喝,谁知阿爹杵在那儿像跟桩似的,半天没动静。
安研忍不住好笑,上前一步,挽着娘的手娇声道:“娘,你还等啥,阿爹这是你等着帮他吹嘞!”
一句话说完,金银花脸一红,撞了撞自家说话没个遮拦没个羞的丫头。辛真习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女人是啥意思呢,就遭遇到这一出,堂堂大男人也不好意思的支吾起来。
安研水灵灵的眼滴溜一转,瞧准了娘手上的一勺黄蛇汤,趁着他们失神之际。小身子晃过去,一瞬间,如老鹰叼小鸡般叼走了金银花勺里的那块黄蛇肉。
不去看他们错愕的眼,安研叭叭两下将那块肉吃干吞下,最后还不忘就着衣袖,抹了抹没沾多少油污的小嘴。
金银花佯呼,扯了扯家里馋猫的小馋嘴,半真半假的训道:“这孩子,要吃就让娘给你夹,或是自个儿捣,要抢个啥?”转而又笑着嘀咕,“这小丫头,速度快得跟村头陈家的小皮球似的,一冲一冲的。旁时软趴趴的没个劲头,找吃的谁都没它快!”
金银花这一嘀咕不要紧,落到安研耳里,可就让她乐不起来了。
安研满脸黑线,摸摸自己的小胸口,表示肝疼。
小皮球,要是她没记错,是条狗儿吧?老陈家的小皮球,是村里出了名的又懒又好吃的名狗。除了吃,什么都让它提不起兴趣,整天趴在家里睡大觉。别说帮主人看门,自己都看不住,哪个要是想把它带走就一根肉骨头的事。
不过,它就是想跟别人走,别人还舍不得为它牺牲一根肉骨头叻!更何况,农村人养狗,无非就是为了让它看个门,有谁会没缘没顾养个小懒东西?
安研一想到娘把她跟小皮球比,哪里笑得起来?
“娘,你这可就说错啦——”安研心里一动,顿时找了个好说法。
“错?错个啥?”
“我不是存心要叼走那块肉的,只是我看你跟爹爹俩人都在那儿别扭,脸红得跟山上的猴儿屁股似的……阿爹只顾着挠头,头皮都快给他挠掉啦,哪还记得吃肉啊,肉都凉掉了……娘就更是的,老是撞到我,撞到我不要紧,要是勺子一个不稳,岂不把汤给弄洒了,把肉给弄掉了?”
不理会家里那四口张大嘴的“傻样”,安研径自下着她的结论:“所以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不想让娘浪费粮食。好好的肉,掉到地上多可惜啊,还不如吃到我肚里去呢。娘你不也常说,浪费粮食是会遭雷劈嘛,我适时、在肉将落未落的时候抢着将肉叼进嘴里,可都是听娘的话,珍惜粮食嘞——”
安研正色着脸,从头到尾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不信服都难。
金银花哭笑不得,小女这一顿无辜又乖巧的“抢白”,生生让她跟她老子“拉不下来脸”。搞得他们一大把年纪,反而还像那般小儿女般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文儿、武儿也兀自笑个不停,让他们这两张老脸往哪搁?
金银花猛然发现,她家这个小丫头,不知不觉间倒是长了不少的本事?听似童言无忌的好玩话,还每每都能被她说出个理儿来!做的一些没头没脑稀奇古怪的事,到最后往往还弄得只有她有理。
真是忒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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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喝上了鲜美的黄蛇汤。
阿爹很有闲情的弄了壶小酒,给大哥二哥盅了点,以黄蛇下酒,叙叙父子情。安研嚷嚷着也要喝,不过全没人理会她这“不正当”的要求。
辛真习看她瘪着一张小嘴甚是不忍,好心让她娘给她盛了碗涌汤充当酒水,还哈哈大笑着跟她碰了碰杯!
涌汤?居然给她盛的是涌汤?嗷!她可是商场女强人,号称千杯不醉嘞!确定这不是对她的侮辱?
安研不满意地撇撇嘴,然,望着开怀的阿爹和满足欢乐的一家人,安研还是扬了扬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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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盖家的花兜

第三十七章盖家的花兜
这一天,辛家来了一位小芳般的姑娘。
脸蛋圆白,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手上托着一只茶碗,茶碗里放了几个芝麻圆子。站了许久,没见着人从里面出来,于是在门外出声相唤。
金银花正在洗早饭锅,听家里来了人,忙放下锅里的碗,在锅盖上面的干抹布上擦了擦把手,迎了出来。
来人,是村头盖家的花兜,是方圆大大小小村子里出了名的好姑娘。
这花兜是老盖的长女,刚到十岁就没了娘,怪可怜见的!在她之下,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大的不过八岁,小的只有三岁。老盖早年死了媳妇,后来又没有续弦,这些年一个人孤伶伶的将一群子女拉拔大。
要说老盖会做倒是一个会做的,可是一个大男人哪懂得照顾娃?全靠这花兜帮照看着。
自打花兜十岁头上死了娘,她这个姐姐就既当姐,又当娘。用她那瘦弱的肩膀撑托着凄风苦雨、让人备感心酸的家,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弟弟妹妹们。
可怜花兜小小年纪就得烧一家五个人的锅,洗一家五个人的衣,小到要帮弟弟妹妹和她爹缝缝补补、大到上山拾柴、养蚕种茶,甚至是外面的人情往里大多也得由她来张罗——
而这个善良能干的好姑娘,自始至终没一句埋怨。
金银花向来喜欢花兜,不只是她每次见着她,都会亲亲切切、热情地叫着她婶;也不只是她乖巧能干,懂事听话,孝顺老子,友爱弟妹,更多的是她身上的那种蛮劲儿和倔劲儿!
花兜是个不怕吃苦又敢于吃苦的孩子,笑起来很憨、很好看。无论生活给予了她多少的重负,多少的磨难,她骨子里依然保留着山村姑娘的那份质朴和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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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兜捧着碗,进了屋,不急着落座,也不急着跟金银花寒暄话话家常,反而是有意无意地梭巡了一遍屋里。
看她眉宇间折射出的一抹期盼,好似是在找着什么人——
一圈下来,显然是没找到她渴望见到的、听到她渴望听到的,眼里不由现出一丝丝的失落。
金银花端着一杯茶水过了来,双手端着递给花兜。花兜连忙把手里的芝麻圆子放到桌上,接过金银花端过来的茶,顺势放在桌旁的板凳上。
望了眼碗里的芝麻圆子,花兜端着碗来到金银花跟前道:“婶,这是我今着早上起早做的芝麻圆子,时间赶,不多,就拿几个给你跟叔,还有文哥、武哥、慈妹尝尝——”
“哟!花兜啊,这啥日子,你家咋还发了圆子叻?”村里做圆子是重要的事,一般过年过节,人家才会吃上一次这么“奢侈”的东西。
“没,是小弟吵着要吃,跟我念叨好几回了,昨儿晚上更是跟我闹了半宿。听他哭闹不止,我无法只得应了他。幸好家里种了一个田的糯米稻,上回收的芝麻也还剩了点,这才勉勉强强捏了几个圆子,填填他那张小嘴……”
“呀你看,你好不容易捏的几个圆子,咋还能端到咱家来?端回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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