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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十二宫杀手-第30部分

小说: 十二宫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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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6年你在南加州吗?”阿姆斯特朗问道。

      斯塔尔再一次未经提示就主动透露了令人吃惊的细节。他说:“你指的是河岸县的谋杀?是的,十二宫被视为嫌疑人的河岸县谋杀案案发时我在南加州。”

      有关十二宫在河岸县杀人的信息是在10个月前才被公开的。某位名叫菲尔…辛斯的南加州居民认为一桩当地的谋杀和十二宫在北加州的活动有某些相似之处。这也被《纪事报》报道了。但是斯塔尔不是刚说过,他在很久以前就停止阅读有关十二宫的报道了吗?这一头版报道声称十二宫在1966年万圣节的头一天杀害了河岸县一位名叫切丽…乔…贝茨的女大学生。凶手也喜欢向媒体发出具有挑衅性的书信(“贝茨必须死,请期待更多”),并且多付邮资。3封信上潦草难辨的签名可能是“2”或者“Z”。最为重要的是,莫里尔认定十二宫为南加州便条的作者。

      斯塔尔继续说道:“我承认我对枪支有兴趣,但我只有0。22英寸口径的手枪。我没有,而且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的自动武器。”

      “你曾有过一辆1965至1966年生产的棕色雪佛兰考威尔车吗?”阿姆斯特朗问道。十二宫在7月4日谋杀案时就驾驶一辆这样的车。

      “没有。”斯塔尔两条胳膊交叉。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前臂和“大力水手”的一样粗。托斯奇注意到斯塔尔手腕上有一块很大的手表,他后来告诉我:“这是一块粗人戴的手表,那种人们买了向人炫耀的表?—‘看看我手腕上戴着什么。’我立即就看到了‘十二宫’这个词。我特意叫他让我看看。我说:‘你戴了只不错的表嘛。’他说:‘哦,戴了有一阵子了,你喜欢它吗?’我说:‘哦,是的。’他说:‘你可以看到十二宫几个字。’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见过那块表。而且他想要人们看到他手上戴着什么。他为了挑衅而戴这块表。我的视线无法从那块表上移开。当我们看到手表时,我们都很惊讶——斯塔尔的弟弟和弟媳后来向我和阿姆斯特朗说起,‘他甚至戴着一块十二宫手表。’”

      “我可以看看那东西吗?”阿姆斯特朗指指斯塔尔的手腕。他也注意到?嫌疑人戴着一块外观特别的手表。百叶窗透进来的一缕光线让水晶表面光芒闪烁。在表盘中间钟表制造商的名字之上显眼地装饰着一个标志。尽管屋里很热,但这一标志却把探员们给冻住了。那黑白分明、闪闪发光的,分明就是一个圆圈加十字准线——十二宫的标志。

      这下穆拉纳柯斯也注意到那个标志了。标志下面清晰地写着“十二宫”这个词。这个名字和标志与十二宫在书信里的签名和标志是一样的。

      只有在十二宫的书信里,十二宫这个名字和杀手那个带十字的圆圈标志才曾经在同一地方出现过,托斯奇想。他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他曾经到处搜?过那个带十字的圆圈标志。在此之前,他一直假定这个标志代表枪的瞄准器。斯塔尔拨弄着手腕上的表,好像在欣赏它似的。他告诉阿姆斯特朗:“这块表是个生日礼物,是两年前我妈妈送给我的。”

      穆拉纳柯斯在脑子里计算着:“让我们看看——两年前的今天是1969年8月4日。1969年8月4日,杀手第一次在寄给《旧金山观察家报》(以下简称《观察家报》)的一封3页纸的信中使用了‘十二宫’这个名字。这份报纸把他的便条掩埋在了晚间版的第4页顶端。仅仅5天之前,十二宫向媒体介绍了他的带十字的圆圈标志。”尽管之后一份刑事鉴定调查局的报告陈述说斯塔尔是在1969年8月得到的那块手表,但斯塔尔的弟弟不同意这一点。他说斯塔尔“是在1968年的12月从他的妈妈那里作为圣诞礼物收到这块表的”。斯塔尔的35岁生日是1968年12月18日,也就是已知的十二宫的第一起北加州谋杀案发生两天前。

      斯塔尔之后还会拥有第二块十二宫手表。“世界知名的十二宫手表”的制造商于1969年生产了一款“十二宫克莱巴潜水用水下计时器”。那是一款秒表!飞行员和潜水员的手表。斯塔尔在那个时候已经既是飞行员,又是潜水员。和另一块表一样,这块表的深色表盘底部右边角落在“十二宫”这个词之上有个带十?的圆圈。办公室里很安静。十二宫手表、带血的刀,以及斯达主动透露的信息都让他们头晕目眩。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我愿意尽可能地协助你们的调查。”嫌疑人舔了舔嘴唇说道。他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门。显然斯塔尔想显得高调,带些幽默、调和以及好伙伴意味的高调。“我盼着警察不再被蔑称为‘猪’的时间快点到来。”他故作悲伤地摇着头。这一时期的一些反战抗议者和学生称警察为“猪”。

      十二宫用过同样的蔑称。“我喜欢刺激这些蓝色的猪,”他曾嘲弄说,“嗨,蓝猪,我在公园里。”

      “你是否记得曾经和任何人进行过有?十二宫的谈话?”穆拉纳柯斯问。

      “在瓦列霍娱乐区工作时,我也许曾和那儿的特德…基德尔和费尔…塔克谈起过,但是我不确定。”斯塔尔继续抢着回答还没有问到的问题。也许他以为这样可以消除不利证据在探员们心目中的影响。他们听到什么了呢?他无法知道是哪个熟人告密说他是杀手。他曾私下说过很多奇怪的事情。他喜欢说话,大声地说话,他的言论让他成为大家注意力的中心。突然,斯塔尔停住了——他意识到是谁把警察带来了!

      “《最危险的游戏》。”他说。

      “什么?”托斯奇问。

      斯塔尔突然没头没尾?提起他在十一年级时读过的一个短篇故事的名字,他承认那个短篇故事给他留下了深远的印象。托斯奇记起了兰斯塔夫的曼哈顿海滩报告,意识到《最危险的游戏》是谋杀开始前斯塔尔为之狂热了整整一年的那个故事。托斯奇心里在微笑——斯塔尔最终明白了是什么暴露了他。

      斯塔尔详述道:“这故事叫《最危险的游戏》,是我在高中时读过的最好的东西。”十二宫曾用非常狡黠的、几乎无法破译的三段式密码点明,《最危险的游戏》就是他的作案动机。萨利纳斯学校的老师唐…哈登恰好于两年前的今天即1969年8月4日把它破译出来了。不过他的答案直到8月12日才公开。无论破译得正确与否,这一奇怪的译文如下:

      “我喜欢杀人因为它乐趣无穷,这比在丛林里捕杀野兽更为有趣,因为人才是最危险的动物。杀死某样东西给我最为刺激的体验,甚至比和一个女孩性交达到高潮感觉还要好。最妙的是当我死时,我将在天堂里获得重生,而那些被杀的人将成为我的奴隶。我不会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因为你们会试图减缓或者阻止我为身后收集奴隶的努力……”

      理查德…康奈尔这个短篇故事大致讲述的是一个军官的儿子在森林里用来复枪和弓箭猎杀人类作为娱乐。无独有偶,作为军人儿子的斯塔尔也在树林里用弓箭打猎。也许深入研究那个短篇故事来寻找线索很重要,穆拉纳柯斯想,应该了解它是否曾被改编成电影或者电视剧,了解十二宫是在何时何地偶然发现这个故事的。

      托斯奇后来告诉我:“斯塔尔在那次面谈时提到了《最危险的游戏》,并且他的弟弟也证实了斯塔尔觉得人是‘最危险的猎物,而不仅仅是射击的目标’。”

      除切尼外的另一个证人也证实了斯塔尔用过的准确说法:“我把人当做猎物。”这个?险故事也许就是一个关键点,其催化作用类似于斯塔尔作为助理化学师每天进行的实验反应。

      非正式的交替问话结束了。

      3位探员故作声势地把斯塔尔送回他的实验室,然后离开了。在内心深处,这位化学师因为被带出去“像个贼似的遭到询问”受到羞辱而暴怒。托斯奇承认他发现斯塔尔是“一只有威胁的动物”,尽管自己带着武器,但还是觉得有点害怕与他如此近距离接触。斯塔尔面红耳赤。他几乎无法控制他的愤怒,而且他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周围穿着实验室服装、工程靴外面套着纸鞋子的人们不时瞪他几眼,还偷偷耳语。他坐到他的工作台前,向他的一位同事嘀咕,眼睛盯着他的桌子:“你根本无法想象,一切好好的——很顺利。然后某人把你叫到办公室。他们暗示有关你的可怕的事情。你难以想象——可怕的事情。整个过程我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想是谁让他们来的。他们让你冒汗,然后带你穿过整个大厅——当着每个人的面——像对待一个孩子!我不能原谅这种做法。”下一次斯塔尔见到托斯奇和阿姆斯特朗时,会声称不记得他们了。

      斯塔尔不理会同事们的大惊小怪,开始审阅实验结果。他也许处境不妙——他和十二宫体重、身高和年龄相仿。他拥有同样颜色和长度的头发。他跷起二郎腿,把靴子上的纸鞋子脱了。他心不在焉地打量着自己穿着的外观独特的“翼行者”半筒靴。和十二宫一样,斯塔尔穿的是普通尺码10号半的鞋子。两个他认识的女人可以证实曾见过他穿这种靴子。但是,归根结底,也许他只是一个喜欢人们认为他是十二宫的人而已。

      外面,探员们钻进他们的车子。他们一致同意对斯塔尔的调查应更为深入。托斯奇不无感情地说:“毋庸置疑!但我真正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谁在那些谋杀刚发生后就询问了他?”

      穆拉纳柯斯对此完全一无所知。“上帝,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他说。他在心里默默记着,要仔细查阅有关斯塔尔作为十二宫嫌疑人被询问的瓦列霍档案,以及之前有关车座上带血的刀的任何报告。

   13.安德鲁托德沃克

      1971年8月4日,星期三

      某人拼命想让我们知道有十二宫手表这么个东西存在。我研究着手里铅笔书写的信件。在我作为漫画编辑的《纪事报》报社,每个人都在想十二宫。他的恐怖信件已经无可挽回地把他和报纸联系起来了。我逐渐决心理清有关杀手的线索并揭开他的真实身份。如果不行的话,我打算把能够获得的每一点证据都呈现出来,以确保有人能够认出十二宫,解开这个难解之谜。

      我在窗前凝视着宽阔的布道街上被拉长的影子。在第五大道上皮克维克酒店附近辗转的陌生人群,挤在克洛尼克酒店门口转车的人们,衣着光鲜、拎着公事包站在坚不可摧的老制币厂的大理石石阶上的人们……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是十二宫。他是一个观察家。他将自己命名为“十二宫”的第一封信的信封上的水印和之前的三封信的信封上的水印都不一样。之前印着一个“伊顿”水印,新的水印则是弗兰克…温菲尔德…伍尔沃思连锁企业的“第五大道”。伍尔沃思大厦就在第五大道、市场街和鲍威尔街交界处的有轨电车转车台旁,距离《纪事报》仅一个街区之遥。在地下室里,伍尔沃思公司出售和十二宫用的一样的蓝色羊毛笔尖的笔和纸张。如果十二宫是在那里买的纸和蓝色羊毛笔尖的笔会如何呢?如果他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着自己写的信被送到又如何呢?

      去年3月,十二宫一直辛勤写作,遍地撒网,向南部广为散播他的文字。自从在炼油厂和斯塔?面谈过以后,这些文字突然停止了。然而,《纪事报》记者保罗…斯图尔特…埃弗里仍然乐观地叮嘱报社,他兴奋地说:“我们很可能在任何时候突然收到十二宫新的来信,按照老规矩,我们应该努力避免任何《纪事报》员工的指纹留在信上。”很多员工接触过这些信件——卡罗尔…费希尔、布兰特…帕克……托斯奇已经取了所有负责复印的人的指纹。

      有时候十二宫试图把信件偷偷塞进印刷品里。为减少被控诽谤的风险,编辑卡罗尔…费希尔保留了所有读者来信,这封1970年11月的匿名信也被保留在档案里。

      这封信写道:“亲爱的先生,在浏览最近一期的《花花公子》杂志时,我注意到一个‘十二宫’手表的广告。表盘上使用的商标和那臭名昭著的杀手所使用的标志是一样的。我经常在媒体报道中看到有推测说,十二宫的这些犯罪与某种占星术有关,有趣的是这所谓的奇异的占星术标志居然是某种手表的品牌标志。”

      是否幸灾乐祸的十二宫在狡黠地让人们注意他的名字和标志是受什么启发而来?在某位瓦列霍警察认为他没有嫌疑之后,斯达可能觉得安全了。他继续佩戴他的十二宫腕表,至少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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