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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第79部分

小说: 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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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付东楼虽然对柏钧昊没什么好感,却也不想他死。不为别的,弑兄篡位不是什么好名声,只看唐太宗李世民就知道了,这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污点,他不想柏钧和也这样。
“虽说斩草除根,可你为着千古名声考虑,也别把事儿做绝,否则史笔如刀怎会饶过你。”
“我自有分寸,倒连累你操心劳神了。”
瞪了柏钧和一眼,付东楼斥了一句:“这时候你倒见外起来了。”
“我已经快马送奏折回朝为你请封了,虽然我们八月十五不能大婚,可瑞王卿的册封还是要尽快给你请下来的,这样你在军中行事也方便。”
说大婚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柏钧和要请封的口风竟然一点都没露,这嘴可真够严实的。付东楼惊讶之余心里亦是美滋滋的,这个男人当真是什么都替自己考虑在前面了,要不然等柏钧和一走自己要弹压那群武将没个正式的名分还真是麻烦。
“不过你也别担心,只要不正经拜了天地,我是不会碰你的,我可还记着咱们的约定呢,你说你需要时间接受我。”柏钧和说着促狭一笑,付东楼当初要跟柏钧和定下这么一条是想着俩人不投脾气怕自己被折腾,如今世易时移,付东楼怕是要后悔了。
果不其然,付东楼脸颊一红,哼了一声:“这个自然,你别想占小爷的便宜。哪天小爷心情好了再招幸你,心情不好你就睡书房吧。”
笑着在红嫩的唇上轻咬一口,柏钧和调笑道:“你就嘴硬吧,让我去睡书房,你倒真舍得,真真是白心疼你了。”
“卓成别闹,哈哈,好痒。”腰间的软肉被柏钧和搔弄着,偏偏榻上没那么宽敞又躲不开,付东楼笑得都喘不上气了,只得求饶。
见付东楼眼泪都下来了,柏钧和停了手,又吻了付东楼面颊一下,“要不要吃点夜宵垫垫肚子,来碗担担面可好?”
“闹了一阵子还真有点饿了,你一说勾起我馋虫来了。”付东楼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倦意,侧卧着一手撑着头拍了拍柏钧和的腿故意拿着架子吩咐道,“小和子,还不快去传膳。”
“瞧你这样儿。”笑骂了一句,柏钧和作势打了付东楼屁股一下,翻身下榻去拿面。
等柏钧和一手一碗担担面回来的时候,付东楼已然歪在榻上睡着了。放下面碗,柏钧和没忍心叫醒付东楼,取过一旁的蚕丝凉被搭在他腰上,自己到外间把面吃完便出了大帐去了旁边付东楼的帐子。
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柏钧和不走与付东楼同榻而眠,即便两人没做什么也解释不清了。手下的将领恐怕会因此看轻了付东楼,觉得他手里的权柄来路不正,那样一来付东楼想要立威就难了。
风泱几个看到柏钧和进来都很意外,没见到自家主子便大概想到了因由。雷霆躬身一礼后去了中军大帐,霜衣出去寻墨竹,风泱去大帐给付东楼守夜,雪襟则服侍着柏钧和先就寝了。
待到日头再升起的时候,羽林军就要正式迎来一位新的统领了。


、第八十五章

付东楼第一次经历古代军队出征前壮行的仪式。和电视电影中常见的家人送儿子去当兵,家属兴高采烈新兵带着大红花在火车上挥手示意的场面截然不同,柏钧和这次的誓师大会上更多的是悲壮的气氛,因为他们,包括柏钧和,都知道等待着他们的结局很有可能就是马革裹尸。
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及时行乐的念头占了上风,出征前一日的中秋节,羽林军营的气氛欢腾热烈,除了不许饮酒赌博,各种节日中常见的如摔跤投壶一类的把戏一应俱全,从将军到士兵闹成了一片,整个羽林军颇有些大家庭的味道。
柏钧和的人格魅力在中秋的庆典上展现无遗,平日里在下属们眼中不苟言笑的羽林上将军兴之所至,竟抄起盾牌长剑击打着唱起古朴壮烈的歌谣来。
柏钧和的歌声吸引了所有人,付东楼听不出这首歌出自何处,见羽林军上下几乎都会唱,不少人低声应和,想是羽林军的军歌。
男人骨子里对沙场征战金戈铁马有一种本能的向往,在如此浓烈的激昂气氛下,付东楼脑中回想起以前文学院一个爱好古典音乐舞蹈的教授在课堂上复原的《大面》舞来。
《大面》就是著名的《兰陵王入阵乐》,教授当时庄重典雅极具古典美感的动作让付东楼印象深刻,虽没仔细学过,此刻凭着记忆模仿起来也颇有几分神韵。
柏钧和见付东楼从江涵那里拿了一把佩剑舞动起来,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艳的光,击打盾牌的节奏略作调整与付东楼的舞步配合起来,场面优雅中不失威武,一时间竟让一众羽林军士看呆了。
事后柏钧和夸付东楼这舞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付东楼只当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己占得不过是脸好看的便宜罢了。
毕竟转天还要出征,众人闹得尽兴之后便归营休整。付东楼怕自己再莫名其妙睡在柏钧和榻上鸠占鹊巢影响柏钧和休息,跟柏钧和道过晚安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临睡之前,付东楼提笔在上好的暗金色丝绢上默写了一首《小戎》,这是《诗经》中《秦风》里的一篇,既描绘了军队出征的威武景象也表达了妻子对出征丈夫的思念,同时寄予了大军凯旋而归的美好愿望。
不去计较妻子的角色口吻,付东楼只觉得这首诗很能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虽说让柏钧和贴身收着这首诗显得很是儿女情长,可也并不觉得过于做作,颇有些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感觉。
想通了这个关节,第二天将诗篇交给柏钧和的时候付东楼坦然了很多。柏钧和见到丝绢时愣了一下,而后不用付东楼说便将丝绢收入了衣甲内的暗袋里。等做完了,两人互相看了片刻皆是有些脸红,却又灵犀一笑尽在不言中了。
柏钧和动员军士出征的站前演说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为了我们的故都,战!”
“战!战!战!”三军吼声如雷,仿佛释放出了每一个热血青年内心最深处的力量。
付东楼站在帅台上一身束身的软甲,接过柏钧和递交的帅印后带领留守的将领对柏钧和行了一个军礼,朗声道:“刀锋所向,胡虏授首,羽林儿郎,所向无敌!东楼定日日向北祝祷,愿我大楚军旗遍插长安!”
柏钧和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饱含深意的目光与付东楼蓝色的眼眸相对,所有言语都化在这一眼中了。
目送着柏钧和银甲长刀带着军士们开拔离去,付东楼的“战斗”也正式打响。
说起来翟夕也不是羽林军的人,对羽林军的运作不是很熟悉,但他当了那么久的工部侍郎官场经验还是十分丰富的,柏钧和留下翟夕就是帮付东楼长心眼儿对付官油子用的,而真正可以教付东楼掌军的人是江涵。
江涵算是羽林军里和付东楼最熟的一个了,付东楼的本事有多大江涵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对这位准瑞王卿的敬意自然也比别人多一些,因而教起付东楼军务来很是认真,丝毫没有敷衍的意思。
“上将军和属下说过,殿下在府中自己打理过账册,对账本比较熟悉。属下今日拿来的这些账本记载的是羽林军的日常开销后勤调度,殿下可以先看看,不懂的可以询问属下,或者统调后勤的右将军范书意。”
江涵说着还递上一份名单:“羽林军主要的将官管事的姓名职位都在这上面,主要的将官里,左将军杨峰随上将军出征了,他是个智勇双全的,上将军出征一般都会带着他。”
江涵一边说着付东楼一边记,还随手翻翻账册看着。自从接了帅印,全军上下都称呼他为殿下,这也是为了区别他和柏钧和两位羽林上将军。尊贵的称呼没给付东楼带来多少满足感,反而觉得肩上的担子愈发重了。
江涵见付东楼半天没说话莫不清楚付东楼的心思,便小心问了一句:“殿下可有什么吩咐?上将军将帅印交给了您,羽林军上下定然唯殿下马首是瞻,您若是有什么想做的,但说无妨。”
“江涵,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共事了,当初研制新横刀改良云梯的时候我们就有过些合作,我行事的风格你应该略知一二。”
付东楼两肘支在桌案上,两只手撑做三角状,食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江涵见付东楼这样坐着,恍惚间在她身上看到了柏钧和的影子,准确的说是那种如出一辙的上位者的气质,心道王爷会教人,这么短的时间付东楼就变了个样。
“对待公务,我向来是要求目的明确简洁直接,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我翻看了羽林军日常的公文,实在令我失望。”付东楼哂笑,“或者说我该为我大楚文风盛行感到‘自豪’,连军中重武的将军都能写出如此妙笔生花的公文来,辞藻华丽合辙押韵,要是再来点骈四俪六,都可将军营改成文学馆了!”
江涵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过付东楼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种种形式,也琢磨着付东楼一个文人不懂军务闹不出多大风浪,故而原本还对自己襄助新将军处理军务的差事挺放心的,谁承想付东楼居然拿公文书写开刀,这可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了。一个应对不好让付东楼搞起大改革来,夹在上下级中间两面不讨好的可是他江涵。
“写公文,为的就是让上下级的相关官吏知道一件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能说明白就可以,又不是茶馆听话本,写的离奇曲折生动有趣除了浪费阅读者的时间对解决问题起不到任何帮助。”
“再者,军营中的低级军官大多对写文章没什么造诣,军中公文浮华之风盛行一来不利于他们自己阅读,二来便是逼着他们找幕僚代笔。阅读的障碍容易造成各部门之间、上下级之间的误会,找幕僚代笔则有泄露军中机密的危险。”
“前段时间翟都督收发的公文中被夹了别的信件的事大将军也是知道的,这事儿现在还没查出结果来,是以我们更要加强来往公文的保密性。”
“因着以上种种,我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改革公文的书写。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写公文,尽量以散行单句为主,要求客观地阐述事件,叙述以直接明了为要,谁再敢雕章琢句堆砌辞藻,休怪我罚他。”
唇角一挑,付东楼眼中透出狡黠的光:“我可是知道你们这些武将怕什么,我不会打你们军棍也不罚你们跑圈,但我可以让你们一提笔就哆嗦,不信尽管来试试。”
这主子也太不好伺候了……江涵擦擦额角的冷汗,赔笑道:“殿下说的是,平时我也挺为写公文发愁的。其实您不知道,上将军也很反感如此繁冗的公文,羽林军上下被上将军申饬过在大楚已经算是好的了。”
“您是没见过朝廷里那群文官的奏章,那写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就是不知道重点在哪。”江涵也觉得公文像付东楼说的那样比较好,最起码他看着就能省事不少,要知道羽林大将军一天要批的公文可也不在少数。
但问题是,骤然大改肯定有人闹意见,尤其是羽林军里,谁比谁的武功也差不到哪去,这时那些文采相对比较好的就凸现出来了,写得一手好文章可是他们平日里傲视同侪的资本。付东楼这么一改,明显是要得罪人的。现下付东楼在羽林军根基不深,又何必做这种招人非议的事儿呢?
听话听音儿,付东楼知道自己一接手羽林军就搞改革会惹麻烦,自然也就能听出江涵称赞背后的不赞同。
柏钧和整顿一番尚且如此,自己这个还没“过门”的王卿又能如何?说白了,他要做的便是效法历史上的柳宗元搞古文运动,不过不涉及儒释道三家之争,只谈为文罢了。要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真让他每天看那些废话连篇的文书,哪怕付东楼是个学文学的也招架不住。
“江涵,这是一件对大多数人有利的事儿,不应该为了一小撮人的意见而搁置。你应该想想王爷为什么让我在这个时候接手羽林军,若是想要镇守后方的人萧规曹随,我回成都去你来管羽林军就是了。王爷想要的,就是让我这个羽林军的新丁给羽林军带来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话说到这付东楼停了一下,神情骤然变得严肃起来:“江涵,你跟着两代瑞王这么多年,你应当知道咱们上将军想要做什么。等咱们再回成都的时候,羽林军就不止是那个驻扎在成都城外替皇上守着江山却又处处被猜忌提防的所谓‘王牌’了。”
“作为两代瑞王一手带出来的军队,难道我们不该给朝野做出表率来证明我们自己吗?你要时刻记住,我们是先驱,不该因循守旧,只有时时走在别人前面让所有的敌人望尘莫及。”
“打仗时我们用的是最新式的兵刃器械,等到不打仗了,羽林军出去的人也要能在朝堂上独当一面引领物议,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实现光复中原还都长安开创盛世的愿望。”
一席话毕,江涵垂着头沉默以对。半晌,江涵抬起头单膝跪地行了军礼,用沉着恭谨的声音答道:“属下谨遵殿下将令,定将公文改革一事安排妥当。”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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