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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官门暖婚-第6部分

小说: 官门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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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太只得叹气,差点说她与红楼梦里的谁一模一样,疯疯癫癫的,痴子一个。

回到家,宋随意立即担心起了宋思露。一家宋家人,现在都齐聚在了奶奶的老房子。进了屋子里见到父亲来不及说句话,听着门口来了声音。

宋三叔和老婆三婶已经冲了出去,不会儿屋里的人听见了三婶歇斯里底的叫骂:“你去哪里了!”

啪!一巴掌打在人肉上的声响特别响亮。屋里的人有的呆了,有的不动声色,有的像宋奶奶一样皱了眉头。

宋随意回转身,不用父亲说,径直走到门口。

外面院子里,三婶抓住回来的女儿宋思露,抡起手臂拼命地打,仿佛这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在她看来,这女儿还得了,都被人拐卖了,不知道清白在不在。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清白不会有其它。

被母亲抓着头发,打着脑袋和身体的宋思露,却只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她的父亲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同样不说话,更不会上前去阻止自己老婆打人。只知道女儿出这趟事儿,他的面子算没了,全没了。

宋奶奶终究看不下去,出了声说:“闹够了没有?不怕邻居听见了笑话吗?”

有人煽风点火,在旁插了句:“妈,邻居们全知道了。都知道她在校门口坐上了一个男人开的车,一去多少天。最糟糕的是,大家都知道她撒谎。她撒谎说要在学校帮老师做功课。这事儿能爆出来,还是因为邻居看见的。”

很难说这邻居安的是什么心,因为给宋家报信的同时,这些人是把消息都在圈子里传闹开了,到处说宋思露被男人拐走了。于是,才有宋思露不过出去了不长时间,但是事件闹的这么大。

宋随意到这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奶奶和父亲急着叫她回来,只怕这样闹过以后,父母责备,同校的学生邻居都在非议,如此舆论环境,宋思露哪怕平安回来,都要被这些闲言闲语逼死。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趁宋奶奶把三叔三婶叫开,宋随意飞快地跑过去,牵住宋思露的手,把这个妹子拉入了旁边奶奶的小屋。

关上房门,确定外面没有人窃听,宋随意说:“来,坐下。”

宋思露站着没有动,脸上两条抓痕非常明显,被她母亲给抓的。

实际上,到现在宋随意和其他人一样有些疑点没有想明白,宋思露这是怎么了,以宋思露几乎有自闭症的性格,怎么会随便上男人的车。

按着宋思露坐下,宋随意在房间里找到一瓶消毒的药酒,给宋思露脸上的伤痕擦擦。

宋思露被消毒液刺激到嘴角吱的叫了一声。

宋随意笑:“刚才你被三婶打都不知道疼的,现在能知道疼了,可见脑子里想清楚了。”

抬起头的宋思露,目光在她脸上缓慢扫过,接着叹出口气:“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多了,人家也不信。”

“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你知道吗,和你亲近的人解释是需要的,否则,像水仙花了。”

“水仙花?”

“自恋。”

宋思露顿时哭笑不得:“随意姐,你好厉害,我说不过你。”

“你不笑话我是花痴?”

扑哧,宋思露笑了出来。

宋随意把消毒药酒放回到桌子上,往窗户望了眼说:“你爸妈怎样想我不知道,但是,奶奶担心你是真的。”

“奶奶要是真知道我上了男人的车,不见得真担心我。”

“你说什么呢?我就不信,你随便上人家的车,究竟有什么事隐瞒大家的。”说着,宋随意突然眨下眼,凑近到她眼前说,“说吧,没有关系。我刚好认识一个和你一样志同于希波克拉底誓言的战友。”

“哎?”

“你不是医学生吗?”

宋思露读的是医学专业没有错,五年,今第三年结束,现阶段已经开始到医院定期进行临床见习了。

听见宋随意这样说,宋思露一边好奇她口里那个认识的人,一边佩服她的聪明一猜就中,道:“我是去给人家送药。”

“你看这不就对了。肯定是涉及到病人的隐私不好说是不是?偏偏,有些人看不过眼,故意说你坏话。想都想得出来。”宋随意这话不是胡乱说的,想这边的邻居谁不知道当年宋思露高考分数高才能考进数一数二的医学院。

☆、【12】想他了(彼岸花)

当年宋奶奶因为孙女的高分数,少不了向四周人炫耀一把。邻居们中,有的给宋家道恭喜,有些可不见得真高兴,毕竟这附近参加高考的孩子,当年不止宋思露和宋随意,有些连大学都考不上。

宋思露的性子偏安静,喜欢把自己关在一个狭窄密闭的空间里,他人怎么想,都左右不了她。所以有了宋随意说的像水仙。

是不是学医的都是这个性格。宋随意不由想着远在深山老林中的他,能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呆下去,一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同样好像一朵孤芳自赏的花。

回过神时,见宋思露一双疑问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宋随意局促地一笑。

事情弄清楚了,轮到宋思露抓住她不放:“随意姐,我刚好像听到你说,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没有,就是刚好我前几天生病了,遇到个医生。”宋随意匆忙说着,打算敷衍过去。只知道和他在一起的事,是很宝贝的事,想独自装在自己心头上甜蜜。

宋思露当然没有被她马上打发开,是回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奶奶提过,说你跟了许太太去相亲了,怎样?”

宋随意没有想到她那么快联想起这事来,连声说:“这个,我怎么知道怎样。你不是出事了吗?我这就回来了。”

“是吗?那人是什么样的人,是好人吗?”

所以说这个妹子在一大帮亲戚中唯独和她好不是没有道理。宋思露和她想的一样,首先这人要人品好。人品不好,再有钱也让人感到害怕。

宋奶奶屋里,眼看宋思露的事儿告一段落,宋奶奶几番叮嘱老三和老三媳妇:“女儿是你们亲生的,你们自己不疼惜,谁疼惜?你们把她打死了有用吗?人家说什么,都没有思露的命重要!你们牢记这一点。”

听老人家这样说后,老三这对夫妇心底有些后悔,想起来都是因为之前整整担心了几天几夜,女儿不出现的时候,他们必须代替女儿承受四周人所有给他们家的压力,这不气急起来,见到女儿的时候全爆发了。

“去吧去吧,思露在我这里呆几天。有随意陪着她。你们回自己家好好反省。再敢打思露,我和你们没完。”宋奶奶放了狠话。她的三孙女这么优秀,怎么可以被两个蠢货打死。

宋三叔和三婶听到说有随意陪着他们女儿,却皱起了眉头。三婶斗胆对宋奶奶提了意见:“要不,让婷婷陪思露——”

在三婶和三叔的想法里,女儿混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跟了宋随意好。宋随意哪里好了,读的什么农科到处被人笑话将来要下乡种田的。要是跟了婷婷,宋婷婷现在是进入了市里的电视台工作,随时随地结识名流。

对于三婶的想法,宋奶奶冷笑声不忘给他们两个头顶泼冷水:“你们大哥大嫂,能舍得让婷婷陪人?我病了,都不敢叫婷婷侍候,凭你们?婷婷将来是要做皇后的料,难道你们不知道?”

宋奶奶这话儿听起来,可真是淋漓尽致的挖苦冷嘲。连老三夫妇听了都不敢驳斥。不过宋奶奶说的是实话,如今宋婷婷仿佛一只随时变成凤凰的金鸡,老大家宝贝的要命,谁敢动下宋婷婷谁就是要老大夫妇的命。

可以说,老大一家把希望全押在宋婷婷身上当赌注了。话说回来了,哪对夫妇不是望女成凤的。宋奶奶想到这儿,目光望向了老二宋二叔。

宋二叔老样子,浑浑噩噩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这儿子是真不知道吗?宋奶奶不清楚了。打发儿孙们走以后,宋奶奶没有忘记回头打电话问许太太有关带宋随意去相亲的事。

许太太接到宋奶奶电话,先诉起了自己的苦水:“那地方糟糕透底了,简直不是人住的。没有一个从城里来的人能呆下去,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听许太太这样的说法,岂不是这婚事吹了。对此,许太太倒不敢和宋奶奶说宋随意好像不是像她许太太这样想的,只怕宋家人指责起她把他们家女儿害了,居然牵线让他们女儿嫁到这么糟糕的地方去。

在宋奶奶和许太太通电话时,一个人影躲在宋奶奶房间的墙外面弯着腰蹲着鬼鬼祟祟的。

有人经过看见那人不禁喊了声:“翠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翠姐回头看到是不知为何事折回来的三婶,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同时朝三婶走过去把三婶拉到一边说:“我这是作为长辈心里有点担心随意相亲怎么样了吗?如果当面去问奶奶,奶奶要说我。”

听了翠姐这话,三婶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这个翠姐,如果真去问奶奶,确实是要挨奶奶骂的,因为这桩婚事本该落到婷婷头上,翠姐自私自利,硬是把糟糕的事儿硬推到了宋随意身上。但是,翠姐是否因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心生愧疚怕被奶奶骂,三婶对此却是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三婶多了个心眼,装作什么都不懂,问:“那事的结果怎么样了?”

就知道老三家肯定和她一样紧张这事。都是有女儿的爸妈,谁想自己的女儿被其他人女儿比下去了。翠姐冲三婶像志同道合的战友一样笑笑:“听说,那地方差极了,只怕随意都过不惯。”

听到这话,三婶心头是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这会她才敢真心感谢翠姐没有把这个糟糕事儿推到宋思露头上。只能说,宋随意倒霉,从小没了妈护短。有个妈在的话,哪会让翠姐这么设计自己的女儿。

当晚,宋随意和宋思露挨着睡在了奶奶家里的木板床上。宋思露有些感慨,说:“小时候,我们几姐妹在奶奶家里玩,你记得不,随意姐?”

记得,当然记得,那会儿大家都小,心眼没有那么多,大人说什么也不会过多放在心头,脱了鞋子上了床,不分彼此,全挤成一团开心无比。

“不是彼岸花,但是比彼岸花更令人伤怀。”宋随意轻轻扯出了一丝气,望向窗外的眼神,是在想着在深山里的他了。

☆、【13】他担心她(百日菊)

思念,像是一只风筝,拉着的那条线飘荡在空中,谁都不敢保证天有不测之云。

宋随意在阳台上新栽种了一盆花,当宋思露问她这是什么时,宋随意说:“是百日菊。”

百日菊宋思露看过,在她看来这花不太漂亮。可是在自誉种花匠的宋随意眼里,花从不分高低贵贱,有些花受宠有些花不为人知,只都是因为人为区分。

唯一的问题是,她在附近菜市场上买来的这盆百日菊,似乎出了些毛病,叶子长起了斑,这是病。

宋随意打算找那个卖花的算账,居然卖了一盆有病的花给她。不怪也怪她,轻而易举能上了人家的套,偏偏她是自己学种花的呢。只能说那天她鬼迷心窍了,眼里看的恐怕不是花,而是满脑子想着他。

于是,她把这事儿写在了给他的信件中,如此写着:杜大哥,我受人欺负了。一个卖花的,居然欺负起一个种花的,你说是不是都本末倒置了?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和他诉苦?不,是真正有事情的时候,只怕这个丫头反而是不会和他说实话了。

一天一封信,邮递员现在每天都必须到他这儿送信,不由叫苦连天,说:“刮风下雨都要写信给你,杜医生,这个给你写信的人是谁?”

杜玉清淡淡的,把自己写好的信交到邮递员手里:“她没有信来,我这也要寄信。”

邮递员无话可说地收下他要寄出去的信,开着送信的电动摩托车走了。

杜玉清拿着信回到屋里,关上门,拿了把剪刀小心打开信封口,手指取出信封里的信。

她用的是规格的信纸给他写信,一本正经的,恐怕是担心被他说他们两个隔代。这总是能让他浮现出一种哭笑不得的美妙的感觉。

只能说,这丫头,让他总会莫名其妙的心疼。

展开信纸,上面是她一排排钢笔字,字体还可以,只是比起他练过毛笔的功底,只怕差了一些,因此,她也体会到了,现在信上写的每个字都是几乎用力写出来的。

杜玉清想都不用想,边看,边已经取下衬衫口袋里别着的钢笔,给她写信:字只是代表语言的一种,除了表达意思,并不具备其它功能性功能。每次念着你的名字的时候,都是想着随意真好,如果随意变成用力,反而不怎么好了。

写到这儿,他的笔头顿了下,眼角微眯,是突然想,如果那丫头看见了他这段话,不知是不是会捶胸顿足,大叹起:你这人不是总说我们两个隔代吗?我看,不是你大我十一岁,是我比你小十一岁了。

眼前仿佛浮现出她那张生气勃勃的脸,她撅着嘴角像牛脾气和他争执观点的眼神。她大概不知道,她本身就像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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