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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太傅戏医女by湛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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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冰凉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问道:「你今年几岁?」

「八岁。」

「好年轻啊……」他感慨着,「这麽年轻就要陪我等死,我若是牵连了你,会於心不安的。」

「那你就快快好起来嘛,等你好了,咱们两人就可以一起从这里逃出去了。」她摸着他的额头,又道:「你发烧了,我去叫他们给你熬药。」转身,她艰难地往房门口走,地上还拖着铁链,哗啦哗啦响着。

床上的人又问:「是什麽声音在响?」

顾芳华笑嘻嘻地说:「很讨厌的铁链子,很吵对不对?可惜套在我脚上了,我没办法把它摘下来,不过没关系,你把它想成编钟的声音就不那麽心烦了,你听——当!这是宫,当!这是角,当!这是微,当!这是羽。是不是挺好听的?」

这,是顾芳华与那个神秘病人交流的开始。

因为屋内很黑,但人贩子又不许她点灯,所以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样貌。每天都是由顾芳华送菜送饭照顾那个病人,她就拖着沉重的铁链和铁球往返於屋内屋外。

渐渐的,她知道那个病人是一个比自己年纪大几岁的小哥哥,而且听人贩子的口气,这个小哥哥比自己值钱得多,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会被人贩子弄到这儿来。

她开的药,多少起了作用,照顾那小哥哥的第三日,他的烧也退了,咳嗽声也少了。

人贩子很高兴,私下商量着该怎麽逼问那富家公子的家世,好去要扶赎金。

顾芳华也替他高兴,说:「他们要是知道你爹娘在哪儿,你爹娘就可以带着银子来救你了。」

「别傻了。」少年公子苦笑一声,抚摸着她的脸烦,「他们是绑匪,得了赎金就会把我杀了,不会放我回家,给他们带来风险。」

「啊?杀你?那怎麽行!」顾芳华义愤填膺地说:「杀人是犯法的,我不会让他们杀你的!你放心,我陪着你,我保护你。」

黑暗中,那只抚摸她脸颊的手仿佛颤抖了一下,接着搂过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胆量……」然後,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沉声说:「好!我不会死,我们俩要活着出去!」

此後他更努力地喝药,她则绞尽脑什地想那些医书中大概有什麽药方会对他有用,结果在她误打误撞的调养下,他的身子竟慢慢地好起来了,咳嗽完全没了,声音也情朗了许多。

这房问除了门之外,窗户己经被人贩子用木头牢牢地钉死,几乎没有光线可以没射进屋里来,顾芳华和那少年公子一起相处了七、八日,依旧对彼此的容貌都看不清。

「小哥哥,你叫什麽名?」几天後她才想起这个关键的问题。

他沉默片刻,「还是先不要告诉你。」

「为什麽?」她嘟起红唇,「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

「你少知道一些关於我的事,那些人贩子就不会因为消息走漏而对你下毒手,倘若日後我死了……你还是安全的。」

「你怎麽会死?都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许你说死!」顾芳华连声抗议。

此时大门被人用力推开,那人贩子的头儿走进来,「臭小子,让小丫头伺候你,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现在快说!你爹娘是谁?住在哪儿?只要他把赎金送来,我就放你出去。」

「能不能让我给家人写一封信?他们看到我的亲笔信,才会放心送赎金过来。」年轻公子提出要求。

人贩子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让你在信中拐着弯透露什麽吗?我就不信拿走你身上这玉坠子,他们还不送银子过来!你只要把地址给我,我自会找到他们。」

「好吧。」少年叹了口气,说出一个位址。「我娘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这些日子一定为我担惊受怕了,女人心神一乱就会出事儿,请千万嘱咐送信的人,还是把信物交给我爹为好。」

「哼。你等着,我派人打探一下消息,倘若那里不是你家,你就乖乖等着一顿皮肉之苦吧!好了,臭丫头,滚出来!」

顾芳华往外走,临走之前,少年悄悄拉了她一把,将一根细木条塞进她手中,在她耳边飞快地说:「把你的答子给我。」

她一怔,但她生性聪慧,知道他要自己的答子必然有用,便立刻拔下来给他,将那根木条替代了答子在头上插好。人贩子满心想的都是去找那公子的家人,也没留意她头上的发答不见了。

人贩子不过三个,晚上一个去送信,一个在做饭,另一个人贩头子则哼着小曲儿在院子里磨刀。

顾芳华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着他磨刀。

「怕吗?」那人贩子瞥她一眼,「放心,我不会杀你,你还能留着卖钱。」

「你是要杀里面的小哥哥吗?」她咬着唇问。

人贩子笑道:「不错!你真聪明,等他爹的赎金一送到,我就用这把刀送他归西。」

「他爹若真送来赎金,你不该放他走吗?」她正气漂然的说:「做人难道不该讲信用吗?」

人贩子哈哈大笑,「讲信用?那是自命为大侠的人才会干的事儿,我们这种人怎麽可能会讲信用?」

忽然问,屋里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然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人贩子往地上吐了口痰,「冯的!真是个痊病鬼,一会儿别脏了我的刀!」

「我去看看吧,您歇歇。」站起身,顾芳华拖着铁链往屋里走,大声说:「小哥哥,你今天没有吃药,是不是病又重了?」

她心里着急,使劲跑了几步,结果因为脚拖不动那麽重的铁链,一下子跌在地上,摔得她膝盖都疼了。

「摔疼了吧?」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扶起她,少年温柔地在她耳畔说:「这些日子恐怕你的脚跺都磨破了,你再忍耐一、两日,最晚明天我们就可以逃走了。」

「可他正磨刀说要杀你,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今晚……」顾芳华又是焦急又是恐惧,忽然间她想起一事——以往他都是躺在床上的,她曾经摸到他的手腕上也套了铁链,知道他被拴在床头,这些日子吃喝拉撒都被困在屋内,十分不便,可是他现在竟能在门口扶起自己,难道……

「你把铁链上的锁打开了?」顾芳华惊喜地问。

「嗯。」少年像是偷笑,「多亏你的答子。」

此时外面有人跑进院子,哈哈大笑着,「老大,拿到银子了!一万两银禀啊!那小子真是值钱,他家的管家一看到玉坠子,二话不说就拿出一万两银禀,让我们千万别伤害他们家少爷,还说他们老爷不在家,等老爷回来一定愿意花更多钱赎回少爷的……」

在屋里的顾芳华更加着急了,「他们己经拿到银子了,不知道还愿不愿意再等着捞第二笔?」

「一万两银子……」少年默默念着这个数字,语调却轻松得像在说笑话。「爹就这麽把我贱卖了吗?」

就在此时,那个人贩子头儿拿着刀往小屋子走,说道:「一万两银子不少了,你以为等他们家老爷回来还会给你更多银子吗?哼!一定会立刻去报宫的!好吧,一万两就一万两,足够咱们吃香喝辣的过上一阵子,我现在就砍了这小子的头。」

顾芳华急着伸臂将少年护在身後,一只手摸着摸到一张凳子,等那人贩子走到门口,正一脚迈进门槛时,她用尽全身力气把凳子扔了出去,硕在人贩子的身上。

那人贩子碎不及防,被砸得倒退了几步,离开了门口。

她连忙喊道:「小哥哥快跑!」便将少年使劲往外推。

那人贩子大骂一声,「这个该死的丫头!你是不想活了吧!」他持刀再度走进屋内,藉着门口微弱光线,刀锋砍向顾芳华。

顾芳华一低头,曲起身子,等着握这一刀,但「当」的一声响,那刀并没有砍下来,原来是少年用束缚她的铁链迎上了刀锋。

少年以胳膊夹起顾芳华,奋力冲出房问。

另一个人贩子听到动静,也提起刀冲了过来,少年这些日子都没有正常进食,身体还很虚弱,顾芳华脚上的链子和铁球又还没有卸掉,让他相当於带了两个人在身上,十分沉重。

此时被前後夹击,少年只得将顾芳华放到墙角,脱下自己的外衫用力一卷,卷住了前面人的刀锋,然後反脚一踢,踢向了後面那名人贩子的胸口。

这时,忙着做饭的第三个人贩子也冲出房问,三人合力夹击,将少年团团围住,三把刀织成血腥的刀网,几乎想将少年绞死在其中。

顾芳华吓得大声尖叫,希望能引来什麽人的注意。

就在此时,一支飞箭射入院墙之内,正中一名人贩子的後背,同时,有七、八条黑影从墙的另一边如闪电般跃入院内,还不等顾芳华看情那些人,另外两名人贩子也倒在血拍之中了。

「少爷,属下来迟,让少爷受惊了。」其中一名黑衣人在少年面前跪倒,诚惶诚恐地说:「夫人都快急疯了,要我们找到您後必须完好地将您救回,老爷也己在赶往这边的路上了。」

少年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笑道:「我就说爹不会那麽狠心,一万两银子就把我卖了。」

「那是苏管家的缓兵之计,为了能跟踪这几个贼人找到少爷。」

另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把少年扶起,但少年抬手说道:「等一下,这里还有一位小姑娘,也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麻烦你们一会儿送她回家。」

少年转身走向顾芳华,躲在黑暗角落里的顾芳华这辈子第一次看到杀人的场景,虽然她天生胆大,但也吓得瑟缩成一团。

少年弯下腰,柔声安抚,「别怕别怕,坏人都死了,我们都安全了。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了。」

顾芳华怯怯地伸出手,正好摸到他的下巴,听到他倒抽一口凉气,而她则摸到一手血腥。

「你受伤了?」她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块手帕要给他擦伤口上的血。

他握着那块手帕,犹豫道:「会弄脏你的手帕。」

「不怕,我将来要做大夫给人看病的,还能怕脏?」

他笑,「一个女孩子也能做大夫?」

她骄傲地说:「女孩子怎麽不能?女孩子肯定比男孩子做的还要好。」

他温柔地望着她,「那将来……我若娶了你这样的女孩子,岂不是有福气了?家中连请大夫的钱都要省了?」

「娶我?好贵的!要八抬大轿才行啊!」

「这有何难?」

「那一言为定。」

两人正说着话,大门外忽然又闯进一群人,领头那个威风漂漂、气势惊人,一眼看到少年,便长吁一口气,并挥手对手下说道:「还愣着干什麽?把少爷带走,那几个贼人给我碎屍万段拿去喂狗!」

少年被人拉着出门,仓卒间他回头对顾芳华说:「你等着,我回头把手帕洗乾净还你。」

「不用了。」顾芳华站起身努力想看情楚他的样貌,之前由於光线暗,看不清,在他回头的那一瞬,依稀觉得他的五宫很好看,可是她忘了再问一下他叫什麽名字?

之後,她也被救回家了,父亲抱着她大哭忏悔,但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哥哥,直到——

「我知道你为什麽不想和我相认。」被程芷岚牢牢压在身下的顾芳华忽然贼贼地笑了,「程芷岚,你是不是怕我告诉别人,你曾经有多狼狈、多见不得人过?」

程芷岚眉心蹙起,「你真是这麽想的?」

「是啊。你当年都几岁了还被人贩子抓也就罢了,甚至被人绑在床上,吃喝拉撒都不由自己,你知不知道当年我进你那间屋子时,差点没被熏出来?」她又鄙夷又嘲笑的表情简直可恶极了。「谁能想到现在这副翩翩公子样的程太傅,当年会是那个样子啊。哈哈哈……呜……」笑到一半,她再度被封口。

程芷岚一直吻到她快喘不上气才勉强松了口,恨恨地说:「臭丫头,你忘了我这麽多年,不知道悔改便罢,竟然还取笑我!是我脾气好,有耐性慢慢等你想起来,换做别人,早把你丢到身後去了。」

「你丢啊,你忘啊,是你对我一往情深,这麽多年还留着当年那块手帕,可见你喜欢我喜欢了这麽多年,哈哈,那我这些年被你戏弄、被你嘲笑,我就知道起因是什麽了。你是气我把你忘得一乾二净,对不对啊?」

看她这副小人得逞似的张狂模样,程芷岚又好气又好笑。原本以为她会在想起过往一切时抱着他一边流泪一边埋怨自己为何不早点告诉她,担优差点错失了再续前缘的机会,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当面笑话他的痴情……可恶,太可恶了!偏偏被她说破心事的他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如释重负。

当年在宫中与她重逢时,他先认出的是她的笑声——奇怪,一个女孩子从八岁长到十八岁,笑声竟然没有变过。他一直在默默等待着两人重逢的那一天,可没想到重逢是在那麽仓卒的情形下,不过匆匆见到面便分开了,来不及多说一句话。

他是个相信缘分的人,但也并非全无计画的默默等特。他知道她的名字,稍加打听便知道她是顾彦材的女儿,在锁定了她的身分之後,暗中留意了她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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