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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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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还嘴硬!”

杜枭正要下杀手,徐廉道:“慢,先让她将诀交出来,不能让我等白白辛苦这些时日还无所回报。”

此时卫将离手臂失血过多,眼前发昏,几乎已无站立的力气,但还是强撑着,嘲笑道:“我拿诀杀了贵宗宗主,你们还要练我这功法,心可真大啊。”

这二魔自有想法,无人知晓卫将离在这里,只要他们毁尸灭迹,江湖上无人知道诀落到了他们手里,便是白雪川来日想查,他们二人持此功法联手,未必不是白雪川之敌。

“卫盟主还是交出来吧,若是等到我等搜身,可就不美了。”

“……”

诀本就没有原本,副本卫将离倒是真的还带着一套,她自怀中拿出被血染了一半的薄薄一册……那是她答应教给太子的武功,剔去了当中速成影响心性的部分,只是还未修改完。

怕是不行了……

“快拿来!”

卫将离笑了笑,未等他们动手,便是一撕,朝另一个方向甩去,回头对那车夫道——

“快走!”

徐廉立刻就向那册子飞去的方向奔去,而那阴虎爪对卫将离恨之入骨,不去追功法,起掌就是狠狠一拍:“想偷生?没那么简单!今日老夫要活活烧死你!”

他这一掌并没有废太多力气,直接将卫将离拍进了满是酒缸的帐篷里,只听哗啦一阵乱响,帐篷口的帘子下摆被流出的酒液染得粉红,杜枭将旁边的火把盆里的火踢了过去,火遇酒液,瞬间便烧了起来。

卫将离已经失去了一半的意识,但心脏却诡异地越跳越快。

……糟糕,怎么这个时候起瘾了?

她先前分明已经断了白雪川的魔血,为何这时……

怀里浣雪丹的瓶子滚落在地上,卫将离看着那丹药红色的表皮,仿佛明白了什么。

白雪川给的药,白雪川找的大夫……哪儿能不作些手脚呢?

不过也好,她也不想死……

这么想着,卫将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余下的浣雪丹全数服了下去。

——疯,就疯一回,又如何?

而帐外那侧。

火焰冲天而起,徐廉毫不手软,劈手打翻最外侧的酒架,让火烧得再也看不清卫将离的身影,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妖妇终于伏诛了!宗主!你可在黄泉下面接好这份大礼!”

徐廉捧着手上的残卷,激动得发抖,道:“这就是昔日卫将离以少年之姿,屠宗主如猪狗的诀!”

卫将离的功法对于西秦魔门中人的意义是不同的,她的功法就速成这一点,堪称邪道中的邪道,魔门之人不讲礼义,只要她强,他们就会奉这份功法为至尊,不择手段地夺取。

“可惜第七层之后被血污了去,这本功法只剩下六层了。”

“不过也不亏,这妖妇既死,你我了却了多年的心头大愿,待江都王成事,你我可捞个国师当当,好生将此功法参习一番。”

“话虽如此,我到底还是想凭此功法杀回西秦,复我魔宗天下。”

“果然精妙非常,你看这节,至人至人戢玄机于未……什么呢?若能寻个法子复原就好了。”

二魔参习了片刻,不得要领,正惋惜之时,忽然火场里传出靡哑之声——

“……至人戢玄机于未兆,藏冥运于即化,总*以镜心,一去来以成体。”

不为其他,正是诀第七层后半部分。听到这声音,徐廉与杜枭一凛,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慌之色,立时武器上手,严阵以待。

却见火场之中,燃烧的帐篷碎作灰烬,周围本是焰焚三尺,却在走出来的人影靠近时,火苗如逆风而折,不敢进犯半分。

而火中走出来的人,烈酒淋头,红衣狂态,昔日霸主,碧眼苍枭,将半瓮残酒摔至二魔面前,酒瓮碎裂,二魔悚然望去,便见火焰中那素来随和的面容,早已是凶戾如妖——

“……老虎不发威,当你爸爸咬死的人少?”

☆、第51章 城

王生是兰苍山下以送货为生的老实人,因为表舅是皇商,这次特地给他揽了个活儿,为皇室秋猎送酒。

皇族的车队到了官道上时,他和几个伙计在一起,远远地望了一眼皇家的气派,正巧那时卫将离正掀开车帘,他便大致认了个眼熟,还打算回去跟小儿子解惑说皇后并不像民间传的那般妖异,也没比寻常人多一只眼,是以见到她一身狼狈地出现,他便一眼认了出来。

遇见有刺客在杀人时,他本来是吓蒙了的,心想这下完了,等到卫将离引走那两个老者的注意力让他快走时,他本能地先逃了,待逃到营外时,见道上一个可以求助的军士都没有,心下便有些绝望,心道这下真的欠卫将离一条命了。犹豫再三,又见那头火起,便觉得卫将离多半是已经被杀了。

王生也觉得奇怪,这青牛道不知怎么的,巡逻的侍卫一个都找不到,王生一咬牙,决定总要先认清楚凶手长什么样,待日后禀告贵人们为其报仇。

他便从外营外围的木栅栏外小心地走过去,打算看看着火处的情况。哪知一走过去,他便骇得膝盖一软。

若是卫将先前那双碧瞳只让人觉得怪,但现在在火焰中满面寒霜的卫将离,则是完全变了个人一般——

如同幽夜里刚出笼的恶兽。

钗环散,墨发乱,邪异、残暴、出手必见血、见血必夺命。对手不敢稍有轻忽,否则即使是一眨眼的怯懦,下一刻便是满目的血红扑来,魂断命终。

卫将离以一敌二,越战越凶,杜枭最先不支,一个慌神间,便被卫将离一手狠狠地捏住了脖颈。

“杜枭!”后面的徐廉慢了半拍,只来得及将铁索抽向卫将离,却被她几个盘手抓住,接着便是把铁索往自己边上一抖一扯,随着双方骨裂声同时响起,一人断骨,一人殒命。

“……第七层功法的意思是——苍鹰有神,折翼重生,凤凰有灵,涅槃再鸣。”

十戮九杀不到一半,胜负便抵定。丢掉手中的尸体,卫将离一步步朝摔在一侧的徐廉走去,笑中带杀,一副妖异邪魔之状。

那徐廉右手小臂与指骨被她一时震得断裂,此时正面若金纸,吼道——

“卫将离!你杀了我可以,还能杀了戍守这里的万千精兵?东楚易主已是注定的事,我现在已经是楚皇的人了,你杀我除了开罪楚皇,还有何意义?!”

卫将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上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他人的血,也不处理伤口,整理着袖子,挑眉道:“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向我求饶?”

徐廉此时手臂痛极,自知不是这疯妇的对手,道:“我愿拿情报来换命,卫盟主既然大仁大义救得了灾民,这点要求想必也不会拒绝。”

“你倒是挺信我的,说吧,我看看这些情报值不值你的命。”

徐廉见事有转机,心头一松,道:“你可知你那同门已经投奔了江都王?”

提到白雪川,卫将离眼中杀意稍退,道:“知道又如何?”

“那便是了,你多半不知道为何这么大的图谋,他为何不出现。”

“说说看。”

“白雪川半月前去了一趟苦海山,下山之后又去了夏宫,击败了三悟僧,东楚太上皇与其一谈后便协同江都王设下此局。”

“他与东楚太上皇……有旧?”

“不,他回来时隐约有带伤之像,似是有仇。”

……能让白雪川带伤而归?东楚太上皇身后有何高人?

见卫将离陷入沉思,徐廉又道:“我曾听过兰亭鬼客与白雪川的谈话,现在他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他已决定要闯苦海十八浮屠,救出前朝大将呼延翎,而呼延翎一旦得出生天,你可知后果?”

卫将离的神色终于变了。

她如何能不知?呼延翎,前朝国之柱石,虽曾败于剑圣剑下,却也是因其先负伤于她师父夫昂子,能以一身镇前朝微末气数,想必智慧与武功绝非寻常高手将才,若得出,想来天下叛军必为之俱动。

原来白雪川图的是这个计划——先利用江都王引动东楚内乱,再放出呼延翎,外忧内患之下,再想方设法搭上西秦的关系,东楚简直就是风中飘絮一般。

“没有其他的了?”

徐廉仔细观察卫将离,见她的注意力都被吸走,心下微松,道:“卫盟主若不满意,我可服下定期发作的□□,你若放我回去,我可为你传递讯息。”

“你起来。”

听见卫将离此言一出,徐廉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要再编些说辞时,忽然天灵剧痛,眼前一丝红痕流下……

“哪儿都别去了,你这样的祸害,除了下黄泉,我想不到哪儿更适合你。至于你说的是假的便罢,若白雪川真要这么做——”

碧瞳里倒映出徐廉七窍流血的面容,卫将离将其丢进熊熊燃烧的火焰里,沾血的手抹了一下下唇,眸色腥狂。

“我日不死他。”

……

秋猎大营。

“什么时候的事?!”

“娘娘切勿慌乱,陛下已经回来了,正调了禁军去小苍林里搜索。”

刚刚还和妃嫔们斗完了一轮心眼,刚刚回到帐内,翁玥瑚就惊闻遇刺之事,一时间坐立难安。

她来东楚前准备得齐全,这半年不说其他,也培养了几个得力的眼线,事发后不到两刻钟,便传回了信儿。

翁昭容抓着手帕皱眉苦思了片刻,问道:“此事不对,陛下既然回来,要派也是派虎门卫或是金门卫,怎么派的会是禁军?”

“据说双卫的人马都被调回了大营,说是刺客众多,需得保证大营的安全。”

“派去的是禁军统领赫云中吗?”

“这……好像是个姓严的陌生将领。”

翁昭容顿时脸色苍白如纸,道:“若我猜得不错,东楚内部定是有大动作了……难怪那些有头有脸的后妃都唯恐避之不及。”

“那娘娘,我们该如何是好?”

“你收拾一下,我要乔装去见阆州节度使。”

秋猎里不止有皇室成员,还有各家臣子,包括外国使臣。而现在作为西秦与东楚重开贸易的关键人物,阆州节度使范荻自然在被邀请之列。

“娘娘,陛下回营后下令所有人不得轻易外出,现在真的要涉险吗?”

“我不信东楚,手上人马又不够,只能去求西秦的人了。卫将离决不能死,否则联姻一断,两国什么时候再打起来都不意外,到时候卫皇可不会因为还有宗室女留在西秦而手软……”

翁昭容说到这,眼中露出狠色,待收拾停当,悄然出了自己所在的营帐。

此时天色已沉,飘来的薄云下起了绵密的秋雨,落在大营中的火盆里,劈啪作响。在外饮宴的贵人们此时也都回了营帐,翁玥瑚一路走过去,并没有什么人,偶有过路的巡卫,看她一副侍女打扮,也并没有多问。

直到西秦使节的帐前时,她才被拦了下来。

“我是来代昭容娘娘为范大人递口信的,请行个方便。”

守门的侍卫不大高兴,道:“大人正在里面商量要事,恐怕不能见人。”

翁玥瑚正想使些财物,忽然一个黄脸年轻人掀帘而出,一眼看到翁玥瑚,愣了愣,随即脸上一寒。

“这是——?”

侍卫行礼道:“公子,这婢女说是来替昭容娘娘传话的,但大人正在里面议事……”

“……替昭容娘娘?”那黄脸年轻人眸光沉了沉,忽然笑了笑,道:“无妨,我与父亲已经议完了,让她进去吧。”

翁玥瑚低着头道了声谢,待从那黄脸年轻人身边过时,一声嘲笑入耳。

“你还是这么漂亮,可惜了……”

翁玥瑚抿了抿唇,只当没听见,便入了营帐内。

“范大人,久见了。”

范荻正在看信,忽然见一女子进来,皱了皱眉,待看清女子样貌时,面露古怪之色:“……翁县主。”

翁玥瑚行了一礼,道:“玥瑚有要事相求,还请范大人不计前嫌,若有所需,能力范围之内我必无所不应。”

范荻眯起眼,道:“翁县主是以何种脸面求到老夫跟前来?当年陛下正要赐婚,你一人跑进我公堂之上,甩下我儿欺男霸女的证据时,老夫的脸可是到现在还疼啊……”

“玥瑚不会否认与范大人私人恩怨,该罚则罚,玥瑚不会逃避。只是如今东楚怕是不太平,大公主在林中遭刺,希望范大人能动用私兵找回大公主,若不成,请代我将此求救信送到霜明太子手里,万一保不了两国联姻,至少能保住人。”

范荻没有立即答应,看着她徐徐道:“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听说县主在东楚后宫受宠,为何不去求楚皇,反倒求到了我这儿?”

翁玥瑚寒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不信范大人此来,对东楚内斗一无所知。何况范大人待我,不也是还拿西秦县主的名号相称吗?”

范荻沉默了片刻,道:“……也好,既然翁县主都屈尊求到老夫面前来了,老夫又何能不给这个面子?何况大公主身份尊贵,待东楚事罢,万一陛下对她还有别的安排,我等也算立了一功。”

别的……安排?利用一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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