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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束手-第286部分

小说: 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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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这药吃了,我带你回去。”淳歌将药送到阿奴的嘴边,阿奴乖巧地吞了下去。还好他们骑着的马没有逃远,休息了一回,淳歌恢复了些许的体力,他便将阿奴搬上了马。鉴于阿奴现在的情况,淳歌不敢驾马,只能牵着马,慢慢地走。

夜已深沉,冷风呼呼地挂着,淳歌依旧在坚持,而阿奴却已经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师父,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淳歌望着南城方向,终于在阿奴不知道的时刻,泣不成声。

淳歌的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的画面,第一次见苏见豫,当初拜师之时,在皇宫中学习的时候,苏见豫义无反顾帮助他的时候。剿灭山匪的时候,考取状元的时候,灭了北夷的时候,一幕一幕的画面,构成了淳歌最为辉煌的小半辈子,可等到他回首的时候,苏见豫的每一张慈爱的脸,都变了。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苏见豫已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他的师父,而是一国之君,原来他最强大的后盾,已经成了他人生中最危险的因素。

“呜呜呜呜”淳歌不敢停下脚程,阿奴现在情况不妙,就算是发泄,就算是哭得时间都已经没有了。

当阿奴醒来的时候,淳歌早已擦干了泪,眼角边的红肿也没了,似乎他仍旧是哪个坚强的官卿士,什么都不能将他打倒。

在淳歌与阿奴到达遇刺后的第一个城镇,已经是两天以后,淳歌的脚因为长时间的行走,磨出了较大的水泡,脚上的鞋子更是开了花,任谁也看不出这人是有苏的第一美男子。幸好秋家的药房在哪里都有,淳歌迅速理清自己,为阿奴正式看病。

然而,无论是淳歌把一次脉,还是两次,甚至是三次四次,他就是拿这种毒药无策,阿奴不是今天死,就是过几天死,结局都是一样的。

“阿奴,不用担心,我会想出法子啊。”淳歌无力地坚持着,秋神医不在,没人与他商量,这种从未遇见过的毒药,他能研究出解药,那是扯淡啊,可他不能让阿奴放弃希望,他不能放弃阿奴。

“公子,放心,阿奴会坚持的。”我不会更不愿意离开你,阿奴不知从哪里来得力量,硬是吊着一口气。

淳歌的吊命的药丸一颗接着一颗地给,阿奴的毒,一天比一天深。他们在这个城镇逗留将近半个月了,南城那边没有一点儿消息,阿奴的毒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展,相反是每况愈下,淳歌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奴就会撒手而去。

“阿奴”淳歌抚着阿奴的睡颜,阿奴比淳歌大了三岁,在小时候一直充当着小大哥,照顾淳歌的饮食起居,淳歌对阿奴有一种特别的亲切,他们就像是亲人,淳歌可以不信任阿奴,但却愿意将生命交托出去。只是淳歌万万想不到,有一天,阿奴会这般虚弱地躺在他的眼前。

“公子。”借着微弱的烛光,阿奴吃力地睁开了眼。

“嗯。”淳歌赶忙咽下自己的伤心,换上了一张平静的来呢。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许是阿奴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有一件事藏在心中许多年了,他想去做。

“你说。”淳歌尽量地放平自己的心,显得自己一点儿也不伤心。

“我想回杭城了。”杭城这个让阿奴视为故乡的地方,在那里有淳歌的年少,阿奴的少年,有淳歌的回忆,有阿奴的记忆。

淳歌犹豫了一下,以阿奴的病情很难长途跋涉,更别说是会杭城了,但是淳歌却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好。”

于是乎,这两个人,在第二天,便带着一位车夫,踏上了回杭城的道路。大概走了一个半月,淳歌他们才回到杭城,神奇的是阿奴也坚持住了。

“公子,在这儿等一下。”风吹起帘子,阿奴看到了熟悉的风景,不禁出声。

“怎么了?”淳歌见阿奴的目光像是透过帘子,望向远处似的,便拉起了帘子。

“公子,还记着这里吗?”。这里是杭城的城外,阿奴记得淳歌与慕容的第一次相见就是此处,想不到一挥手十五年都过去了,那是的白衣少年,已经变成了名动天下的部堂高官。

“记得。”淳歌让阿奴靠在自己身上,这样能更好地看清这一片土地。

“那时候的公子明明是意气风发的性格,却偏要做出内敛的模样。”阿奴印象中,淳歌少年时为了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少年人的冲劲,多的是三思而后行,这也是最令阿奴心疼的一点。

“公子,阿奴想去见见二老爷,和乐山。”说起来,官二伯与乐山出殡时,阿奴都不在淳歌身旁,这两个人也是阿奴所敬佩的人,没能去祭拜是他的遗憾。

“好,我带你去。”淳歌侧过连,滑落一滴泪。

看着跪倒在官二伯坟前的阿奴,淳歌的心中是震撼,且五味杂陈。

“二老爷,阿奴没有照顾好公子,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其实连淳歌都不知道,官二伯曾经在私底下教授阿奴一些东西,那是在阿奴少年时,故而官二伯也算是阿奴半个师傅。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不怪你的。”淳歌扶起阿奴,帮着这人顺气,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还偏要行大礼。

阿奴顺势拉住淳歌的手,虚弱说道:“公子,我要去,青山,我要去季乾的墓。”

淳歌一愣,季乾,这个刻在他心底的名字,是他永恒的痛,阿奴这是要做什么。

“去那儿做什么,回杭城养病。”淳歌拒绝了,既然回到杭城,他就一定要将阿奴的毒给医好。

“公子,我要去。”阿奴坚持着,笃定地凝视着淳歌。

淳歌深吸一口气,不愿去看阿奴,低声应了一句:“好。”

第四百八十七章 林相的末日1

第四百八十七章林相的末日1

青山村的遗址一如淳歌离开那一年,当时的灰烬在岁月的洗礼下,早就消失殆尽,也也没有人记得,这儿曾是一处繁华的村庄。属于青山最大的欣慰便是,不知是谁种上了绿树,反倒使这儿少了几分萧条,多了一丝丝生命力。季乾的坟墓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个,淳歌已经有许多年,没有来这儿,只是小旗子每年忌日时来扫扫墓,因此季乾的墓前还算是清爽,没了想象中的杂草丛生。

“咳咳。”阿奴偷偷地抹去嘴角的血迹,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似乎他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淳歌看见了,但却不说,只是微微地将头撇去,不敢看。

阿奴在淳歌的搀扶下,坐到了季乾的坟前,轻声说道:“公子,可知道,为何阿奴执意来此吗。”

“不知。”淳歌的一只手一直在帮着阿奴顺气,他是一个大夫,自然清楚阿奴现在的情况,连他都不知道,阿奴什么时候会撒手人寰,能强撑着到现在,想比已经是极限了吧。

“我怕公子忘了我。”阿奴弱弱地开口说道:“阿奴知道,公子记得最牢的,便是季乾,我想若我也葬在此处,公子一定忘不了我的。”

“你。”淳歌该怎么说,阿奴啊阿奴,你堂堂一个皇子,何至于活得这么卑微啊。

“有些话,阿奴想说很久了,可就是不敢开口。”阿奴硬是扯出一个笑容,沉声道:“我思慕公子。”

“可能是在第一眼,我从未见过比公子更像金童的人,我是个凡人,就那样被迷住了。”阿奴将脑袋靠在淳歌的肩上,说道:“也可能是,公子服药时,那隐忍痛苦的模样。”阿奴永远不会忘记。当年第一次看见这么骄傲的淳歌,缩在较弱,死命地咬住嘴唇的样子。

“还好,公子现在不必再服药了。总算是少了分痛苦。”阿奴笑得庆幸,接着说道:“我最对不住的公子是,隐瞒了二爷的病情,但是你知道吗,我真的不知道二爷的病,熬不过那一年啊。”

“我以为,二爷还能再撑一会的,起码等到你成为礼部尚书,我会说的,即使他不让。”说着。阿奴便急了,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

“你慢慢说,我听着,我都听着。”淳歌喂阿奴吃下一颗药,拿出水袋喂阿奴喝水。

阿奴享受着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待遇。平缓了一会儿,问道:“公子,可有怨过我。”

“怨过的。”淳歌回答得平静:“但我也知道,没有你在帮我,我的那些小伎俩,是瞒不过皇上的。”

“你做的一切,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保住我,我还有什么可怨的呢?”秋叶楼的势力再大,也不过是民间组织,和皇室的统卫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的,但淳歌却还能走得如此顺畅。其中原因十有*就是因为阿奴。

阿奴没想到淳歌心里都明白,他在就做好准备将一切都埋在自己肚子里了,未曾想,上天待他终归是不薄的。

“公子,你回去找林洎吧。”阿奴摇晃着坐正身子。说道:“你为我耽搁了两个月了,又没有南城的消息,心中必定焦急。”

“南城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要放弃,我已经派人去南城求药,你等几天,几天后就能好了。”淳歌相信林洎,他不是个不守承诺的人,他说了会等自己,就一定做得到,所以淳歌不担心。

“能听到公子这么说,真好。”阿奴眼中含泪,呕得一声,一摊鲜血,止都止不住得涌出来。

“阿奴,深呼吸,深呼吸,把药吃了。”淳歌手忙脚乱地也不知掏出了什么药,想要往阿奴嘴里塞,却被阿奴挡住了。

“算了,公子。”阿奴牵着淳歌的手不舍得放:“我知道,那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即便是有解药,也救不了我,不要再浪费了。”

“不会的,有我在,只要你有一口气,我就有法子救你,你不信我。”淳歌第一次觉得挽留一个人的信命是一件这么难得事情,可是要他放下阿奴,那是不可能的。

“公子,这一辈子,你我有缘无分,能不能将你的下辈子许给我,我保证,只听你一个人的。”阿奴再度吐出一口口的鲜血,却还在说话:“我保证,下辈子,我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好不好。”

阿奴很急,他摇不动淳歌的手,只能殷切地凝视淳歌,只是,只是淳歌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他的瞳孔便没了距离,剩下的是一个空空荡荡的躯壳。

“阿奴,阿奴,阿奴。”淳歌的冷静,极端的冷静,在这个地方,他失去了太多,今天他又失去了一个至亲,天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欣赏他的悲哀。

淳歌如同正常人,亲自为阿奴在季乾的边上,挖了座坟,手指在泥沙中,偶尔溢出一些血渍,眼中没有泪水,只是死寂。

淳歌陪了阿奴与季乾一整晚,一整晚没有一句话,第二天,天一亮,他便启程奔向南城。

连阿奴,他都能下狠手,阿奴可是他的亲身儿子啊,他的心已经不是人心了,那是石头。

林洎呢,他一个人待在南城,若是他也不在了,淳歌怎么办呢,偌大的天地只剩下如寒雪的冰凉。

当淳歌连夜赶路,飞奔到南城的时候,许多事情早就变了。当初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林相,今日已是阶下囚,林洎那个举世闻名的才子,不过是一个病弱且无力回天的百姓。

“哐当。”淳歌一进南城,便听到了关于林相的传闻,想来是苏见豫将消息封锁在南城,累急了的淳歌,不禁摔下了马,磕破了额头,额头的血顺着眉梢一滴滴地留下,有一种妖冶的鬼魅。

他迈着脚步,向那个禁锢着林洎的地方走去,若是淳歌没有记错,哪里是一个茅草屋,每当夜里寒风阵阵,他们怎么能让林洎待在哪里呢,这不是要这么死林洎吗。

“林公子,请您进去。”那个看门的将士,还是读过一些书的,并没有因为林洎现在的落魄而看不起他。

林洎与林相在淳歌离开之后,便过上了安稳的日子,然而直到两个月前,一群胡人出现在南城,口口声声说道,林相勾结胡人大汗,将胡人领进了有苏境内,最要命的是,苏见豫的人还在林相的行李内,找到了林相与胡人大汗的通信密函。这下人证物证俱全,苏见豫一怒之下,便抄了林家,将林家父子贬为庶人,并将林相囚禁在牢房,等回到京城再做定夺。

彼时的林洎,穿得是粗布麻衣,有一种说不出的落魄,连番的打击,让他旧病复发,那张惨白的脸,格外得令人心疼。

淳歌哪里见过这样的林洎呢,他心中一疼,下意识地呢喃道:“桑青,桑青。”

像是天定的缘分,林洎与淳歌明明隔了好些距离,但林洎就是听到了,两人之间无形的羁绊,让林洎一转眼,便将淳歌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笑,他仍在笑,一如分别的时候。

淳歌要走进茅草房,可那将士偏是不让。

“你是何人,速速离去。”将士不近人情的声音,唤醒了淳歌。

“本官乃是官淳歌,还不放行。”淳歌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说道。

“皇上有令,此人受连坐,不能见人。”所谓的连坐,指的就是林相犯了事,林洎也被连累的意思,将士的转达一点都没有错。

“你是哪个将军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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