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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束手-第54部分

小说: 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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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乾并没听出什么异样,这么冷的天声音冻得变了也是正常的,他急忙握住淳歌在身前的那只手,的确冷得刺骨,呼吸间便将内力传到淳歌体内驱寒。

“你若能唤我阿乾,我是极高兴的。”季乾边传内力便将淳歌拉起。

淳歌沉默了几秒,莞尔一笑:“阿乾。”

这是淳歌第一次这样叫季乾,而季乾记了一辈子,整整一辈子,他这一生的无奈,懦弱,胆怯都源于这一声‘阿乾’。

“我在”季乾闪着一双有光彩的眸子应着,还顺手将淳歌护在背风一侧,朝着他的那匹好马缓步而行。

偌大的东南,苍茫的天地,唯有方才那一处小小的雪地见证了淳歌深入骨骸的挣扎,而季乾倘使能见到,那么结局是不是会稍有不同呢。但世事总是如此,假如永远的不存在,早已注定的都在不条不紊的继续,唯独多了一颗心,一颗终归会破碎的心……

第一百三十章 季乾的往事1

第一百三十章季乾的往事1

“关门了,关门了,快点进来,快点。”在守城士兵急切的‘盼望’下,淳歌和季乾终于赶上最后一个进城的大部队,当这俩人下马进城后,城门便轰然关上了,也就说明今天绝对是没人能再进来了。

“我说会赶上的吧。”进城后的季乾,炫耀着自己的精准的计算,讨赏似的对淳歌说道。

“你确定?”淳歌话音一转,一脸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样子。话说季乾也算是淳歌见过的最能瞎磨蹭的,本来不稍一会儿的路竟愣是被他走了大半天,如今还想着自个有功,还真是笑话,淳歌没将他从马上踢下去已经是他祖上积了几辈子的德了。

“嘿嘿。”季乾干干的笑了几声,并没有多做回答,或许他也不敢在这档口去触淳歌的眉头。

“笑什么,赶紧到夏家去,我可是饿了。”说罢淳歌揉揉自己干瘪的肚子,可真是苦了他这一路了。

“饿了。”季乾又将脑袋晃荡到淳歌脸前,笑着说道:“要不,我带你到这儿的酒楼搓一顿,绝对比夏家的吃食好。”

其实季乾就是不怎么想让淳歌见到夏之流,对于这个陌生的想法,季乾有一个极好的解释。秋歌这个名字早在季乾与夏家合作的时候就听夏家人提过,其地位类似于季乾在李天王一派的地位。这样的人远在千里之外时他尚且觉得高深莫测,何况如今本尊正式到夏家去,他可把不准,这个秋歌会给夏家带去什么。正巧路上能遇见,自然是多多接触好知己知皮的,不至于到最后措手不及以至于手忙脚乱。当然这个心思是占大头的,还有几分小头,就是季乾的个人喜好了,他还是很喜欢和淳歌相处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我高兴。

“行。”淳歌很配合的顺水推舟,他是何等精明的一只狐狸,季乾的那些花花肠子被他猜出个大半,有一些他不熟悉的领域就另当别论了(如,少男的心思),所以也是老实地跟着。

益城宜客楼

大约是十来分钟,淳歌一脸麻木地站在楼前,斜眼处尽是季乾得意的神情。

“我说季乾,你所谓的搓一顿就是到夏家的产业搓啊。”淳歌很难理解季乾竟然可以这么谈定的把他带到宜客楼来,这和在夏家吃饭有区别吗,显然淳歌认为是没有的。

“这座宜客楼,也有我的心血,我当然要带你来了。”季乾万分骄傲的背手而立,倒让淳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从视觉的角度看,那是一张平静的脸,但若从细节入手,便能看见季乾不同于寻常的高眉角,高嘴唇。本着良心说,季乾是喜悦的,倒不是因为和夏家兄弟倒腾出这座独特的宜客楼,而是这宜客楼有他的一份是极为隐秘的事儿,他本想着淳歌应是知道的,毕竟地位摆在那里,可未曾想淳歌竟是不知,那就说明淳歌最少有三年没来夏家了,有些莫名奇妙的高兴也知道了夏家兄弟对他说的不是敷衍之词。

说这季乾第一次听到秋歌这个名字是托了夏之流的口,那日他们商定协议,他问夏之流为何能想到这样的方案,而夏之流只回答他,是一个女子所授。打那时起季乾就记着有这么一个姑娘,名唤秋歌,才智非凡,他总会向夏家提出要求,要与秋歌一见,奈何得到的回答总是秋歌不在。这一问就问了四五年,可惜均是无果,正常人都会觉得是夏家兄弟在婉言拒绝,所以他也就不好强求,事儿也算是搁到一旁了。

“你确定,光在外面看着就能吃饱?”正当季乾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淳歌很不情愿的提醒道。

“对啊,咱么进去,进去。”季乾急忙退后几步,弯腰陪着笑脸将淳歌往里迎,半分刚才的负手而立的气质都见不着。

看着放低了姿态的季乾,淳歌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跟着他走进宜客楼。等到宜客楼的掌柜瞧见季乾,便直直迎了上来,这季乾一个东南百姓忌惮的山匪竟能在这楼中如鱼得水。

想到此处淳歌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不幸,或许他需要找个机会和季乾好好聊聊当年的事儿,只盼着有什么误会吧。

“走了,等会儿就有的吃了。”季乾结束与掌柜的谈话,便熟门熟路地将淳歌领上三楼的雅间,想必也是他常去的。

“你这雅间倒是韵味十足啊。”淳歌打量着季乾领他来的这间房,十分朴素,也就是桌子椅子,还有一个临时休息的床榻,有些普通。可淳歌知道哪些桌椅的木料可都价值匪浅,有着安神宁气的作用,倒也是一种低调的奢华。再看窗外,是宜客楼的内院,种着些蔬菜,植物的,也算是一个怡情的地儿。总归一句话,淳歌还是看得上这处的。

“这是我个人的雅间,不过从今天起,也是你的。”季乾拉着淳歌在窗边的茶桌坐下,开始清洗茶具。

“呵呵呵,季乾,你若是有什么,咱们还是打开天窗吧。”淳歌有个预感,倘若他再放任季乾,那将来必定会影响他对山匪的决策的。他虽不是个有****,但也不能实打实的做到铁石心肠般的无心人,他最不愿的就是欠着人家,尤其是一个他记恨了七八年的人。

季乾的手一顿,茶具被摆回原处,淳歌能感觉到这个房内的空气比外边的雪还要寒上几丝,那张原本温暖,有着邻家大男孩眼睛的脸,瞬间就消失了,不见踪影。

“就算是梦,你就能让它醒的慢一点吗?”。季乾的眼中没有恨意,没有波动,只是无力,深深的无力:“你就不能让我在梦里,像个人吗?”。

这是多么无法回答的问题啊,淳歌该怎么说呢,也许连他自己也奢望有一个平凡人的梦,在梦里他也能像个人。

淳歌缓缓地抬起右手,因季乾同他相对而坐,他的手很容易就能触到季乾的眼,他遮住那双让他微微有些心疼的眼,说道:“我该怎么回答呢?”

随后又是一阵的沉默,季乾没有挣开淳歌拂在他眼上的手,他在等着淳歌,静静地等着。

良久房内响起了一句,有些轻的低语:

“无可奈何的才叫人生,不是吗?”。

ps小陈放假了,不过这几天先像平常一样,等家里的网线装好,小陈再努力努力,多更一些。

第一百三十一章 季乾的往事2

第一百三十一章季乾的往事2

良久季乾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仿若一块木头,倒不是淳歌说得有多么深刻,只是些许的体会触动了他那根麻木许久的心弦。没有经历选择的人,不会体会每一个决定所带来的不得不狠心的割舍。季乾他舍弃的是他对东南的良知,他用最激烈的方式,报复他最恨不起的人,同时也报复了他自己。

而淳歌他舍去的是他那颗隐逸心,说句好笑的,这种舍去在某种荒谬程度上,就和叫一个山水诗派的诗人写出一首浓墨重彩的艳情诗,用来混口饭吃吃。可淳歌他自己愿意,甘愿用一个世俗人的眼光过一生,他所求也不多,让那些该死的尽数死去,只是在此期间,他很累,不停挣扎,不停选择,直至最后麻木,淡漠。这就是人生吧,雕刻了曾经的你,总是让你去缅怀过去的,但你只能叹一句,值得。真的值吗,见仁见智吧。

忽的季乾将淳歌置于眼上的手,移到了胸口,熟知人体的淳歌知道,这是心的位置,存在的证明。

“我没错,不能错,你信吗?”。季乾问得卑微,丝毫没有肯定,就像溺水的人明知一根稻草救不了他,但他还是抓住了,倒也不是真的觉得能活下来,只为了有个念想,能再活久些,让他活得在久些吧。

“我也没错,不会错,你信吗?”。淳歌的问显然不似季乾的那般微弱,但也没那么有力,或许他并不知道季乾说的是什么,可那种感觉,他理解,也品味着,而他更错不起。

两个人的之间就这么僵着了,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什么,或是该怎么说,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二敲门,说是菜好了,要送进来。这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此时淳歌的手依旧在季乾的胸口,他能感受到季乾的生命,是一声声的跳动。

“说你是登徒子,还便宜你了,一直握着姑娘的手,好意思吗?”。淳歌也不尴尬,也没抽出手来,似乎那个被吃亏的是季乾一般。

淳歌这样一说,季乾反而握得更紧了:“人家姑娘都不怕,我怕什么,嗯。”

小二进门就是这副场景,他也是个识趣的,手脚利落的摆好盘子,一溜烟就己将门关得实实的,定不教人打扰了这两位去。

“噗嗤”淳歌不禁笑出了声,不住地摇头说道:“这伙计也是个极品。”

“别说他了,过来吃吧,我想你也饿了许久,倒是招呼不周了。”季乾笑着将淳歌拉到饭桌上,为他摆好碗筷。

“哪有不周,瞧瞧你点的这些,道道可都是名声在外,反是我得了便宜。”淳歌看着一桌的吃食,还真找到了刚进门的那种饥肠辘辘,也是面对这么一桌高水准的吃食,很难教人不食指大动。

“试试这道。”只见季乾将淳歌远处的那道传统醋鱼,挑了脊背的鲜肉,送进淳歌的碗里。

淳歌挑眉一笑,醋鱼他倒是常见,不过杭城有的都是些糖醋的,像这种在锅里炖的倒是少见,他见季乾颇为得意这道,二话不说便吃了。照实说,这味道还是顶尖的,它的做法,好像是将鱼用醋炖着,这鱼的味道有些重,但作为在北方成长的淳歌他的口味也不见得清淡多少,这道传统醋鱼显然是入了人家的法眼。

“在东南倒是少有这么重口味的鱼。”淳歌摇着筷子上的鱼说道。

“我就猜着,你这个性那是东南养得出来的,果然你还是偏好北方口味的。”季乾有些得意,他第一次觉得想的比较多,还是讨喜的。

淳歌撇撇嘴,不反对季乾的话,也算是变相的承认,反正京城也是北方的,不算骗人。淳歌在杭城吃的都比较清淡,这回好不容易吃到味浓的,自是多挑些这类的,像是什么豉油爆虾,虾是大头河虾,肉是甜甜的,口感很韧,有的在还有籽,上面淋着味道不是很重的豉油汁,起到了调味的作用但是不会夺了虾肉的香甜。还有茶香鸡,鸡肉已经炖到软烂了,很入味。

淳歌这厢吃得是津津有味,季乾看在眼里也有些满足。

“我爹也是北方长大的,吃的味儿可重了。”季乾淡淡说道。

淳歌的筷子一停,看着季乾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南方人,你的面相倒是北方人少有的精致,这性格也深沉。”

“我母亲是南方人,父亲早在生下我之前就在南方定居了,我有个师傅,幼年时教了我许多。”季乾透过淳歌仿佛看见了,小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当时的他,只是个孩子,坐在他阿爹腿上,等着娘亲唤他吃饭的孩子。

“后来呢?”淳歌问道。

季乾没有回答淳歌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师傅是天下少有的师傅,我爹十分敬重他,我爹还常说若是师傅家生一个儿子,就同我结为异性兄弟,若生个女儿,便让我娶了她,一生一世照顾她,疼爱她。师傅也答应了,两家人跟一家似的。”季乾说到此处忍不住笑了笑,因是想到了儿时那桩连着落都没有的娃娃亲。

“后来,东南乱了,师傅受到连累,躲了出去。可为什么,我家却亡了。我不知道万能的师傅那时到底在哪,凭什么他做的事儿,让我家为他承受后果。”季乾看着淳歌轻声问道:“为什么?”

淳歌知道季乾需要的并不是一个答案,他的问只是一个他在心中许久的情绪,淳歌也只能叹口气,说道:“我想,你是很喜欢那位师傅的吧。”

“是啊。”季乾的眼中有很深很深的感情,他小声说道:“他教我识字,他夸我有天分,还说将来必成大器,真的对我很好,很好的。”此时季乾却语锋一转,面露恨意,咬牙切齿说着:“可倘若我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宁可从未受过他一丝恩德,我受不起,用自己的父母的性命换一个师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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