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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古郡风云 作者:高满京(晋江2013-12-14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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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由一个日本朋友提出来,大家都感到很惭愧。然而,以我們現在的实力,去攻打敌人的一个岗楼,无疑是以卵击石。冬梅沉思着说:“要想营救黄书记,只能智取。可这需要合适的机会。现在情況这么紧急,很难做到。……”
  武田见大家一筹莫展,便说:“我有个情況,不知有用洠в谩C魈烨贡心俏皇壮さ氖焙睿抢镉懈鲂律先蔚闹卸映ひ獊砑嗾丁!
  冬梅眼前一亮:“新上任的?刘庄岗楼的人不认识他?”
  武田点点头:“对。”
  冬梅思考了一下,转身向王飞鹏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們请军区首长派队伍来,和我們一道半路设伏,打掉日本中队长,然后再冒充日本中队长去营救黃书记。顺便把敌人的岗楼端掉!”
  王飞鹏早已两眼发亮,连声说:“好!好!我们下午就安排。……”
  
  二
  
  一辆满载日军的汽车颠簸着向刘庄岗楼驶来。车上的人一个个橫眉立目,耀武扬威,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汽车驶到大门前,两旁的哨兵“刷”的行个军礼。大门徐徐打开,汽车缓缓驶入院内。
  院里,日本兵和皇协军早已列队迎侯。他们身背长枪,各自站成方队,还真有点威严的气氛。一个尖嘴猴腮的日军小队长迎上来,大声说:“欢迎中队长阁下!”皇协军连长也随声附和:“欢迎太君!”
  日本中队长从汽车上下来,趾高气扬地走到日本兵和皇协军的队列前。
  小队长马上宣布:“下面请中队长训话!”
  日本中队长傲慢地扫了大家一眼,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今天在这里处决j□j,我代表龟山司令前来监斩。可是在来的路上,我们却遭到了土八路的突然袭击,致使好几个皇军都受了伤。”大家这才注意到,有几个日本兵身上扎着绷带。中队长继续说:“好在经皇军奋力作战,很快就将土八路彻底消灭。据被活捉的土八路交代,他们今天中午要来袭击你们岗楼,你们必须加强戒备。可我来到这里,发现你们十分松懈,一点防范也没有。”说到这里,他转身向他带来的日本兵吩咐:“你们去增加岗哨,加强警戒。一定要确保这里的安全!”
  “嗨!”一分部日本兵直奔大门口和岗楼而去。
  小队长心中暗想:“加强警戒是我们的事,哪有你们来为我们加强警戒的!这不是越俎代庖吗!”他心里这样想着,说出的话却是:“多谢中队长费心!”
  中队长接着说:“听说这里有人私通j□j,让他跑掉了。这是你们极大的失职。昨天跑了一个。今天是不是还有?你们当中还有没有通共分子?”说完,他便围着日本兵方队和皇协军方队来回转游,一个一个地仔细观察。那些士兵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恐怕他掂出自己来说事。中队长突然话锋一转:“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以后再发生,决不轻饶!”士兵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天,我们在这里处决j□j,就是为了彰显大日本皇军的威严,杀一杀j□j的嚣张气焰。我们大日本皇军主张‘东亚共荣’,信奉‘中日亲善’,建立‘王道乐土’。……”
  这时,从岗楼上传来两声清脆的猫叫。
  中队长立刻掏出手枪,对天放了两枪,厉声喝道:“不许动!”跟他一块来的日本兵也都掏出手枪,大声喊:“缴枪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原来这中队长是游击队长王飞鹏装扮的,日本兵也是游击队战士化装的。刚才那两声猫叫,就是岗楼上的机枪手已经被控制的信号。
  小队长刚想掏枪,被早已准备好的王飞鹏开枪打死。日本兵仗着人多,各自拉开架势,进行反抗。战士们都冲上去,和敌人战在一起。王飞鹏手使双枪,左右开弓,一连击毙三个鬼子。又有一个鬼子气势汹汹地扑过来。王飞鹏甩手一枪,正中他的脑门,鬼子立刻倒地死去。不远处,几个鬼子正在围攻两个八路军战士。王飞鹏迅速拣起那鬼子的长枪,赶过去救援两位战士。他首先从背后刺死一个鬼子,又和其他鬼子拚起刺刀来。其他战士也都和敌人撕杀得难解难分。……
  这时,外面喊杀声震天。冬梅和从军区来的吴连长率领战士们冲进岗楼,将敌人团团围住。敌人见大势已去,都乖乖做了俘虏。……
  战斗结束了。王飞鹏对吴连长说:“子弹和轻武器我们留下,汽车和重武器你们带走。这些俘虏你们也带走。……”
  一个受伤昏迷的日本兵苏醒过来,悄悄抓起地上的手枪,瞄准王飞鹏就要射击。冬梅手疾眼快,甩手一枪,正中日本伤兵的手腕,手枪掉到地上。
  两名战士冲上去,接果了日本伤兵的性命。
  王飞鹏转身望着冬梅,脸上露出叹服之色。
  不大功夫,黄建文被一个战士背了过来。只见他头发又脏又乱,脸上血迹斑斑,浮着一层尘土;身上尽是烙伤和鞭伤,衣服脏脏的,扯破好几个口子;两腿肿胀得厉害,几处血肉模糊。大家赶忙找来一副担架,让他躺上去。
  王飞鹏大声传令:“同志们,把岗楼烧掉!”
  
  三
  
  “春梅,开门。”冬梅走到大门前,敲着门喊。
  “谁呀?”春梅的声音。
  “我。我是冬梅。”
  “是冬梅姐!”春梅赶紧开开门,将冬梅拉进“过道”,然后一边拉着冬梅往里走,一边兴奋地向北屋里大声喊:“俺冬梅姐回来啦!”
  李大娘赶忙迎出屋来,把冬梅拉进北屋,让她坐到炕沿上。春梅搬来一个杌子,坐在冬梅身边。 
  窗台上的“洋油灯”灯头太小,屋里有点黑。李大娘从脑后的纂上拔下一根针,将灯头拨大,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冬梅这才借着灯光向四周观看。屋里的摆设跟几年前没什么改变,可两位老人脸上的皱纹却增多了,头发也变白了许多。冬梅又向坐在身边的春梅望去。只见她个子长高了一大截儿,腰身也苗条了许多,胸脯微微隆起,又穿一身红色衣服,更显得青春焕发。她两眼熠熠发光,面颊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冬梅忍不住赞叹说:“几年不见,春梅都长成大姑娘啦!”
  李大娘倒了一碗白开水,送到冬梅身边。冬梅慌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水碗,放到身边的炕沿上。李大娘这才笑着说:“你别说她,你的变化也不小。要在外边,我都不敢认你啦!”说着,自己也坐到炕沿上。
  坐在椅子上的李大伯,将烟袋放到嘴里“叭叭”抽了两口,发现烟已经灭了,便在椅子把上磕去烟灰,将烟袋j□j烟荷包里,这才向冬梅问:“你是从城里来的?”
  冬梅说:“不是。”
  李大娘两眼盯住冬梅,认真地问:“你不是从你爹那儿来的?”
  一听这话,冬梅满脸的笑容立刻消失。她低下头说:“不是。”
  李大娘马上说:“那你应该到城里去。就算不跟你爹住在一起,也得去看看。”
  “你必须去!”李大伯严肃地说。
  冬梅急得都快要哭了,恳切地说:“大伯大娘!你们不知道内情,我真不能去。”
  一句话提醒了李大娘。她关切地问:“这三年你往哪儿去啦?听你爹说你失踪啦!问他你为什么失踪,他说他也不知道。冬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春梅也说:“是啊,冬梅姐!这三年你在哪儿?俺都可想你啦!”
  冬梅眼里含着泪水,慢慢地讲起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经历……。
  六年前,在国民党军中当连长的父亲,在县城又娶了个“二房太太”。由于经常生气,母亲不到一年就病倒了。虽经多方医治,病情依然越来越重。临终前,她紧紧拉着冬梅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孩子!我……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你要……”话未说完,两眼紧紧盯着冬梅,就这样死去。
  冬梅就像茫茫黑夜被扔到荒山野岭一样,不知该往哪里去,更看不到一丝光明。好心的邻居李大娘想收留她,被父亲一口回绝。冬梅只好告别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好伙伴春梅,跟随父亲搬进城里,和他的“二房太太”一块生活。这“二房太太”对冬梅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冬梅有苦无处诉,整日以泪洗面。
  后来,日本人占领了巨鹿。父亲摇身一变,又成了皇协军连长,和日本人搞得火热。一天中午,父亲把冬梅叫到跟前,用不容争辩的口气说:“你到田根叔叔营房里,给他洗洗衣裳,再缝缝被子。可不能不去,啊!”父亲说的“田根叔叔”,是一个日军小队长。冬梅本想不去,可她哪敢违拗父亲的指令,只好向日军营房走去。
  一进营房,田根便对冬梅进行调戏。冬梅转身想往外跑,被他一把拽住。冬梅掰他的手,掰不开,想挣脱又没他的力气大;忍不住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田根疼的“啊”了一声,气急败坏地将冬梅搂进怀里。冬梅真急了,用嘴咬,用脚踢,用手抓,拼尽全身力气反抗着。时间一长,田根还是占了上风。他将冬梅扑倒在床上,一手按住冬梅的上身,另一手扯开冬梅的衣裤……冬梅被j□j了。她失魂落魄地跑出日军营房,来到一个井台上,对天喊道:“娘!你等着我!”然后纵身跳进深深的水井里。多亏一个在不远处乘凉的老汉听到动静,才找人把她救上来。
  这天晚上,父亲走进冬梅屋里,望着依然不吃不喝,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的冬梅,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他很快又硬下心来,冷漠地说:“你要想开点儿!这种事说严重就严重,说不严重也没什么。俗话说“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你说是被强迫的,可事情是在人家营房里发生的,怎么能说清楚!不如干脆你就跟了他,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这叫‘一俊遮百丑’。”
  冬梅欲哭无泪……不!她已经不想哭了,她只想死!……夜深人静之后,冬梅悄悄溜出家门,径直向水井方向走去。
  “是冬梅吗?”突然传来一声问话。
  冬梅这才发现,前面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她也不答话,绕开中年妇女,加快脚步向水井方向跑去。
  中年妇女看出了冬梅的意图。她紧追几步拽住冬梅,责怪地说:“年轻轻的,怎么又往绝路上想呢!”
  冬梅一边想挣脱她的手,一边哭着说:“你别管我,让我死了去吧!”
  中年妇女急了:“你这是干什么!再怎么着,也不能往绝路上走哇!”
  冬梅用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中年妇女叹口气,很同情地说:“可怜的孩子,你赶上这种世道了,有什么办法呢?走,先到我家坐坐去。”
  冬梅还不想去,被中年妇女硬拽走了。
  来到家里,中年妇女让冬梅坐在床沿上。老伴诧疑地望着她俩。中年妇女说:“冬梅又要寻短见,被我拦住了。”然后她坐在冬梅身边,心情沉重地说:“下午的事我们都听说啦。可不能再寻短见啦!你要记住他们的罪行,以后和他们算帐!”
  冬梅说:“大婶,你不知道,我真不能活啦!”
  中年妇女问:“又出了什么事?”
  冬梅哭着把父亲的话复述一遍,然后说:“大婶,你说我还能活吗!只有一死啦!”
  夫妻俩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再不救冬梅,她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中年妇女把男人拉进里屋商量了半天,然后出来说:“孩子!我们想把你送到一个跟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那里没有剥削,没有欺诈,更没有流氓无赖。有的只是人人平等,相互帮助,像一家人一样!不知你愿去不愿去?” 
  冬梅说:“你们说的道理我也不懂。只要能逃出这肮脏的地方,往哪儿去我都愿意。”
  原来,这夫妻俩都是j□j地下党员。他们决定通过秘密渠道把冬梅送到抗日根据地去。这要花费很多人力物力,还要冒很大风险。然而,为了挽救一个濒临死亡的生命,也就顾不得这些了。当天夜里,他们就把冬梅转移到他们的地下联络点——一个马车店里。冬梅在那里住了两天,然后被送出县城……。 冬梅回忆到这里,擦着眼泪说:“就这样,在地下党的护送下,我来到了冀南军区所在地——南宫县。我在那里参了军,进了军政干部培训班。”
  听了冬梅的讲述,一家人都感慨万千。李大娘双手作着揖说;“真是老天爷长眼,让好人得了好报!”
  “你们在部队里都干什么?”春梅对参军后的事很感兴趣。
  冬梅说:“什么都干。学文化,学知识,参加军事训练,有时还出去执行任务。”
  “都执行什么任务?”
  “组织妇女的任务,教育和策反伪军的任务,还有救护伤员的任务……多啦!”
  “你参加过战斗吗?”
  “当然参加过啦!”
  ……
  听到这里,李大娘忍不住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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