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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古郡风云 作者:高满京(晋江2013-12-14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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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参加过战斗吗?”
  “当然参加过啦!”
  ……
  听到这里,李大娘忍不住问:“那你这次回来是……?”
  冬梅说“在咱县里开展抗日活动。”
  “太好啦!”春梅高兴地说,“咱们又能在一起啦!”
  两位老人都露出不赞成的神色。李大伯说:“咱县里跟南宫可不一样。咱这儿是敌占区,鬼子汉奸到处抓人杀人。尤其对主张抗日的人,他们见一个杀一个。你不怕危险吗!”
  李大娘也说:“在咱这儿,抗日是爷们的事,不是你们女孩子的事。”
  “什么爷们的事!”春梅抗议说,“你这不是重男轻女吗!”
  “你小孩子懂什么!”李大娘斥责一句,“你没听说吗!去年有两个女八路军被岩头岗楼的皇协军抓住,活活地给糟踏死了。”
  春梅低头不语。冬梅的神情也凝重了:“这些我们都知道。可眼下,日本强盗都欺负到咱们家里来了。我们怎么能因为怕这怕那,而当亡国奴呢!不过,我们女同志都有一个约定,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万一死不成呢!”李大娘又问。
  “那就准备承受这些!”冬梅坚定地说。
  大家都沉默了。冬梅见气氛比较沉闷,便岔开话题说:“大伯大娘,说说咱村党员的活动情况吧。”
  “咳!别提啦!”李大娘气愤地说:“都是岩头的马怀山,把咱村的党员祸害惨了。”
  冬梅马上问:“怎么回事?”
  李大伯说:“马怀山是岩头的副支书。他被捕后,经不起敌人的严刑拷打,叛变投敌。不光出卖了他村的党员,连咱村的党员也出卖了。他带着皇协军来抓咱村的党员干部,支书赵振强没在家,副支书李富奇被抓走。其他党员听到消息都跑了。”
  冬梅问:“老李后来怎么样啦?”
  李大伯说:“受尽残酷折磨,最后被活埋了。”
  冬梅又问:“岩头村损失大吗?”
  李大伯说:“马怀山一被捕,其他党员都跑了。没受什么损失。正因为在岩头没抓住人,他才把咱村的党员也出卖了。”
  李大娘说:“虽然岩头的党员没被抓走,可马怀山一直在找他们。吓得他们整天东躲西藏,不敢回家。”
  春梅也气愤地说:“那个马怀山可坏了!岩头有个做买卖的回家探亲,就因为穿了一件新白汗褂儿,看着有点扎眼。他非说人家是八路军,不承认就往死里打。”
  “后来呢?”冬梅问。
  李大娘说:“他就是为了要钱。乡亲们给他凑了二十块洋钱,他才把人放了出来。”
  冬梅听着听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四
  
  最近,巨鹿县汉奸活动十分猖獗。他们杀害八路军战士和j□j人,欺压和迫害无辜百姓。尤其是皇协军司令、铁杆汉奸张伯魁,他拿杀人当游戏,杀害的革命者和老百姓多达上百人。鉴于上述情况,游击队决定开展一次锄奸活动,除掉张伯魁、牛立水和马怀山等三个民愤最大的汉奸,并初步掌握了他们的活动规律。具体情况是:马怀山是个基督徒,每星期六都去做礼拜,可以在路上除掉他。牛立水长期霸占着白集村的两个姐妹,夜里经常去和“二姐妹”鬼混。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他。张伯魁特别喜欢赶集,一到集日便在集市上逛来逛去,可以在这时候除掉他。大家一致决定,先除掉岩头的马怀山,再清除白集的牛立水,最后解决城里的张伯魁。
  王飞鹏亲自到岩头观察地形。从岩头岗楼到马怀山做礼拜的李大院有半里地,中间路过一座小桥和一片高粱地。王飞鹏决定把人埋伏在高粱地里。……
  星期六下午五点多,马怀山做完礼拜,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嘴里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刚到高粮地边上,突然从地里冲出几个农民打扮的人,一齐举枪向他射击。
  马怀山身中数弹,连车带人摔在路边。他翻身爬起来,还想掏枪反抗。一个高个子壮年又向他连发三枪。眼看着他前额正中被打了个圆窟窿,躺在地上不动了。
  那伙人马上又钻进高粱地,撤走了。
  
  通过考察,王飞鹏发现从白集岗楼到被牛立水霸占的“二姐妹”家有一里多地,当中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不宜设置伏兵。他决定,先做通“二姐妹”的思想工作,再利用“二姐妹”除掉牛立水。
  第二天中午,冬梅带着两名战士来到白集村“二姐妹”家附近。她让两位战士躲在暗处警戒,自己到“二姐妹”家门前敲门。
  “你是……?”出来开门的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姑娘,有十六七岁,穿着很得体。
  冬梅说:“咱们进去说好吗?”
  姑娘见冬梅只有一个人,又是女的,这才放下心来:“那……请进来吧。”
  冬梅跟随姑娘,穿过狭窄的小院走进北屋。屋里摆设十分朴素:东南角窗根下放着一张双人床,上面铺着粉红色的半旧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子正中靠北墙有一张黑漆长方桌和两把黑漆窝把椅子;西边是一个不大的里间屋,透过半截门帘,看到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冬梅进屋后,一个年纪稍大的姑娘从双人床上站起来,把冬梅让到椅子上,她自己也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冬梅发现这姑娘非常标致,且气质十分高雅。
  稍微顿了一下,冬梅才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抗日游击队的,我叫冬梅。我们要除掉牛立水,希望你们姐妹协助我们。”
  两姐妹震惊不已,低下头不敢作声。
  冬梅接着说:“牛立水充当日本人的走狗,杀害八路军和j□j人,实属罪大恶极。他还逼良为娼,欺压无辜百性。你们姐妹就是直接受害人。”
  两姐妹静静地听着。
  “我们都调查过了。他家里有妻室儿女,还一直霸占着你们姐妹。我听说,谁给你们说婆家,他就跟谁过不去。还放出话来,谁敢跟你们订亲,他就跟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你们本来是安分守己的良家女子,却被牛立水逼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太悲惨了!”
  两姐妹都悲伤地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还听说,你们的父亲就是被他打死的。就因为老人看不惯他占有你们姊妹俩,跟他分辨几句。他就把老人毒打致死。真是禽兽不如!可怜的老人,吃苦受累,好不容易把你们拉扯大,没过一天好日子就这样含恨去世!……。”   
  听到这里,两姐妹扑到一起抱头痛哭。
  是啊!如果不是万般无奈,谁愿意姊妹俩同时委身于一个地痞无赖呢!冬梅不禁也流下眼泪。哭了一会儿,姐姐才擦着眼泪说:“如果不是你们要除掉他,俺的委屈一辈子也不敢说出来。俺惹不起他!”
  冬梅说:“你俩的遭遇我们都知道。我们想让你俩把牛立水引到这里来,我们好除掉他。”
  “以前都是他找俺,俺从来没去找过他。叫俺去找他……”姐姐面露难色。
  “我去找他。”泼辣的妹妹不在乎这些,“我就说我想他了,叫他一定……你们说叫他什么时候来吧?”
  冬梅想了想,说:“今天时间太紧,明天吧。你明天去找他,叫他明天晚上一定来。”
  妹妹激动地说:“我一定办到!”
  第二天晚上,牛立水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地来到“二姐妹”门前,嘴里喊着:“小宝贝儿,我来啦。你不是说想我吗!”门开了,他刚迈进门,几支乌黑的枪口抵住了他的脑门儿。他刚想伸手掏枪,手被一位身材高大的人抓住,手枪也被那人从腰中抢走。这时,一条绳索套到他脖子上,越勒越紧。他憋得眼珠鼓起,舌头吐出老长,很快便咽了气。
  王飞鹏吩咐说:“找个僻静地方把尸体埋掉,离这里越远越好。”又转向“二姐妹”:“要有人问,你们就说‘他在这儿呆了一会儿,半夜以前就走了。’别的打死也不能承认。”
  两姐妹笑着说:“我们都知道。你就放心吧!”
  
  今天是巨鹿县城的集日。十字街上,来往行人,摩肩擦踵;小商小贩,四街摆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个挎着小竹篮儿卖烟卷的少年向这里走来。他身材高挑,面色白净,眉宇间透出一股灵气。这就是由王飞鹏精心挑选的、奉命进城刺杀张伯魁的“小神枪手”石振江。
  来到十字街,石振江掀开小竹篮上的盖布,开始卖烟。他时而在南北街,时而又来到东西街,并不断地向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询问:“买烟吗?”
  这时,从东街传来一阵“双朗双朗”的马铃声。
  石振江循声望去。只见有两三个人在前面大声吆喝着“让开让开”,并用力向街道两旁推搡众人,后面有七八个人簇拥着一匹枣红马。由于街上人太多,距离又比较远,看不清骑马人的模样。石振江认为是张伯魁来了,心里一阵激动。等来到跟前,才发现不是张伯魁,是伪警署探长王存珍。因为张伯魁是大高个,黑脸盘,而眼前的王存珍身躯瘦小,面色白净。……只见王存珍骑在马上,神情傲慢,旁若无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来到“十”字街,那匹马突然一抬前蹄,发出一声暴叫。周围的人都怯怯地望着。王存珍扫都没扫众人一眼,勒勒缰绳,向西街扬长而去。
  太阳越来越高了。张伯魁还是没有来。石振江焦急地等待着。这时,王存珍已经从西街回来,向北街炫耀而去。过了半个时辰,又从北街回来向南街去了。
  时间已接近晌午。有些人买齐了东西,准备回家。
  “难道张伯魁今天不来啦?”石振江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这时,又听到马铃声,王存珍又从南街回来了。
  石振江急切地想:“张伯魁没有来。再不动手,王存珍也就回去了。”这王存珍也是巨鹿县有名的铁杆汉奸,杀害过多名j□j人。石振江当机立断,决定除掉王存珍。他迅速赶到事先选定的伏击地点,一座闲置的大院。院子南头是一座破旧的南屋,屋里存放着柴草和杂物;屋东头有一个土炕,后墙上开着个小窗户;窗纸早已烂掉,窗棂也已腐朽不堪;窗外就是人来人往的东西大街。石振江登上南屋的土炕,站到窗根下向外一看,大街上的景物尽收眼底。为了避免外面发现自己,他又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紧握手枪,静静地等候着。很快,王存珍就走到了窗户正前方。石振江瞄准王存珍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就听一声枪响,王存珍头部中弹,翻身落马,跌在地上。街上顿时一片大乱。石振江马上跑出南屋,向北而去。退路也是提前看好的。石振江穿过两座大院,又顺着一条东西胡同往西跑。不一会儿就跑到南北街,溶入了混乱的人群。……
  ,
  五
  
  “队长,不好啦!到马庄执行任务的副队长他们,被敌人抓走了。”一个战士急勿勿地跑来报告。
  “怎么抓走的?”王飞鹏吃惊地问。
  “据地方上的同志说,他们一进村就被埋伏在暗处的敌人抓走了。”
  “抓到哪儿去啦?”
  “无尘岗楼。”
  无尘岗楼的皇协军连长就是自己的二弟王飞英。王飞鹏马上又联想起昨天晚上二弟那诡异的神情,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不由得一股怒火直往上撞。……
  原来,王飞鹏昨天回家探望生病的父亲。父亲患的是“中风不语”,直到晚上才苏醒过来。但病情仍然不稳定,大家都在床前伺候,谁也不敢离开。这时,一个通讯员悄悄走到王飞鹏身边,低声说:“政委派我来,向你请示工作。”
  王飞鹏把通讯员拉到盛柴草的小东屋里,压低声音问:“有什么情况?”
  通讯员说:“地方上的同志在做减祖减息工作中,遇到几个难缠的钉子户,想让咱们出面震慑一下。”
  “都是什么样的钉子户?”
  “都是有钱有地的大户。他们不光自己不减租减息,还煽动别人对抗政策。尤其是马庄那个大地主,态度强硬,蛮不讲理,简直到了顽固不化的程度。可周围的人全都看着他呢!”
  王飞鹏说:“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只要把领头的掐掉,别人就都老实啦!这么着吧,明天派几个人到马庄去,带上武器,再顽抗到底就抓起来!”
  通讯员答应一声,向外走去。
  王飞鹏也走出小东屋,却发现王飞英就站在门外,借着月光看到他的神情有些诡异。王飞鹏心里掠过一丝疑问,但也没太在意,就过去了。
  想起这些,王飞鹏什么都明白了:一定是他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向日本人告了密。这个小畜牲,我饶不了你!王飞鹏立刻向通讯员说:“通知政委,马上来这里开会。”通讯员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冬梅快步走进屋来。王飞鹏十分懊恼地说:“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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