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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部分

魔装-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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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袁海风并没有想到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了;苏唐对袁海龙的不幸抱着深重的歉疚感;那么;以后他肯定会不遗余力帮助袁海风修行。

苏唐再次看了袁海风一眼;没有说话;随后转身向外走去;那中年人挨了苏唐一剑;胸骨尽碎、身受重创;但燃血丹的药效还在;他竟然挣扎着爬起身;摇摇晃晃向远处走去;塞到他嘴里的酒樽;到底是被他抠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发出吼声:“来人啊……来人啊……”

其实不用他求救;苏唐释放出的灵力波动;已经惊动了百草镇所有的狱卒;一条条人影从四面办法向这边射来。

“也好;这样省了我不少事……”苏唐喃喃自语着。

最先冲过来;是护送周鹏赶到此处的几个壮汉;他们都是宗师级的修行者;在呼喝声中;一齐抽出刀剑;向苏唐围来。

苏唐出剑;他的剑势在外人看来很随意;但效果却是无可比拟的;每一剑轻轻刺出;都会被一个壮汉向后仰倒;而散发出的灵力波动;似乎还比不上死在他剑下的对手。

苏唐虽然还没有达到入圣之境;但他的心境已经和司空错、花西爵等巅峰修行者相差无几了。

都说狮象搏兔、亦用全力;赞同这句话的人肯定没达到入圣之境。

就象砸核桃一样;对核桃的坚硬程度、对自己的力量乃至对锤子的重量都有极为充分的了解;才能恰到好处的砸开核桃;而不损坏里面的核肉。

一定要砸烂;肯定是因为某些方面的修行还不够;存在欠缺;所以必须以力补拙。

对现在的苏唐而言;他能看得出对方的实力、看得到对方的破绽;更了解自己;有些时候;甚至不需要运转灵脉;轻轻一剑就能解决对手;又何必大张旗鼓呢?他是来杀人的;目的不是吓唬人。

“他在那”

“上啊”

“于掉他于掉他”

一个个狱卒从四面八方涌来;苏唐如闲庭信步般在人情中游动着;遇到宗师;他一剑毙敌;遇到大宗师;依然是一剑;偶然遇到大祖级的修行者;气势汹汹扑击而来;他还是一剑解决;一剑便震开对方的灵器;碾碎对方的领域;然后刺穿对方的身体。

短短十几息的时间;呐喊声便逐渐平息了;百草镇近半数的狱卒已倒在苏唐剑下;而苏唐依然那么悠闲的在空中飘来飘去。

恐惧感在狱卒们当中蔓延着;从原来的争先恐后;变成了现在的犹豫不决;终于;一个狱卒突然转过身;向远处逃去;他的动作影响到了别人;斗志瞬间瓦解;幸存的狱卒们化作溃逃的狂潮。

苏唐长吸一口气;他所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在快速膨胀着;更快的是蔓延开的黑暗;好像只是眨了眨眼;幸存的狱卒们便发现自己突然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黑暗中。

上空突然传来了惨叫声;下一刻;惨叫声便连成了一串;只有最细心的人才能发现;惨叫声是一个区域一个区域传出的;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魔鬼;正四处收割着生命。

片刻;叫声平息了;漫漫的黑暗开始向中心凝缩;随后;站在街心的苏唐显露出来。

苏唐侧过头;看向一个老者;那老者瞪着昏花的双眼;呆呆看着苏唐;他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片刻;他冲着苏唐露出笑意;只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

咯噔……咯噔……后面传来声音;袁海风从屋子里爬出来了;他艰难的爬过一具又一具尸体;视线不停左右扫视;好似在寻找着什么;等他看到苏唐之后;长吸一口气;动作也随之放慢了。

很快;一个个身影出现在各处角落里;他们似乎对整片天地充满了畏惧;动作显得很小心。

走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达到了几百人;这并不是全部;在一些院落中;传出了敲打铁器的声音。

还有很多人被关在牢房里;他们走不出来;但能感觉到百草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他们急于发出信号;以提醒周围的同伴。

“啊……啊啊啊啊……”一个老者突然仰头向天;发出不成人声的咆哮;身体也抖得厉害;身上的镣铐不停的哗啦作响。

有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哭声凄厉无比。

有的人突然扑向街道上的尸体;用镣铐去砸;用脚去踩;用手去撕;甚至用嘴去咬。

大家都知道;他们得救了;虽然苏唐显得很神秘;但是;能杀光百草镇狱卒的人;应该不会为难他们。

苏唐转过头;看向袁海风;接着迈步缓缓向袁海风走来;袁海风试图站起身;但他的双手和双脚早被磨得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根本站不起来。

第五八七章 收服

“吃过了丹药;应该静修的;你出来做什么?”苏唐低声道;或许是因为袁海风和他的哥哥袁海龙长得越像;所以苏唐在有意无意中;把袁海风当成了自己的熟人;口吻很随便。

“丹药都在这里。”袁海风吃力的抬起手;掌心中捧着苏唐刚才交给他的几个小瓷瓶。

“怎么不吃?”苏唐皱眉道。

“我们这里的囚徒都吃过凋灵散;根本没办法催动灵脉的。”袁海风苦笑道:“吃了也是白吃;没用。”

“凋灵散?有没有与解药?”苏唐问道。

“应该是有;但我不知道他们把凋灵散的解药存放在什么。”袁海风道:“其实;不用解药;凋灵散会在七天到十天之内凝滞我们的灵脉;让我们没办法运转;过了时间;药性自然而然就化解了。”

“哦;这样啊”苏唐沉吟着;他的视线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所有囚徒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有好奇的、有感激的、有安静的;只是;没有谁乱说话;好似一尊尊雕像。

苏唐是个从来不图报答的人;这一次出手;只是为了报仇;每一次屠杀往生殿的人;他都会感到快意。

所以;此刻的苏唐根本没意识到;把一群生活在地狱中的人救出来;他将收获什么样的回报。

“七天到十天啊……我恐怕等不及。”苏唐摇了摇头;随后扬声道:“你们都吃了凋灵散?”

“是啊;都吃过了……”一个老者点头应道。

囚徒门纷纷跟着点头;试服其他药草;要看运气;运气不好的;天天受折磨;运气好的;躲在自己的囚房里不出头;有可能被遗忘;但凋灵散是混在饭食和饮水里的;怎么都逃不过去。

“有人知道解药在什么地方吗?”苏唐又问道。

上百个囚徒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有人回答;片刻;一个独目老者突然站了出来:“我会炼药;可以试试。”

“时传法;别乱来;莫要害了恩公”另一个秃顶老者叫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炼药了?”

“申无害;我怎么会拿恩公的事情开玩笑?”那独目老者回道:“没听说过久病成医这句话么?我在百草镇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看得太多;自然也就会了一些。”

“倒也是;这些王八蛋能信得过你;毕竟原来你们都是一起的。”那叫申无害的秃顶老者回道。

“你……”叫时传法的独目老者顿了顿;苦笑道:“老申;你这是做什么?他们把我关了几十年;又何尝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你们两个还有闲心斗嘴?”一个中年人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看向苏唐:“恩公;现在当务之急是占住药房;千万不能……”

“对对;药房一定要占住药房”那中年人话没说完;时传法和申无害已经醒悟;异口同声的大叫起来。

“药房在哪?”苏唐问道。

“那边”那一瘸一拐的中年人转身指向远处一座青砖碧瓦的三层小楼。

苏唐纵身而起;在空中划出一片残影;只向那座小楼扑去。

其实战斗发生得很突然;结束得也很快;药房中的人尚未及时作出反应;苏唐已经撞开窗户;如巨鹰般扑了进来;接着他的黑暗结界全力绽放;犹如实质的烟气已经把整座小楼全部吞噬在里面。

苏唐担心有人毁坏药房内的设施和丹药;情急之下已启动了所有的魔装元魄;这些囚徒虽然没办法运转灵脉;但感应能力是不受影响的;一个个相互交换着眼色。

“袁小哥;你没事吧?”那一瘸一拐的中年人走到袁海风身前;看了看袁海风的伤势;随后叫道:“去几个人;抬张靠椅过来;再找几根木棍;做一顶抬轿;袁小哥伤势太重;没办法走路的。”

“多谢;您是……”袁海风勉强露出笑意;对方认得他;他却不认得对方;有些失礼了。

“我叫鲁天寿;无忧谷的;小哥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鲁兄就好。”那中年人笑道。

这时;那时传法和申无害也都走了过来;时传法看着袁海风手腕和脚踝上的伤;露出悲愤之色:“这些畜生好歹毒的手段”

“幸好遇上了恩公…”申无害叹道:“要不然;我们不知道还要苦熬多久……”

袁海风并不是很笨;他在百草镇中呆了快一年了;从没有谁和他这般套过近乎;因为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谁还有什么结交朋友的心思?而且;他们都服用了凋灵散;团结反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平日里相见;顶多是点一点头;能相互安慰几句的;就算是顶好的朋友了。

三人都向他献殷勤;肯定是误会了恩公与他的关系。

“时老;那气息是…”一个囚徒指着远方弥漫着的黑色结界;吃力的说道:“恩公莫非是魔装武士……”

“闭嘴”时传法喝道:“恩公的事情;是你我可以妄自揣摩的?”

那囚徒不说话了;但很多人都听到了‘魔装武士;这几个字;不由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不止是苏唐没意识到;场中的人同样没意识到;他们不约而同的认可了恩公这个词;又意味着什么。

苏唐在小楼中挨门挨户的搜索着;魔装的黑暗结界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而小楼中往生殿的修行者却什么都看不到;惊慌之下四处乱走;无疑是在给苏唐发信号。

从三楼一直杀到一楼;又把偌大的地下室彻彻底底搜了一遍;确实无一漏网;才回到了大厅中;抓着两个活口走了出去。

外面的囚徒又多了不好;时传法、鲁天寿等三个人;倒是有些组织能力;虽然他们无法运转灵脉;不可能来帮苏唐;但也没闲着;但这段时间里;已经把所有的牢房都打开了;在苏唐走出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相互拆卸着手镣脚镣;不过因为使不出力气;效率显得很低下。

主事的又多了一个刚刚被放出来的女人;叫北堂春;加上袁海风;共有五个;他们聚在一起;正低声商量着什么。

看到苏唐走出来;时传法等人立即迎上前;还有几个囚徒抬着袁海风。

苏唐看到外面的囚徒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心中有些吃惊;随后便明白了;能在这种环境中赢得众囚徒的认可;眼前几个人大都有些本事。

“海风。”苏唐道:“你带几个人去前面的院子里;把那老家伙给我带过来。”

“明白了;恩公。”袁海风立即答应一声;那几个大汉不等袁海风吩咐;直接调转方向;向村头走去。

片刻;两个大汉拖着那昏厥不醒的老者走了过来;苏唐俯下身检查了一下锁龙带;确认无事;又站起身;扫视了一圈;轻声道:“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恩公;我叫时传法。”时传法第一个说道:“我原本是十祖会的修行者;有一次和师弟闹翻了;师尊却一意袒护师弟;那时候脾气太硬;索性从十祖会出走;投靠了往生殿;后来……后来犯了一些错;就被罚到这里来了。”

“时兄;你做的那些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不敢说呢?”那叫北堂春的女子笑了笑:“你不说我来说;当年往生殿和上京城的薛家有了些瓜葛;六月、七月、八月的人手齐聚上京城;准备出手;那时有个六月的修行者无端害了一个姓夏的女子;时兄心有不平;又不敢阻拦;郁郁难安;醉后偶然遇到了一个陌生人;相谈甚欢;他便借着醉意把自己的闷气吐了一个于于净净;结果那陌生人出了手;往生殿六、七、八月的修行者死伤惨重、所剩无几;呵呵呵……也是他们的报应。”

“那陌生人是谁?这么厉害?”苏唐一愣;他与往生殿打过不少交道的;八月和九月差了一些;六、七月至少都有一位大尊坐镇;凭一己之力;能打败往生殿三个月的修行者?

“这也是时兄的奇缘了。”北堂春长长叹了口气:“是贺兰大圣”

几个囚徒的神色都变得有些古怪;时传法在缅怀;因为当时的贺兰空相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北堂春几个人则充满了嫉妒;能与横扫天下的贺兰大圣把酒言欢;那是何等的荣耀?

苏唐错愕良久;他对薛家的事情还是知道不少的;北堂春的话;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把很多事情连在一起;让苏唐看到了一整串的因果链;甚至连他;也是因果链中的一环。

薛家原本和贺兰空相是没什么关系的;就是因为那次贺兰空相的出手;让薛家免于一场大难;也让薛家彻底倒向了贺兰空相;所以在贺兰空相失踪之后;薛家依然不离不弃;跟随在贺兰飞琼身边。

没有薛家的支持;贺兰飞琼的处境会更艰难;或许她也就不会在那时候决定前往蓬山了;那他苏唐也不可能认识薛九;更不可能走出小林镇。

世事之离奇;莫过于此是眼前的时传法引发了一大串的因果;然后他在今天又救了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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