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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朕不想活了-第12部分

小说: 朕不想活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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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诤立在内殿门前,前后抉择下,决定暂且饶岑睿一个好觉,来日再教训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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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休朝,没有风声走漏,那是不可能的。

各党各派的大臣们私下里举行了几次聚会,皇帝陛下患疾,他们聚会的名头就由各类宴会变成了各类“议事”。朱雀街上交通总堵塞啊,议一议;后天上朝朝服搭配什么香囊啊,议一议;这个月京城又丢了几只鸡啊什么的,也要议一议……

郊外留园里徐氏一班老小这次的议事主题是:长公主究竟对徐二公子有没有意思!顺便讨论下,皇帝遇刺究竟和燕王殿下是否有关。

后面那项不太重要,在开始就被当朝宰相也是徐氏家主轻松一句带过:“这还用说么?”

众人纷纷表示,用脚趾头都不用想的,除了燕王还能有谁啊?

当事人徐立青并不在场,徐二公子是个文艺的愤青,简称文青,很瞧不惯自己家族里乃至朝廷上的勾心斗角。虽然此次在徐师的胁迫下,愤世嫉俗的徐立青主动去勾搭了公主岑嬛,但不代表就此扭转了他的价值观,于是这回他依然带上笔墨纸砚躲得远远的。

论了小半日,大家达成了一致意见:公主还是对二公子是有点意思的,但金陵王碍于陛下和燕王的猜忌,也许不敢缔结这门婚事。

徐师捧茶冥神静思了会,道:“你们觉得,陛下和燕王,谁更可靠些?”换个说话就是,你们看日后这江山归谁的呀?咱们千万别站错队啊。

这问题有点深奥和大不逆,现场鸦雀无声。

徐师哼了一声,文臣骨头就是软!

出身文臣世家的徐丞相,有一个狂放不羁的武将心。

坐得稍矮一点的,二当家徐庭期期艾艾地冒头道:“燕王虽权谋民望皆有,但已自成格局,心思难测;当今陛下虽年幼势弱了些,可从另一面来,却也因此不得不依靠世家门阀。所以……”

“所以,这个注还是得下在陛下身上是么?”徐师下了结论,眼皮挑向方才出言的徐庭:“二弟,知敏今年亦满十五了吧?”

徐庭一叫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再过一月便是十五了。”

徐师满意地点了下头:“知敏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贞静柔婉,懂事的很。明日我派人教她些规矩,有机会带去宫里与陛下碰个面。陛下年岁也不小了,身边就一个出身轻贱的女子,委实不妥。”

吃了哑巴亏的徐庭回去对夫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以后这数日,夫人把女儿看紧点。”

夫人不解。

徐庭甩了把鼻涕眼泪:“知敏若得知自己嫁给那个淫君,一定会抹脖子上吊的!”

夫人和恰巧来请安偷听到的知敏小姐一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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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在短榻上的岑睿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昏君之后又得了个淫君的称号。此刻,她正享受着小宫娥舒适轻巧的揉捏和来喜送到嘴边的零食,同时观赏着徐立青作画。

徐二公子倒霉的很,前脚避开狼窝,后脚就被皇帝派去的人捉进了虎穴,美名其曰替龙贵人作小像。

前方的龙素素规规矩矩地坐了好一会,已生了些不耐,艳眸凌厉地扫向岑睿,岑睿嚼着个蜜饯,给她送去了个笑眼。

龙素素朝徐二公子娇娇一笑:“画师大人,你不看我,又怎么画我啊?”

目不斜视的徐立青怔了怔,眸眼稍移了下,又中规中矩地落到了画纸之上,舔了墨继续描绘。

岑睿吃腻了,遣退了宫娥,指了指龙素素道:“徐公子觉得朕这龙贵人美么?”

岑睿的口吻略显轻佻,徐立青皱了皱眉:“娘娘天人之姿,自然艳冠群芳。”

“那与朕的妹妹岑嬛相比呢?”岑睿笑吟吟问道。

徐立青心嘭地撞在胸口,徐家有意与金陵王联姻一事进行得很低调,连邀公主出外踏青挑的也是僻静场地,皇帝是怎么知道的?他再出尘,到底是徐家中人,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徐家的立场上。

慌乱的徐二公子迅速地想要分析出小皇帝从哪里看出了端倪,奈何他那个脑袋大部分用来储存画技,压根没继承多少徐家人的政治天赋。

龙素素笑着依偎到了岑睿怀中:“陛下,您就别欺负人家老实人了。”

“哦?老实人么?”岑睿挑挑眉,眼中划过道冷光:“老实人会偷偷背着朕,与藩王联姻,图谋不轨么?!”

徐立青冷汗涔涔,心乱如麻地看着画纸,忙辩解道:“臣没有!”

“是么?”岑睿轻轻问,眯眼道:“那朕交给徐卿一件事,徐卿可办得到?”

徐立青再傻,也猜得出岑睿交给他的一定不是好事易事,只怕是要他毁了徐家与金陵王这桩婚事。

但听皇帝说完,果真如此。

岑睿没留给他多少拒绝的余地,火上添油道:“徐卿妙手丹青蜚声遐迩,想必不会为了桩婚事,换得一双废手,再也拿不起这只画笔来吧!”

受到会心一击的徐立青几乎站不稳脚跟,这也太无耻了!

“太无耻了!太无耻了!”岑睿在榻上打了个滚,从龙素素手里抢过粒龙眼:“你说这馊主意是傅诤出的,为什么临到头要我来扮这无耻之徒?”

龙素素拈着帕子擦擦站着汁水的纤指:“我看你扮得也挺好的呀,挺像那么回事的,连我都差点被你给唬住了。”

“是么?”岑睿将眼一眯:“那朕交给徐卿一件事,徐卿可办得到?这样?”

嘴角一撇:“我可是对着镜子,照着傅诤威胁我时的神情,一丝不差地学出来的。”

龙素素咯咯地笑了起来:“对对对!我还道你演技精妙,都可以去长乐坊卖艺了,原是找了个讨人嫌的好典范比……”

比了半天,龙素素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脸憋得紫红。

半闭着眼的岑睿在她背上拍了几巴掌:“让你吃东西别说话,呛到了吧。”

呛歇了气的龙素素半晌没吱声,岑睿一睁眼,好嘛,讨人嫌的典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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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诤来时,与失魂落魄的徐二公子“巧遇”在宫门处。

徐立青曾与傅首辅“偶然”在画院内相逢,又“偶然”得知傅诤那有几幅前朝孤品,爱画成痴的徐立青自然恳切地求傅诤借与他一观。一来二去,徐立青对傅诤渐生了景仰崇敬之情。

此时他在岑睿那受了好一番惊吓,遇见傅诤就同在溺水时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汪着两汪碗深的泪水,不管不顾地贴了上去,揪着傅诤的袖子道:“首辅大人救我!”

笑眯眯迎接傅诤的来喜风中凌乱地看着这一幕……

一日后,朝臣们小聚的中心议题统一成为了:听说首辅大人是个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回家陪家人到十点才能清闲下来码字。困死了,先更上,回头再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

忘了说了╭(╯3╰)╮感谢砸雷的舒夜和小怪哟~

【拾伍】冲突

在很久之前,岑睿就酝酿着一个想法,那就是找钦天监正来算一算她和傅诤是否八字相克。

要不,为何每每背后拌他的碎嘴,都分外凑巧地被他逮了个正着?

与岑睿同样心虚的龙素素,灰溜溜地吐出卡在嗓眼里的果核,灰溜溜地理了理云鬓,灰溜溜地穿上鞋,没义气地丢下岑睿一个人跑了……

方才徐立青作画时的案台尚未撤下,傅诤站在画案后,侧脸逆在光中,半明半暗,神色难辨。

岑睿呷了口茶压了压惊,方攒了点胆气道:“傅卿料理完徐家那二小子了?”

傅诤低眼看着案面,支手推开被风吹叠在一起的宣纸,没理睬她。

岑睿气更短了,磨蹭了会,也下了榻,故意套近乎地挨过去:“傅卿在看什么?”

傅诤侧首看了眼岑睿,手一卷,将画作卷成一轴,握在掌心里。

仓促间,岑睿没赶得及瞧上一眼,便听傅诤语气不善道:“陛下就是以这副仪容接见外臣的?”

岑睿低头看看自己,挺好的啊,衣服还穿在身上呢,胸也绷着呢。

傅诤原是想与岑睿商议下徐立青此事的后续处理。看徐立青的样子,岑睿的威吓起到了作用,但他很清楚这小皇帝口无遮拦的秉性,不对个口风,他实在放心不下。

可事还没说起,他的眸光就落在了岑睿一缕散乱发丝上,顺着发丝又理所当然地落在了微微敞开的衣襟与锁骨上。

此处若用岑睿惯常的口吻来说,便是闪瞎了傅诤的一双狗眼。

被闪瞎了眼的傅大人,眸色一深,下颚一紧。

然后,穿着衣服、绷着胸的皇帝陛下收到了来自首辅大人充满恶意的惩罚——三日内交上五十遍《礼记》。

不甘受罚的岑睿揭竿而起,竿头没竖过头顶,又听傅诤道:“明日臣与陛下一同去京兆府。”

岑睿从鼻腔里哼出一道闷气,断然决绝:“不牢傅卿费心,朕一人去即可!”

傅诤用转身而去的背影告诉岑睿,这是一个单方面决定,她赞不赞同都是没用的。

“武断!专政!独裁!霸道!”气得跳脚的岑睿抓着笔杆啪啪啪地敲打案头:“来喜来喜!给我把傅诤所有点心里的糖换成盐!”

这两日里虽没有朝议,但朝事不停,六部的各项事宜依旧需人决断。傅诤顾虑岑睿有伤在身,所以命人将所有呈上来的折子一并送进了他的暖阁内。

案上烛火早由宫人掌上,孤烛一盏,偶跳起哔啵的灯花。小小的,啪的一声,在暖阁内无限放大。没有养心殿通明如昼的灯火,也没有对面昏昏欲睡的小皇帝,独自一人面对着垒如小山的折子,傅诤微微失了下神。

疲乏地揉了揉眉心,定住了心,翻开了一本折子……

批阅完所有奏疏时,已至深夜,隔着几进曲廊的御书房内仍是宫灯高悬,想是岑睿正在赶抄《礼记》。想象着那人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咒骂自己的样子,傅诤眸里不觉浮出一点笑意。

晾笔的手不意间碰到了带回来的那卷画轴,傅诤顿了顿,就着最后一点烛火,展开了它。

画是徐立青为龙素素作的小像,不知徐立青出何用意,在端坐着的龙素素背后却还藏着另一人。虽被龙素素遮住大半身姿,但从那袭云龙长袍一看即知是斜依在榻上的皇帝本人。

寥寥数笔勾勒出的岑睿,眉眼如玉,身条纤长,无半分平日里的跳脱顽皮,举手投足间露出一缕秀雅风致。这是岑睿,可又不似傅诤所识得的岑睿。

一行斜风钻进窗下,扑灭了微弱的火焰。傅诤在黑暗中坐了小会,执起画丢入了火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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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管辖京畿事物,京兆尹相当于京城百姓的父母官。故为便于百姓直述民情,京兆府并未同六部设在一处,而是在京城西南的光德坊一隅单独辟了办公府邸。

岑睿掐着时辰,估摸着京兆府内一早上该处理的公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走动的人员也少了许多,便携着来喜悄悄地从养心殿里溜了出来。来喜公公还没从昨日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整个人恹恹的,岑睿与他说三句话,有两句跑不进耳朵。

岑睿随口问了句:“来喜,你是不是病了?”

来喜鼻音浓重:“是,小人是病了。”

“嗯?什么病?”岑睿有点上心了:“要不给你天假,找太医瞧瞧?”

“心病!”来喜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呜道:“陛下!您再不看着点,首辅大人要被徐家二公子拐跑了!”

“……”岑睿嘴不合拢地看着他,这台词有点耳熟啊。

来喜委屈地噼里啪啦地倒出来:“陛下您不相信小人么!小人是亲眼所见,见着那徐立青扑到首辅大人身上纠缠不清!首辅大人也真是的!那徐二公子长得又不甚好,人也娘娘腔得像个瘦鸡,哪配的上首辅……”

岑睿艰难地将下巴按了回去,以一种悲悯地眼神看了眼来喜,越过他的肩头往后:“傅卿,早啊。”

“……”来喜公公眼白一翻,倒地装死。

早立在廊下守株待兔的傅诤,自将来喜的话一个字不落地纳入耳中。路过假死的来喜,地上人抖了一抖,眼角微挑了下:“罚俸半年。”

来喜痛苦地扭了下:“小人受罚。”

“太多了吧……”岑睿小声维护了句。

傅诤一眼过去,岑睿紧紧闭上了嘴。

京畿之地,各类势力盘根错节,人际关系错综复杂。有俗语称“五日京兆尹”,说的就是这个官职更新换代的频率实在相当之高。

这任京兆尹磕磕绊绊地做了近十年的官了,大风小浪见识过不少。数年前,岑睿的回京给他的任职生涯带来了最高的挑战难度。在熬过这个仕途新高潮后,京兆尹大人自觉再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稳如泰山的心脏了。

然而,今日,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做官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本分!上头说什么,你听什么,所以宁景时时牢记当日皇帝陛下定下的三日之期限。在这三日内,更将自己的衣食住行搬进了官衙中,无事就摆着把椅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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