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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风里狼行-第37部分

小说: 风里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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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轻风笑了,“我们是不为人知的特种兵,只有代号,苍龙。B城的人只知道我在部队,并不知道我的职业。这是秘密,按说,你是进不来这里的,是爷爷,他利用了特权。”
我沉默,不为人知的特种兵,每个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们是国家藏着的终极武器,是一柄饮血的剑,是一群走在生死边沿的英雄。我脑子里浮现那群嘻嘻哈哈的战士,他们活泼,精怪,幽默,这是他们人前的一面,人后,他们铁血,果断,英武,彪悍,狠辣,让人肃然起敬。
下车时,操场上早堆了一大堆人,齐齐高喊:“嫂子好!”
我赫然。步轻风满意地笑了,“表现不错。今天少跑十圈。”
“嫂子好,嫂子辛苦了!”一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异口同声齐齐高喊。
我抿嘴笑,这下会不会再少跑十圈?步轻风更加满意了,大手一挥,豪情万丈,“今晚开放,酒管够,我请!”
“嫂子是我们的好嫂子,是人民的好嫂子!”又是一阵高呼。
我想知道步轻风这下承诺什么呢?哪知道步轻风很快乐地点点头:“那行,给你嫂子表演一下你们的技能吧!小狼一队表演格斗三小时,狐狸一队表演武装泅渡五公里,石头一队表演空降入水。”随着步轻风的话落音,顿时哀嚎震天,一众人一脸哭丧和郁闷。
“列队,开始。”步轻风一声喊,歪歪斜斜的一堆人立即站得笔直,像瞬间打了激素一样,三队人相继离开,我终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这帮小子们太不知道适可而止了,一天不练练他们,不止骨头痒,连骨头缝隙都痒。”步轻风大笑。我突然发现步轻风一到他的地盘,连气质都跟他的兵一样,痞痞的。但我很喜欢他这种气质,给人幽默诙谐感。
我扯扯他的衣:“为什么叫我嫂子?”
“当然要叫嫂子,上回探亲回来,我可是带了八大箱喜糖分他们,还有两箱好酒,我说咱们结婚了,结果他们打赌的全输了。”步轻风得意地哼哼。
“为什么会输,不是赌我们会在一起吗?”
“那群傻小子,只赌我们动心,没赌我们结婚啊!”步轻风露出愉快的笑。
我傻眼了,这人,好腹黑!连他的队员都骗!
步轻风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亲亲我,得意地说,“就差一张纸了,有什么区别,你就是我老婆。回头把那本子拿了,挂到我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
我住进了步轻风的房间,步轻风住进了副队长大黑的房间,我奇怪怎么叫大黑,像青山村易大爷那只黑狗,也叫大黑的,等我见到他人了,才明白为什么叫大黑。个子近一米九,脸黑如炭,身材魁梧,真正的又大又黑。步轻风说,“别看大黑这么魁梧,以为不灵活是吧,我队最厉害的枪手,以身体为中心,射程为半径,范围之里无人区。”
我不由睁大了眼睛,说,“要是去参加运动会射击比赛,可以包揽金牌。”
步轻风摸摸我的头,“那些什么比赛选手,不能说明水平,真正的实力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暴露。小狼原来是省级格斗金牌手,野战俱乐部那回,据说一个回合就躺在你枪下了。”
“那是偷袭。”我说,谁会想到半空中会掉下个人来。
“真正的战争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谁倒下谁就输了,而且永远没有机会重来。”
我一震,是的,真正的战争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强是弱,当一梭梭子弹飞来时,谁也不能分辩半句,也没有谁能说重新来过。就像我被那些人追杀围截时,没有人因为我是女人或者孤身一个人而手软。战争不是体育运动,分男女赛场,限制年龄。真正的战争就是一场杀戮,并无禁忌。
“你叫什么外号?”我突然想起这里的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步轻风是什么外号呢?
“宝贝儿,你猜猜。”步轻风抱住我,嘴唇贴上我的脸,牙齿细细地啃,一付宠猫宠狗的主人模样。
“猜不到。”我老实说。
“给你点提示。我队叫什么呀?苍龙,我作为队长,怎么着也跟龙有关吧?”
“蟒蛇?”我说。
步轻风傻眼了,又气结了,扑到我脸上猛啃一番,“跟龙有关怎么成了蛇?”
“蛇是小龙。”青山村里算命的李瞎子就是这么说的。
“宝贝儿,你老公是玉龙。”步轻风大概怕我还猜出什么让他意外的答案,摧残他的小心肝,干脆直接公布。
我看他,脸上皮肤白皙,眉眼间自有一股风流韵致,此时有阳光从窗外落进来,他侧脸的轮廓被金光笼罩,如一幅金黄的油画,模糊又绝美,长密的睫毛蜷出美妙的弧度,眼神里的深情被阳光照耀,瞳仁漂成琥珀色,静静凝眸时,有种欲说还休的溺爱呈现在脸上,嘴角。我不禁看痴了,内心流过悸动,他真好看。
步轻风抬起我的下巴,含住了我的唇,反复辗转。
这里的生活其实很单调,步轻风和他的队员们,一年三百六十日,大部分时间就是操练,操练的项目主要是障碍,泅渡,越野,射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出任务的时候不多,毕竟很多事还不需要他们这些尖端队伍出手。这些人才培养出来不容易,曝光率越少越好,做任务时越方便。
有一次,步轻风说他要离开几天,让我好生休息,我知道,他一定是出任务去了,因为那几天,我没看到小狼和大黑他们。剩下的队员一点也不惊讶他们怎么突然不见了,照旧操练,泅渡的泅渡,越野的越野,有条不紊。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就算哪天他们中间的哪个人哪队人永远也回不来了,他们也不会太惊讶,这是他们的生活和职责。他们唯有操练,尽量将回不来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第四八章

48
我是这里唯一闲着的人;坐在旁边看他们练习射击。枪械射击包括枪械分解和枪械组装,一堆枪械零件里要拼出一把枪来;调整好瞄具再进行点射连射;距离没有固定。我常常一看就是半天,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旁的石头对我说:“嫂子;都说你枪法好,露一手给我们看看。”
我看了看那一堆枪械零件;里面只能拼出一把完好的枪,直摇头。不是我谦虚,我是真的拼不出来;我对枪械还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也就是在“野战俱乐部”接触了一些仿真枪枝;另外,老枪他们对我讲过一些俱乐部没有的枪支。
“等我腿好了,我想跟你们一起训练,不知道行不行?”我不是这里的队员,混在这里练习不见得行得通。
“好啊,我们期待见识嫂子的枪法。”石头一脸兴奋。
晚上九点钟,一架直升机停在操场上,首先下来的是一付担架,担架上躺着小狼,立即有医生来接应,后面步轻风带着他的队员走下来,丛林迷彩服上残留着战斗的痕迹,脸上是未洗尽的油彩,头盔挟在胳膊下,背上背着枪支,像一群飞过千山万水的倦鸟,一脸疲惫和沉重。没去的队员们全部站在操场上迎接,一个一个默默上去拥抱,没有多余的语言。
我想,这是一种无声祝贺平安归来的方式,能拥抱,说明还活着,担架上的小狼伸出手,队员们一一上去跟他轻轻拍了一下,能拍手,也说明还活着,但他脸色太过苍白,嘴唇龟裂,显然受伤不轻,医生们立即抢救。
我一只脚跳到了步轻风的面前,随即,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包围了我,这种血腥我一点也不陌生,对,人血,还有轻微的销烟味,他和他的队友,又一次从枪林弹雨中,从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出来。我向他张开了双手,我有亲身体会,每一次疲惫后,每一次独孤时,都需要一双温暖的双臂紧紧地拥抱自己,给予慰藉和热爱。我知道,这一刻,他需要我。
他深深地看着我,然后,手摸上我的脸,嘴唇压到我的嘴唇上,周围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但没有一人开口说话。这一次,他的吻不像以前那么温情,而是充满炽热和强劲,舌头如狂风扫过我的口腔,最后含着我的舌头不放,吮吸缠绕,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除他的疲惫和悲伤,才能让他放下心头的沉重,让身体里的细胞变得火热,让激情重新燃烧。就这样,他一直吻着我不放开,掌声一直持久不息,良久,步轻风松开我,将我大力地搂在怀里,低声说:“都散去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队员们慢慢散去,偌大的操场就只剩下拥抱的两个人。
“每出任务,我都担心队员回不来,那些猛烈的枪声,那些沾血的刀尖,都有可能留下我们的命,可是我们不能拒绝。我们都厌倦那沉重的杀戮,那些惨叫,那些合不上的眼睛,那些残肢断腿,可是,我们也不能拒绝。每一次任务,我们都无比沉重,不知道这次手上又要沾多少鲜血,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我们的队员一次一次减少,又一次一次补充,有的在战场没有回来,有的出了基地没有回来。爷爷和爸爸多次劝我退出,我没有答应,我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舍不得这些队员们,我不怕自己死去,却怕他们回不来,我是队长,得对他们负责。可现在,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步轻风在我耳边说,声音充满悲凉和软弱,像孩子受伤后固执的细细碎碎的唠叨。
我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内心滚过难言的悸动,心酸,疼痛,甜蜜,崇敬,我亲吻着他,“舍不得就留下,我陪你。”
“宝贝儿,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身上的血腥味难以洗去了!你不要嫌弃我。”
“不要紧,我的双手也沾满血,我们一对儿。”我微笑。
步轻风突然抱起我,离开了操场。
步轻风的房间里,他小心将我放到床上,脱下自己沾满泥污和血迹的衣服,丢进垃圾桶,走进浴室洗澡,一会儿,他赤条条地出来,走到床边,轻轻退去我的衣服,然后轻轻俯下来,喃喃地说:“宝贝儿,我想要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将嘴唇贴上去。他含住了我的唇,身子越来越贴近我,最后我们成为一体。事实证明,部队的单人床在特定的时候是可以睡两个人的。后来,我们两人互相拥抱着睡去,像两匹在孤独和寒冷中相互取暖的狼。
第二天,步轻风他们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和平常一样训练。
我拐着一根棍子,看他们训练。小狼腹部中了一枪,转到军总医院去了。留得一条命在,可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谁也没有说起小狼,受伤和牺牲,都已习惯,步轻风告诉我,他们每次出任务,都要写遗书,遗书立多了,死亡也就在纸上了,也不稀奇了。但每个人都悲痛,自己的队员受伤和牺牲,他们心里都憋着一口气,训练,拼命训练,拼死训练。
这些人让我忘记了B城的那些追杀,忘记了曾经的那些不愉快,相比之下,我的那些痛和恨算什么,都是些私人恩怨,他们没有自己的私敌,却敢把生命交出去。
我对步轻风说:“你不想退出,我来这里,可以吗?”
“我不知道,得考。过关才能留下,我要对我的队员负责,宝贝儿,你知道,进入苍龙,命就挂到了腰带上。”
“我愿意考。”我想和他在一起,也想和这些可爱可敬的人在一起。
“这事先等你腿好再说。”
我点头,腿不好,一切都是空谈。
我和步轻风去看了小狼一次,他精神很好,见到我,一脸笑容,“嫂子好,队长好。”
步轻风眼睛瞟着他:“不是要和你嫂子比武吗?快点好起来。”又指着我的腿,“你也是,快点好,到时我赌你赢。”
我窘,怎么又是赌。
小狼大乐:“嫂子,你真的答应跟我比?”
还没等我点头,步轻风给我作主了:“我作主,比。上回是谁当庄的?这回轮到我了吧?”
小狼一脸鄙视:“哪轮到你,上次是豹子,这次应该是黑哥。”黑哥就是大黑。
“那行,我赌我老婆赢。你小子受伤,身体孱弱得很,打败你应该不难。”步轻风嘻嘻笑。
“哼,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嫂子,你也要加油!”小狼兴奋地说,看那神情,哪像伤兵,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钢铁侠。
我笑了,都是小强,打不死的勇敢乐观的小强。
我问他,怎么不见电话里一开口就威慑到我的老队长,步轻风说老队长下去选兵去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他说,每选一次兵,老头子要喜一回要忧一回,喜的是又来了好苗子,忧的是他藏的好烟好酒都要被人蹭走,还要被人家嫌弃。
我不解,步轻风问,要是你是老师,你教出一个好学生结果被选走,又教出一个,又被选走,你怨不怨哪?我笑了,怨,肯定怨,如果不能抗拒,就想办法蹭对方的好东西,另外还赠送一双大白眼,以泄心头之恨。步轻风舒口气,幸好他不在呀,要不,他一定会找我要结婚证。话还没说完,一队员在楼下喊:“队长,谈头找你!”谈头就是老队长谈锐,又叫弹头,我当时一听弹头,就吓了一跳,能叫出如此外号的人,只怕火力很足。
步轻风傻眼,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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