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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豆蔻江湖二月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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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云倾摇头,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在看,“也许只是别人易容的。”
沈晴颜突然一笑,“这件事你比我更难挨吧,你还在乎她?”
展云倾只微微垂眸看着下人奉上的热茶没有否认,即便想要否认,匆忙赶来的自己似乎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只知道,她的师父死了。”
所以一切,在那时就都结束了。




、第七十四章2

这个人她见过。
宝瓷有这样的感觉;她盘腿坐在树叶最茂密的地方一边思考该给笑笑带什么午饭一边冒出这样的念头。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因为毕竟给笑笑买吃的重要的多了。
她在这里盯了半天,已经初步决定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她不杀他们,虽然她很想把明老贼的脑袋也切下来吊在明家大门外。她知道有笑笑有整个沧溟;她可以踏平明家。
可是见过南宫雪雁小太爷以后他的一些话总在她脑子里转。仇恨真的要不得么;她承认如果当年师父被武林围剿之后只是逃走找个地方躲起来安安稳稳过日子而不是处心积虑报仇的话;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也不会丧命。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找个南疆妹纸成亲生娃了。
可惜没有如果。师父被杀了;如今却不人不鬼的存在于世间。她承认这的确冲淡了一些她曾经的伤心难过;每日忙着照料现在这样的师父;有时候连难过的时间也没有。
可是她做不到原谅。
所以她不杀他们;她要他们活着身败名裂。

不知几时展云倾已经告辞;重新坐上马车走了;宝瓷的心思却都在她的目标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
明府内外戒备森严,若带着笑笑自然手到擒来。可如今笑笑……小有不适(……?)她若能做的便自己一个人来,自然先挑容易下手的。
这明府里,出入最多最闲不住的,竟是那个纤纤弱弱的大小姐明馨。

因为东方狱华的“鬼魂”出现了。那也就意味着余孽回来报仇了。明馨自然要盯紧了宝珞,这说不定会成为一张王牌。
——谁管她是不是真的明珠,既然当初东方狱华能劫走明珠利用她回来报仇,那他们也可以利用宝珞来对付宝瓷!

宝瓷哪里知道这些,一见明馨被护卫护送着正往清尊楼去,顿时就乐了。
也算半个自己人的地盘,她不信进了清尊楼这些护卫也能跟这么紧。于是也悄然一路跟随,等他们进了清尊楼再伺机出手。

“明珠,姐姐来看你了。”
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宝珞闻言睫毛微动,抬起眼。
她的伤其实早就好利索了,只是君安宁什么也不让她干,闲来无事也只能出来晒太阳发呆。反正在旁人眼里她每天也只是发呆,没人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
听到明馨的声音的时候,头照例有点一抽一抽的,但听到那声“姐姐”却又有点古怪。说不清的感觉。
“今天家里有些事情,来的迟了些。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宝珞只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恙,不等明馨再开口,突然一根长索腾空而来便要缠上她,即使看起来柔柔弱弱,明馨却是武林世家出身,她本能的想躲,宝珞的反应比她更快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将长索打歪。
墙头上的宝瓷“咦”了一声,她当然没指望什么亲亲热热的姐妹重逢,只是宝珞会帮明馨还是让人挺蛋疼的吧。
“妖女!你果然出现了!”
明馨斥道,宝珞也抬头——这“妖女”二字她已经听了几个月,她是恶徒余孽,是她的仇人——明馨那些话日日在耳边萦绕,纵然宁宁叫她不要听,却不知几时便进了脑子里。
墙上女子透净透净的脸,漆黑漆黑的眼,乌溜溜的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彩。为了便于在树上伪装而穿了一身翠色的衫子,青翠欲滴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丝毫不显突兀,仿佛生来就衬起这般明亮的色彩。
她看着宝珞出手眼中透出惊讶,但那每一个细致的表情却都让宝珞微微恍惚,仿佛似曾相识——
明馨已经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宝珞才突然惊醒,不管她是什么人,这样潜入清尊楼偷袭就该先抓住再说——
宝珞是单线思考的生物,想到了便跃上墙头,双刀一直是带在身边的,是宁宁找人重新打给她的,不带在身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仿佛是习惯,又仿佛没有安全感。
她抽出双刀熟稔一转,眼前的女子眼中惊讶更甚却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吃里扒外的丫头你给狐狸精迷了?我才不要跟你打!”
关键是她打不过好不好!她要能打过宝珞现在就把她摁倒揍一顿屁股!
宝珞越看她越眼熟,虽说听闻她被东方狱华掳走培养成杀手,定然也同这妖女一路过,但她既想不起往事,为何如此眼熟?
心里疑惑着,但面上仍是淡淡,“擅闯清尊楼,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放下兵器说清楚我就放你走。”
“不行!”宝瓷和明馨几乎异口同声,明馨怎么可能放过宝瓷,宝瓷怎么可能不知道明馨不会放过她。
一只两只的都不合作,宝珞便只能动手了。
她的想法也简单,只要不伤她,拿下了问个清楚,既然是擅闯清尊楼,就让君安宁或君楼主来定就是了。

她双刀一挽冲上前去,许久未活动筋骨一时竟觉得很畅快。
她是畅快了,可苦了宝瓷。从小到大她哪回打得赢宝珞啊,堪堪只能闪避抵抗着,丫居然还打得一脸兴致正浓的样子!
她打不过,跑总行吧?
长索一甩缠住宝珞,她也不打算收回来,索性不要了,人往墙外一跳便跑。
宝珞没有去追,因为她突然想起她在哪里见过她了。
在她重伤初醒那段昏昏沉沉的日子,这个人来看过她。她不太记得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她好像哭了。模模糊糊的记忆中那张哭着的脸,让人心里难受。
她就是妖女?
但那时,明明是宁宁带她来的。所以她至少不会是外人。

“明珠快追啊!不能让她逃了!”
宝珞却收了刀跳下墙头,“我不追。”——要追你追。看一眼落在墙根下的铁索,她下意识去捡了起来收好。
明馨只能干瞪眼——这个养不熟的!白费了她几个月功夫,关键时候不上道!

——※——※——※——

君安宁近些有些忙,早就听闻当年爹娘相好的时候,本意是在乡村田野寻个好去处,过那种耕种织布养养鸡鸭的生活。关于这一点,虽然爹也很喜欢乡村生活,但听说当年是个当赤脚郎中的。耕种这种事……似乎是因为娘的独特嗜好——尤喜看男子劳作时那种挥汗如雨的魅力。只是后来发生的种种事让他们不得不重返江湖回到风口浪尖,还继承了清尊楼。
二十多年已过,既是责任已了打定了主意要隐退江湖去过闲散的日子,一应事务自然都落到君安宁头上。他在为接管清尊楼做准备,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宝珞。
所以他直到回来才听说宝瓷出现的消息,还有她们姐妹“相残”的事情——嗷嗷,揪毛!这种事还是发生了了了~~!!




、第七十五章

没错!姐妹相残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明馨才特么的是妖女!她把她可爱的宝珞怎么了!?
宝瓷慌忙逃出清尊楼;肚子里把明馨骂了个百八十遍,将来非得重点招呼招呼她!她正准备走人,忽然身后风声微动待发觉异常想要回头,手腕已经给人扭在身后;一只大手便捂上她的嘴拖到暗处——
真他丫的后悔以前怎么不好好练练功夫!

然而那双手的力道虽重到让她挣不脱;却又努力不去弄疼她;耳边的声音宛如轻叹;“就知道你会来找宝珞姑娘……”
这般熟稔的口气让宝瓷怔了怔;侧目去看;却见先前去过明家的霁青长衫的男子淡淡眉目儒雅温和却又无奈;带着几分凝重看着她。
好熟悉的眉眼。
这是所谓的眉似远山黛;眼如秋波横么——很好看;可是他喵的能不能先放开她?
她呜呜的抗议,展云倾这才无奈的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但另一只却没有放开,只怕她跑了。

宝瓷也不敢很大声,生怕清尊楼里的人听到,却见这个人望着她的目光无奈却又沉重,然而却是和善的,似乎不会伤害她的样子。她生性就是个得寸进尺的,遇上横的还要杠一杠呢,何况这种半点也不凶的。
“放开!登徒子!”
展云倾被这一声吼得无奈,却又皱起了眉头,感觉到一种异样。
“宝瓷?”
“你认得我?”
一句话顿时让那种异样感清晰起来——展云倾怔了怔,宝瓷不认得他。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陌生,他知道那不会是故意装模作样的疏远,倘若宝瓷记得,他们的见面甚至不会如此平和……
可是怎么会?
她不像宝珞失去了记忆,她分明回来找明家人报仇也分明来找宝珞了,为什么却不记得他?
——独独,不记得他?

展云倾一瞬间心里一凉,却隐约能想到什么。因为这个人是宝瓷,那个匪夷所思又倔得不得了的丫头。她做得出来,也会有办法,因为独独是忘记了他。
眼里沉得愈深,说不清是痛是难过。
他以为他有觉悟,为彼此的立场他也该有这个觉悟,可是他没想到宝瓷做到这一步。
往日的一切全部抹消,是太绝情还是太在意……

“不管你是谁,快放开我!”宝瓷低低嚷着,展云倾略略敛了心神,虽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但现在却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他又把宝瓷的嘴堵了,歉意道:“我不能放你走。”说罢带着她一跃而走——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带她去哪儿!?
啊啊啊这下脱不了身了笑笑怎么办!?她和笑笑不能分开的啊~~

展云倾拖着她进了一间大院,这里是他的私宅。
来这里也两年了,虽然平日里都住在天下会馆,但自己的宅子也是有的。他把宝瓷扔进去,一放手宝瓷就野猫似的蹦起来还手。可她哪里是展云倾的对手,几下便被制住,他再松手,她再还手,又被制住——几番折腾,宝瓷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却见展云倾儒雅依然纹丝不动。
她终于认命,索性是打不过这个人,气呼呼的往桌旁一坐,瞪着他:“怎么着,强抢民女啊?”
展云倾虽被她瞪得有点哭笑不得,心里却半点也不好受。
宝瓷还是老样子没变,皮肤仿佛比以前还要白,清透着仿佛要透了明一般。眼睛很黑,乌溜溜的嵌在上面,映出的光彩叫人颇有几分惊心动魄的味道。
这样看着她,全然看不到曾经发生过那些悲伤的痕迹。
可是他又怎么能忘。
他敛了神色,面上不露丝毫情绪,却不容置疑道:“我不能让你去找明家报仇,你这样会把自己也害进去。”
宝瓷顿时眼睛瞪的更大,竟也是个知情的人!她隐隐约约奇怪为何这么个知情人自己却不认得,可心里某处又知道自己的确是见过他的。
她曾认得的。
可她不愿去想为什么不记得。
面前展云倾语气淡淡却坚定非常,“我不会放你走。”说完却淡淡转开了脸。

他心里其实也很乱。
这样关着宝瓷,能关到什么时候?明家永远都在,她不打消念头,迟早还会出去,迟早还会报仇。他不能关她一辈子,可人在眼前,事在眼前,他怎么能看着她去报仇,怎么能忘记东方狱华是个什么下场。
那一幕不止印在宝瓷眼底,也印在他脑中。
他没有一日能够忘记宝瓷被笑笑带走时回眸的眼神,一瞬心惊,一瞬心凉。那目光生生斩断了两人的往日,像撕裂了一道大口子,从此分隔两岸。
他真的以为自己再也无法站在她面前了,即使硬着头皮来阻拦,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她定然是恨他的,可即使如此也不能眼看着她犯事。
着实没想到,会是眼前这般光景。

他很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她的脸那么白,仿佛在白皙之下透出青瓷般的颜色,是那时她下在自己身上的蛊影响的么?她的身体好了么?
可是他的手刚抬起,宝瓷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闪开,他的手停滞片刻淡淡收回——她忘了,他却不该忘。她的确是恨他的。
他淡淡道一声,“失礼。”却突然出手又一次扭住她,轻易的就将她绑起来,宝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疯子到底想干嘛!?快放我回去!!”
展云倾却已经利落将她捆结实了,站在她身后声音淡然无绪,“笑公子在等你?”
因为,她说的是“回去”—— 一个人,有在等她的人,才有地方可回。

没有丝毫起伏的一句话,却让宝瓷莫名的胸口一闷,她心口的弦带着倒刺,钝钝一抽。
那是危险的警告,她猛地一转身子从他手里挣出来退得远些,不能靠近这个人——她仿佛在突然之间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忘记他。种在她心口的蛊虫在警告着,她不明白也难。

种下连心蛊,她和笑笑一生都被绑在一起,只能看着彼此属于彼此。如此,她才可以再心无旁骛,因为她要报仇,不容许自己再为任何人所动摇。
隐约有些想不起自己为何当初要做这样的决定,但因为对方是笑笑,她没所谓。虽然她才十六岁又在深山岩洞的住过那么久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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