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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豆蔻江湖二月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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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回自己的手,宝瓷丝毫不在意的盖好药膏,不经意的问道:“你的帮派叫什么?以你的执着该不会叫南宫邦什么的……”
“没有名字。”
“诶?”
“这里,现在不需要名字。”——这种乌合之众对南宫麟川来说不过是个踏板而已。没有意义,没有名字。

宝瓷显然不会理解的,她跟南宫麟川,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生物。
“——你思维这么贫乏连个帮会名字都起不出来?我的帮会名字给你用啊,你喜欢血债恶人帮,还是血衣恶煞灭天教——虽然我都喜欢,可是宝珞已经起了别的名字,我也用不上了,可怜我胎死腹中的划时代伟大帮会啊~~”
“你没事做吗?”
南宫麟川已经准备轰人了,不过显然宝瓷是不上道的——“当然没事做啊!”
——她被关在这里很闲好伐!

“——南,南宫爷!不好了!!外面——沧溟水榭在山下,马上就要杀上来了!”
几乎一听到消息就要往外冲的宝瓷被南宫麟川一把拽回来,一只铁爪几乎要嵌进骨肉里去,疼得宝瓷动也不敢动一下——
“外面的事情都是我的事,你就不必出去凑热闹了。”他抬头厉声道:“慌什么!?马上给我召集人手,派人把满齐叫到这里来!”

——※——※——※——

就算已经过了十几二十年,江湖中也没有人敢忘记被沧溟水榭盯上会是什么下场。那些被盯过的人和门派更是。
人若犯我天诛地灭,一夜灭门或许残酷,但那些没有被灭门的或许并不这么觉得。
即使已经过了二十年,沧溟水榭那个喜怒无常的魔头笑无情所带来的余威也依然萦绕在江湖不散。

南宫麟川的山庄从建立伊始就考虑过将来要面对的种种状况,选了地势险要的山庄改建,背靠悬崖,易守难攻。
但这丝毫减轻不了庄内魔道恶徒们的惶然,同为魔道,他们太清楚沧溟水榭的可怕。
“庄主,不管沧溟水榭为什么而来,我们还是弃庄离开,保住实力方为上策啊——”
却也不是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小辈,这种人能年纪轻轻就在魔道闯出名号,必然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南宫庄主,这是我们扬名立万好机会!只要挫败了沧溟水榭,我们从此就纵横魔道再无人敢招惹!”
红衣妖女一手缠上南宫麟川的脖子,耸肩道:“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因为不管选哪条路我们其实都跑不掉的。”
兵临城下他们难道会有路可退么?就算有,南宫麟川也不会退。

“没错,挫败了沧溟水榭我们就可以名震江湖!山下每一道关卡都给我安排满人手,机关陷阱全部打开!沧溟水榭再强也都是凡人,不必盲信传闻把他们妖魔化,我们地势优越,就这么守着!看他们怎么攻上来!”
一样的话从南宫麟川口中说出来顿时让人信服,尤其他先前假意被俘,虽然伤了双手却顺利出逃的事情更让人士气倍增。
南宫麟川是个谨慎周全的人,他不会随意冒险——他手上有宝瓷在。沧溟水榭既然为她而来,就不能不投鼠忌器!

安排好一切他回身大步回到屋内,只见满齐已将宝瓷五花大绑,连嘴巴也塞住,正在一旁的虫罐里倒腾什么。
“还没弄好吗?”
“南宫大庄主,下蛊可不是喝杯茶就解决的事情,何况她是那个东方狱华的徒弟,这种身体状况完全让人摸不清头脑。若时间来不及我就只能强行下蛊,届时结果如何就算是我也难以预测的。”
南宫麟川走到宝瓷面前拿下她口中填塞的布,宝瓷吐掉嘴里的线绒,“喂喂,你还要他来给我解蛊?好歹放开我啊!”
然而南宫麟川沉着脸色道:“我不是要他给你解蛊,你的蛊,不解也罢。”——是啊,他干嘛闲着没事给宝瓷解蛊,让他想起展云倾?那样对他显然毫无益处。麻烦的只是她和沧溟少主之间的牵系罢了。“我想到一件更有趣的事,既然你们满地的蛊毒这么无所不能,不如索性把你变成我的傀儡——我本来也不想这么做,能让你心甘情愿更好,可惜没那么多时间了。”
宝瓷微微变了脸色,“——喂!喂喂!不带这么没人性的!!”

傀儡!?
那似乎倒是满齐一家的专长了,可特么的她还是个大活人啊!!
南宫麟川自然不会理会她的抗议,把布重新填回她嘴里,对满齐问道:“你需要多久?”
满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了两个罐子放在桌上,“这边是你要求的操纵蛊,想要她听从你的命令,种下蛊虫之后我需要慢慢替她洗脑,顺利的话至少要七天时间。但这恐怕并不理想,没有个把月,效果不会达到最好。在这里还有一种备用的,跟下毒的效果一样,她的心不会是你的,但必须听从你的命令,否则只能死。我自然比较推荐这一个,但如果南宫大庄主有什么不满,还有另一个应急的选择——就是用蛊毒破坏大脑完全毁去她的心智,成为彻底的傀儡。”
宝瓷不能说话,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恶毒的老男人——她如果还能回到满地一定要满地都知道这丫都在做些什么,就算是她也知道这些全部都是禁蛊,被村人知道了,他们家就可以彻底被赶出村子了!
——南宫麟川这死疯子不会答应吧!?

然而南宫麟川微默片刻却道:“你的建议就不需要了,沧溟水榭的人被拦在山下,时间应该足够你去做。但是如果有什么万一,沧溟的人‘万一’杀了上来,我会派人来通知你,就用你的‘应急’吧。”
宝瓷仿佛这辈子还没这么火冒三丈过,这家伙居然要她去当一个没脑子的白痴傀儡!?
她以为南宫麟川只是性格差一点,为人偏执一点,结果丫根本就无可救药!!

南宫麟川看也没再看宝瓷的目光,转身走出房间。
——得不到就毁掉,他可不要一个有二心的人。他的原则很明确,所以不需要任何犹豫和迷惑。




、第八十章

山林里白衣人宛若幽灵游走;快得让人辨不清数目,只一瞬便血腥四溅。
守着关卡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一切,身边的人已经倒下来,脖子汩汩的喷着血;剩下的便只有惊惶的叫声。
白衣人影无声飘走;却连一丝血迹都不曾沾上。
——南宫错了!他们不是凡人;他们是恶灵!

“少主;抓到活口了。”
水榭门人将已经吓得有些不能说话的活口拎到笑笑面前;他冰冷冷的脸上像结着一层霜;微微苍白的脸色在漆黑长发的映衬下;连同那份惊为天人的美都冻结在里面。
他不是水榭众人熟悉的笑笑;他的慵懒惫怠;惺忪茫然皆一扫而空,甚至全然让人感觉不到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他便是妖,也不再是那出水的莲妖,,而是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煞神,美得刺骨。

他站在那人面前,唯有玉珠相撞般清透的嗓音还带着一丝少年的清朗,“被抓来的女孩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笑笑微微俯□,如扇的睫毛微垂,凤眼带着生来的微挑,漆黑眼瞳如不透光的黑琉璃,什么也映不进,什么也透不出。看得人一瞬间仿佛忘记了呼吸和心跳,心魂就这么被摄了去,却有丝丝凉寒渐渐从心底冒出来。

“——我现在没有耐性,你最好现在告诉我,被蛊毒师带来给南宫麟川的女孩,在哪里?”
“我,我不——”
已不等他说完,笑笑白衣长袖一扬,人已飞出数尺落在地上七窍流血断了气。
“杀上去。”

南宫麟川最大的错,是忘记了水榭轻功的可怕。
一路的机关陷阱对他们来说几乎没有什么阻拦的作用,甚至不曾被触动人便已冲上半山,一路血流成河屠尽白骨。
这样的结果满齐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想不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差,想搭上展云倾就没有结果,退而求其次跟着南宫麟川瞪着他发展壮大,却这么早就受到重创搞不好会夭折。
“——不过至少我还有一件事情值得开心一下,看起来老天都不怎么眷顾你啊,对吗。”
他拿着瓷瓶啧啧道,“你这么机灵的姑娘,要变成白痴该多让人惋惜——可惜我们新仇旧恨,叫我岂能放过你?”
——他脸上忍着都能透出来的奸笑充分说明他其实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刻!

宝瓷嗷叫了!可是连嘴都被堵住她当然叫不出来!
满齐这种混人果断就不是什么善种,否则当初也不会一输给师父就自己跑路根本不管后事,还要他老迈的阿奶来替他还债!
可是现在她只能惊恐的看着那个虫罐在向她靠近,满齐拿了小刀,直接在她脖颈上划开一条口子——她好歹也是个懂蛊的!在脖子上种蛊只要一个小小的口子就够了好吧!?你划拉这么大是要她在变成白痴之前就流血而亡吗!?
擦!她不想流血而亡也不想变白痴!可是比起来好像前一个还好一点!

虫罐已经贴上了脖子上的皮肤,宝瓷只能狠狠闭了眼睛,一瞬间那种有东西爬上来的酥麻让后脊梁竖起一片白毛——
然后她只听一声惨叫,睁开眼时满齐已经倒在地上,面前只有展云倾焦急的脸。他什么也没说,点穴止血,拔了塞在她嘴里的布,解开绳子拉起宝瓷道:“跟我走。”
宝瓷微微愕然,“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外面在围攻山庄的明明是沧溟水榭吧?
展云倾边拉着宝瓷边头也不回谨慎的往外走道:“我一个人从后面悬崖上来的。南宫麟川的注意力都在沧溟水榭的人身上,不会想到我来。”
宝瓷正在奇怪这是怎样一种奇怪的组合,笑笑也是知道的吗?他答应的?她甚至不曾注意到自己被展云倾拉住的手,只是突然之间眼前微黑有些踉跄。
“宝瓷?”
潜进来的一路他都“清理”过,但他们还是不能在这里久留,他方才没有来得及问宝瓷的状况,满齐在做些什么——现在只能停下来,宝瓷却摇摇头,“失血有点多而已。”
展云倾略迟疑一下,道一声“失礼”,便一把抱起她向外奔去。

宝瓷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一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头昏脑胀的靠在展云倾怀里。
——跟之前不一样。
跟那时候强行关着她感受到的压迫不同,此时的他像是那么自然的存在,从很久以前就在那里,那么漂亮,那么好看,却站在她够不到的地方。
头晕的感觉稍稍缓了缓,宝瓷睁开眼,不再那么陌生,仿佛熟稔的问他:“笑笑呢?”
展云倾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又仿佛直接从胸腔里传来,“他在山下拖住南宫麟川的人马,应该很快就会杀上来。”
他的作用不过是防止南宫麟川狗急跳墙拿宝瓷当人质,即使这样他也还是亲自来了。
即使不管重选几次他大概都还是会关着宝瓷,不能眼看着她去报仇,但有一件事他却是错的。宝瓷是自己选择忘记他的,蛊是她亲手下的,那是她在清醒时所作的决定,这一点并没有因为宝瓷现在没有对他的记忆而有任何改变。
他的错,是明知道这一点却还妄想要留住她。一时的心乱一时的错,那是他不该犯的。他只是回到自己自律严谨的壳子里,唯有因为他的疏忽让她被满齐掳走这件事,他必须得负上责任,不能不来。

他并没有觉得宝瓷的问题有什么不对,带她躲过匆匆而过的守卫,虽然最好的选择是马上带她离开,但宝瓷现在的体能显然不适合攀崖——“我们先找地方躲起来,如果不能出去,就等笑公子带人进来……”
宝瓷点点头,却问:“笑笑呢?”
展云倾微微一顿,“宝瓷?”

他语气中的疑惑让宝瓷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自己也觉得刚刚似乎是问过了。她一只手还按在脖子上半开玩笑道:“看来脑袋是真的有些缺血了。”
“先找地方帮你包扎。”
他们挑一间偏僻些的仓库藏身,可是说到包扎显然干净的布就只有他的衣服或者她的衣服——展云倾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宝瓷的衣着……他的脑袋一时有点混乱,首先觉得这种轻飘飘的布料不适合拿来做绷带,然后倒是从来没见到宝瓷穿成这个样子过。不说适合或是不适合他眼里宝瓷大概怎么穿都是好看的。
抹胸式的衣服让她脖子上的血迹顺着锁骨白瓷似的肌肤流下来,宽袖垂落,也同时顺着露出的皓腕流过,红白相称得有些惊心。
他移开视线不让自己盯着看下去,撕开自己干净的中衣,脑中却稍许一闪而过某个不适宜的念头——倒真是一点都没长啊……

身边没有药,越是活动血流的便可能越多,是冲出去,还是留在这里等。
展云倾不想冒险,他想笑笑不会让他们等太久。
宝瓷脸色愈白,衬着丝蓝微冷的衣衫,仿佛当真只是个瓷雕的娃娃,没有温度。他伸出去的手想如过去那般揽住她的肩,却只微动便放下,没有伸出去。
错过一次,便该提醒自己不可以有第二次。他得把宝瓷送回她该在的地方。

——※——※——※——

南宫麟川阴沉着脸看着昏死在地上的满齐,屋里早已人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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