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距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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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
琉璃昏黄
烟雾氤氲
歌声缭绕
旧人何处？
这个瞬间陈默爱上了这个地方。
台上，歌手拿着吉他对着麦克风，一遍一遍的唱着张智成的《暗恋》。
不小心说出口微笑中藏着难过
我们就站在落地窗的两边
就算触碰也有了界限
如果跨越过彼此那道边界
是靠近还是更遥远
你会不会也曾闪过这感觉
一念之间就要差一点
要是我爱你变成了利剑
什么会被消灭什么才会复原
那是我的底线继续将你暗恋
陈默站在入口处，四处观望，还在继续打量着酒吧的装潢。并打算寻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喝酒。然而某个不经意间林雨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林雨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里，将一杯接一杯的酒不停的灌下肚，脸色通红，眼神忧伤。陈默一个动作将熄灭烟头，朝他走去。
“林雨，你怎么在这里？”陈默扶起他。林雨抬起头看了下，发现是陈默。
“放手，不关你的事。”林雨抬起手推着他。继续喝酒。
“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陈默伏在他耳畔，低声地说着。
林雨觉得身体忽然传来一阵燥热，耳畔沉重的说话声带着些喘息让他无力。林雨用力的推开身边的人，不想让自己的丑态显现出来。
“放开我，不要管我。”林雨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推着陈默。
“你喝醉了，不要胡说了。我带你走。”伸手再次拉住他。
“滚开！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林雨不顾一切的大吼道。
陈默静默了一会儿，发现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一把扯住林雨向外拖，拖出酒吧门外的一个小道里。
“我他妈的是陈默，我今天管定你了，你知不知道大家为了找你都急坏了，你丫倒好什么也不说一声，一个人跑这里喝闷酒，谁他妈的惹你了啊！”摁住他的肩膀，朝着喝醉的林雨吼道。
林雨被他吼着嘟着嘴，委屈到：“不要你管，我没喝醉。你放开我，你走。”
陈默扶着喝醉的林雨，嘟着红艳的嘴唇，双眼迷蒙无神，一脸的娇憨毫无防备，就连生气也是那么的好看。这丫真他妈不是男人。
陈默看见他那委屈的样子也不由地撇撇嘴，小声地哄着他。
“乖，先跟我回去好不？”
林雨听到陈默这样的语气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可怜虫。然后又不自觉的想起他和陆小北的亲密样。于是，这么多的积累下的气不打一处来，一并在心里滋长最后爆发。“滚，我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谁！滚。。。。。。”骤然间，林雨对着陈默一阵狂吼。
“我操！”
陈默终是失去了耐心。一把扯过林雨往自己怀里带，对准他的嫩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唔！”林雨试图反抗，却被他轻易制止。紧闭的唇被撬开，探进的舌头强硬且坚决，舌头顽强地想避开入侵的舌，仍被巧妙的攫取，任其玩弄。林雨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融化掉一样，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快要不能呼吸了，林雨张开嘴不由地“恩~”发出自己难以置信的声音。张开嘴的一瞬间，舌头被人用力的含住，搅拌，纠缠，不放开，直到麻木。林雨忽然放弃挣扎反而抬起双手，抱紧了眼前人的颈项，让自己有一个支撑的地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原谅我的任性。林雨在心里偷偷地想着。
两个人吻得火热，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被另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
转弯处，女生捂着嘴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看着吻的激情的两人，陆小北猛地捂着嘴转身跑开了。
等到两个人吻的不能呼吸的时候，陈默终是放开了林雨。
“我。。。”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尴尬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陈默看林雨喝醉了连走路都不稳就一把背起他，往旅店的方向走去。
林雨没有挣扎，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那出乎意料的一幕，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昏昏沉沉，过了没一会就在陈默的背上睡着了。
陈默这刻的心很矛盾，说不出什么感觉，他吻了林雨，不同于上次阳台上的那个吻。这一次是真正的吻。可是他不是同性恋啊，怎么会在吻林雨的时候那么陶醉，那么心动。林雨为什么没有推开他，还主动迎合他，或许他是真的喝醉了吧，等着醒来就应该不记得了。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只是他不后悔刚刚那个吻。
许宁远和林颜玩到凌晨2点才回到旅店，路过陆小北的房间时，发现里面传来了低声的哭泣。许宁远莫名地问林颜。
“怎么了。难道是陈默欺负她了？”
“我哪知道，我进去问问。”说完就要往里去，却被许宁远一把拉住。
“小两口的事你管个毛。找点回房间休息去。”
“哦。”林颜这次竟然没有跟许宁远拌嘴而是乖乖地回到了房间。
许宁远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而自己正准备回房的时候，就看见一楼陈默背着林雨回来了。忙赶了下去。
“怎么了。这是？”
“没事，他喝醉了。我带他去睡觉。”说完绕过许宁远上了二楼。
“今儿个陈默怎么这样，把自己媳妇弄哭了不管，还拉着林雨去喝酒，更可恶的是把人家灌醉了。真可怜了我们家的小雨雨啊~~~~”说完一脸悲愤地上楼休息去了。
那个吻~~~唔。脸红中~~~
第十四章 痛并快乐着
如果当初我知道年华给予我的是一份无望之恋时，我就应该果断的选择放弃，只是那时的我不够明白，以为只要能对你隐藏所有的感觉，就可以与你重新回到原点。可是多年后回想那段自以为是的时光，才明白爱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一旦选择开始就没有喊停的机会了。
翌日，阳光从有些岁月痕迹的木质窗外洒落进来，缱绻的阳光和着微风扑向床上的人。林雨抚了抚了自己的额头，然后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下手中的表。早上十点钟。怎么会睡到这么晚，而且自己的头还晕晕的呢。林雨努力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情难过，接着去一个叫旧人的酒吧，然后就是拼命的喝酒，最后。。。陈默吻了他。唔~~那时自己没推开反而环住陈默的颈项，激烈的回吻过去了。想到这里的时候林雨“嗷~~”的一声又回趟到了床上。
“怎么面对这个吻，那个自己无法解释的吻。”林雨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还是装作喝醉什么都不记得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想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也许没有什么比隐藏好。
大约到了中午的时候林雨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大家都已经在楼下吃饭了。便下意识地摸了下后脑勺也就迈着步子下楼了。
许宁远是第一个发现林雨的，赶紧不放过这个机会打击道：“哟，林雨小哥终于舍得醒了。睡到这个时候，说，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不说还好，一说林雨的脸就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然后余光憋见坐在陆小北旁边的陈默，发现那丫也下意识的对自己看了一眼，然后马上转开视线。然而，坐在一边的陆小北却抬头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林雨觉得那股视线仿佛要将自己看穿一样，让他心慌。而坐他们对面的顾堇和林颜也一脸莫名地看着他。此刻的他如坐针毡。不过，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调整了下心情。并下定决心要忘了昨晚的事。于是，在众人的视线下平静地说：“昨晚啊，我喝醉了，今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是陈默背我回来的吧。”说完还镇定的拿起桌上的咖啡喝着。
当时的他其实是想用喝咖啡的动作来掩盖自己眼里泄露的慌张。如果他那个时候抬头一定会看见陈默那瞬间的僵硬和眼里透出的淡淡的失望和一丝类似解脱的东西。可是陆小北却发现了，发现了陈默眼里的复杂矛盾的情感变化，那时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放弃吧，她告诉自己。
所以，等到六个人从束河回来后，一切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故事在发生后的某个不经意间搁浅然后又被划下了一个所谓的句号。然后重新启程，开始了另一个相差甚远的人生轨道。
陆小北主动提出分手。然后许宁远和林颜恋爱了。第一件让所有的人感到莫名奇妙，而第二件却又仿佛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杨曦转学去了另一个城市，告别了自己和陈默还没开始就湮灭在时光中的恋情。而顾堇依旧过着自己的小生活，只是变得更加自信了。最后是林雨，在决定忘记一切之后，就开始压抑一切对陈默产生的感觉，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大家迎来了新的学期，高三。
有时候，林雨还是会想着时间过去的如此迅速，自己和林雨认识快两年了。他们还来不及去告别从前的一切就迎来了这个生命中的第一个挑战：高三。
高三的日子是不好过的，做不完的试卷，考不完的试，背不完的书以及说不完的话。就比如陈默。
“我靠，这个破题真他妈的变态。明明是这样解的结果还错了。”
“我的天啊，这个也太黑了吧，59分。老师就不能多给我一分。”
“林雨，你丫陪我说会话吧，你已经钻书里一整天了，没说一句话。”
“我说，你醒醒啊，都成书呆子了。”
终于，有一天林雨爆发了。
“陈默，你丫怎么这么不求上进啊，难道你就不想考大学。”
“陈默，好好学习吧，你这样连大专都进不了。”
“陈默，从明天开始，你不许和我说话。”
。。。
日子就这样过着，不悲不喜，陈默没有太多的追求，林雨也无力。但是在林雨说了这样一段话的时候。陈默突然改变了自己。
那天放学，在学校的天台上，陈默和林雨并排站在上面，陈默在抽烟，林雨在听歌，延续以前的习惯。林雨看着远方，指了指朝北地方的天空对着陈默说。
“你知道么，我希望去北方，冬天有大片的雪。然后我要学会抽烟，站在楼顶上边抽烟边看那雪花飘落的感觉。”陈默看了说话的林雨，侧面被黄昏的光染得温柔而美好。一个有雪的冬天，站在城市的楼顶抽烟看着飘落的雪花。这样的情形似乎很好啊。陈默在心里偷偷想着。而他不知道林雨之所以说到这个那是因为曾经的某一刻，他们也是站在这里，他被林雨抱在怀里。林雨那刻就决定和他今生也不会分开了。只是当时的自己没有爱情有的只是最纯真的友情。
“好啊，我们一起去吧。然后想现在这样站在大学顶楼抽烟，看雪，并肩落成雪人。”
一起去北方，站在大学的楼顶上抽烟，看雪，然后并肩落成雪人。多么美好而不实际的愿望啊，林雨忍不住想着。只是那时的自己没想到将来会有一天真的和他这样，只是那时的他们已经不是朋友而是情人了。相爱的情人。时光就是这样让人难以预料。
“就你，也想去考北方，还是想想怎么写完今天的作业吧。”林雨忍不住打击陈默。
“嘿嘿，你说什么。瞧不起我啊！”说着，陈默就打算伸手唔林雨的嘴，只是手刚伸出去，就被林雨有意的避开。陈默尴尬的收回手。或许，有些事，还是忘记的好。陈默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咳咳。对了，这样吧，林雨，你给我补课吧。”
“什么，补课？”
“是啊，补课，每天放学之后我就去你家，然后，你把一天的知识点给我讲解。最后，是星期六星期天，你再给我大补所有的重点。”
“可是——”
“好了，就这么定了，以后，你的课外时间就是我一人所属了。哈哈~~”陈默打断林雨欲说出口的说，说完就率先跑开了。
林雨看着陈默冲忙跑开的身影，想起他那句“是我一人所属”时候的表情，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是欢喜，是期待，更是什么，他自己也无从知晓。
就这样，在陈默无理的要求下。他们几乎是天天形影不离了。白天在学校里两个人常凑到一起讨论题目。晚上陈默也会在林雨的房间里呆到很晚才回家。
陈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苦了林雨，本来自己对他就有着超乎友情的感情，以前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而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有时候他的头靠近自己一点点，自己的脸就不自觉的通红。为此陈默还不止一次说他生病发烧了。更要人命的是有时候补课晚了，陈默就会留宿下来，而林家又没有单独的客房，陈默自然而然是与林雨挤一张床。而这个时候的是林雨最痛苦的时候，呼吸到他身上的温热的气息。感受到他手搭在身上的感觉都让林雨有了很强烈的反应。所以，几乎每晚都不能合眼。
第二天自然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为此陈默又开口打趣他。说什么晚上不好好睡觉想女孩去了吧。林雨差点没把他的嘴撕烂。
可是，这些看似痛苦的日子在林雨看来却是快乐着的。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Ps：十四章了，再写一章高中的部分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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