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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畸形屋-第20部分

小说: 畸形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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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笨陷阱倒是跟布朗相符合,如果你问我,”泰文勒说,“而且这说明了令我百思不解的事。” 
  “什么令你百思不解?” 
  “哦,那样做真是笨。听我说,姑且说那孩子握有这些信件──要命的信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设法把它们弄回去(毕竟,要是那孩子谈起了这些信,但是却拿不出信来给人家看,那么就会被视为是纯粹虚构出来的事)──但是你弄不回去因为你找不到它们。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那孩子一了百了。你既然已经干下了一桩谋杀案,再干一次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她喜欢在废弃的院子里玩荡门的游戏,最理想的办法就是躲在门后面等着,用一根铁棒、一把火钳,或是一节硬硬的水管,在她过去时狠狠给她一下。这些东西随手可得。何必要那么麻烦,把一块大理石狮形门挡放在门的上缘,这样很可能打不中她,甚至即使打中了她;也可能成不了事(实际结果正是如此)?我问你——为什么?” 
  “这,”我说,“答案是什么?” 
  “我刚开始认为是为了给某人不在场证明。某人在乔瑟芬被击倒时的不在场有力证明。但是这说不通,因为第一,看来好象没有人有任何不在场证明。第二,午餐时间一到势必有人要去找那孩子,而他们会发现那笨把戏,还有那大理石门挡,整个过程相当容易看出来。当然啦,如果凶手在那孩子被发现之前把门挡移开,那么我们就想不通了。” 
  他摊摊双手。 
  “那么你目前的解释是什么?” 
  “个人的因素,个人的特质,罗仑斯·布朗的特质。他不喜欢暴力──他无法强迫自己做出任何身体暴行。他真的无法躲在门后面,猛击那孩子的头。他却能布好一个笨陷阱,人走开,不要看到事情发生,眼不见为净。” 
  “是的,我明白,”我慢吞吞地说。“又是那胰岛素药瓶的怪行?” 
  “正是。” 
  “你认为他没让布兰达知道就动手?” 
  “这说明了为什么她没把那胰岛素药瓶丢掉。当然,他们可能串通好了──或是可能整个下毒的诡计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一个让她疲累的老丈夫死去的简单好办法,而且是最好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我敢打赌那笨陷价一定不是她布下的。女人对那种机械原理的东西是否有效没有丝毫信心。而且她们这样是对的。我个人认为怪异的是,主意是她出的,不过她让她那昏愚的爱情奴隶去做。她是那种一般来说会避免自己动手去做任何不确定的事情的人 
  他停顿下来,然后继续: 
  “有了这些信件,我想检察官会说我们这个案子成立。他们可有得解释的了!然后,要是那孩子设事的话,那么一切就都美极了。”他瞄了我一眼。“就是娶到一个百万新娘,滋味如何?” 
  我退缩了一下。在过去几个小时的紧张忙碌中,我已经忘了遗嘱的新发展。 
  “苏菲亚还不知道,”我说。“你要我告诉她吗?” 
  “据我的了解,盖斯奇尔明天调查庭过后就要宣布那坏(或是好)消息。”泰文勒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怀疑,”他说,“一家人会有什么反应?” 

  
  

 





二十



  调查庭如同我所预言的一样结束了,应警方的要求延期再召开。 
  我们都很高兴前一天晚上医院来的好消息,乔瑟芬的伤势比原先担心的轻多了,她很快就会复原。目前,葛瑞先生说,她不许接见任何访客──甚至她母亲也不行。 
  “尤其是她的母亲不能见,”苏菲亚喃喃对我说。“我对葛瑞医生特别强调,无论如何,他知道母亲是什么样子的。” 
  我一定显得有点怀疑,因为苏菲亚突然问说: 
  “怎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哦──当然做母亲的──” 
  “我很高兴你还有一些好的旧观念,查理。不过你还不太知道我母亲能做出什么来,她也是禁不住,不过却势必会有一场大戏,而戏剧化的场面对任何头部受伤正在休息的人来说都是不好的。” 
  “你真是面面俱到,可不是吗,我的可人儿。” 
  “哦,如今爷爷去世了,总得有人动动头脑,担当思考的工作。” 
  我边思索边看着她,我看出了老里奥奈兹并没有看走眼,他的责任已经卸落在苏菲亚肩头。调查庭之后,盖斯奇尔陪我们一起回到山形墙三连屋。他清清喉咙,装模作样地说: 
  “有一件事我有责任向你们大家宣告。” 
  为了这个目的,一家人都聚集在玛格达的客厅里。这个时候我倒有点幕后人的愉快感觉,我已经事先知道盖斯奇尔要说些什么。 
  我作好准备,准备观察一下每一个人的反应。 
  盖斯奇尔说来简要、冷淡,屏弃一切个人的感受和困恼不悦。他先宣读一下亚瑞士泰德·里奥奈兹的信,然后是遗嘱本身。 
  在一旁观察非常有趣,我只希望我的目光能同时触及每一个人。 
  我不太注意布兰达和罗仑斯,这份遗嘱关于布兰达的条款不变,我主要注意观察罗杰和菲力浦,再来是玛格达和克里梦西。 
  我的第一印象是他们全都表现得非常好。 
  菲力浦的双唇紧抿,他的漂亮的头部往后仰靠在他坐着的高椅背上。他没有说话。 
  相反的,玛格达在盖斯奇尔先生宣告完毕之后,马上就滔滔不绝地大声开口讲话,她的声音掩盖过他那细弱的声调,就象潮水一般涌起,淹没了一条小河。 
  “苏菲亚亲爱的──多么异常……多么传奇……想不到老甜心竟然这么狡猾,这么诡诈──就像一个亲爱的老顽童一样。他不信任我们吗?他想过我们会生气吗?他好象从没特别喜欢过苏菲亚。不过,真的,这真是最传奇不过的事了。” 
  突然,玛格达轻快地跳了起来,舞一般地滑向苏菲亚,飞快地给她行了个非常高雅的宫廷礼。 
  “苏菲亚夫人,您一文不名、穷途潦倒的老母亲求您施舍施舍。”她的声音装出一副哭诉的纯正伦敦腔。“施舍我们一个铜板吧,我亲爱的,您的老妈妈想要去看电影。” 
  她的手弯曲成钳状,紧急地捏了苏菲亚一把。 
  菲力浦动也没动,双唇僵硬地说: 
  “拜托,玛格达,没有必要在那里装小丑。” 
  “噢,可是,罗杰,”玛格达叫了起来,突然转向罗杰。“可怜的罗杰,老甜心正打算要伸出援手,然后,在他能这样做之前,死了,而现在罗杰什么都没分到。苏菲亚,”她紧急地转向苏菲亚,“你非得帮帮罗杰不可。” 
  “不,”克里梦西说。她向前移了一步,她的脸上露出抗议的表情,“不要,什么都不要。” 
  罗杰象一只友善的大熊,摇摇晃晃地走向苏菲亚。 
  他热情地握住她双手。 
  “我一毛钱也不想要,我亲爱的女孩。一旦这件事澄清──或是平息之后,看来这比较有可能──那么克里梦西和我就马上要到西印度群岛去,过着简单的生活。如果我走投无路,我会向一家之主请求——”他对她动人地露齿一笑——“但是在这之前,我一毛钱也不想要。我是个非常单纯的人,真的,我亲爱的──你问问克里梦西就知道了。” 
  一个意外的声音插入。是艾迪丝·哈薇兰的声音。 
  “话是这样说没错,”她说。“但是你得注意一下这是件什么样的事情。如果你破产了,罗杰,然后偷偷逃到天涯海角去,不接受苏菲亚伸出的援手,那么会为苏菲亚招来很多不怀好意的闲言闲语。” 
  “别人的闲言闲语又有什么关系?”克里梦西不屑地问道。 
  “我们知道,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克里梦西,”艾迪丝·哈薇兰尖锐地说:“但是苏菲亚可还要在这里做人。她是个头脑好、心地善良的女孩,而且我毫不怀疑亚瑞士泰德选她来执掌家里的财富是选对了人──尽管在我们英国人的观念里,略过了你们两个还在世的儿子,好象怪怪的──但是我认为如果让别人闲言闲语说她贪婪,那是非常不幸的事──眼看着罗杰破产而不帮助他。” 
  罗杰走向他姨妈,他伸出双臂环抱着她。 
  “艾迪丝姨妈,”他说。“你是个可人儿——而且是个顽固的斗士,但是你不了解。克里梦西和我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还有我们不想要的是什么!” 
  克里梦西瘦削的双颊上突然各自出现一点红晕,站在那里,气冲冲地面对他们。 
  “你们,”她说,“没有一个人了解罗杰。你们一向都不了解!我不认为他们会了解!来吧,罗杰。” 
  他们离开了客厅,盖斯奇尔开始清清喉咙,整理他的文件。他的脸上是深深不以为然的表情,他非常不喜欢刚才的那一幕,这是显而易见的。 
  我的眼光终于落在苏菲亚本人身上。她挺直地站在壁炉旁,姿态美妙,她的下巴突出,她的眼神坚定。她刚刚继承了一大笔财富,但是我最大的感想是,突然之间,她变得多么孤单,在她和她家人之间,兴起了一道障碍。今后,她将与他们隔离开来,我想她已经知道而且面对这个事实。老里奥奈兹把一个重担放在她肩头上──他知道,她自己也知道。他深信她的肩头坚强得足以担起这个重任,但是就在此刻,我为她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难过。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说过半句话──她确实是没有说话的机会,但是现在她很快就要被逼开口。在她家人的温情之下,我已经能感觉到一种潜在的敌意,甚至在玛格达的优雅表演之中,我想,也带有一种微妙的敌意,而且还有其他尚未浮现的暗流存在。 
  盖斯奇尔先生清喉咙的声音化为精确、慎重的言辞。 
  “容我向你说声恭喜,苏菲亚,”他说。“你是个非常有钱的女人。我不该给你任何──呃──轻率的意见。我可以预付给你一些现钱支付目前的用度。如果你愿意讨论进一步的安排,我乐于尽我所能提供你最佳的意见。当你有足够的时间把一切考虑过之后,打个电话到林肯饭店给我,我们可以安排个时间详谈。” 
  “罗杰。”艾迪丝·哈薇兰固执地开口说。 
  盖斯奇尔先生很快地抢着接下去说; 
  “罗杰,必须自谋生计,他是个成年人了——呃,五十四岁了,我相信。而且亚瑞士泰德·里奥奈兹相当对,你知道。他不是个做生意的材料,永远都不会是。”他看着苏菲亚。“如果你让联合筵席包办公司再站起来,不要幻想罗杰能经营成功。” 
  “我不会想让联合筵席包办公司再度站起来。”苏菲亚说。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讲话,她的声音一本正经、简短有力。 
  “那样做简直是白痴。”她又加上一句说。 
  盖斯奇尔突然看了她—眼,同时自顾微微一笑。然后他向大家道别,走了出去。 
  一阵沉默,大家都了解到现在是一家人在场而已。 
  然后菲力浦僵硬地站起来。 
  “我得回书房去了,”他说。“我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爸爸——”苏菲亚几近于恳求地说。 
  菲力浦转过头来,以冷冷的敌视眼光看着她,我感到她颤抖起来,同时退缩了一下。 
  “你得原谅我没向你道贺,”他说。“但是这对我倒是有点震惊。我没想到我父亲会这样羞辱我──会不顾我一生对他的奉献──是的──奉献。” 
  这位冷静的大男人首度打破了冰冻的外壳。 
  “我的天,”他叫了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他一向对我不公平——一向都是。” 
  “噢,不,菲力浦,不,你不应该这样想,”艾迪丝·哈薇兰叫了起来。“不要把这个看作是另一项轻视,这不是轻视。人老了,自然会转向年轻的一代……我敢断定这只是……再说,亚瑞士泰德的生意眼非常精明。我常听他说两次遗产税——” 
  “他从不关心我,”菲力浦说。他的声音低沉粗嘎。“总是关心罗杰──罗杰。好吧,至少——”他英俊的脸上突然蒙上一层异常不屑的表情,“父亲了解罗杰是个笨蛋,是个失败者。他把罗杰也排除掉了。” 
  “那我呢?”尤斯达士说 
  直到现在,我一直几乎可以说没注意过尤斯达士,不过我感到他正因某种强烈的情绪而颤抖着。他的脸色深红,眼里噙着眼泪,我想。他的声音提高,歇斯底里地颤抖着。 
  “可耻!”尤斯达士说。“真是可耻!爷爷怎么敢这样对待我?他怎么敢?我是他唯一的孙子。他怎么敢略过我留给苏菲亚?这不公平。我恨他,我恨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可恶的老暴君,我要他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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